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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一同下山,他是因为私人恩怨,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师父指派跟他一起下山,反正我们就是下山了。然后我们碰到了好多事情,又遇到了许多危险,扯上了卞家,卞家有个入赘的姑爷是个腹黑,他成了家主,还想害我和师兄。然后我们就进入了虚极幻境,师兄耗尽灵力救我们出来,我才不得已来翎海派……——停!你说什么,这和刘师兄有什么关系?!——……夙溪相当无奈啊!这对话在脑子里模拟出来简直惨不忍睹啊!夙溪用无辜的眼神朝站在仓露台的长絮瞧去,结果被长絮无视了。“夙溪,我既敲响了喆钟,今日你不与我决斗也不可能了,上来吧!”杨青从腰间抽出长剑,剑头直指夙溪。众人让开一条道路,夙溪眼看那被人围成一圈的高台,吞了口口水,不是她不上去,是她根本上不去啊!她不会飞,那台子至少高二米,爬都不可能爬上去啊!“胆小如鼠!”杨青如今找夙溪决斗已然成为必然,她也不用再畏畏缩缩。她们俩都是筑基初期,不过夙溪表示自己很无奈,杨青学过剑法与轻功,而她这筑基初期的本领不过靠在海角里每天吸收灵气促成,真功夫半点儿不会,也就是装装修仙者的样子罢了。不知道是谁唯恐天下不乱,在夙溪始终不动的时候,往她背后推了一把,夙溪脚下腾空,一瞬飞到了决斗的高台上,站在边缘,这回才是真正的进退两难。夙溪对杨青拱了拱手,杨青抬起剑,大喝一声:“出招吧!”夙溪放下双手,微微颔首:“对不起!”一瞬,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料到这是什么情况,就连杨青的手势也顿住了,讷讷地看着她。夙溪在心底抹了一把汗。对不起师父!我给您丢人啦!☆、决斗什么的最讨厌了夙溪还在想,道歉也没什么难的,三个字眼一闭就说出来了,能免去一场恶斗最好不过,这场决斗既然都已经结束了,那她怎么下去呀?哎呀,这边好高,哎呀那边也不低的样子,啧啧。谁知道杨青抬起剑就直接往夙溪这边刺来,此刻脸上的怒气更甚:“欺人太甚!你竟然用这种虚伪的方式折辱我!”夙溪简直想喊冤枉啊!姑娘你究竟要怎样?道歉都没用?书里写的规则是骗人的啊!眼看杨青的剑就要刺过来,夙溪侧身堪堪躲过,不过胳膊开始被划破了,灼热的鲜血很快就浸湿了衣服,染出一片艳色。夙溪疼得咬着牙,伸手捂住伤口,索性伤口不是很深,正在急速愈合。杨青没料到对方真的不出手,就这么由着自己刺了一剑,心中更是不平,她这风轻云淡的模样,好似自己多刁蛮任性一般,虚伪!想到这儿,杨青飞身而起,一道剑花在空中落下,三柄气剑被夙溪躲过了两柄,最后那一柄直朝她的心口而去,夙溪往后退了几步,已经踩在了高台的边缘,只能眼看那柄剑迅速过来。大不了就被重伤一下跌下去,修养个几天也能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夙溪便闭上双眼侧头不敢再看,叮的一声,那柄气剑在空中断成两半,碎成了一片片,其中一片割伤了夙溪的脸,顿时一抹红色从她的脸颊滑到了下巴。不过没被刺穿,夙溪也很惊讶,她慢慢睁开眼,看向台下,原来已经聚集了这么多人,大约快一千人了,都在看这场热闹。破开杨青的剑的,正是刚刚赶到的刘子倾。杨青看见飞身上高台的刘子倾,顿时傻了,可她的颜面早就在众人面前丢光了,只能破罐子破摔:“刘师兄,这是我与她的事,且我敲响了喆钟,你不能搀和!”刘子倾先是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夙溪,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杨师妹,难道你不知道夙溪姑娘并非我派中人,不受我派门规约束,即便你敲响了喆钟,她也无需迎战吗?”此话一出,站在仓露台上的三位长字辈的师叔伯都面露难色,他们方才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出,只看见夙溪穿的也是翎海派的服装,以为是弟子与弟子之间的搏斗罢了。但一直教习女弟子的长絮却是知道夙溪的身份的,此刻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方才太过大意,一时间进退两难,几个前辈,反而在小辈面前丢了颜面。刘子倾走到夙溪身边,看见她胳膊上的血迹,又看见她脸上也有血,顿时以为杨青毁了她的容貌,眼下自责万分:“夙溪姑娘,这都是在下没有及时与众师弟妹们解释,才闹了这么大的误会,你的伤,我一定会向师祖求药治好。”夙溪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只见牙白色的月光下,那皮肤在她伸手擦拭之后,一条鲜红的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合,最后不留任何痕迹消失了。刘子倾看见这一幕惊讶不已。夙溪又低头扒开袖口被割破的地方,那里已经不疼了,伤口也好了大半,只有浅粉色的疤痕还在慢慢消退,既然没有什么大碍,血也没流多少,她就不打算追究了。只是她一个算起来虚字辈的‘老前辈’,今日夜里在众多‘小辈’面前遭了这么大的罪,夙溪以后都不敢再来翎海派了。杨青顿时丢下剑,颤抖着肩膀哭了起来:“刘……刘师兄为什么知道安慰她受伤,却丝毫不顾我的颜面,当日我向刘师兄表白,刘师兄为何不能顾忌同门情谊,委婉一些?”刘子倾皱眉:“杨师妹,我在感情上从不愿强求,有即是有,无即是无。我与夙溪姑娘并非你们所想的关系,只是刚认识的朋友。夙溪姑娘有事相拖,又是我力所能及,我便答应了下来,以往师弟妹们也有难处,我能帮得上的,可有推脱?”好一段铿锵的反驳,圆月之下,众弟子们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回洗净了夙溪与他之间被流传的不清不楚的关系,又立了威严。夙溪简直在心中想要拍手叫好,不愧是读过书的,三言两语就让人哑口无言,早知如此,刚才就不道歉了,搞得她像心虚一样,还给师父丢脸。刘子倾说完一切,拉着夙溪的胳膊便带她一同下了决斗高台,在众人面前颇有气势的师兄一言不发,师弟妹们被他看得顿时让退出了一条道路,让两人离开。夙溪经过子英身边时,听见子英对子霖低低说了句:“她脸上的伤呢?”“我方才也分明瞧见了,还以为一定毁容了,怎么就没了?”这话刘子倾也听见了,说实话,他心里很好奇,因为那些伤口都是他亲眼看见怎么在夙溪脸上与胳膊上愈合的,不见任何踪迹,就连细微的疤痕都没有,若非有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