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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笒虽然说是孤儿出身，但在开诊所前也在大医院干过几年，平时也炒炒股，收入算是不错。 还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开酒吧的朋友，当初手里有些积蓄，那个朋友恰逢不辛就借了些钱，现在那个酒吧赚的多，梁笒也能分红。 在大多数人还在奋斗的三十岁，梁笒已经提前步入休闲养老的老年生活。 那个朋友比他大三岁，因为是个gay所以还没结婚。 很久之前梁笒一直认为gay是精神病的。 后来朋友解释，“这只是性取向的一种，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多边恋无性恋都是性取向的一种，看清楚想明白了就好。” 梁笒就真的去了解了这一方面的知识，也不在意什么乱七八糟的性取向了，毕竟自己可能还是一个纸性恋。 是的，一本正经像个老学究的梁笒喜欢二次元，为此还专门练习过绘画技巧，大学还进过cosplay社团，当然，现在的他没有年轻时那么有活力，过去全当黑历史了。 坐在酒吧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拉着那个老朋友推销他的红豆药丸。 “嘿，你瞧瞧，我脸上纹都没了，好像还白了些。” 被推销的程焕是个gay，还是下面那个，谈过几场恋爱，有过固定炮友，目前单身正想好好保养自己，看自己老朋友似乎真白了些，好奇地问：“好像真有点，你用了啥药向我推销来了？” 梁笒笑了笑，没戴口罩，红润的唇瓣弯了弯，语气像是在忽悠人，“哎呀，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自己年轻你独自变老啊，我这不是为了你好，瞅瞅这药，正规的，还能在你酒吧里一起推销。” 程焕觉得如果真有效果那也不错。 梁笒见他意动，继续讲，“诶呀，我先给你试试，这东西不急，费了好大劲我才有个稳定渠道，我打听过美容院也买，就是不怎么好卖。当时我进那个美容院探探情报的时候，他们都给我推荐大品牌，我问了个销售员才知道这药不仅贵，效果还和其他产品差不多才不卖的。” “我进货的渠道比较便宜，可以试试边吃药边敷面膜，效果比较好。” 程焕将信将疑地接过东西打算过会试试，他还没见过那个酒吧推销美容产品，对这个奇思妙想的朋友有些无奈。 程焕转移话题，“说实话最近有个乐队在这驻唱效果不错，可惜有个杀马特主唱，太难搞了。” 梁笒闻言笑了，他年少也有几个杀马特朋友，无非是觉得彩色酷炫染个发什么的。 程焕看他笑成那样，也就把那个杀马特主唱卖得干干净净，“那小伙子天天浓妆艳抹地出场，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头发红紫搭配，眼睛蓝绿色美瞳，还抹了口红，我真的佩服。” 梁笒笑得更欢快了，这是什么奇葩人物，真有意思。 杀马特少年在的乐队叫Kill，他自己的艺名是冷煞，总而言之，中二味十足。 梁笒耐心地等着Kill乐队出场，酒吧的气氛瞬间燃起来了，所有人都忍不住跟着节拍摇摆堕落起来。 “是天使还是魔鬼/登上高位不惧不畏/万众瞩目不负期待/绝地求生百无聊赖/凤凰涅槃在此重来……” 全场的气氛都被点燃，伴随着电子吉他架子鼓的声音，每个节奏都被掌握得恰到好处，仿佛能让人的心跟着颤抖。 那个杀马特少年明明不耀眼，唱起歌玩起乐器的模样却散发着不可阻挡的魅力，是那样的酷。 像是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 梁笒看着台上沉迷音乐的中二少年，不由感叹了年轻真好，对着程焕说：“不错啊，挺多人喜欢的样子。” 程焕嘿嘿一笑，看杀马特少年的眼神像是看金元宝，“那可不，最近的新招牌。” “等他唱完就来找我要钱，等会一起见见？” 梁笒听程焕这话，疑惑了，毕竟那个冷煞看起来不穷，手腕上那表值八位数呢，问：“日结工资？他很穷？” 程焕想了想说：“他和家里闹别扭，最近缺钱。” 梁笒听了也不关心人家的私事了，乖乖和程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马行空地扯话题。 等kill唱完，两人已经开了两瓶酒了。 两人酒量都不错，看冷煞走近梁笒才发现他挺好看的。 少年的嗓音很有特色，和唱歌时不可一世狂妄不羁的声音不同，但同样很酷炫，有种很硬的质感，“程哥，今天我唱了十二首。” 程焕按价钱给了他现金，搭了几句话，“冷煞，我记得你现在还在读书？” “最近没去学校。” “那你最近在？” “最近在研究乐器。” “你喊我程哥，就听哥一句，乖乖读书，高考完多的是时间研究乐器。” 冷煞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语气干巴巴的，“谢谢程哥关心。” 冷煞也不和他多聊，视线忍不住在梁笒身上停留了一会才匆忙转移视线，告别一声就戴好帽子和口罩走了。 路上冷煞忍不住拿出了手机，屏幕壁纸是他保存的一张几年前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分不清性别，只是很美，是一张cosplay的图。 一只金瞳，一只银瞳，高高束起的长发是渐变色，发尾是紫色。 当初冷煞对这张照片一见钟情了，ta的左脸画了一个纹，似乎是cos的角色需要。 相册里还存了这个人其他的图，只不过已经几年没见过这个人的更新了，也没有人联系得到ta。 刚刚程焕身边的人有些像，没看仔细，何况那人看起来很年轻，可能和自己差不多大，这个cos至少不止十来岁的样子。 冷煞原名叫冷枫晟，他自从对那个cos一见钟情后就忍不住收集所有关于他的相片，梦里也有他的身影。 最近他和家里出柜了，迫于无奈才来酒吧驻唱，他学过一些音乐。 至于造型，他是真的觉得挺好看的。 梁笒打了出租就回家了，回去接到了谢奕mama的电话。 有些迷惑她找自己什么事，出于礼貌梁笒还是接了电话。 按下绿色的按键，对面传来有些哽咽的声音，“上次你给的药我发现他没吃，把药悄悄放进了汤里他也没喝，怎么办啊？” 梁笒听她有些急促的语气，安抚道：“别急，可以试试蒸蛋的时候一起蒸。” 对面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说了几句就答应试试。 谢奕感受到今天的食物不太对劲，没吃多少就回房间了。 日记上写着5月××日，药在菜里。 拿起手机联系梁笒，虽然他并没有事找他，但仍然打了个电话过去。 另一边是喘气的声音。 “哈……啊……”听得出是男性的喘息，好听的嗓音有着跨越性别的诱惑力。 “梁医生你在运动吗？”谢奕压下血脉喷张的感觉，冷静地问，口干舌燥的他却忍不住灌了口冷水。 梁笒“唔”了一声，发现自己接电话接得有些快了，应该歇歇再接的，深呼吸了几口之后回答：“刚运动完，怎么了有事吗？如果你心情不好也可以试试运动。” 谢奕心怀不轨，自然也不会点破这点，只是问关于药的事情，“药可以放在食物里面一起吃吗？” 梁笒知道是他母亲混药的事情被这个敏感的小子发现了，咳了一声说：“最好不可以，毕竟吃了饭再吃是最好的，否则可能伤到胃。不过这样做也是可以的，你乖乖吃药比较好。” 谢奕对这个唠唠叨叨的医生没什么好感，最多的感受不过是对他声音的觊觎，这是他的欲望之源。 想让他陪自己沉沦深渊。 乖乖巧巧地笑了笑，谢奕决定亮出自己的爪牙，“梁医生。” 梁笒忽然觉得有些冷，问道：“怎么了？” “您喜欢男人吗？” “也许喜欢，也许不喜欢。”继纸性恋后他的性取向是无性恋。 “那我可以追求你吗？” 这下轮到梁笒愕然，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魅力能让一个小自己十一岁的男性喜欢自己，十一岁的年龄差决定了他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夜深了，睡吧，晚安。” 梁笒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挂了电话让他冷静冷静，他相信他会想明白的。 或许。 谢奕看着被挂了的电话，决定明天就回学校。 点进聊天界面找到了上次的人聊了起来。 [真没意思，你觉得呢？] [白：小朋友，我比你有意思多了，我有夜生活。] [我知道你是处男。] [白：？] [你似乎忘了，我是某种意义上的黑客。] [白：呵，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我看上了一个有意思的家伙。] [白：不要乱用词，男人就男人女人就女人，家伙算什么？好吧我忘了你不喜欢人。] [……滚。] 两人不欢而散，谢奕也懒得理这个相处了几年的网友，慢悠悠地查起了梁笒的资料，哪怕自己要回学校，自己的猎物也不能跑了呢。 梁笒意外地被那番告白搞得心烦意乱，他也不清楚那是不是小孩的恶作剧。 某种意义上，梁笒或许是个jian商，但他的恋爱经验为零。 也没感受过被告白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会单身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