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吾就蹭蹭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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嗫嚅半天,那瓣朱唇始终未有吐出一字。 等来等去终究换来一场空,罗睺计都抓人的力道不免加大,皓腕被生生扼出几抹淡红的指印。 红衣男子先是冒出声浅低的讪笑,而后苦闷道:“君原本不是打算杀了吾的吗?这次,为何不将吾拆解?” “?!” 闻到这话的柏麟方真的确定罗睺计都和他一样——与他一样回到了千年前的光阴景象,并且拥有从前他们之间的一切离与合、亲与恨的记忆。 手腕不断传来紧麻感,柏麟自知靠蛮力挣不出,只好示弱缓道:“计都,你先放手。” 罗睺计都似乎是吃这一套的,立马就松开了手。 修罗眼神热切急迫:“吾想听君的真心话。” 柏麟微微一怔,竟如此想要听真心话吗? 经过一番纠结,柏麟选择成全罗睺计都:“因为我不愿意再对计都你那样。” “曾经,我被心魔所困,伤害了你,造成了洗不掉的孽。现在,既知深意,我怎么可能再会伤害你一次?” 闻言,罗睺计都葡萄眼眸里掠过一抹希冀光彩,唇角不知觉微微上扬。 然而,正当罗睺计都感到欢喜时,那人却生生给修罗浇了一盆凉水,满身发寒。 柏麟语气淡沉如水:“可小弟与计都,终究身处两界对立面。若水河的秘密已经被知晓,神魔大战不日便会爆发。” 顿了顿,他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地,越过罗睺计都,往榻前走了几步才轻轻出声:“所以,这次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到此为止罢,计都。” 罗睺计都夹在他与族人之间,想必十分难做。柏麟曾经让战神灭了修罗族,让罗睺计都亲自把亲族尽数斩绝,对罗睺计都来说,是残忍的。 况且,他是这样一个容易陷入心魔的人,即便重来一次,也定然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再犯下不被饶恕的大错。 柏麟暗暗自嘲了自己一番,随后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凉风:“君真的是这样想的?” 沉默良久后,柏麟喉结上下滚了一轮,“嗯”了下。 本以为罗睺计都会识趣与自己一别两宽,哪知那修罗十分执着,仅说:“那君,便等吾七七四十九天吧。” “不必。”柏麟立马阻止道。 迅速转身,面朝修罗,他摇摇头,神情写满了拒绝:“我不需要。计都是保持男子之身还是女子之身,于小弟而言,都一样。你大可不必这样。” 对方逼近两步,赸笑着:“是因为君心中从来没有对吾有过一丝一毫的心动,所以吾是否选择牝与牡,其实于君都无关紧要。对吗?” “……” 没头没脑的。柏麟无从知晓,眼下心乱且郁闷。 神仙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计都没有必要为我脱胎换骨修女身。仅此而已。” “……” 这回轮到罗睺计都陷入沉默。对视间,两人默契地维持表面平静,内心藏匿看不见的波澜起伏。 少焉,罗睺计都主动打破沉寂:“吾的意思也和君一样说得清楚——吾心仪君。无论是千年前、重生前、地狱里,现在包括将来,吾罗睺计都都不会放手的。” “君是吾的。” 眼前男人语气铿锵有力,听起来十分坚定和霸道。柏麟秀眉微蹙,没说话。 下一秒,眼前黑影一花,柏麟瞳孔骤缩。 重力袭来,情急之下,柏麟慌乱抬手扯住了几垂珠帘。不料,珠帘受不住力秒地脱线。 霎时,玲珑珍珠四散飞溅,落地犹如雨点清脆,泠泠敲玉。 手滑回,柏麟冷不防倒在榻上,后脑却有人用手掌垫着,温度透过了发丝。 刚要开口,话语却忽地被堵回喉咙,柏麟瞳孔滞然。指尖嵌着鎏金盔甲,他的大脑宕机,被一片茫茫空白侵袭,眼睛愣愣看着上方盖下的密睫。 “唔……” 罗睺计都在侵犯他,舌头蛮横地拽着他的舌头,相互绞着,在口腔内发出渍渍水声。 他想挣脱,想抬起腿把人给踹开。奈何感觉浑身上下都使不上丝毫力气,就像被这修罗偷偷抽走了一般。 不知多久之后,罗睺计都方不舍放开。贪婪的视线下方,是大张着呼吸的微肿朱唇,是高高在上清冷万分的神仙脸红的模样。 是多么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修罗心下大动,扯开那人衣领的刹那,大手悠悠探进,握着粉红的果子摩挲,时重时轻。那手一直抚到腰际,柏麟衣服已在挣扎中凌乱不堪。 “别。” 柏麟能感觉到,身下有东西在不停地蹭着他,硬若磐石黑铁,弄得他十分不安。 繁复凌乱的衣服下,是两人相连的身体。柏麟皓白的腿被迫打开,承受着修罗的情欲。 因为努力克制想要疯狂侵犯柏麟的冲动,罗睺计都无奈之下蹭得更频繁了,铃口不断渗出晶莹液体,胡了柏麟一小腹。 “吾等君接受,这次吾不硬闯。” 其实在地狱时,每次他都是硬拉着心上人一起沉沦,每次看见那人因自己而无力颤栗,他很兴奋。 但兴奋过后,又是心闷,他很想柏麟心甘情愿和自己做,而并非是赎罪、被迫。 思绪拉回,罗睺计都耳尖蒙上桂红,这是他重生回来第一次与朝思暮想之人如此,即使没有进去,但齿肤间的滋味依旧是那么柔软香甜,那么青涩湿滑。 那么……令他神魂颠倒。不知多久过去,高隆的性器终于息下,修罗暗自松了口气。 扬了下长马尾,罗睺计都缓缓起身,搂扶起柏麟,给人整理好衣裳,边说:“君,其实修罗王跟吾前两日表明了他们会停战的,君相信吾。可以吗?” 柏麟似还没从方才的暧昧中反应过来,所以没有回答,只双手紧紧揪着衣服。 “本来今日,吾也是打算将这个消息告知君的。千年前,也是如此。没想到,今天还有机会说出来。” 当年没说完整的话语,终于是有机会说清楚了。算是上天有意罢。 理好衣装,足下不经意踩到物什,罗睺计都挪开脚,见地面散躺着许多颗圆滑剔透的珍珠,便委身将其一颗颗拾起,交到了柏麟手中。 觉人依旧发愣,罗睺计都又是忐忑又是无奈,失笑道:“吾回魔域去了。君不必送吾,吾能出去。放心。” 说完,罗睺计都大步踏出了中天神殿,披风猎猎。 “居然敢……” 微凉指腹颤颤摸上唇瓣,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余温和身下略有起伏的反应,柏麟心乱如麻。 从前,他并不知晓罗睺计都对他的心思,所以能在云雨中少有羞赧反应。如今,他既然清楚,便很难做到理智清心了…… “刚刚差一点就要被吃了……”一想到那粗长物什在身体里乱捅的痛和身体自然迎合的反应,柏麟脸颊红到似要滴血。 “修罗的身体,确实还挺重的。压在上面,与磐石相差无几,竟挣不开。” 唇瓣隐约萦有沉香气息,柏麟垂下手,另一手随意将玲珑珍珠搁置。 男子扶额,青丝无力垂落,闭眸等待脸颊霞色褪却。 好热。 …… 三日后。 中天神殿高座上,柏麟正端坐着执笔批阅奏章。 倏然,一抹淡金闪影出现在殿内,接着响彻一声焦急慌喊:“帝君!” 柏麟眼皮也没抬,继续写着:“何事如此慌张?司命你该注意注意体统。” 司命扶了扶流苏高帽,连忙作揖:“小、小仙失礼,请帝君宽恕。” 紧接着,司命低首禀告道:“帝君,若水最后的屏障已被妖魔攻破,天帝帝尊此时在昆仑仙山,事发突然,还请帝君做主!” “司命,跟上。” “是!”霍然,等司命抬头时,高座上白袍身影已然消失,只余留缕缕仙气在原地打转。 司命不由得惊呼:“帝君速度也太快了吧?!” 而后他赞同似地点点头:“不过事关天界安危,帝君一向把使命责任扛在首位,也是正常。” 话落,司命一个旋身,消失前往若水河。 彼时,待司命到达若水河畔时,柏麟已经在与魔域首统修罗王对峙。 长空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两军交战剑拔弩张,氛围高度紧张。 抬眼望去,妖魔气势汹汹且手法粗暴,已打伤众多天兵天将,尸体横陈,血流成河,染红浮毛若水。 如此败退景象让柏麟眉头结到解不开。 看来,只能那样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守护住天界。 决心已定,柏麟欲扭转乾坤棋盘。 他扭头望向受了伤的司命:“司命,就现在,你带着其余神兽、仙子和兵将退回至若水后、南天门。你胆子小,后面记得躲起来。” “这里有寡人,足够了。” 司命聪明,一下子听出来柏麟话中其他意思,于是赶忙拒绝道:“帝君,您莫要那样做!肯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闻言,柏麟呵斥了回去:“不必多言!寡人身位五帝之一,守住天界是寡人之责。无论如何,寡人定会保全尔等!” 见司命依旧倔强不退,柏麟怒喝道:“还不快带他们退回去!” 被这样一吼,司命吓得哆嗦。这是他头一回见到白帝如此生气,从前即便他和腾蛇犯下大错,白帝都不会说什么,反而宠溺十分。 今日,看来天界是真的危难了。只好守本分不给白帝拖后腿。 “小仙领命。”司命叹了口气,转而把还在和妖魔对打的腾蛇青龙、白虎玄武给扯了回来。 几个神兽一脸茫然,尤其腾蛇差点就要和司命吵起架来。可见司命哀伤,腾蛇不解,正想问问时却蓦地被一团刺目白光打断。 只见柏麟凌驾半空,衣袂飘飘,浑身上下散发着纯净白光,耀目万分。 他双手合十,睥睨众生。 “尔等妖魔胆敢冒犯我天界诸灵,寡人今便以神命为棋,护卫天界、慰抚苍生——” 话毕,柏麟两掌盖落心口。登时,白光膨胀千万倍,冲底下妖魔袭击而去,光芒化作流星叠叠四射,所落妖魔顷刻化为烟尘。 一时间,妖魔惨嚎声此起彼伏,贯穿耳膜。最后,妖魔被重伤,天界张起坚韧结界,隔绝战争。 眼见天界恢复和平模样,柏麟知道,这局以他性命作为筹码的棋局,终以天界为赢者而结束。 不过,他也该结束了。 下一刻,柏麟猛地喷出一口乌血:“咳!”紧接着,白衣失力,如同枯叶残花,从半空中快速坠落。 见状,腾蛇和司命心秒地高悬:“帝君!” 众仙齐喊:“白帝陛下!” 除此以外,还夹杂一道嘶吼,盖过了所有人。 “柏麟!!” 罗睺计都以最快的速度朝那抹白飞去,追风蹑景。 幸亏来得及时,罗睺计都如愿接住了柏麟,将人抱在怀里,脚尖稳稳落地。 眼下怀中人唇瓣苍白,脆弱如纸,似乎下一秒就要随风散去。 他刚接到修罗妖魔突然攻打天界的消息,便立马赶了过来,未曾想却看到心上人这副模样。 他成了罪人。 眼睁睁看着那人血从口中止不住地喷涌溢出,却根本救不了。 “要结束了……”柏麟气若游丝,艰难抬眸望向围在周围的人,“腾蛇,你要,懂事。司命你们记得……保护好天,界。” “小仙领命……”司命早已说不出话来,大袖掩面而泣。 “腾蛇会懂事的,帝君、帝君您不要走好不好?腾蛇不想没有您,帝君……”腾蛇鼻尖红得不行,一个劲地拼命摇头。 罗睺计都质问道:“君究竟为什么这样做?!” 柏麟没有力气说话了,最后他深深与罗睺计都对视,温柔一笑,像是释然,像是满足,又像是歉疚。 随后神明彻底阖目,瞬息仙体化作点点星辉,跟着雾白仙气散入天地之间。 “柏麟!” 罗睺计都想抓,可什么也没捉住,哪怕一缕仙气,都只轻轻从指缝留恋了几秒便溜掉了。 最后只留下一件血迹斑斑的外袍,罗睺计都怔怔看着怀中衣物,无法接受事实。 “柏麟……君为何如此狠心,把吾扔下……?” “帝君他以自己的性命作筹码,为天界开启了保护隔绝的屏障。”腾蛇狠狠抹着眼角,而后瞪着呆滞的罗睺计都。 “都怪你魔煞星,都是你们妖魔野蛮好战,挑衅天界在先!不然,不然帝君也不会这样……” 耳畔不断传来骂声,罗睺计都并不在意,木然把衣服紧紧抱在怀里,双目血丝越爬越多,密密麻麻甚是骇人。 心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拳,而后揪在手里捏揉,疼到哑口。 那人自爆的时候,怕是比这痛上千万倍吧。 天生无泪的修罗,落下了一颗星火guntang。泪珠打在血衣上,染湿的却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