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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陈老太,前些年去世的,陈家不太孝顺,陈老太有年老多病,是被活活饿死的……”妇人解释道,随后却又哀戚道:“那你说,冤有头债有主的,他们回来寻完仇就好了,谁知他们凶性大发,滥杀无辜,我家男人,就被他们……活活咬死了……”说到这里,妇人留下了两行清泪。唯灵娇嫩的脸上却浮上一丝讥诮,她眼底带了些冷意道:“无辜?如果旁人加以阻止,那女童怎么也不会被毒打至死;若你们对陈老太施以援手,她又怎会饿死。你们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才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吧。”那妇人蓦地一惊,半晌才低声辩解道:“这别人家的事,我们怎么好插手……”玥笙淡淡出声:“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听你的描述,那女童八成由于戾气太重已经成了鬼尸,如今饮了人血,怕是已经快失去神智了,留着是个祸害。”唯灵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准备去除妖了,想了想,她状似无辜道:“我觉得,那鬼尸定长得非常可怖,我很怕的。恩,所以你去除妖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吧。玥笙想了想,不容置疑道:“修仙之妖的内丹是大补,或许鬼尸正需要,你在这里可能给村民带来危险,和我一同去。”唯灵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顿了顿,她深呼口气,从容道:“好,一起去。”***暮色四合,幽黄色的弯月挂在半空,为这夜色平添了几分鬼魅。玥笙说,夜半时分方是阴气重时,鬼尸擅于隐蔽,利于他们出行的时候才会现身,是以,他们二人等到现在才来到乱坟岗。唯灵感受着周遭浓郁的阴气,感觉有些冷,不由吸了吸鼻子。她对妖感觉还好,但是非常不喜欢鬼啊尸啊之类的,又臭又丑,她灵敏的嗅觉真的难以忍受,这也是她最初不想来的原因。再加上这种阴冷恐怖的氛围,她觉得她一会可能不是被鬼尸咬死的,而是被长相可怖又散发着腐臭气味的尸体们熏死的。这样想着,唯灵又往玥笙那边靠了靠。“你离我这样近做什么。”玥笙皱眉,看着一个劲儿往自己身边凑的唯灵问。唯灵有些窘迫地打了个哈哈:“我冷,你比较暖。”玥笙有些困惑,打量她:“妖也会怕冷?”唯灵面不改色地正经答道:“心冷。”玥笙:“……”他往唯灵的反方向移了移,只想离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远一点。忽然,毫无预兆地,地下猛地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牢牢地抓住唯灵的脚踝,它粗糙又粘腻,还带着一股子尸臭味。同时,那只手使力就把唯灵往地下拉。唯灵正想再往玥笙那边移,此时感觉到那只手的存在,不由后知后觉地惊慌大叫起来:“啊————”,同时,她反应迅速地使个障眼法脱身,“噗”地一声,那只手抓住的不再是她的脚踝,而是一块断木。而唯灵……此刻紧紧地挂在玥笙胳膊上,无论玥笙怎么甩也不肯放手,玥笙实在不明白这么没用的妖是怎么活了这么久的。就在此时,“啊啊啊啊啊……”一阵嘶哑的叫声,只见鬼尸们纷纷从地下破土而出,张牙舞爪、姿态凶猛地冲向玥笙二人。可怜玥笙左手被唯灵抱着,他只能右手施咒,雷灭咒一出,鬼尸们都好像被烧焦了一般,登时发出尸臭混合着烧焦了的的味道,可即使这样他们仍能行动,毕竟,鬼尸是本就死了的人,他们被砍断胳膊后仍继续凶狠地冲上来继续攻击,不知疲惫,不感疼痛。术法对于鬼尸来说威力要大大减少,而鬼尸们数量却似乎无穷无尽,杀完一波,又从地下爬起新的一波,似乎怎么杀,也杀不完一样。唯灵敏锐地察觉到这点,杀这群鬼尸不是关键……猛地,她想起来,那妇人所说是,女童死后才有成群的鬼尸出来,看来……是女童在背后cao纵着它们。正在唯灵思索时,蓦地,唯灵感受到背后有凌厉的掌风拍过来,她反应很是迅速,轻巧地侧身一躲,一回头,正对上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它的眼珠已经没了,空荡荡的眼眶闪着诡异的绿光,身上的肌rou腐烂,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唯灵终于忍无可忍,她一讨厌难闻的气味,二讨厌丑陋的事物,偏偏第一次跟着玥笙除妖这两样都让她给碰到了,她不再旁观,闭上眼念咒,只见他们周围登时出现一堵石墙,那石墙坚硬无比,立刻隔绝了张牙舞爪的鬼尸们,她通过气息判断了那女童所处的大概方位,干脆地说:“东北方位,五千里。”瞬间,他们眼前场景变换,再次停下来他们已经处于一处寂静的山林了。是土遁术。“你是……木系土系双系?”玥笙不得不承认,他似乎低估了这个花妖。唯灵坦然承认:“是啊。”她笑眯眯道:“不然你以为我一个花妖怎么敢修仙呢。”这世上双系非常少见,大多是不精纯的金木水火土某一系,而在这五行中金系术法攻击的威力最强,精纯的金系更是稀有,因此玥笙才能年纪轻轻在修真界就已享有很高的声誉。却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又娇气又弱小的花妖,居然是少见的双系。3.超度怨灵此刻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鬼尸们已经循着气息找过来了,唯灵已经闻到了鬼尸们的尸臭气味,要趁早找到那个女童,解决了这些才是。“往前走。”唯灵突然确定道。于是,两人穿过树林,眼前却蓦然变得开阔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水光荡漾的湖水,而在偌大的湖旁边,一个小女孩儿正在蹲在那里嘤嘤地哭,哭声分外悲伤。那女孩背对着他们,使得他们看不到她的模样,她穿着破败的衣物,满身都是鞭痕,鞭痕处不断地渗出血来,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岸边,渐渐地染红了那片湖水。她哭得委屈,似乎在和他们哭诉,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地啜泣:“我好疼啊,我好疼……我怎么也洗不干净身上的血怎么办,明明他们都来陪我了,我还是好疼啊,浑身都疼……”忽然,她又像是疯了一般哭着哭着开始笑了起来:“你看,他们平时不理我,最后还打我,现在不是都来陪我了吗,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女孩稚嫩清脆的笑声在空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