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流年记卷一三族盛世少年意气风华烁(23-27)
书迷正在阅读:猎火(大小姐x恶犬 港风H)、为人师表(高干)、讨厌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乖乖挨cao(百合H)、快穿:男配救救我、养郎、会喷奶的男友、湿漉漉的月光(NP)、文远叔叔勾引反被橄榄、修仙修罗场、代号鸢周瑜and广陵王 瑜广 骨科/舞妓/小妾/卧底
第三十章、生死之交非外人 久违的流殊秘境深处,三皇别居此时一片热闹。飞蓬醒过来的时候,听见的便是龙吟之声,可惜是龙在惨叫,而且是一边逃一边惨叫。 “嗷,伏羲是你自己要拿我当筏子的!”烛龙疲于奔命:“我找个借口不走心又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性子!” 炼化本源神血之后,需要调养很久,所以伏羲的脸色还是有些不正常的白,但他遮掩的很好,并未让飞蓬察觉。 至于飞蓬,他现在还有些迷茫。本以为醒过来会回到神树,却睁眼就看见许久不见的师父,在殴打有过一面之缘的烛龙,话里话外这事儿都和自己有关。飞蓬听得不太明白,不自觉就东张西望,想找信任的人为自己解惑。 总归差了一个大境界,伏羲虽元气大伤,可收拾烛龙的动作仍然举重若轻。他暴打烛龙的同时,还不忘记支使神农:“你和飞蓬说一下。”伏羲的脸色很难看:“外面流言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神农憋着笑,女娲也啼笑皆非,走过来拍了拍飞蓬的肩膀:“烛龙是在重楼那小家伙手里,把你劫走的。他一时情急就冲到你们神族,结果消息不知道怎么传的,变成烛龙了为老不尊,抢你去当…童养媳。” “神族长老团实力有限,行动不免有些拖沓不决。”神农勉力忍笑:“九天那丫头被重楼说动,他们一起去极北之地想救你,竟被误以为是帮重楼抢亲。” 飞蓬的表情,已经彻底木了:“……” “嗷,明明是那些人乱说,败坏你徒弟名声,怎么能怪我这个无辜受害者!”烛龙抱头胡窜,委屈的要命。 伏羲气得下手更重:“你还说,要不是你行事过于无忌,一口一个“俊俏”、“欢喜”,还把重楼那小子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能让人以为你在抢亲吗?” “说得有理。”一道清淡温雅的声音,从秘境入口传了过来。来者同样一身白衣,长相不同于伏羲的淡漠威严,而是温和可亲的,正是仙帝昊天。 昊天的笑容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唯独言语让所有人无力招架:“烛龙你该自我检讨一番了,你龙族一直都有看见喜欢的就抢走的坏习惯,也难怪你干出这种事遭怀疑了。” “没错。”和昊天一起来的,则是鬼帝酆都,他一身黑衣,明明是一张严肃的脸,此刻却满含笑意:“要是我、昊天或帝俊出手,人家也许只认为,我们是想给小孩子一个机缘,哪像是你,直接就被误会了。” 烛龙被堵的无言以对,伏羲的脸色则更狠了几分,全然无辜的飞蓬木着脸站在原地,被神农戳了好几下脸蛋,才反应过来躲开。 女娲倒是最温柔,伸手拍开神农作怪的手:“别欺负飞蓬了。”她揉了揉飞蓬的脑袋,还把他当做孩子看待:“烛龙这事儿做得太不靠谱,是该补偿补偿你。” “伏羲!”神农眼珠子一转,高声叫道:“你把烛龙的鳞片扒一些下来吧,可以炼器!” 飞蓬忍不住“噗”一声笑出声来,但他并未插嘴,只对昊天和酆都行了个礼:“见过两位前辈。”话音刚落,秘境中又多出来一人,气息是同样的强大内敛,飞蓬心中有底,再行礼道:“见过妖皇。” “不必多礼。”妖皇帝俊淡淡一笑,落在了神农身畔,看向伏羲暴捶烛龙的方向,慢悠悠道:“我来的时候,看见了很有趣的一幕。你的义女葵羽外出历练,被龙族几个好色的小家伙围了起来,似乎想抢她回去。” 此言一出,飞蓬几乎都能听见“啪”一声,那是伏羲强压的理智之弦断了的象征。再定睛一看,场面果然更狂暴了,巨响之后,烛龙以原形翻着死鱼眼,瘫倒在草坪上,剑光笼罩了他全身,鳞片纷落如雨。 “先是我徒弟,再是我义女,朕要不是知道你素来不管龙族,任由他们撒泼,还以为是故意给朕难堪!”做完这一切,伏羲收起鳞片,踹了烛龙一脚:“滚起来,你鳞片万年就换一层,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正好靠近这万年末,顶多是有点儿疼而已!” 我的鳞片,那是最顶级的炼器器材,一贯是有价无市的好伐!烛龙幽幽看了伏羲一眼,继续趴在地上心酸。 “好了好了。”神农忍俊不禁:“别耽搁了时辰,飞蓬的成年礼该开始了。” 伏羲看向飞蓬,脸色变得温和起来。飞蓬也不说话,走到伏羲面前,挺直腰背跪坐了下来:“师父。” “你做得很好。”伏羲没夸奖什么,可那眼神分明是十分欣慰的。他手中出现一团闪着银白色光芒的球体,手指划过飞蓬眉尖,一滴神血便飞落于球体之上。一阵光芒闪过,在场之人惊讶的发现,飞蓬身上多了一件戎装。 见状,女娲和神农等人仔细一看,皆眼露惊讶之色,烛龙更是一轱辘就跳了起来:“混沌最深处变化莫测的星云,被你弄来这么一大团炼制成神器,还真是大手笔呢!” 伏羲微微一笑,拍拍飞蓬的肩膀道:“此物为师命名为天幻神装,认主后融入神魂,其表象能随心而变,汝当善用之。” “是。”飞蓬躬身行礼,笑容清浅真挚,那双蓝眸里充满了孺慕:“多谢师父,弟子谨记。” 伏羲微微颔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他侧头笑道:“帝俊、昊天、烛龙、酆都,今日还劳烦各位,助飞蓬这孩子试试看我新炼制的神器之威如何?” 被点到名的先天生灵们对望一眼,皆觉得伏羲此语不尽不实,不由把眼神投了过去。只看见他淡漠的颔首,眸中却尽是无需留手之意。 几人顿时心领神会,伏羲这是打算借他们之手,让徒弟体会一下顶尖实力?界主们相视而笑,五十二万年了,伏羲从来都独领风sao,他们对此怨念已久,却始终打不过他。那么,如今拿着这个从头到脚,从性格到气质都像极了伏羲的小家伙出个气,似乎也不错? 很快,现场剑光闪耀,光芒美丽夺目,可飞蓬闷哼的声音怎么都遮不住。还好,几个长辈是轮流上阵的,而且给了伏羲面子没有打脸,但眼底的遗憾之色将他们的念头泄露无疑。 见他们几个的眼神近乎不舍,屡次都艰难收回快要锤到飞蓬脸上的拳头,再见飞蓬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副挫越勇的样子,神农抽抽嘴角,女娲蹙起了眉头。 伏羲却不动声色点头,彻底放下心去。初成年便天级高阶,飞蓬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点儿飘的。可此番见过了先天生灵级别的力量,就会知道差距有多大,便会更加向往,而非骄傲自满。 当飞蓬最后一战结束,身上的戎装已经破破烂烂。但这神器所化之衣,在主人注入灵力后,以rou眼可及的速度恢复成了光彩照人的华服。 “多谢各位前辈指教。”飞蓬眼神亮的惊人,明显有所感悟。他对几位界主躬身行礼,真诚的表示了谢意。 烛龙嘿嘿一笑:“好说好说。”他干咳一声,望向伏羲,光棍的说道:“流言要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这回总不能还让我出面。” “朕会出面,也给他们吃颗定心丸。”伏羲神色如常:“之前因为查不出飞蓬的来历,后土和蓐收他们总归有所保留,也该让他们放心了。飞蓬,等一会儿,你便和为师一道回神族。” 飞蓬爱不释手的摸着天幻,响亮的答了个“是”。 神树 “九天他们人呢?”五魔神齐出,来到了神树树顶:“怎么连夕瑶都不见了?” 后土哭笑不得:“行了,别废话,我们也出发,就凭几个小家伙,是肯定打不过烛龙尊神的。” 雷泽主慨叹一声:“烛龙尊神这次心血来潮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反正抢亲的说法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烛龙尊神前些年造的那个儿子。”沧溟幽幽道:“猰貐和我神族断绝关系去了兽族,却和重楼那小子关系极差,而且好色。你们想想,猰貐因何死了一次。” 现场一片死寂,禺疆干巴巴的说道:“不会吧?” 无独有偶,这么担心的不止是五魔神,更有重楼。他说动九天几人后,倒没有像神族元老们猜测那样,直接前往极北之地,而是去找了猰貐。 作为兽王蚩尤之子,重楼对于盘古大陆各族历史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龙族是烛龙以混沌龙形异兽的精血和自己的鲜血创造,传承了龙形异兽好色yin乐的习性,而烛龙对猰貐更是创造而不养,导致猰貐好色毒辣,偏偏他终究是烛龙之子,还和自己合不来。 心里怀疑此事是猰貐求烛龙所为,重楼带着好友们找上他,二话不说围起来就暴打一顿。随后,他将猰貐捆了个结结实实,才踏上前往极北之地的路途。 对此,猰貐很是委屈,很是费解。奈何有一出昔年龃龉在前,神族、兽族这些年轻人竟没一人相信他和此事无关—— 猰貐,音同“亚羽”,乃烛龙之子,从血统来说先天便具有神奇之处。最初之时,他乃龙头虎身的巨兽,因烛龙和伏羲交情较好,被交于神族看护长大。 可猰貐终是龙族,龙族多有人前来探望,神族负责看护他的族人也不好阻止,本身又因种族之别,不便对猰貐多加管束。于是,猰貐不知不觉就移了性情,和来往的龙族一样颇为好色。 有一次,他看见夕瑶对飞蓬的眼神,私底下对同族语气狂恣,言神女夕瑶和飞蓬有所苟且。那时,飞蓬和夕瑶在神族皆有追随者仰慕者,猰貐无所顾忌的言语,恰好被夕瑶的仰慕者“危”听见。 一听猰貐诽谤自己暗恋的夕瑶跟敬仰的飞蓬发生了苟且关系,危就怒不可遏。不过,他并非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莽夫,没有直接对猰貐下手,而是跑去挑唆了另一位夕瑶死忠爱慕者“二负”。结果,二负当即暴怒,二话不说的跑过去,乘猰貐不备,直接将其一口咬死! 当时,飞蓬和重楼在外游历,伏羲得到禀报,嘴角抽搐个不停。虽然猰貐因失口德而死,但魂魄还未泯灭,考虑到他毕竟是烛龙之子,伏羲还是饶了他一命。 于是,天帝言造谣虽可恶,可罪不致死,为了给烛龙一个交代,重罚二负,将他永囚于八殥南方浩泽之渊。同时,他也处罚了危,让危数百年间担任恒值星宿之职,孤悬天际发光发热,为羲和麾下劳力。 之后,伏羲命人将猰貐的尸体抬到八荒西方的昆仑山,让几位元老拿出不死之药,救活了他。此举本是好事,但猰貐活了之后,竟变得神志混沌、性情凶残,连外形也起了绝大变化,从当年龙虎杂合的高贵外形,变成了人脸牛身马足的怪物。 因为灵智的退化,他以前具备龙虎之威的嚎啸,也变成了犹如婴儿啼哭的既可笑又诡异的叫声。不过,纵然智力退化,猰貐有一点还是值得称道的,便是他有自知之明。 看着在现场的几位神族元老,还有同辈佼佼者如九天、沧彬、辰轩分外不善的眼神,猰貐猛地打了个寒颤,就地大声恸哭一场,与神族彻底断绝了关系。之后,他辗转依附了蚩尤统领的兽族,却因诽谤飞蓬之事被重楼得知,以至于次次遭重楼针对,双方关系极差。 “我不信你。”回忆了一番自己和猰貐结怨的前因后果,重楼冷冷的看了猰貐一眼:“闭嘴安静,等到极北再说。” 猰貐:“……”为什么我要受这种苦,这次真的和我无关啊,飞蓬是吧,我记住你了! 极北之地,把家安在不周山的烛龙连续不断打了好几个喷嚏,忍不住在不周山上翻了个身。被伏羲提前拔了鳞片,他总觉得全身上下发痒,现在又不停打喷嚏,还真是奇怪呢。 再说伏羲和飞蓬,他们来到神树之顶时,刚好听见了神族元老们的嘀咕抱怨。 “祝融,你快点啊,九天他们几个小家伙速度不可能慢的!” “别催别催,五魔神阵是好布置的吗,谁让你们要拿阵法的。” “啊,我的坐骑又在暴动了。” “唉,我们当年用这个威胁踏出半步的蚩尤,可烛龙尊神是真正的先天生灵,用来对付他真能成?” “不成也得成,要是此事真是猰貐求烛龙尊神干的,我们得赶紧把飞蓬救回来,不然……” 飞蓬不解的看向伏羲,而伏羲那张脸精彩的要命,先是青再是黑,最后变成了冷静的白:“尔等这是在作甚?!” 五魔神当即僵住,转过身的动作那是谁都能看得出的僵硬:“陛下?诶,飞蓬你回来了!” 还是后土先反应了过来,赶忙道:“陛下,重楼和九天他们全去极北之地找烛龙尊神了!” 飞蓬:“……”他静默了一瞬,躬身行礼道:“陛下,恕晚辈先告退。” “去吧。”伏羲几乎想要扶额:“把那群孩子劝回来。” 飞蓬立即飞身下了神树,匆匆朝着极北之地赶过去。伏羲站在原地,淡淡的说道:“看来,飞蓬人缘不错?” 这话说得让神族元老们无一敢搭话,伏羲倒也心中明白,再次出声道:“传播流言说烛龙看上飞蓬,暗喻飞蓬出生背景不详,是因为与龙族有关,被龙族刻意隐藏,不该被信任的,又是谁?” 依旧是一片沉寂,而伏羲却因他们欲言又止的神色,心中已有了底:“很好,朕已知晓。”丢下此言,伏羲转身消失在云端,只道一句:“飞蓬从始至终都只是神族,尔等谨记便可,他人勿要告知。” 呵,钦原、诸犍、夫诸、犰狳与朱獳虽说蠢了点,但多年下来总归功大于过,可战争在即却放出这种流言,陷害年青一辈的首领,过于不识大体,论罪当诛!既然如此,天道想要朕去背负的因果,那个即将成为战争导火索的九泉神裁,便交给他们cao作吧,也算废物利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飞蓬紧赶慢赶,最终还是在极北之地外,拦住了自己的好友们。 对于他的出现,重楼和夕瑶的表现最激烈——重楼是扑过去把飞蓬检查了个遍,夕瑶是原地放出了各种查探和治疗的灵术。 “我没事,真的没事。”飞蓬哭笑不得,拍了拍重楼的手:“烛龙尊神只是欠了我师父一个人情,所以我的成年礼是他负责,但他又不太高兴大出血,才故意耍我。”我这个借口,应该比烛龙前辈的要好很多吧。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起码猰貐就信了,当即便嚷嚷道:“飞蓬自己都澄清了,你们倒是放开我啊!” “这是…猰貐?”飞蓬瞧着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再看看形状,才猜了出来:“你们绑了他当人质?” 九天“咳”了一声,辰轩摊手,瑶姬笑眯眯的解释:“外面流言传成那样,我们当然要以防万一。” 沧彬二话不说,一个法诀甩过去,便解开了猰貐的束缚。 女丑好心的给他治疗了一下伤,女娇跟着微笑道:“慢走不送,欢迎再来哈。” 人多势众之下,猰貐再心塞再记仇,都没敢吭声,只能转身就走。走之前,他阴测测的看了飞蓬一眼。这一眼,飞蓬和其他人正好背对着没发觉,倒是让重楼和盯着猰貐的葵羽看了个清楚。 眼见重楼眸中露出几分杀机,连平日里豪爽无心机的一面都忘记维持,葵羽惊异之余,却是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她对极北之地轻轻的努努嘴,示意重楼不要直接下手。 离得很近,飞蓬这下子倒是看得清楚。虽不知重楼为何一下子起了杀心,但他很赞同葵羽的意思,这里可是极北,对猰貐下手那是打烛龙的脸:“我们走吧。” 说着,飞蓬忽然对大家躬身,深深行了一个礼:“虽不需要,但诸君今日愿来,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人情个屁!”素来沉默的骄虫爆了个粗口,一巴掌糊在飞蓬肩膀:“要是我们谁遇上这事,你会出手吗?” 飞蓬一下子无言,重楼哑然失笑:“行了,又不是外人。” 灵术检查完毕,发觉飞蓬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夕瑶此刻也放下心来:“没错,大家都不是外人。”她清浅的笑,灵动的眼眸凝视飞蓬:“你没事就好了,我们该返程了,这里是烛龙尊神的地盘。” 接下来,一路畅通无阻。回到神树后,众人惊讶的发觉,之前还喧嚣的流言,竟完全无人再提起。 “是陛下。”飞蓬的眸子闪了闪,对好友们透露了一点实情:“我成年礼时,陛下有事来找烛龙尊神。之后,陛下顺路带我回来,想必听见了这些无稽之谈,再想想葵羽之事,便不太高兴吧。” 他心里升起几分歉意,但还是避重就轻:“葵羽,你被龙族围攻,是怎么脱身的?回来时,陛下正好碰上五魔神打算出动,又听说你们去往极北,我就立即请命动身,没来及问后续。” 这么一说,在场之人自然以为伏羲是因葵羽之事,才找上了烛龙,恰好看见飞蓬,就顺路带了回来。但听飞蓬提起葵羽被围攻之事,众人的表情都变得无比微妙,首当其冲的正是葵羽本人。 “咳,劳君挂念,葵羽很好。”葵羽俏脸通红,小眼神飘个不停,几乎不敢看飞蓬。 这个反应让飞蓬更加警觉,下意识将求知的目光投向了重楼。 在葵羽威胁性十足的怒视下,重楼爆笑着把事情说了出来,并躲避着葵羽的粉拳:“哈哈哈,她当然没事了哈哈哈!她不但没事,还把意图劫财劫色的那群孽龙集体抽了龙筋、扒光衣服挂在树上,你神族玄女名声算是全没了哈哈哈!” 此言针对的不止葵羽,于是现场立即演变成了九天、夕瑶和葵羽围攻重楼一个人,飞蓬站在原地懵了很久,在瑶姬憋着笑戳了戳他肩头时,才艰难的说道:“真扒光示众了?” “不止呢。”辰轩叹道:“葵羽还在那群龙身上各自刻了一个字,形成了一句话,‘本玄女葵羽,尔等不服来战!” 飞蓬:“……”他恍恍惚惚想到葵羽才诞生时的乖巧礼貌,再看着羞怒之极正把重楼追得到处跑的葵羽,不禁恍若隔世:“我只是去举行了个成年礼对吧,没有闭关几千年吧?” “不要挣扎了,认命吧。”赤霄同情的看着神族三位天骄:“你神族就没温柔贤惠的玄女,死了这条心…嗷!” 一颗溪中石子当头砸过来,正中赤霄眉心,出手者是九天。 赤霄不甘示弱的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而后瑶姬他们也按捺不住手痒,纷纷进入了战场,而飞蓬莞尔失笑,却难得又起了弹琴之心。 不多时,神树之上传来阵阵琴音,期间又夹杂着爽朗的笑声,正是最纯真最无虑的岁月。 【嗯,猰貐被重楼屡次针对的原因,你们都懂的吧?重楼再是不开窍,也不会在听说心上人和他人有染后,能心里舒服的嘛。 PS:下一章应该能进入战争篇章了……吧】 第三十一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依旧是神树之上,这一回重楼他们回了兽族,而九天几人看飞蓬的目光透着些许忧色。 “现在,全盘古大陆都传遍了。葵羽作为天帝义女,如斯行为给其他各族留下了…”说话的是水魔神沧溟之子沧彬,他语气微妙的一顿,又继续道:“相当深刻的印象。长老团适才传来谕令,要求飞蓬立刻去天仪殿,葵羽已经在那里了,据说是龙族有人前来讨要说法。” 说到这里,他和夕瑶、辰轩都担心的看着飞蓬,九天则眉宇间充满冷意:“我是在你给葵羽启蒙结束后,才正式接手了剩下来的教导工作。按理说,葵羽受我影响更深,可我背后有五魔神,长老团这明显是欺软怕硬。” “我明白。”飞蓬温和一笑,蓝眸里满满都是透彻:“放心,我会和长老们‘好好讲理’的!” 看着飞蓬镇定的笑容、安抚的眼神,大家瞬间就放松下来,语气亲近信任:“那我们就等着看你和长老团‘大战八百回合了’!” 威严肃穆的天仪殿里,飞蓬推门而入时,便见葵羽抿着唇,以标准的礼仪坐在长老团对面,而龙族的人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定睛一看,飞蓬乐了,那是龙族天骄敖烬,曾经挑战自己。 可惜,此人长得不错,却是个小心眼,输了后耿耿于怀,私底下还找过不止一次茬。是飞蓬顾全神族和龙族关系,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了他。当然,归根到底是因为没把人看在眼里。 “见过诸位长老。”顶着钦原、诸犍、夫诸、犰狳、朱獳五位长老的眼神威压,飞蓬无视了敖烬幸灾乐祸的挑衅目光,淡定自若的对葵羽丢去一个安抚的浅笑,并放出自己为葵羽启蒙的记忆影像。 半晌后,飞蓬挥手消去自己放到末尾处的影像,镇定问道:“几位长老觉得,我是哪里出了差错才造成今日之一切?”顿了一下,飞蓬看了看身边表情倔强的葵羽:“而且,葵羽玄女面对一群孽龙的挑衅,如此悍然回击,当真有错吗?!” 他扫过张嘴想反驳的敖烬,眼底闪过寒意,抢先一步喝道:“难道,众位长老希望天帝义女性格柔弱好摆布不成?!”飞蓬清朗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眉宇间仍是一派坦荡。 “啪啪啪!”便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送上了掌声,正是九天。她看了看眼神晶亮的葵羽,再扫视长老团,挑眉嗤笑一声,直言不讳的质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龙性本yin且强者为尊!遇上这种情况,众位长老难不成希望,天帝义女屈尊下嫁于龙族吗?!” 一语诛心,现场气氛一片凝重停滞,敖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可他敢质疑只有实力、没有背景的飞蓬,却总归不敢对天帝亲封的第一玄女、五魔神的爱徒九天,再出言强词夺理。 瞧过实权长老们铁青的脸色,素来不管事的九位神族元老眼神一触即分,集体装聋作哑。 正当此刻,只听一声冷哼在殿内炸响,历次会议都从来空无一神、只是象征的主座多了一个气势威严的男子,白衣龙纹、君临天下。 伏羲淡漠的眼神一扫,现场所有神都恭恭敬敬低下头去,敖烬更是第一时间颤抖着抿紧了嘴,只听见周围神族恭声道:“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语气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伏羲的眼神投向九天。在她身后是辰轩、沧彬和夕瑶,显然是不放心飞蓬安危,来此为飞蓬支援。 伏羲的眸底悄无声息的多了些许暖意,继而转向葵羽,轻声道:“那些孽龙可有伤到朕的女儿?” 做出如此震撼之事,葵羽惊讶于伏羲出面,听见此言登时面色一红,她摇了摇头道:“父神请放心,九天jiejie和飞蓬教的很好,那群恶龙非我对手,我一点儿伤都没受!” “嗯。”伏羲轻轻颔首,眼神掠过九天和飞蓬:“既如此,你便不该那般行事。” 闻言,五位长老和敖烬都面露喜色,而九天几人微微皱眉,原本大着胆子想要反驳,但扫见飞蓬淡定之极的表情,又捺下了性子。是了,飞蓬与陛下一路同行,想必早已料定陛下对于此事的态度。 果不其然,伏羲眸中有寒意不加掩饰,冰声道:“此等恶徒,一剑杀之即可!又何必为此脏手?!” 五魔神等元老面面相觑,脸上并无意外,倒是五位长老面色一变,但完全不敢反驳天帝之言。 “是!”葵羽眸底燃烧起猎猎火焰,语气铿锵有力:“葵羽谨记!” 随即,伏羲将目光投向九天和飞蓬:“身为我神族三大玄女之一,葵羽一言一行皆代表神族颜面,她身为神女,此番手段过激,的确有损神族形象。九天、飞蓬,你们当弥补先前教导之过失所造成的后果。” 天帝言语中的威严毋庸置疑,惩罚已然宣布:“其后百年,巡视天河之职便交给九天!九天,将你经验错误总结成文,转交给飞蓬。日后,就由飞蓬负责启蒙、教导新生神族之事!” 最后,伏羲冷哼一声:“敖烬,此番之事源于你族始祖烛龙教导不严,朕日前已与之一叙。日后若尔龙族再敢行此强抢之事,我族不必手下留情。” 语毕,伏羲身影消失于当场,敖烬松了口气,迅速识相退场。殿内只剩下神族之人,那五位长老想到一向轮值的教导之责落于飞蓬一人肩上,明晃晃的做得好无功、做不好有过,不免面露得意。 与之相反,九位神族初代元老,飞快的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淡淡道:“事已至此,飞蓬、九天,尔等还不领命?” 表面上,启蒙、教导才出生的族人,无疑是族内最枯燥无味之职,远远比巡视天河更劳累。但从长远来看,以飞蓬温和耐心、细致认真的性情,还有外出历练所养出的心性手段和新颖观点,定能把年幼的族人教导极好。 在战争随时可能到来之际,这一批由飞蓬教导出的孩子,心志、潜力甚至思想,想必都会比往常强上不少。如此看来,陛下竟是难得的用心良苦,他们往日觉得天帝对神族太不上心,竟是偏颇了。虽然把担子丢给年轻人,自己依旧不管,但陛下好歹很是知人善用嘛。 九天、葵羽等人的脸色皆不太好,她们看向飞蓬的眼神满是歉意。 飞蓬微不可察的摇摇头,站出来躬身一礼道:“自当遵从陛下旨意,还请九天玄女多多赐教。”师父的意思不会那么浅薄,这不止是惩罚,一定有自己还没想明白的地方。 知道事无可违,九天只得抿抿唇,回礼道:“不必多礼,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很快,九天便前往天河高原,飞蓬拿着她写的注意事项,开始了日常工作。 如此,又过了一些年,重楼再次来到神族。平日里,他都会在提前捕捉风灵,给飞蓬传消息,可这一次来得匆忙,并未提前知会,重楼也起了童心。 他手脚麻利的攀上神树,轻车熟路来到飞蓬家门口,大大咧咧的推开树屋门,就瞧见了极其尴尬的一面——九天抱着一脸尴尬的飞蓬,正哭得稀里哗啦。 “那啥,我是不是打扰了?”重楼面无表情站在门口,心里不知为何很不是滋味儿。 让他放松了一些的,是飞蓬活像见到了救星,拼命给他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