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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舞】第九卷 天予我取 72

    第七二折·知君俦侣·动若参商

    第七二折·知君俦侣·动若参商

    2020年5月14日

    玉台上,两具裸裎的躯体紧紧交缠着,起伏有致的韵律,宛若星夜里粼粼荡

    漾的深邃海洋。

    男儿修长结实的身子覆著娇小的女郎,进出悠缓却无一丝阻滞,耸动滑顺得

    难以言喻;这不是一迳针砭、气势汹汹地压制身下美rou,耀武扬威似的占有,而

    是灵犀相通,配合之妙已至毫巅,堪称完美无瑕的双人舞。

    白嫩的腿儿缠着他的腰,rou嘟嘟莲瓣似的两只小脚翘如玉钩,交扣于背,娇

    躯随阳物的进出不住扭动。言满霜小腰弓挺,一只手穿过男儿胁下,攀住肩胛,

    另一手则搂颈印唇,每当应风色顶到舒服之处,便鼓励似的轻轻贴吻,朝耳蜗里

    吐出娇腻溼热的低吟,让男儿再研抵厮磨,又或挑弄刨刮,继续深入。

    应风色从不知道,慢慢做竟能如此舒服。

    甚至在大半的时间里,roubang都不曾全入,不必撞出带着yin靡浆腻的啪啪声,

    忍着腹疼奋力驰骋,靠着宰制力与征服感证明自己,获得满足。

    言满霜应是处子,这点应风色还是有自信的。杵尖捅破小rou窝里特别狭仄的

    那一圈时,女孩明显疼得厉害,臀下亦有片片落红,但阳物越硬用容易施力,她

    很快便习惯了怒龙杵的粗硬灼人,知道该怎么利用它让自己更舒畅。

    她yindao的入口约寸许处,膣管顶端有一枚比指腹略宽、触感有些粗糙的地方,

    顶到时的反应特别厉害,女郎颤著弓起身子,错位似的将膣中夹紧的guitou向下压,

    不但摁贴得更密更爽,紧缩的膣壁也带给男儿更大的快感。

    “呜……那儿……啊、啊……好……好舒服……啊……”

    “像……像这样么?”青年搂着娇躯粗喘著,放弃了一迳往里钻的憨猛劲儿,

    满满地将杵尖顶住那枚小巧的圆糙壁肌,枪挑般挺著腰,肌束绷紧的腿胯滚动如

    轮转,一边享受着蜜膣中突如其来的痉挛,一边将手挪到她尖翘的笋形美乳上,

    握得满掌雪rou,直溢出指缝。

    “啊……好美……就是那儿……啊啊啊……好棒……你好棒……啊、啊……

    再来……啊……再来……“言满霜轻囓著男儿耳垂,略嫌尖利的刺痛让roubang

    硬得更厉害,撑挤更满胀;小手覆上魔掌,引导着他按揉酥胸,扁如钮扣的艳红

    乳蒂即使充血,仍半埋在僧帽似的乳晕丘里,不是硬到像豆粒滚动的那种,而是

    在掌中持续变形,所有刺激忠实反馈于持续紧缩的yindao,快感堆叠著,却丝毫不

    觉负担。

    言满霜不是了解男人,而是了解自己,以及身体欢愉之所在,才能领着他,

    为彼此带来难以言喻的快乐。

    鹿希色曾与应风色聊到自渎,为他示范如何搓揉蒂儿,以为挑逗。“那……

    里边呢?“应风色没等弄完便狠cao了女郎一回,因兴致高昂去得也快,完事

    后思绪还停在她揉着阴蒂昂颈呻吟那一幕,忍不住问:

    “妳们的手指会不会伸进去……妳懂我的意思。”

    娇红著小脸轻喘的女郎勉力睁眸,白了他一眼。

    “你……你跟我的手吃什么醋来?早……早弄破的话,能流忒多血给你?”

    言满霜的玉户对外物全不陌生,考虑到处子之证犹在,落红仍是给了应风色,

    用的绝不是角先生那般大家伙,而是玉笋尖似的幼细纤指,适应roubang的粗长之后,

    举一反三,益发浪得应手得心,蚀骨销魂。

    应风色不知月事来潮的xue儿干起来该是怎样,除了气味没有想像中腥浓,言

    满霜的蜜膣插著有种膣壁特别厚的异样,仿佛剧烈充血似的,又像阳物上裹了几

    层膏脂,比蜜蜡更厚实,又还不到血rou那般具体,插来黏润已极,非常带感。这

    是他在诸女身上皆不曾有过的经验。

    这……实在是太舒服了。

    缓慢却不停的抽插持续带来快感,无论是只插入guitou、插入至半,乃至直没

    至底,都有不同的滋味。

    言满霜的亲吻、囓咬、呻吟与喘息,还有濡著汗水体温的肌肤贴滑,无不令

    人神魂颠倒。应风色匀不出心神去欣赏她美艳的脸蛋,或感受jianyin幼女般的兴奋,

    甚至不想去想她是谁,要怎么征服之类,全心享受着,一一聆听并回应着女郎的

    身体和欲望。

    她的腴臀笋乳虽极具熟妇韵味,腰肢小腹倒一直是幼女的体态,阴毛疏淡,

    如以眉笔写意描枝,只比白虎稍好些,更衬得阴阜白皙,胜似初醒发的雪面团子。

    两人合体未久,快感便似浪叠,言满霜的小腹间光华约隐,却无法完整显现

    出yin纹来,既未大亮,也不曾消淡些个,仿佛呼应着二人的动情畅美。

    应风色沉醉于女郎的媚rou不可自拔,直到久违的泄意涌现,一惊回神,在运

    起锁阳功前又与言满霜吻得难分难解,蜜膣似跟着一并深啜起来,束紧菇伞、又

    夹又拉,自顾自将roubang吞自根部,差点一泻千里,不敢再贪欢流连,赶紧抱原守

    一,出离欲海。

    yin纹未现,但光芒已出,壁顶也依稀能瞥见金字轮廓。应风色细细判读,当

    作是冷静的方法,见内容无甚出奇,是类似总纲的提挈概要,放在全书开头正合

    适,对看过存想法、汲字诀,掌握了锁阳功的应风色来说就是满篇空话,跳过亦

    不妨。

    若依言满霜、洛雪晴、江露橙的顺序取得yin纹,正好就是总纲、异流生成的

    原理、构成“箧”的存想法门,然后在储之沁处得到汲字诀,柳玉蒸则是运使之

    法,附带一个无关核心的锁阳功,有点额外赠送的感觉,并非重点所在。

    应风色虽然跳乱了顺序,最终仍是拼凑出全貌,可惜言满霜这篇章没有更多

    线索,要取得yin纹,还得着落于其他章节。

    已知阴元非是得自泄出的阴精,应风色索性直接施展汲字诀,果然丝丝凉意

    穿透泌润极厚的膣壁,缠裹上了roubang,言满霜叫得更销魂,小腰扭动,半点不像

    月事来潮的病恹恹模样。

    但她身材娇小,比应风色矮得多,两只小脚勾在他背上,腰又扭得厉害,怎

    么也插不到底,玉户每一搐,便顺势将阳物挤出,汲字诀的效果有限。

    应风色灵机一动,抱着她坐起,自己却躺落玉台,成了女上男下的骑马体位。

    这个姿势看似将主动权交给了女子,其实只要箍住腰肢,上头的女子便无处

    可逃,且插入极深,一下子便到紧要关头。

    果然他一阵狂顶,roubang似插进花心子里的最深处,顶得言满霜笋乳抛甩,尖

    声浪叫,片刻间便脱力趴倒在男儿结实的胸膛上,剧烈抽搐。应风色搂紧不放,

    继续顶着,言满霜的小手按着他的胸肌拚命想挣起,哪里逃得出魔掌?一迳摇散

    秀发,呜呜哀鸣:

    “啊……不要……受、受不了了……啊啊啊……好硬……呜呜呜……”

    应风色抵住花心一汲,蓦觉大蓬阴精喷出玉宫,guntang密贴的膣管中猛被晕凉

    的汁水一浇,里里外外一起痉挛搐起,简直美得难以形容。

    言满霜尖叫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小腰猛地弓起,扳成了一把香汗淋漓的

    玉弓。应风色只觉roubang像要被拗断了似的,才发现她两条藕臂兀自夹着尖翘的笋

    乳,翘起幼嫩尾指的小手举在胸腋间,这一下全凭腰力昂起,连手都没撑,难怪

    夹得他如此酸爽。

    扳直的雪白腹间,现出精致超凡的海棠图样,怒瓣娇蕊,美不胜收;几乎在

    同一时间,玉台符篆亮起,壁顶的鬼钗五瓣当中,俱都亮起了红点,象征五帧yin

    纹入手,使令开解,起码九渊使者的性命是保住了。

    唰的一声,右侧镜门滑开,而左侧镜门依旧是紧闭着的。这回既无梆响,也

    没有红灯闪烁,看来使令完成之后,也没有再催促使者的必要,但……为什么我

    还醒着呢?为何没被传送到兑换之间,结算成绩?应风色忍不住皱眉。

    羽羊神的声音忽然响起。

    “恭喜应使,不仅解开玄衣令,更完成了血衣令的隐藏任务,委实令人佩服。

    诚如先前所言,时间是非常充裕的,接下来在时轮转到尽头之前,乃是诸位

    使者的加分时间。“口吻优雅细致,仍是先前那疑似女子的新羽羊神。

    不知怎的,应风色总觉她似乎忍着笑,有明显的促狭之意,像是转着什么无

    伤大雅、却又无比暧昧的鬼主意,这本身就十分撩人。

    而且加分时间是什么意思?

    “和先前一样,应使每诱发一次yin纹,炼化一次阴阳之气收入‘箧’中,将

    获得额外的点数;每失去一次元阳之气,遭他人炼化入箧,则对方能获得额外点

    数。失去阴阳之气的一方,从现在起不计失分,请应使把握难得的机会,扩大战

    果,才不致入宝山空手而回。”

    永`久`地`址`2u2u2u.C〇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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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镜门打开了。)

    意思是接下来,他能随意干着这些千娇百媚的少女,痛享初初破瓜的娇躯,

    每诱发一次yin纹就能额外获得奖励,即使爽到射精也不致失分;而身为五间瓣室

    里唯一的男子,女孩们为了得到点数,须得争先恐后向他求欢,以求阳精滋润,

    避免在结算时分数过低,无法生出降界?

    ──哈哈哈,这果然是奖励,是给予最杰出的九渊使者的丰厚报偿啊!

    “你……对我……做了什么?”酥软气音喷上他的耳边颈侧,言满霜不知何

    时趴于他的胸膛之上,纤细的指尖在男儿的乳上轻轻画圆,明显的依恋和撒娇唤

    起适才欢好的美妙余韵,尚未消软的roubang迅速硬起,胀得女郎颤声呜咽:

    “你……啊……你欺负我……呜呜……”

    “不,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为了弄出yin纹,不得已才──”应风色慌

    忙解释,忽听女郎噗哧一声,捏了他rutou一下,小巧的鼻尖厮磨男儿颈侧,面颊

    烘热极了。

    “你……现在就在欺负我……不是刚刚。那么硬……坏……坏死了……啊…

    …啊啊……“

    应风色全然管不住自己,没等她说完便动了起来,湿漉漉的玉户吮著粗大的

    roubang,一点也不像女童的宽扁腴臀被顶着颤抖起来,酥莹眩目,昂翘如桃。应风

    色想看她美艳的脸庞,忍不住揣想那张时而童稚清纯、时而神秘幽冷的小脸被情

    欲占据时,会是何等诱人的yin冶。

    但言满霜的身体棒得足以攫取所有的注意力,不消片刻,应风色已匀不出手

    来品尝那两只熟艳的尖乳,只能紧搂着女郎的小腰,感受压上胸膛的酥绵乳rou,

    以及不断掐挤着roubang的膣肌。

    这回他不想忍耐了,但在痛痛快快的射精前,至少可以再汲她一回,好好享

    受yin纹所带来的极致痉挛,顺便获得宝贵的额外分,然后才──

    因为太过兴奋,无论心理或rou体上都是,直到第二次空荡荡的什么也吸不到,

    应风色才发现不对,箍她小腰的双手本能向上一举,便想起身查看,言满霜娇躯

    微沉,丰满的腿股将他牢牢摁在玉台上,扭腰旋磨著。

    “满霜……唔唔……好紧……等、等一下……嘶……唔……”

    roubang传来惊人的擦刮感,应风色确定已用上锁阳功,但无论快感或泄意全都

    顿止不住。

    言满霜的小手抓他双掌,一路从腰间移至胸前,示威似的带他握住笋乳却难

    以抓满,细细品过其尖翘挺耸、肌束弹手,以及无可挑剔的绝佳肤质,才将男儿

    手腕压过头顶,浑圆的乳廓沉甸甸地垂晃弹撞著,俯身凝视着他的眼睛。

    “……你说你没学过天予神功?”

    “没……唔……没有……唔……”

    “点头或摇头就好。你……啊……坏东西!”

    言满霜瞪他一眼,咬唇似笑非笑,平时的清冷早已冰消瓦解,眼前只有一个

    活色生香的、有血有rou的绝色美人。应风色喘著粗息,即使视线因快感略显朦胧,

    女郎美艳的脸庞仍像刺伤人似的扎入眼帘,难以移目。

    满霜果然艳丽非常。其伪装之高明,是连这样的美色都能任意冲淡抹消的。

    更可怕的是,她的声音似是笔直贯入颅中,小嘴虽轻轻歙动,频率与音源的

    来向却全然对不上。

    ──传音入密!

    应风色早就看过这门功法,通晓其理,然而却练不成。原因无他,就是修为

    未至,无法强求罢了。而言满霜居然能使出!她……她真只有廿一岁么?就算打

    娘胎便开始练功,也不应有此修为。

    言满霜即使盯着他,依旧维持挺腰坐落的韵律,蜜膣被阳物撑满刨刮的快美,

    反映在酡红如醉的俏脸和轻促的娇哼上,满溢的春情将女郎之美提升了数倍不止,

    任谁在暗中窥看,都只能得到“交媾正炽”的结论。

    这种分心二用……不,算上她暗中压制应风色,精准拿捏不易被看破的骑乘

    体位,这分心三用的能耐男儿自愧不如,似将喷发的巨大快感却使他无法思考。

    “唔……呜呜呜……唔────!”

    “看来……啊……说的是实话呢。”女郎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奖励他似

    的滚动臀部。应风色只觉被束紧的阳具尖端忽似驰轮跑马,被夹着磨到又痛又麻

    的地步;原本言满霜的膣户说来也就一般,虽因个子娇小,花径较为短浅,尚不

    及储之沁的膣管、江露橙的屁眼狭仄迫人,两人交欢之契合,靠的是女郎全心引

    领投入。

    然而这一刻他才知自己错到了底,言满霜若想要,是能以膣肌生生拧下guitou、

    身子怕都不用动一动的。疼痛与快感同时攫取了男儿,roubang被夹得有多痛,就有

    多刮骨销魂。

    “啊啊啊啊啊────!”

    但却射不出来。

    有股莫名劲力掐住了roubang里的某条暗筋,像尿到一半被绳索勒住,应风色完

    全能想像丝绳嵌进rou里,把血络连同出精的管道束死,前半截迅速转紫,

    离发凉

    坏死仅只一步的惨烈模样。

    “所以……是在这儿学的。嗯,是隐藏任务么?”

    男儿忙不迭地点头。不管言满霜用的什么法子,都不能长此以往,否则龙杵

    肯定完蛋大吉,应风色只能努力配合,以求尽快结束。怪的是即使如此,还是爽

    得他说不出话来,感觉像是射了又射、一射再射,精浆却全堵在roubang中段,并未

    漏出半点。

    “你用的那个法子,劫的是女子的‘命’。精元、阴元、气血之精……不管

    说得多玄多好听,其实就是命,拿多了她们会病,再多就会死。”

    言满霜趴在他身上,亲吻男儿的脖颈胸膛,呻吟既飘忽又酥麻,海棠花yin纹

    呼应似的大放光明,传入应风色颅中的密音却听得他心头发凉。

    “当然,用上一两次,或久久才用一回,消损有限,差不多就是感染风寒的

    程度,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横竖是你造的孽。但我相信你是不知情才如此,不

    是有意取命。”

    应风色想点头,但射精似的汹涌高潮令他头晕眼花,难以施为。

    “所以,我今儿就不与你计较啦。但你取走的,我还得拿回来,不过份罢?”

    为什么……怎能不计较?想到江露橙差点劫走他的阳元,应风色胸中兀自有

    股雷滚似的不平愤烈。金字功法若如言满霜说的那般阴损,这是你死我活的梁子

    了,她为什么可以原谅?

    “因为……”印象中言满霜似乎笑了,原来他还是问出口了么?应风色记不

    清了。但羞意爬上海棠般的姹红小脸的一霎,当真是明艳无俦,难描难绘,就此

    深深烙在脑海里,再难忘怀。

    “你让我很舒服啊,小坏蛋!”

    应风色恢复意识时,言满霜已然起身,取汗巾一角捂著腿心,静坐片刻,随

    手扯断揉成一团,扔下地发出“啪!”腻响,全是腥味浓重的精浆,他才知自己

    竟射了这么多在蜜膣里,难怪虚乏之感一下难以驱散。

    但她说到做到,并未过度榨取命元,从他只晕片刻便能得知。被施以此术的

    诸女皆不省人事,言满霜算是轻放他了。

    女郎系好剩下的半截汗巾,穿上衫裤,侧头以纤指耙顺发尾,权替牙梳。

    应风色知道她为什么看起来格外不同。此前她不是梳着总角便是包头,此际

    放落及胸浓发,虽不甚长,无论身姿或动作都充满女人味,便有张稚气未脱的桃

    花脸蛋,也没法把她当成小女孩看。

    他不知不觉看得痴了,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捏着她搁在玉台上的小手,言满

    霜并未甩脱,也没特意转过头看他,两人就这么十指交缠,胡乱厮磨著玩儿。应

    风色静静看她单手梳发,明明被整得很惨,想起那契合之甚、毫无压力的缓慢交

    合,回味之余,情切忽难自己,脱口道:

    “满霜,等回转现世,我再去庵里寻妳,我们──”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又

    说什么好,怔然闭口,蹙著眉颇有些惆怅。

    没想到言满霜只淡淡一笑。“好啊,但我不想卷进你和你那千娇百媚的鹿姑

    娘之间。我是不会到处说的,但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你有把握瞒过她,咱们

    再说不迟。”见男儿怅然若失,抿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狡黠,耸肩道:

    “或者干脆说实话。你既不是欢喜我,也没打算与我成亲,只是偶尔想干我

    罢了。她永远是你心目中的正宫,干完了我,还得回到她身边的。”

    这种实话能说么?应风色正哭笑不得,不料女郎微露诧异,片刻才喃喃道:

    “原来你没发现啊。这样说来,那个你也──”忽然抬头,正色道:

    “这一轮的目的,其实是告诉我们另一种取得点数的途径。此后降界中,无

    论守关卡的敌人或使者,能劫取其阴气或阳气,以天予神功储用者,也能得点。

    女性使者便被鬼牙众凌辱,不仅能得到点数,说不定还能反败为胜,反正离

    开降界就会复原,不算损了清白。“

    “……这是天予神功?”应风色瞠目结舌。

    “扣掉你使的汲取之法的话,是天予神功。”言满霜淡道:

    “要不是你头一回施展之后,被我摸到了诀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还不知道这门功法留有如此暗着,此前还觉不值一哂,并未认真修习。”意思

    是说她要认真练过,应风色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估计被吸剩一滩脓血之类。

    以在降界挣分为由,与诸女胡天胡地,不说鹿希色决计不会接受,万一她要

    求公平,也要与其他男使者挣一挣点数,应风色可受不了,这话是千万说不得的。

    思量间,蓦听甬道里一阵莺声燕语,却是储之沁、江露橙等醒了过来,相偕

    而至,依稀还有洛雪晴和柳玉蒸的声音,转头一瞧,果然玉台上的青石枷锁已自

    动

    打开,看来也是解令后的福利。

    言满霜眼带讥诮,似笑非笑,直是明艳不可方物。

    “不如……你现在就先练习一下罢,‘应师兄’?”

    月黑风高,叶藏柯以一袭斗篷遮住底下的夜行衣,身子虽倚舱壁,双目却盯

    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江面,偶尔转向船篷的另一处开口,留心码头上的动静。装有

    刀剑绳钩,乃至火石短弓等工具的革囊就扔在脚边,随时都能一把拎起──在两

    个时辰以前,他可是一直揹在身上的,以防“目标”突然出现。

    自从天瑶镇与应风色一别,他便直薄东溪镇,按应风色提供的情报,以无乘

    庵为中心,把整个镇子里里外外摸了一遍,花几天时间厘清诸女的身形样貌、起

    居习性等,做好盯梢的前置。

    所谓“与应风色一同进入降界”,说的就是这个办法。

    小叶闯荡江湖多年,斗过的郎中骗子没一百也有几十,奉行“眼见未必为凭”

    的铁则,不信一切怪力乱神之说。羽羊神必定是人,所谓降界不过是未明其

    理的机关布置,只要盯紧使者们,必能揭穿阴谋家的手法。

    但应、鹿二人身处的龙庭山等闲难至,叶藏柯基本同意应风色的“师长内应”

    说,就算把他弄进风云峡,人生地不熟的,想干什么也施展不开,位于东溪

    镇的无乘庵小队毋宁是更好的切入点。

    叶藏柯有过人的耐性毅力,主意打定,盯上一年半载他都视若等闲,问题却

    出在那个叫言满霜的小丫头身上──

    应风色未敢轻易泄漏言满霜的年龄祕密,只嘱咐叶藏柯说她师承惟明师太,

    武功是众使者中最高,不可轻忽云云。谁知才到第三天,叶藏柯就发现自己被这

    丫头给盯上了,有回差点在庵后的小径被她截住,只能拉大盯梢的范围,尽量避

    开言满霜,不禁暗暗称奇。

    这一拉开果然就出了问题。

    从无乘庵中带人走的,是一群轻功奇高的黑衣怪客,待叶藏柯发现时,扛着

    少女们的黑色衣影几已奔出视界,叶藏柯靠着循迹辨踪的追猎之术,连夜追赶了

    数十里,最后发现黑衣人所遗,刚好夹在名为大小平河的两条水道间,索性弃陆

    路走水路,打算抄在黑衣怪客前,一口气缩短距离。

    他的确先一步赶到转运交汇点的平陵渡,却没等到黑衣人和少女们。两条河

    道在这段间皆无桥渡,涉水过河是绝无可能……世上哪有什么绝无可能之事!事

    实摆在眼前,他为取巧大胆一搏,不幸是输了。

    叶藏柯悔恨交加,只能放出求援信号,咬牙折返,想当然耳什么也没找到。

    少女们消失了,他辜负了应风色的托付。

    小舟微微一沉,不知何时船舱另一头多了个人,对不知如何出现的一只炭盆

    烤火,就著不知哪儿来的葫芦饮酒袪寒,连葫芦递过不知怎么烤好的一杆去鳞肥

    鱼,兜帽下露出一张毫不起眼的瘦削长脸,除了有点老,全然说不出有什么特征,

    转头便能忘得一干二净。

    “别啊,五爷。”叶藏柯用后脑杓撞著舱蓬,呻吟出声。“别说你也跟丢了。

    这帮混蛋都是鬼么?“

    “我也跟丢了。”瘦汉揭下兜帽,见他无意接过,收回烤鱼大啖起来,吃得

    很香。“我料不是鬼,都是有脚的。只是跑得贼快,实在跟不了。唉。”

    你唉什么啊──叶藏柯几乎吼出来,恨不得把脑袋塞进两腿间,烤鱼的香味

    此际嗅来格外令人窝火。他特别商请此人监视洛雪晴母女,美其名曰多一著,其

    实他自己才是后备的那著;以此人天下无双的暗行追踪之术,除非羽羊神真他妈

    是神,还不是光屁股逛大街,早晚给揭穿底细?

    谁知他竟跟丢了。

    “天下无双的雷景玄雷五爷……”小叶闻着鱼香火都上来了,只不知是恼火

    还是饥火多。“也会跟丢么?丢人啊。”

    “按理雷五爷是不会跟丢的,但我跟丢了。丢人啊,唉。”

    (第九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