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剧情 这都受不了。(正文3400+)
224.剧情 “这都受不了。”(正文3400 )
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江闻总算松开她,替她再度消毒、上药。 整个期间,钮书瑞都觉得江闻下一秒,便会开口质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直接开口揭穿她的种种行径。 可每每她这般想着的时候,江闻都仍保持着那暗流涌动的阴森,缄口不言。 房间里的光线,好似都因为江闻迫人的低气压,而变得黑黢黢的,难以探物。 一直到擦完药了,江闻都没开口,只将大灯关掉,留下一盏昏黄。 男人如往常那般上床躺下,把她拉进怀里后,只说了一句:“睡觉。”就不再有其他动静。 但钮书瑞没有因此就感到侥幸或者庆幸,内心的压力丝毫不减,感觉头上像是悬了一把锋利的剑,只是现在不落,不是真的不落。 后半夜,那是天色最深的时候,钮书瑞已经在江闻的怀里,被那拼命冲向她的施压,给弄得神志不清,早早睡了。 江闻,却一直没睡。 甚至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双眼,野兽看猎物般,直直锁定着怀抱里的人。 眸色又黑又暗,无法从外界得知他究竟都在想着些什么酷虐无道的东西,才能让那眼神看起来,那么不似常人。 缠绕在钮书瑞身上的两只手,更是宛若藤蔓,一边生出层层叠叠的分支,一边攀缠收缩,把两人本就密不透风的rou体,压得更加紧密。 钮书瑞本蜷缩在江闻怀里的姿势,便在一刻间,就被迫变得直挺挺的。甚至那颜面,都啪的一下撞上了江闻又壮又结实的大块胸肌。 撞得睡梦中的钮书瑞登时发出可怜兮兮的吸气声,饶是没彻底醒来,都在嗓音嘟囔不清地扭动起来。 江闻立刻皱起眉头,发作道:“干什么?” 说完,他又才反应过来——自己真是被那心中所想给气昏了头,连钮书瑞已经睡着都给忘记了。 便收敛心神,却并不打算放松力道。 反正钮书瑞都睡着了,疼也得给他受着。 还必须受着。 清醒时都不见得她有什么力气能挣脱开,难不成在睡着后,还能爆发出平时没有的力气不成? 所以,江闻不觉得钮书瑞的抽气声有什么可在意的。 结果,正当他准备继续回到先前所想的思绪时,那本该在梦里一声不吭的小人,竟真开口了,还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嘤咛道:“疼。” 江闻闻言,眉头更紧了,以为钮书瑞被弄醒了,或者压根没睡着,便放松一些手臂,低头去看她的状态。 却见钮书瑞连眼睛都没睁开,一副被梦魇困住的模样,那精致好看的眉头,皱巴巴的,倒是比他还要绷着。 江闻多看了几秒,见钮书瑞依旧是这个状态,才确保她是真的没醒,便探出手来,竟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的叹息,给钮书瑞揉着那么一下就撞红的额头。 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真在跟梦里的钮书瑞搭起话来一般,说:“这都受不了。” 江闻语气半是嫌弃,半是没辙,手上动作,却是那样的小心和谨慎,生怕自己力气一不小心按潜意识的来,会把钮书瑞直接弄醒,简直是蹑手又蹑脚。 然而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话音刚落下没多久,本还享受着他服务的钮书瑞突然一个扭脸,就躲开了他的大掌,连同身子都随着脸面的朝向,一同半平躺过去。 像是迟缓的大脑理解清楚他说了什么一般,嘴里竟是那样挑剔的话语,“…硬……” 江闻停住,不由在钮书瑞脸上多看了好一会,怀疑钮书瑞根本没睡,否则怎么对答如流的? 可无论他怎么看,钮书瑞都没有一丝动静,就仿佛刚才那些都是他江闻的幻觉一般。 倒是有些像真的睡着了。 毕竟,钮书瑞向来在他注视下撑不过几秒,不多时,就会浑身不听使唤的哆嗦颤栗起来。 不管她怎么控制和想尽办法,都只能把瑟缩的幅度变小而已,无法全部压下。 所以,钮书瑞是真的睡了。 又或者说,是半梦半醒着,脑子还在龟速动弹,身体倒是一点儿自主意识都没有了。 却是意外的,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大胆,袒露出她长久以来因为各种原因被压下的小性子,以及那更加不以掩饰、随性的性格。 不只是脸上写着对江闻的讨厌,就连话语,都一一展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于是江闻想了想,又问:“什么硬?” 钮书瑞在梦里挤了挤小脸,仿若是觉得他毫不压抑、毫不降低的音量太大,吵到她的睡觉了。 又仿若是在消化他的话语。 然后过了一两分钟,才终于呢喃开口:“你硬……床硬……” 江闻听着钮书瑞真敢奚落他的字眼,心情无疑是更臭了,脸色极速下坠。 但又好在,后面两个字的出现,让他强烈不满的心情好上那么一点儿,面色也算是悬崖勒马、堪堪停住。 片刻,突然昂了昂下巴,把钮书瑞往后挣开的脑袋按回原地,垫在下颚处,表情看起来竟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意思,自然流露出了些许傲气。 就像是已经把‘硬’的问题,全部归根到了床上,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就这般,没再说话。 …… 翌日,钮书瑞从昏沉中悠悠转醒,脑袋就立刻像是被人从外界敲了一下——昨晚的记忆倏然回归,连带着那漫漫长夜中,漆黑的紧张感,都一窝蜂涌了进来,无一不促使她瞬间清醒。 她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江闻并不在,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但钮书瑞并没有就此安心,她的目光依旧在卧室里警惕地游览一圈。结果同样没看到江闻,只看到两个女人十年如一日地站在那。 甚至在她视线扫过之时,两个女人的脸上还不约而同出现了奇怪与困惑的神情。 虽只一秒就闪了过去,但可能是两人没有掩藏的心思,便就这样被钮书瑞看了个七七八八。 倒是阴差阳错,让钮书瑞直打鼓的心,终于算是落定了一点。 从两个女人的表情来看,她们并不像是知道她如此警觉的原因,就连状态,也跟往日里没什么不同。 所以,江闻其实根本没有发现她都做了些什么? 那他昨晚离奇又喜怒无常的情绪,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没有理由,又直击人心扉的话语…… 钮书瑞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决定先起身看看情况,再做判断。 她费劲的从床上撑起上半身,却意外地发现,掌心下、亦或者说身下的触感,不一样了。 钮书瑞低下头去,这才反应过来,那膈应了她冗长一段时间的硬床垫,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柔软、又不失支撑力的软床垫。 睡在上面,全身都透着舒适的气息,十分自在。 比起江闻之前那个硬得跟石头块一样的垫子,好到不知哪里去。 先前那个,总是睡得她腰酸背痛。所以平时,她宁愿坐在轮椅上,也不见得愿意躺在床上。 可江闻,为什么突然将其换掉了? 钮书瑞盯着掌心下那深深凹进去的一片,脑子极力转动。 终于,在一片毫无光亮的记忆里,她回想起了什么。 昨晚,她好似迷离中无意怨言了几句。其中,就有提到床垫硬的这个问题。 想起“一切”的钮书瑞只觉得更琢磨不透了。她从来都不说梦话的,怎么昨晚就突然说起来了? 钮书瑞揉了揉眉心,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可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来,便决定先不想了,毕竟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等着她去办。 而后,钮书瑞花了不少时间和心思,来缜密观察两个女人的行径动态。最终基本笃定了,江闻今早离开时,应该没有跟她们下达什么特殊的命令。 她刻意多去了几趟卫生间,两人的神色,都没什么‘果然如此’之类的意思。 也没有限制她的行为,不允许她这么做。 唯一要说的改变,兴许就是那昨晚江闻答应她的,让两人不再那么看着她玩手机了。 总结完一切,钮书瑞在昨夜的心有余悸,以及今天的平静如常中,反复摇摆。 终究,还是咬牙选择了继续复健——既然江闻没有直接落地实行什么,就说明他应该是还没有确凿的察觉到整件事情,只是隐隐约约地窥见一斑。 那她该做的就不是在这瞻前顾后,而是应当有与之对应的策略,来打消他的疑念。 然后照旧进行下去,才能不引起男人更多的猜忌。 足够的胆大心细,是她加快逃离脚步的唯一方法。 午饭前,钮书瑞想办法,把本藏在枕头底下的药物,换到了另一个更加隐蔽的角落。 期间还三番五次的确认过,药物放在那,是否会在不经意间,传出不该传出的声音。 等准备都就绪了,钮书瑞便在午饭后,吞下止痛药,静静等候药效发作。 …… 差不多的时间,在那江家大院,好不容易忙完上午工作的江闻看了眼时间,皱起眉头,意识到这比预计的晚了一些,便迅速起身,拿起脱在椅背上的军服外套,一边利落披上,一边大步往外。 刚推开那办公室的门,就迎面遇到一个抱着饭盒,一脸兴匆匆要往食堂去的“新兵蛋子”。 对方忽然撞见了他,脸上那快乐到快要溢出来的表情,就立马转变成片刻的惊吓和心虚。 然后在定睛一看,看清是江闻之后,眼里又有着一瞬间的惊喜和敬重,似是有什么想说的。 可转头想到了什么,又先克制下来,不熟练地转换成那该有的正经沉稳,举起手来,冲他大声行礼:“江军长好!” 江闻当然知道对方,整个江家大院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不过眼前这个,倒是让他记忆较为犹新。 只因江闻一眼认出对方就是当初那个被他用来挡枪,派去见江永年的倒霉蛋。 看这人刚才一脸兴奋,还能为到了午饭时间而感到高兴,足以见得,上次在江永年那,他并没有受什么不该受的气。 看来,江永年还没有气到不可控制的程度。 江闻思路万千,脚下的步伐和扣紧纽扣的手,却是一刻也没有停下,只冲对方从容不迫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便如一阵风一般,从那“新兵蛋子”身边穿过。 徒留那人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呆楞和失望。 紫丁簪: 江狗一夜未睡,醒来了还蹑手蹑脚给老婆换床垫,结果一个扭头,妞儿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狗:呜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但不得不说,暴风雨前的宁静,已经要结束哩!让我们一起迎接明天的妞妞受难记,以及江狗的盛大怒火吧,哈哈! 前两天跟别人聊到江狗的时候,我说:“你儿子江狗最近快要被他宝贝老婆气死了。” 对方说:“那没办法,舔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一个大震惊,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也是这么说的!” 她说:“强取豪夺,就是态度要软,手段要硬,跪着带刺榴莲的同时不让老婆出门。” 我一个大爆笑,她表示,江狗现在已经变成舔狗了,让我们一起期待后期!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紫丁簪,已经在写了! 甚至紫丁簪明天就要放出怒气藏不住的江狗力力!一整个大期待好吧! 而且,真就像是她总结的、以及我前两天回评论所说的——在狩猎的世界里,忠犬(舔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这也是江狗这一次真正爆发的重要原因!他迟早会意识到,心软,是留不住老婆吃不上rou的。唯有强硬的手段,才能留住妞儿这个妹有心的女人! 否则,一切的让步,不过是让妞儿有机可乘。而乔启和叶离,就是江狗在心软道路上,最大的两位前辈。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