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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坐直了身体,抖着嗓子,努力地抬高了声音:“虽然上一次大婚的时候,左斯是在新房里,可是,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根本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底下跪着的人满脸都写满了不信,明月更是直白地说:“这话奴婢即使信,可是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为了殿下的声名,还是要有证据才好。”楚辞求救地看着秦尧,秦尧却视若罔闻,弯着眉眼说:“瞧见没有,阿辞,这话别人都不信呢。”“那你会信吗?”楚辞认真地看着他。明月生怕秦尧心软,赶紧说:“陛下公正,要是殿下果真无辜,自然会还殿下清白的。”“可是你们都说我不干净,不清楚。”楚辞不信地看着她们,“就算是我不是这样的,可是你们说的多了,总会有人信你们不相信我的。”“到时候即便是我是清白的,别人也不会关心了。”明月轻蔑一笑,“要是殿下果真清白,奴婢自当领罚。”楚辞小心地问:“真的?”明月义正言辞:“自然,哪怕是人头落地,奴婢也想死个明白。”秦尧看着楚辞,眼睛里带着明晃晃的看好戏的笑意,束手旁观。楚辞紧张到不停地蹭着脚,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来能够让人信服的证据。“我……”楚辞紧张地看着秦尧,她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用力很大,指甲掐进了白皙莹润的皮rou里,最终却是呐呐说:“我没有证据。”明月像是抓住了她天大的错出的似的,旗开得胜得脸上都掩不住喜色,立刻说:“陛下可听到了,皇后殿下自己都承认了,奴婢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言,否则甘愿受凌迟之罪!”底下一堆人附和着,争抢着分功似的,赶紧说:“正是,奴婢之前也是这样说的!”“奴婢也是!”……简直恨不得在楚辞身上一人再踩上一脚。秦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目光有些凉,声音毫无起伏地说:“再等等。”再等什么?明月心下不安,连楚辞都紧张得眼睛都不敢眨地看着秦尧。秦尧反手安抚地在楚辞头上摸了摸,眼睛看着殿门外面,不冷不热地说:“再等等。”无声等待的每一刻都让人神情更加紧绷,好在没一会儿,殿门口突然进来三个人,正是云舒和之前浣衣的小粉衣和秋庭。她们在众人身后跪下,给秦尧和楚辞行礼,齐声道:“奴婢参见陛下,殿下。”其他人回头看她们,觉得眼生,毕竟宫里不受宠不招人待见的下人不知凡几,没见过也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她们此时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明月咽了口唾沫,握紧了手,呼吸略显急促地屏息等待。秦尧侧身在楚辞耳边低声问:“认识他们吗?”楚辞茫然,认真的看了看,然后小声说:“认识一个,是云舒。”秦尧就回身坐好,看着跪着的人,沉稳道:“这个时候,似乎不是你们能够擅离职守的时间?”“是。”云舒恭谦道:“奴婢知错,只是听闻有人今日要借流言对殿下不利,实在于心难安,因此特来求见陛下。”“哦,”秦尧意味深长地挑眉,懒洋洋地看着她,“你知道什么?”“奴婢并不知晓,”云舒俯身不卑不亢道:“但是有人知道。”秦尧把目光移到她旁边的两人身上,小粉衣瑟瑟发抖又好奇,心中想什么都表露在脸上,倒是她旁边的宫女秋庭沉着冷静——“那便是你知道什么了?”秦尧换了个姿势,舒适闲散,毫不意外地说。“是。”她低着头说。楚辞手心都沁出了汗水,在秦尧身后,目不转睛地在殿中跪着的人面上一个一个扫过。“那便说说,你都知道什么?”秦尧手指在杯子上一弹,叮的一声。“奴婢原是跟在左斯身边伺候的,左斯爱看人赌,有时候是以钱财为注,有时候会以性命为底,全看左斯当日的心情。”“奴婢不才,略微有些手艺,在赌局中坐庄。”楚辞突然捂着嘴小声惊叫,在秦尧背后有些激动地低声喊道:“是她,我以为她已经死掉了,原来她还活着!”“她那时候好厉害的!所有人来求左斯的都要来求她,一手定生死。”“是她救了你?”秦尧侧身压低了声音问。楚辞点了点头,神情落寞,说的却是,“她是为了救我。”“皇后和小陛下大婚当晚,新房中除了皇后陛下左项,奴婢和另外一名宫女也在房中伺候。”此言一落殿中哗然,除去秦尧楚辞云舒她们,其他的人皆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明月喃喃道:“这不可能!”她猛地回头扑向她,大喊道:“这怎么可能?!要是你真的违逆了左斯的心意,他怎么可能会让你活下来,你早就已经死了!”门口不知何时已经有佩刀的侍卫守候着,立刻有人一脚踹在她心口上把人踢翻在地,又有两人摁住她肩膀把她按在地上。在场的都是弱女子,在明晃晃的刀剑之下都忍不住心生怯意。秋庭神色不变,连声音都没有一丝波动,看都不看狼狈的明月一眼,木着声音说:“没什么不可能的,因为从一开始,我会出现在宫中就不是意外。”“我奉楚相之命,潜于左斯身边,危机之时,自会有人前来接应。”众人哗然,似是都没想到楚相竟真的在宫里都安插进了自己的人手,还是左斯身边最近的。“楚相吩咐你护在阿辞身边,必要时出手救她?”秦尧问。“不是。”宫女神色平静地说:“我接到的命令是保护小陛下,以及护下楚相的门生友人,并非保护皇后陛下。”楚辞心中一痛,咬紧下唇,浑身冰凉如坠冰窖。有人偷偷去看楚辞,觉得楚相果然是不愧为让天下人都钦佩的人物,竟果真能把血脉亲情放在忠君之后,对小陛下温情温柔,对着楚辞却是——毫不留情。“那你为何要救她?”秦尧冷静地问,似乎并不如何意外。“并非是我救她,是在场的另外一人秋微。”“她现在身在何处?”“地府阎罗殿,要是脚程快些,说不定已经重新投胎了。”宫女回道。“那她为何要救阿辞?”秦尧并未放弃,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知道。”秋庭连眉头都没抬道:“旁人的心思如何我并不关心。左斯那日心情很好,和皇后提出赌局,秋微替代左斯入局,要是秋微胜,以后皇后要夜夜跪着伺候左斯,要是皇后胜,左斯以后便容忍她活下去,不过秋微要替她死去。”“她一直跟在我身边,也有一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