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与蝙蝠父子的见面；大猫舌头上也有倒刺，注意保护皮肤哦

    朱利安醒过来的时候，天光早已经大亮了。

    他躺在连成一体的驾驶座上，入目是夜翼车顶部的车篷。朱利安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顿时，四肢百骸都传来剧烈的酸疼，让他立刻歇了坐起来的心思。

    对了，昨晚他和......

    朱利安脸上微微发红，甩了甩脑袋按捺住羞赧，心底却带着些许的雀跃。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大腿内侧布满了深红的印记和淤青，腰肢两侧也有被用力掐过的痕迹；两只rufang最为严重，虽然没有太多青紫，却仍旧红肿着，像两只rou桃一样俏生生地立在胸前，随着呼吸慢慢起伏。

    朱利安试探性地动了动双腿，发现虽然酸疼无力，却十分清爽；不仅如此，他全身上下都没有丝毫黏腻的感觉，显然是被人认真清理过了。原本的衣物全部都不见了，他下身尽皆赤裸，只有上身披着一个有点过于宽大的黑色外套，外套上是淡淡的柑橘的清香。

    这是夜翼的衣服。朱利安反应过来，然后往侧边瞟了一眼，趁着主驾驶座上没人，飞快地抓起领子嗅了一口。

    薄荷、金橘、茉莉。

    “李先生的花园......”他很快就辨认出了夜翼衣服上的香水，是爱马仕的，心里有点疑惑——不是说不好，其实朱利安很喜欢这个味道——但作为布鲁斯的养子，他以为迪克肯定会用更贵的。

    随即他想起漫画中的描写，现在的布鲁德海文义警可能不愿意动用布鲁斯给他的资金，却也没有挣到太多钱。

    朱利安心里反而有些高兴。他暗中下定决心，等自己找到一份工作，解决了温饱，就去买一瓶同款。

    对了......夜翼呢？

    他眨了眨眼睛，随即向车子四周望去。夜翼车没有后座，两侧的后视镜都收起来了，最后方的玻璃里也看不见人影；夜翼车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朱利安刻意压低了呼吸，然后才听见侧后方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的声音。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他捏了捏自己的脸，告诉自己一会儿要镇定一点，这才推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谈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是脚步声。没等朱利安从副驾驶座上下来，就看见仍然戴着面具的夜翼单手撑着车门，出现在他面前；于是朱利安微微笑了一下，正想打个招呼，就有另一大片黑暗进入了他的视线。

    蝙蝠侠站在夜翼身后，沉默地注视着他。

    朱利安准备好的说辞和调笑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脑袋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之前那个雨夜，自己伏在昏睡蝙蝠侠身上，不知羞耻地扭动身体的样子。在蝙蝠侠的目光下，朱利安几乎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脸颊燥热，下意识地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套，将rufang遮住；又收起双腿，挡住自己股间的景色。

    “......嗨。”最后是夜翼开口了，他显得有些不自在，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尽可能地挡在车门前，然后问：“你还好吗？有没有......呃，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朱利安摇了摇头：“我没事。”

    然后是更长时间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夜翼看起来想说什么，但他始终没有开口，可能是蝙蝠侠之前就对他有什么吩咐；蝙蝠侠更没有说话的意思，但他只需要用那双凌厉的蓝眼睛往朱利安身上一瞧，就胜过无数的质询。

    于是朱利安说：“可以找戴安娜来吗？”

    “什么？戴安娜？”夜翼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神......”他猛地住嘴了。

    “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天堂岛亚马逊的公主。”朱利安用余光看了他们一眼，在接触到蝙蝠侠的眼神后立刻别开视线，语速情不自禁地加快了：“她不是有真言套索吗？如果你们不相信......不知道该辨别我说的话的真假，就用真言套索捆住我，让我再说一次吧。”

    夜翼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居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然后他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只给朱利安披了一件外套，对方大半的身子都暴露在他和布鲁斯的视线里：朱利安的腿根还在细细地打着颤，胴体上遍布淤青和红印，尤以腰部和双股为甚，这些全部都是他昨晚留下的——虽然他已经尽力放轻了动作，但还是无可避免地留下了痕迹，他知道这副身体有多么柔软......

    话说回来，据他所知，就在前一天，朱利安还和布鲁斯......

    隐秘的背德感和昨夜的场景同时涌上心头，让夜翼的嗓子一时有些发干。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最终握紧成拳，把粘在朱利安裸露皮肤上的眼神撕了下来，没敢让自己再想下去。

    夜翼决定把这个棘手的场面交给自己被睡了的养父处理，于是冲身后沉默的男人偏了偏头，示意对方有话就问。

    可他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等到蝙蝠侠发话，只好对朱利安尴尬而不是礼貌地笑了笑，幅度极小地用脚后跟踩了一下蝙蝠侠的靴子。

    蝙蝠侠身体一顿，不再看朱利安了，而是把视线挪向了夜翼。

    夜翼对他挤眉弄眼。

    蝙蝠侠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夜翼看了朱利安一眼，见对方正悄悄地打量自己和布鲁斯，便递给对方一个安心的神色，然后对蝙蝠侠说：“不和你的‘向导·雨夜限定版’叙叙旧吗？”

    蝙蝠侠说：“夜翼。”

    变声期加工过的声音低沉无比，带着颇具金属感的沙哑。然而这暗含着警告和不赞同的声音并没有让夜翼有丝毫的畏惧，恰巧相反，常年的相处让他知道，这是蝙蝠侠有些恼羞成怒了。

    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不能让夜翼悔改，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将注意力挪向朱利安，仔细打量这个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

    自称为“朱利安·林”的青年看上去二十来岁，黑发黑眼，从五官来看应该是亚裔或者混血，英语说得很好，但有轻微的口音。与常人不同的是，他同时拥有男女两性的生殖系统，且体格上没有经受过特殊训练的痕迹；他是......

    在蝙蝠侠的注视下，青年垂在座椅侧的两条白皙修长的小腿缩了进去，脚趾不安地扣着座椅的皮垫。

    ......是一名向导，但目前没有发现有精神动物。

    潮湿的地面、冰冷的夜雨、狭窄和火热的rou体组成的画面突兀地钻入他的脑海。蝙蝠侠神色一动，还没等他开口，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个庞然大物蛮不讲理地挤开了。

    朱利安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布鲁斯的精神体——超过一米高、接近三米长的纯黑色美洲狮很是不耐烦地把堵在门口的两个人挤开了，然后前爪伸进夜翼车，强行把自己塞进了并不算特别宽敞的空间里。它的后腿甚至都还留在车门外，尾巴烦躁地不停甩动，啪啪地打在夜翼身上。

    这头体型过于巨大的美洲狮将朱利安按倒在驾驶座上，朱利安的双腿无处安放，只能垂在门外，却也因姿势原因够不着地面，只有脚尖虚虚地点着。美洲狮粗大而有力的长尾巴很快就缠上了朱利安的小腿，紧紧地圈了起来，黑色的毛发和雪白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后者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道恩？”夜翼惊讶地叫了一声，也顾不上什么隐瞒身份的问题了，转头看向蝙蝠侠：“怎么回事？”

    “道恩，回来。”蝙蝠侠眉头紧皱，想将自己的精神体收回来，但那头黑色美洲狮显然此刻不爱听使唤，只模模糊糊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根本没搭理他。

    精神动物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从本质上来讲，它们其实是哨兵或者向导内心世界的具现，由主人的精神力凝聚而成，与主人是一体的——这就会导致很多奇怪的现象：当主人没有刻意关注时，即使是再谨慎的侦探也察觉不到对方到底在做什么；而当主人集中注意力，就能够与自己的精神动物合为一体，洞悉对方的每一点细节。

    当然，这些情况似乎都不适用于现在的布鲁斯，因为无论他多少次试图像往常一样将精神体收回体内，对方都没什么反应，优哉游哉地摇晃着尾巴，连带着朱利安被圈住的小腿也一起轻轻摇摆；这是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的事。

    这说不定与布鲁斯向来的心口不一有关，反应到精神体上，就是不听使唤......虽然今天是头一遭，不过谁知道呢，世人对于哨兵和向导们的精神体还有诸多疑惑没能得到解答，现在发生的情况兴许就是其中之一。

    朱利安被布鲁斯的精神体压在身下，倒没有什么恐惧：他与布鲁斯短暂地精神结合过，对于布鲁斯的精神体只有熟悉和喜欢。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情况，就感觉到一个硕大的毛茸茸的脑袋凑到自己颈边，不断地嗅闻。

    比人类略快的灼热吐息让他颈侧的皮肤一阵阵起酥，有些痒了，朱利安轻笑了起来，伸手想把对方推开。道恩发出猫科动物特有的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和朱利安贴在一起很让它享受似的，然后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了一下朱利安肩头的皮肤。

    还留在车外的夜翼和蝙蝠侠还在大眼瞪小眼，就听见被道恩压住的朱利安发出一声带着吃痛和惊慌的叫声，被尾巴圈住的小腿在空中蹬了蹬。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夜翼有些着急了，“道恩！”他伸手想把对方拽出来，但他的力气还没有那么大，于是他对蝙蝠侠使了个眼色，质问对方为什么还不把精神体收回去。蝙蝠侠有些恼怒地哼了一声，再次尝试强行唤回自己的精神体无果，就干脆俯身将手臂伸进车内，抱住道恩的兽躯，强行将它从里面拖了出来。

    道恩很是不满地低吼了一声，却没敢挣扎；它倒不是害怕划烂夜翼的车子，只是由于身下还压着朱利安，如果它伸爪扣住座椅，很难避免伤到对方。

    蝙蝠侠的力气显然远超出常人，他似乎并没费多少力气地将不听话的大狮子从车里拖出来之后，就很是不悦地往旁边一扔——道恩的腰身在空中只需一扭，就以猫科动物特有的灵活将四肢稳稳落在了地面上，钢蓝色的兽瞳与主人对视了一眼，以如出一辙的不悦再次低低咆哮，尾巴不耐烦地左右拍打，低头舔舐自己的爪子去了。

    夜翼才没工夫搭理它，而是扒住车门往内看，有些焦急地问：“怎么了？它是不是咬——”

    话说到一半就被他咽了回去。他看见朱利安蜷缩在座位上，披在肩头的外套铺在身下，整个人像是一只落在黑色皮椅和外套里的白玉，双手捂着自己的左乳，轻轻地倒吸着凉气。

    在他双手没能完全覆盖的地方，本就没消肿的雪脂rufang上，是一大片被倒刺剐蹭过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