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蹲到了，居然这么快。

    叶离水跟苍桦都不敢相信。莫常新接到了电话，她神色慌张地低声说了几句，又跟X说了几句，就走了。

    叶离水恨她没找到机会给那个男的的蛋糕里下玻璃渣。咖啡馆的后厨保护工作做得太好了。叶离水狠狠地切着蛋糕，苍桦提醒了下，他说：“离水，走吧。”

    叶离水听到一声，看了下蛋糕，发现里面有针。

    叶离水：“……”

    苍桦说：“人家已经发现你了。”

    叶离水变出一把小刀，在手上转了下，她说：“我现在就去给他来一刀。”

    苍桦：“你搞什么？这不行的啊，这里很多人。”

    他在咖啡馆坐了很久，一个人看着桌子。

    叶离水说：“之后要给他头先来一下，说起来吸血鬼怎么样才能死啊，除了日晒有没有其他方法？”

    苍桦说：“这个，只有血猎才知道，不过……”

    叶离水不知道血猎，她说：“我们城市还有血猎啊。”

    苍桦给她做背景补充：“对啊，挺严的……因为G市这种天气比较适合吸血鬼生存嘛。”潮湿的阴雨天，几乎看不到太阳，又有很多山。

    叶离水说：“那血猎应该比较文明吧？”

    苍桦说：“挺文明的……对吸血鬼之外都挺文明的。”

    叶离水明白了，她在这个城市里还挺危机四伏的。

    苍桦想了想，说：“也不是只有血猎才知道啦，但我是僵尸，我可以问问沈辞。”

    叶离水说：“沈辞是谁？”

    苍桦说：“一个卖情报的吸血鬼，他知道很多消息。”

    叶离水说：“好啊，用钱买呗！”

    苍桦说：“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买的。”

    叶离水沉默了，她又去看那个男的，他终于起身了。

    列夫把电话打完了，他最后跟对方说：“你说的啊，见到她就杀了她。”

    “当然。”对方听起来很愉快。

    列夫挂断电话，他在夜色中下楼。他得去找一下X，最近X和血猎的矛盾有些严重，列夫本人倒没有他那么在意，或许因为X认他作老师，他只对两个人好，一个是莫常新，另一个就是列夫。

    在不久之前，血猎曾经引列夫出来，他们好像很讨厌活得久的吸血鬼，这很正常，列夫也没有特别喜欢人类，他只是很喜欢他的主人。X倒是很生气，他问Y是怎么受的伤，Y说：“只是被血猎算计了。”

    X立刻出去找血猎，他用四天的时间杀掉十三个血猎，杀掉最后一个血猎的时候，在一个仓库里，血猎求着他放过他们，X说：“你们当时是怎么对我老师的？”

    他把打火机点燃，却没有扔到血猎的面前，他暴躁地抽着烟，吐出一口烟圈，说：“把他折磨的够惨是吧？我不是你们，我不喜欢折磨人，但是我希望你们死。”

    后来列夫走进去的时候，人已经被做掉了。X坐在货仓的架子上抽烟。列夫说：“别抽啦，你还没有完全把自己当吸血鬼看吧？抽烟对身体不好。”

    X掐烟，他说：“还剩下十三个。”

    列夫说：“一定要把他们杀完吗？”

    X冷笑，把烟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一下，他说：“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老师，我的老师也不能被人类折磨。”

    列夫笑了，他说：“当你老师还真是费劲啊，好吧。”

    列夫又说：“那就一起杀咯。”

    X叹气，他对他老师的语气总是很温和：“你说的好像完成任务啊。”

    “是吗？那明晚去杀更多的血猎吧？我说的！怎么样，有没有开心一点呢？”列夫换了一种轻快的语调，看X仍是沉默，看着他说，“最好不要因为别人的事太过烦心哦？”

    X说：“老师不是别人。”

    列夫笑了：“我要是有一天要杀你，你也要这么说吗？”

    “你确实不是别人。”

    列夫又笑了，他觉得X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