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
书迷正在阅读:万族之尊、【剑三/all策】那个爱打战场的天策后来怎么样了?、【app同人】我,海棠总攻、【盛强】账、(综漫总攻)为什么新生活和我想的不太一样、病、哈利波特事件簿、仙道五人行、【名柯总攻】训犬、“不良”执念和傻狗都爱我怎么破
栾子觉缓缓转回头,坐起了身。发红湿润的眼睛看着她愣神的模样,单手捧上她的脸,盯着那抹红唇,凑去啄了啄。她任由他亲吻的样子,让他更激动了起来,以为她接受了。当他又要亲下去的时候,孟今今抬手轻轻碰上他的唇,她眼眸转动,细细看着眼前的栾子觉,不再只是当他弟弟看待那般。英姿勃发,灼灼的目光正一点点冷却,赤裸的上身还有几道疤痕,充满男性气息,明明是熟悉的人,却有些陌生。她缓声道:“小觉,就算我愿意,你真的想好要继续下去吗?”栾子觉眸光一滞,脑中浮现了栾子书的面容。栾子书是他唯一的血亲,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昨晚的痴等毫无用处,即便她昨晚来了,她现在接受他,他到底仍是无法不管不顾地顺从自己的心做下去。更何况,她没有。他最终收回了手,孟今今放下手,从他身上下来,无需再说什么,他已然想清楚了。她拉来棉被盖在他身上,“我重新去端碗药来。”栾子觉沉默地垂着头,她穿好衣裳打开房门,关上后靠着房门,心口仿佛被块大石压着。她端来了药,这回他安静地喝了下去。她微微倾身帮他擦嘴,“睡一觉吧。”孟今今准备离开,他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眼神落寞,“陪我好吗?就像…”他收紧了手,“jiejie安慰弟弟一样。仅此一次。”明明是他心底最讨厌的,可此时却只有这个理由来说动她。她看着他望来的视线,踌躇半晌,还是答应了。她侧身朝外躺着,他挪到了她背后,当他手臂环上她的腰时,孟今今僵了下。栾子觉却嗅着她的香气,双眸却黯淡无光,蔓延着苦涩。第一次在她清醒时吻她,碰她,搂着她的腰,却是因为要放下。孟今今早上起得早,但这会儿躺在床上,却是困意全无,她闭着眼尝试睡去。“如果我年岁比你大,或是同岁,你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会是我吗?”她睁开眼认真的去想,答案应该是会的,毕竟她刚搭上他的时候,就挺喜欢这个刀子嘴豆腐心,默默关心人的男孩。但他好不容易下了决定,再给他一丝可能性,只会让他更难受。“不会。”孟今今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栾子觉也走了,未留下只字片语。孟今今想这事翻篇了,但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她呆坐了会儿就离开了客栈。度堇也已知道了栾子觉的事情,猜到孟今今是去陪他了。随着不安扩散,度堇后悔起将那些手段用在孟今今身边人身上。他此时本来该将那信烧毁,这样一来,没有任何人会发现。但他没有,一整日老是走神,小永说的话都听不进去。直到小永说孟今今回来了,他才有了反应。孟今今不想去铺子了,而且她一早出来也没和度堇说,他想必也会担心。她走到他家院门前,迎面遇上了度堇,“孟姑娘。”她扯出抹笑,“度堇。”度堇牵着她走进院子,让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你还好吗?”他蹲下身,伸手触了触她的脸颊,“怎么了?”“他昨晚在十里亭等了我一夜,幸好有路人经过看到了他……我没有解释。”度堇指尖轻颤,他以为见到病中的栾子觉,她会心软,这不由令他联想到自己。他很快镇定下来问:“他,不愿吗?”孟今今慢慢摇头,无精打采道:“我不想伤他的,可还是伤他伤得很厉害。我是不是做错了?”度堇自然看出了些孟今今自己没发现的,他摸摸她的发心,“这样,对你们都好。”回想今早的那一幕幕,孟今今情绪还是低迷,度堇将她的头按在肩上,抚摸她的后脑,侧头在她耳边轻柔道:“靠会儿吧,我陪陪你。别想了。”孟今今额头抵着他的肩膀,闷闷应了声,闭上了眼,心里想着还好有度堇陪着自己。随着一天天过去,她恢复了些精神,铺子不日也要开张了。这天他们一起回去,就见院门大敞开,门口丢着只半开的盒子,有几个围观的人站在门外没有上前。“是,是房,房,那女人找来了么?”小永抖着嗓子,一脸惊惧。度堇皱了皱眉,不认为是她。见孟今今就要冲进去,他迅速拉住了她。孟今今看了看他拉着自己的手,“度堇?”度堇想着那封信,极力保持镇静道:“可能会有危险,你先别进去,我去看一看。”孟今今当然是拒绝,“你去我也不放心。没事的。”度堇很坚持,“我和小永先进去,你在门外等着,如果有什么,我再喊你。”孟今今无奈,只好道:“那你小心一点。”度堇点点头,带着小永去了屋里,她则不放心偷偷进了院里。院内也乱七八糟,根本不像是遭了贼,更像是得罪了什么人来捣乱的。她扶起院里的桌椅,捡起撒落在门口的画卷,却发现下面压着封信,署名,栾子觉。孟今今以为自己眼花了,她拿起了信,的确是栾子觉的名字,应该就是那封消失的信。度堇在屋里没有找到那封信,顿感不妙,他出了屋子,就看见那信躺在她手中。“孟姑娘……”“怎么,怎么会在你这里?”她蹲在地上抬首,不敢置信地朝他看去,甚至有点防备,刺得他浑身僵冷,难以呼吸。她站起了身,他六神无主地急急走到她面前想拉着她的手,她却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孟姑娘……”他无措地唤出声,怔怔地看着她,她凝视着他的眼眸毫无温度。他受不住地垂下眸,“我,是有原因的。”孟今今蹙眉,他和栾子觉交集不多,度堇也鲜少过问栾子觉的事情,难道是藏着自己不知道的隐情,“你为什么要针对他?”那天如果没有人发现栾子觉,他可能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度堇抬眼,苦笑一声,“我不是要针对他。”“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问完后,她自己先隐隐的好像察觉了点什么,眉间微微松了些,眼神转而有些惊愣。度堇往前迈了一步,现在本不是合适的时机,但别无他法了。他握住了她的手臂,凑到她颊边亲了亲,双眸缱绻,“只要是想接近你的男人,我都会这么做。”一百一十四“你,我,我们先不要见面了。”从度堇家跑出来后,孟今今有五、六天没见过他。一时知道的事情太多,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消化。度堇听话的没有来打搅。“孟jiejie?”孟今今拿着抹布不知擦了几遍柜子,飘飘抱着一盆花草想问她要放哪儿,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反应,“孟jiejie!?”孟今今回过神,指着墙角的位置,“放那吧。”飘飘把花盆放下,见她这几天做事心不在焉,问道:“孟jiejie你和度小郎闹别扭了吗?”每日必来的度堇都没来了。她支支吾吾扯了个理由应付过去,让他忙去。而度堇此刻正站在窗外,注视着她,直到她上了二楼去忙,他才收回目光。小永这几日看着他家度郎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渐渐憔悴下去,眉眼忧郁,整日坐在家中看着门扉望眼欲穿,常常叹气不语,平日最喜打扮自己的人,这两日似乎料到她不会来了,都不打扮了。这会儿又听到他的叹声,可心疼坏了,忍不住道:“依我说,那封信早就该烧了!度郎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但这女人竟然不知好歹!我们回天城吧,要什么女人不就是勾勾手指的事。”“她和别人不一样。”对小永解释再多也无用,度堇低声道:“是我做错了。”小永不懂,“你哪儿错了!大家不都是这样!度郎你为何不去找她和她说明你还找了人看着他?!”他在等一个见她时机。度堇望了望晴空万里,白云朵朵的天儿,不像是会有雨。他一直苦心在她面前经营自己,博得她的怜惜,如今被她发现了航脏的一面,她那时的眼神令他胆怯了,令他不敢去见她。可这几日焦灼难捱的等待,他已经撑不住了。残阳如火,街上行人变少,周边的铺子纷纷都打了烊,一天又结束了。“我走了,孟jiejie。”“恩。”孟今今和飘飘在门口分开,半路上,远方一个人疾步奔向自己,近了才看清是小永。他神情慌乱,上气不接下气的,“度,度郎,度郎还没回来。”孟今今让他慢慢说是怎么回事。“度郎,度郎说想在河边走走,但过了一个多时辰了,他还没有回来,我不放心出门去找他,可找不到。我去了官府,他们说才不见这么点时间,怎么也不肯帮我。”小永急得快哭了,不像在骗她。“汇城有那个女人,万一遇上她了,那可怎么办啊,我家度郎,我家度郎……”小永怕孟今今不愿,仓惶道:“那天送栾子觉回来的人是度郎不放心找来看着栾子觉的人,那封信我早劝度郎烧了,可他不听,他一直都说自己做错了,成日郁郁寡欢,所以才会要独自一人去走走。我们度郎对你是真心的,他从没这样过!他若有意外,你也脱不了干系!”孟今今愕然听完,回忆那天那人的模样,的确透着古怪。她不知是不是度堇故意搞失踪的,但因为那个女人,心里冒出的担心也让她着急起来。“你别哭,我们分头去找,他会没事的。我往东走,你去西边找找。”小永连连点头,两人就地分开。孟今今朝东寻便了他们去过的地方,皓月当空,却还是没看到他的身影。她回了趟临河小院,他也没有回来。她担忧不已,打算再去报官,走上石桥时,遇到她寻了许久的度堇。他浑身湿哒哒的,衣衫都贴在了身上,披着一件粗布麻衫,意外愕然又惊喜,“孟姑娘,”心口大石霎时落下,她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他上前想帮她顺气,似是不敢触碰她,她抬头时,他的手停在了半空。孟今今舒了口气,看了眼他的手,握上他的手腕,不发一言地拉着他回去。他低低地问:“你是来找我的吗?”声音小心翼翼饱含期待。触碰到他,孟今今才发现他冷得在打颤。把他平安送到家,她松开他的手转身欲走,他反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抬手要拉下他的手,“你若不把湿衣衫换下,会着凉。”“那你可否多留一会儿,哪怕是片刻。”他越说越轻,虚弱地咳了几声。孟今今看不下去,挣开他的手拿来边上的布巾擦拭他的头发,“你是故意的?”语气肯定的问句,度堇也不多辩解,应了声,“现在,你能原谅我了吗?”孟今今没想到他竟是因为这个,“我不需要你这样的道歉方式。”又生气道:“你难道没想过我们会担心吗?”手里的力道不禁加重了些。度堇握住了她的手腕,涩涩道:“我…只是想见你。你生气,讨厌我,骂我,我都可以忍受,”他双眸含着几分乞怜,“但别疏远我,不愿见我好吗?”他完全拿捏住她的弱处,孟今今动作一顿,被那双眼蛊惑一般,因担心而生得气都消了大半。在去寻他的路上,她已接受了这个真实的度堇,如小永所说,她也感觉得到他对她是真心的好。他私拿她的信的确过分,但度堇自小在南园那泥潭里长大,有些恶习刻在了骨子里难以改变,而他并没有做绝,慢慢改就是了。度堇的唇瓣冷得发白轻颤,她声音不自觉放柔了些,“你先换了衣衫,不然我现在就走。”他眼睛亮起,“好,我很快的。”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又道:“你待在屋里好吗?我想看着你。”孟今今只想他快些把衣衫换了,无奈地背过了身。衣衫落在地上发出了细响,他开了柜子拿出干净的衣衫换好后,轻声道:“好了。”孟今今转身,他坐在桌边,拿着布巾擦脸,头发还湿哒哒的披着,都要淋湿了衣衫,也不见他去擦。她看出来了,他又是故意的。无可奈何地拿来布巾,她坐在他对面,帮他擦发,他嘴角噙着抹满足的笑意,直勾勾地看着她。“以后,你若再做这种事……”“不会了。”度堇抬手覆在她的手背,柔缓却认真道:“信我一次就好,不会有下次。”孟今今凝视着他的眼,点点头,手动了动,感到手背上温凉的触感,借着擦发的动作挣脱了他的手。湿润的乌发散乱在他颊边,衬得他肌肤剔透,黑瞳如墨,薄唇恢复了些血色,下一刻在她眼前放大,他轻轻吻上了她的红唇。上次是脸,这次是唇。她睁着眼看着那长翘的睫毛眨动,再是唇上微凉的触感放大到了全身,心神一乱,绯色从耳边一点点爬上脸颊。唇瓣如他所想那般柔软,就像她一样,他意犹未尽,却不敢更进一步。孟今今松开手也推开了他,“度堇,你不要这样……”他握上她的手,“孟姑娘。”深深地看着她,流露款款情意,一切尽在不言中。只要说些什么就可以拒绝他,但孟今今最后站起了身,落荒而逃。第二日一早,她塞了张纸条到他家院门下面,上面写着,‘彼此冷静一下。’一百一十五(二更)写的是彼此,但孟今今知道,是她需要,她思绪乱着,每天想着栾子书和辛出,却还是没准备好去找度堇。似乎只要不理,这事就能解决了。前几日没什么感觉,但后来她总觉得身边缺了什么,回去时一人走在路上,心里也空落落的。那日,她忙完正在小歇,目光下意识看向度堇时常待着等她的地方,单手捧着脸不知不觉看了许久,回神时,透过窗缝,恰好看到了街边站在的度堇。孟今今眼眸微睁,他看到她发现了自己,匆匆走了。她站起了身,又坐下来了,捂着脸,不停低声念叨,完了,又栽了。曲婆送了些熏rou过来给她,孟今今送曲婆回山里,顺便散散心,暂时不去想。临出门前,小永送了封信给她,语气不悦,“度郎叫我送给你的。”孟今今要去散心,她有预感自己要现在看了就没心情去了,所以没有拆开,带在了身上。驴车走了半路,她才没忍住拆开来看。又连着几天没见,他先是关心了她一番,后面卑微道:‘孟姑娘对他们的情意我很清楚,是我强求,所以你不用回应我,也无需觉得愧对我。即便是友人的身份,只要能待在你身边陪着你,我也甘之如饴。’最后仿佛恳求一般:‘就像从前一样,当不知道好吗?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孟今今看完信,长吁短叹,她怎么可能做得到。到了山下的镇上,路上遇上个商户向曲婆买红薯。孟今今下山的时候,顺道把红薯带了下去,寄延说想去山下集市逛逛,‘姐弟’两便一道下了山。孟今今提着麻袋,一路停停走走,寄延见孟今今额上都冒了汗,语带关心:“jiejie这身子骨要好好练练了,娘一把年纪可都比你好。”话语里饱含nongnong的嘲意,但他一脸关切,且…说得是事实,孟今今无可辩说,默默忍受,夺过他要替她擦汗的帕子自己擦。往日两刻钟的山路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山下。将地瓜送给商户,商户正忙着,让他们等一等。曲婆还吩咐孟今今买些盐和醋,她便让寄延等着,她去买。寄延看着她的身影混进行人中,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想到近日凡八得到的新消息,和她满腹心事的样子,勾着唇低笑喃喃:“不如我再帮帮你。”孟今今买好盐醋回来,把盐醋交给他,准备走了。这时街上的人都朝着同个方向奔去,孟今今看时间还早,打算去瞧瞧。“我去看看,你回去吧。”“山里冷冷清清的,有热闹,我也想看看。”孟今今看路人兴奋的样子,被感染到,眉梢挑了挑,“走!”‘姐弟’两跟着人来到人群来到镇上最大的酒楼。人里里外外已经围了几圈,呼喝声阵阵,孟今今往里挤去想看看是什么,看寄延站着人群外不动,有点嫌弃的样子。孟今今眉心一动,伸手把他扯了进来。“我带你挤进去!”“……谢谢jiejie。”两人挤了进去,衣衫被挤得乱了,寄延拉着幕篱边缘,看着还要拉他往里挤的孟今今,目光落在她细白的脖子,眸子半眯。挤到了中间,孟今今感觉颈后阴冷冷的,摸了摸后颈。她踮脚看去,原来是有杂耍班子。听身边的人说,上个月酒楼后厨着了火,今天重新开张,所以请了杂耍团来热闹热闹。孟今今看了会儿就兴致缺缺,转身问寄延:“你还要看吗?”寄延摇摇头,她又带着他挤了出去。两人理了理衣衫,孟今今看着他不停地拍打抚平自己的衣襟,觉得畅快无比,极力地忍下笑意。此刻本该待在自己院里的度堇,双手被绑,口里塞着布团,躺在颠簸的马车里。驾车的人便是那日打他的姓房女人。度堇坐起身来,动了动酸疼的脖子,身子上也有几处隐隐作痛的地方。他自遇上她后,便雇人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前段时日找到了他的住处,托人联络上岩州青楼的人,将他卖过去。他已找人去杀了她,没想,竟又被她躲过。他镇定下来,眉心皱起,那股怪异感越来越强。女人掳走度堇时,小永就在边上被打晕了。他哭哭啼啼找到孟今今后,孟今今让他先去报官,她则是跑去了那天遇上女人的地方。她记得她那日喝得醉醺醺的,也许是附近酒肆酒楼的常客,挨个问了过去,终于打听了女人和住处。寻到了她的住处扑了个空,孟今今连忙又去了酒肆,这会儿来喝酒的人多了起来,孟今今询问之下,有不少人认得女人。其中一个刚在昨晚和那女人喝了酒,说那女人说起自己要去岩州赚大钱。有了方向,孟今今又自己花了重金找了人一块和她出城去救人。孟今今还在往岩州的路上沿途寻找,女人将驴车停到山野间,就怕度堇搞事,警惕地守在车门睡去。第二日天还未亮,马车已开始动了。度堇坐在马车内,透过飘动的门帘看着外头。女人专挑了偏僻的山路行走,孟今今想找到他怕是很难。他身上的绳索从未解下过,女人除了喂水,连吃的都没给,恶狠狠地说:“饿死你总比没钱赚好!”到了晌午,马车行驶在陡峭的山坡边上,女人驾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度堇饿了一天一夜,身子有些发虚,再继续下去,他会饿昏过去,而女人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yin邪。他想赌一赌自己的运气。他移动到了门边,女人专心驾车,他蓄了力气,重重朝她撞去。马儿被缰绳拉偏,踏上路边踩空了,马车就要往山坡下滚落,度堇撞完人迅速往路中跳下,女人来不及反应被马车带着滚下了山坡。度堇摔在地面上,浑身疼得如散了架,身上和脸上都被路面上的石头刮伤,额角磕破了皮,渗出了些血。口中一片腥甜,他躺在路上缓了会儿后,坐起身寻到一块锋利的石块割断了绳索。他走到山坡边上往下看去,那女人横趴在地上不知死活。他看了眼便收回,开始往回走,当务之急是在日落前找到能帮他的人。但直至黄昏,他都未见到人,闷闷的雷声乍响,他苦笑一声,只得先寻处隐僻避雨的地方。捕快沿着大路去寻,孟今今等人则是由一个常去岩州的人带路,在颠簸窄小的小路上寻。孟今今心急如焚,从汇城出发后就没在休息过。天下起了小雨,孟今今也不想停下,这时却听见身边的人喊道:“前面有个人!我去问问他有没有看到过什么人。”孟今今朝那人看去,不知是不是太想找到度堇,致使她出现了幻觉,这人的身影越看越像度堇。她让身前的人驱马去看看,她屏着气,随着距离越近,看清远处的人后,她闭眼深深吐了口气——他没事,终于找到他了。度堇看到孟今今后,一瞬间以为是梦。她下了马,朝他走去,然后紧紧抱住了他。她手臂收得很紧,勒在他的伤处,他闷哼一声忍下,伸手回抱住她,抚着她的后脑,歉声道:“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一百一十六度堇H客栈内灯火通明,孟今今端着药和粥往客房赶去,床上的度堇沐浴后,正要披上衣衫,上身伤痕累累。孟今今直接开了门,一眼看到他如雪肌肤身上显眼的淤青青紫。她拿着小瓷罐坐在床边沾着药膏小心翼翼地帮他额上上了药,听完他是如何从那女人手里逃脱后,她还是心有余悸。度堇的眸光直黏在她身上,仿佛看不够一般,手则从她坐下时,便环上了她的腰。孟今今手里的动作停了下,他刚经历了那些事,极需要安全感,而他的触碰让她心安了许多。她接着往下去涂抹他的上身,有几处伤口显然是人为的,“她打得吗?”“她对我含怨许久。”度堇双眸看着她,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看到你出现的时候,我甚至不敢相信是真的。我好怕至此之后都见不到你。”孟今今触碰上一块发紫的伤痕,感觉到贴在眉心的他微颤的薄唇,擦药的力道下意识失了分寸,指尖刮在他的肌肤上,他轻嘶了声,她手心握起,抬眸看他,自责道:“我,很疼吗?”她看着度堇依旧是惊魂未定的模样,强忍着微微摇头,却又克制不住抱住了她,头靠在她的肩上,“疼。”他的这一声疼,让孟今今似是妥协地叹了口气,伸手回抱了他。腰上那两只柔软的手臂,令度堇愣了愣,他眼里盛满了欣喜,埋入她颈侧,口中喃喃着哀求,“你亲亲我好吗?”孟今今当即面容发烫,心里想他分明是在得寸进尺…她稍稍推开他一些,他眼神里瞬间布满了不安。孟今今想想他刚经历过的事情,如果他不是因为她留在汇城,他本来不会遇上这种事的。她看了看他肩头的青紫,不免又内疚起来,凑去亲了亲。亲了肩上那处青紫,垂下的眼眸发现下面一处黑紫的伤处,心口一阵酸疼,低头落下一吻。她亲着他的伤处,轻若羽毛,度堇呼吸渐渐急促,肌肤颤栗,握紧手里的锦被,喉中溢出一声低吟,他肌肤和内心的饥渴,想她抚摸亲吻更多的地方。孟今今呆住,他这一声轻喘让她腿心湿了。口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她反应过来自己情不自禁做了什么,看着伤处上有点点盈亮,她瞬间红透了脸颊。眼前娇俏的面容上的那层绯色,她羞赧的神情,度堇瞬间把持不住,他托起她的脸,一手揽过她的腰肢,吻上了她的唇。药香传到他口里,他钻入甜香小口,轻舔小口上颚,激起她浑身一阵酥麻,身子软绵。他轻柔的亲吻慢慢的如疾风骤雨,喜悦之情尽数传达给了孟今今。孟今今被带着沉沦其中,慢慢被推倒在床,度堇伸手一扯,床帐落下,只余缕缕烛光照进床内。剥去了她的衣裳,纤长的手从她光裸的肩上顺着身线往下游走,丝滑柔嫩的触感让他不敢用力,如待珍宝,轻抚胸侧在到敏感腰侧,经过挺翘的臀,他揉了揉臀rou,而后滑到腿侧,一路到了小腿,他轻轻握住她的脚踝,指腹画着圈的摩挲从腿内揉按着往腿心去。他的亲吻和抚摸像一张网将她柔柔覆住,瘦薄的腰身置于她腿间,当硬起的那物隔着衣料蹭着她柔软腿心时,她身子微抖,“恩……”他低哼出声,头皮发麻,睁开情欲的眸子,看着她满面艳色躺在他身下,他的心境就如同那些倾家荡产,只为与伶人小倌共度一夜的女子,他不禁想就算让他受了更重的伤又何妨。小核被拇指揉按,孟今今霎时睁开眼,他几乎不给她拒绝的可能,长指探入窄紧的xiaoxue刮弄,痴迷地亲吻她的耳根,“你寻我之时,可像我一般害怕,害怕就此以后见不到我了?我那时想的人只有你。”答案是怕的,身上传来的体温,扑洒在颈上肌肤的热气,他温柔的亲吻,快速进出的手指,回想在寻他时的担忧恐慌,她看着他精致柔和的眉眼,和额上的伤口,抬手握住了他脸侧的一缕黑发,所有的纠结苦恼其实都在找到他的那一刻解开了。度堇他吻上她的唇,舔吮她的下唇,“孟姑娘,我想把自己交给你好吗。”他面染薄汗,薄唇红润,她常觉得自己被他的美色所惑,然后被他勾着走,答应了他提出的所有要求,但她也清楚,不仅仅是因为这张脸。他的唇吻着她的身子,带来的痒意一并化成了欲念,孟今今扶上他的肩,禁不住出声,“度堇…恩…”长指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绷着身,潺潺蜜汁裹着他的手指,双眼迷离。他抽出湿淋淋的手指,跪坐在她腿间抬起手,湿漉的两指微曲,他看着她的眼,伸舌舔去,孟今今脸蛋直接一个爆红,拉住他的手。“别这样!”声音娇媚的饱含羞赧,度堇失笑,“好。”他弯腰拉起她的手摸上自己胸前,“那你摸我好吗。”好听的声音诱惑着她朝他胸口看去,不由又心疼地轻触他的伤处,度堇抱起了她,坐在他身上,方便她去抚摸。他啄吻着她的脖侧,吮吸出一朵朵红印,抚上她的胸乳,细腻饱满的触感充满掌心,他握在手心揉捏,轻柔地捏了捏小巧挺立的奶尖,屈指用指尖按下奶尖,又挑弄奶尖,围着奶尖抚弄。她弓了弓身,微蹙眉首,细细吟哦,不忘收回手抱住了他的脖颈,生怕自己又弄疼了他。度堇发现这点后,又吻上她的唇,调整好位置,刻不容缓地握住roubang插入紧致的xiaoxue。湿润的xue口被roubang撑开,她蹙眉嘤咛一声,初始有些不适应。度堇被蚀骨销魂的快感冲刷着他的身子,温热的xiaoxue紧紧裹含吸咬,他深呼吸几口才缓下那股冲动,揉着小核,轻轻舔着她的奶尖,将整根插入到底。她呻吟了声,仰起了身,roubang将xiaoxue塞得满满当当,他撩拨出来的痒意顿时被止住,“恩……”他入得慢却入得深,每次顶入时孟今今失声呻吟,粉面傅汗,发现他凝视着交合之处,专注的眼神又让她觉得羞耻,捂住了他的眼,“别…恩。看那里。”一百一十七接着上章的度堇H度堇依言抬起头,勾了勾唇,拿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声音柔情蜜意,“我听孟姑娘的。”他把她的手按在胸口,双眸盈盈注视着她,“我可以像他们一样叫你今今吗?”孟今今心口悸动,吻上了他的眼眸,他扶着她的头启唇含住她的下唇轻吮,“我好高兴。”他将她放倒在床,坐直身抬起她的小腿,亲吻着脚背,顺着脚踝吻上她的腿肚轻吮,胯下roubang有力地撞入xiaoxue。酥痒的感觉传遍全身,蜜汁汩汩,她频频收紧xiaoxue,他拧眉,呼吸急促,浅出深入加快了起来。度堇低低喟叹,“孟姑娘的身子好软好嫩。那处吸咬得好紧。”孟今今反手攥着枕头,被他说得又羞耻地想封住他的嘴,从她的视线看去,他浓密的长睫垂下,伸出的一点红舌在舔着她的腿肚,那痒意加倍了般,花心这时又被roubang顶上,小腹顿时一阵痉挛,“呃…啊…”他额头布着细汗,cao入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后,在她高潮之后释放在她体内,四肢百骸流通的波波快感让他如坠云端,紧随而来的是巨大的欢愉满足。“今今。”他摸上她的小腹,怕她被堵着难受,不舍地退出,缓缓的动作致使正敏感的孟今今微微颤栗,xuerou吸附着棒身,他被夹得yuhuo渐盛,拧眉喘了声,“恩……”孟今今整个人飘飘然,闭眼轻喘,微微睁开眸后,度堇精致的眉宇夹杂了丝未褪色欲,低喘的声音,沾了水珠的长睫,看得孟今今两眼发直。度堇却被她这么看着,无比享受,噙着抹笑去吻她的眉首鼻尖,脸颊,再是她精致的锁骨,舔去傅在胸口的香汗,唇舌怜爱艳红的奶尖。但他心底有丝遗憾的想,若没有这身伤,该是更完美。他握住她的腿弯,亲着她腿内肌肤,温柔的声音低哑,“度堇可让你满意?”孟今今背脊阵阵发麻,“痒,你停一下……”她受不了地想缩回脚,但他牢牢握着,亲上她的膝头,好心温柔地询问,“亲这儿呢?”孟今今感觉他恨不能把嘴黏在她身上,她顾及着他还带着伤,需要好好休息,要是在胡闹下去,他受得了吗?所以她瞥去一眼,侧了上身半趴在床上,方便她使力抽回来。她眼神里担心的意思,度堇轻易地看了出来,他想让她舒服些,一直压抑着自己,此刻好气又好笑,内心无奈,嘴上失落道:“原来是我没表现好。”度堇俯身亲着她的肩头,乳侧,揉抓丰盈的胸乳,“再来一次好吗?”孟今今忙摇头,她满意的很,赶紧出声帮他重拾自尊,“我很满意。但你要好好休息一下。”“可以的。”他就着这姿势,抵上湿润泛红的xue口挺腰没入,破开层迭的xuerou,如小口吸着棒身,他仰头喉间溢出舒爽的轻哼,喘着声说:“只要今今能满意。”“…呃,”孟今今攥住锦被,头埋入锦被里,绷起了身子。双腿打开的姿势夹得更紧了,他腰身摆动,拔出一大截后,在重重cao了进去,头部故意碾磨花心,孟今今被他这么cao着,锦被上的指尖攥得发白,呻吟一声比一声娇媚,“呃啊…恩,度堇……”他眼里含着笑意,撩开散在她脸侧的头发,吻着她的脸颊,薄唇磨蹭着粉嫩的肌肤,“这样,可以了吗?”孟今今点点头,挤出几个破碎的字,“你轻……点…”度堇的律动跟着缓和了起来,但还是令孟今今有些吃不消。薄唇游走到她的耳廓,他吮了吮粉润的耳垂,柔声问:“今今可有钟意的姿势?告诉我好吗?我想让你满足。”神魂飘荡的孟今今,觉得什么姿势都不重要,“唔…慢点就好。”她这句话正中度堇下怀,“那我可以帮你换吗?”如此,孟今今被度堇换了几个姿势,方便他亲遍她的全身,每换一个姿势便询问她,孟今今不由深深有种被服务伺候的感觉。最后,度堇还想拉着她来一遍,但到底是因为太久未进食,额间冒出了虚汗,而且怀中的小女人已经累了。“我来。”孟今今挣扎要起来,度堇按住了她,眉梢都透着餍足,低头去吻她的眉心,“你歇着。”孟今今见他比自己有精神,遂抱住了锦被,有气无力应了声。吃了些东西擦了身,两人躺在床上一起睡去。孟今今早已进了梦乡,度堇却精神亢奋,指尖触着她的眉眼,看了会儿后才搂着她入睡。早晨,她被亲醒了。睁眼就看到度堇放大的美颜,温情脉脉的眼。他侧躺着身,单手撑着头,乌黑细软的长发有几缕散落在他的颊边,垂在半露的胸前,淡粉的薄唇泛着水光。他歉声道:“把你弄醒了。”视线微垂,他胸口那几处淤青衬得他有一种脆弱的美,配上他这副隐隐含着期待神情,似乎想引诱人扑上去蹂躏他。孟今今脸一红,拉着锦被捂住了半张脸,“咳,你醒了多久了?”她说完发现,胸上有只手覆在她的一团胸乳上,他半压着她,声音低哑,含着笑,拉下锦被,啄了啄她的唇,“看着你,就忘了。”一百一十八度堇H无微不至的度堇,从帮她穿衣到用早饭,只差亲自喂她。他温声嘱咐,“小心烫。”孟今今拿着汤匙,端着热乎的粥,回顾自己是如何一步步栽进去的。见她愣愣看着自己,他凑近她,“怎么这般看着我?”孟今今忙摇头,她舀了勺粥,忍不住问,“所以,那些都是故意做的?”度堇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摇摇头,“这不算故意,”他抚上她的脸颊,浅笑柔声道:“只是想博得心上人的怜爱和喜欢。”孟今今哑口无言,都记不清从睁开眼到现在她脸红了几次,她心里不禁在想,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她可能也撑不了多久。度堇未雨绸缪,提醒了句,“以后若是有哪个男子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来见你,今今可要小心,离他们远些了。”末了他轻轻叹了声,“若以前今今多关注我些,就能发现我的变化了。”孟今今当即反驳道:“可我每次见你,你都是好看的。我怎分辨的出来?!”他薄唇弯弯,亲了亲她的脸颊,“谢谢今今夸奖。”孟今今埋头喝粥,这关注点偏太多了。用完早饭,外面还在下雨,孟今今站在窗前发愁。拒绝度堇愁,接受他也发愁,饶是书生那般的好脾气也哄了许久才哄好原谅她,辛出怕是会生吃活吞了她。这回再犯,万一他们生气要离开她怎么办?孟今今手一抖,内疚不安萦绕心头,忍不住往最坏的结果去想,内心流泪满面,她真的再也不敢了。“今今可是在担心不知如何和他们交代?”度堇这时走到她身边,看她小脸一点点白下去,揽上她的腰从她背后抱着她,自责道:“是我不好。”孟今今摇头,要错也是错在她。他摸着她的发心,道:“你若担心,可以先瞒着他们,直到他们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我没事的。”他这话跟自荐当外室似的,孟今今想也没想说,“不行。”而且,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怎可能瞒着他们,而且她深深明白倘若被他们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她只会更惨。她怀疑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做过的那些事来看,她觉得这话可信度极低。看她如今机警的小模样,度堇忍俊不禁,“我真的什么也不做。只要今今能多来看看我。”他鼻尖蹭着她的脸颊,缠绵缱绻,“黑夜漫长,孤衾独枕,还望今今怜爱。”孟今今脸颊又烧了起来,看到他锁骨下的淤青,“我先帮你上药。”暂压下心绪,还有段时间,容她在想想吧。“好。”孟今今拿了小瓷罐走到桌边,度堇解开衣衫,露出上身坐在凳上。她弯下身帮他前胸涂抹药膏,再绕到他后背,纤细的身子围着他打转,还有肌肤上传来的绵软酥麻的触感,无一在撩拨着他。孟今今又回到他面前,正要他把裤子脱了,他指着肩后一处,“这儿,还没上。”她以为忘涂了块,微微站起身,他却转过头抱住了她的腰肢,“雨势未停,出去也不方便。不如我们待在房中做些事来解闷。”。孟今今撞入他含笑的眼里,想起初见他时,谪仙般的人,不由有点唏嘘。度堇将她压在桌上,吻着她的唇,长指挑开她的腰带,两指触上奶尖,揉弄了会儿,按揉起饱满的胸乳,掌心刮着奶尖,感觉到奶尖渐渐抵在掌心,他低下了头含住了奶尖,用舌面舔弄。另一只手滑入腿间,抵在花xue处隔着薄薄的亵裤打圈划动,蜜液渗透,湿意传到了他的指腹。孟今今衣裳大开,情欲已然被挑起,脑中晕乎乎的,双眸朦胧,他抬起她的腿,亵裤寸寸从纤长的细腿上脱下。他托起她的臀,啄吻着她的锁骨胸乳,释放出热胀的roubang,抵在闭合的xue口,撑开了那道rou缝,缓缓抱来她的臀,让xiaoxue将棒身尽数含入。他喟叹一声,享受被xuerou吸吮裹紧的感觉。他压下yuhuo,浅出深入,将她抱起面对着他,拿起她的手一根根舔吻过去,她只感觉小腹内的酥痒放大,但毕竟他们才刚睡了,孟今今还是有点矜持,放不开,行动上又忍不住用双腿夹紧了他的腰杆。度堇唇角微翘,看出她许是仍然不适应与他水乳相融,但红着脸,眼神纠结的样子,让他很是喜欢。越是这样越让人忍不住去挑逗她,“今今,你能亲亲我的身子吗?”“我…才帮你上了药。”“再上便是了。”他稍稍加快了速度,交合处的rou体啪打声骤响,孟今今单手攀上他的肩,飘飘欲仙,但他却放慢了速度。“不然,摸摸我也可,好吗今今?”孟今今欲求不满地嗔了他一眼,认命地摸上他的前胸,胡乱抚摸。软若无骨的小手每每无意碰过他的乳尖,指尖划过他的伤处,轻微的疼感刺激得他浑身一颤,度堇按住她的臀,呼吸灼热,抽插的速度快了起来,一下下重重撞在花心,桌子摇摇晃晃,往后移动着。过重过深的力道数百下后就让孟今今承受不住了,脚趾缩紧,抱着他的肩头到了高潮。孟今今双腿疲软地松开了他的腰,眼眸迷离,度堇强迫自己慢下来,吻住她的唇,挑着她的小舌,再一吮她的舌尖,孟今今嘤咛一声,泛滥的蜜汁艰难地从严丝合缝的交合处流出,她只觉得身子软得使不上丝毫力气。她软软的要往后倒,度堇扶住她的后背,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抱起她走到窗边的玫瑰椅。孟今今臀部刚触上冰冷的木头,身子冷得一抖,xiaoxue跟着紧紧缩起,脱开他的唇舌,“冷,度堇。”度堇忙抱起她,脱下还挂在身上的外袍盖在椅子上,将她放下去,手放在椅背上让她垫着自己的手背不被硌到。腰杆摆动的幅度渐大,他一边问着她还冷吗,一边含舔她的唇瓣,将她的腿分开,架上扶手,而后掌心贴着她腿上的肌肤摸到平坦的小腹轻抚,再流连至翘挺的白乳,握住绵软泛红的奶子抓揉。双腿被这样大大分开,xiaoxue内冲撞的那物顶得她呻吟连连,孟今今有些羞耻,但度堇的身躯压着她又好些,两手攥住了扶手,脚尖随着被cao弄的动作一颤一颤。孟今今没想到他们会在房内待了一整天。在椅子上做了回,度堇抱她回到床上又来了次,之后两人睡到傍晚,用了晚饭,度堇又缠着她开始了。翌日,天空终于放晴,因汇城有事,度堇不好缠着孟今今在陪他多留几日,帮孟今今扶着酸软的腰肢上了回汇城的马车。回到汇城已是隔日下午。马车停在临河小院门前,孟今今下车后惊了下,她的院门竟是敞着的。度堇皱了皱眉,“我陪你一起去看看。”院内有一男叁十左右,正四处打量着,一个女子正设法想撬开她屋门上的锁。“你们是谁?!”孟今今喊了一声,说他们是贼也不像,看清男子与曲婆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貌后,她愣了下。一百一十九男子的确是曲婆的小儿子名叫曲经,而那女子则是他妻主岑兴。曲经前不久遇到了曲婆的姨婆,姨婆劝他回去看看他娘,在知道姨婆给曲婆留了间小院的时候,岑兴便做主替他答应下来了。来到汇城后,他们先去了山里,曲婆虽是认出了自己的儿子,但他们问她要起地契,却是怎么也不肯给。于是他们寻到这间小院,因为已然觉着这间院子是他们的,直接就撬锁进来了。岑兴从姨婆那知道了曲婆错将外人认成了自己的孩子,而曲婆真正的亲生女儿,早几年前就没了。孟今今见两人撬锁进来,便知曲婆没有把钥匙给他们,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曲婆定会高高兴兴带他们过来。孟今今语气不好,凝着他们问道:“你们对曲婆干了什么?!”曲经避开了她的目光,更坐实了她的猜想。岑兴理直气壮地蔑声道:“关你这个冒名顶替的什么事!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赶紧搬走!这是我丈母的院子,自是我夫郎的。不然我报官叫人抓你!”孟今今想到自己当初塞了银子给了曲婆,“这院子可是我花了银钱租来的。你们撬了我的锁,这是擅闯民宅,报官的也该是我。”“你瞎说!把字据拿出来看看!”“你们既不是屋主,我为什么要拿给你们看。你们若不信,自己去问曲婆我是否给了她银钱。”曲婆儿子和他妻主互视一眼,他们心知之前在山上闹成那样,曲婆定还帮着这外人,没给都会说给了,字据这类的,还不是立刻就能弄出来的。曲光上上下下打量他们一番,见他们衣着不俗,就连男子身边的小侍穿得都不一般,怕惹麻烦,出声让孟今今别生气,说他娘没告诉他们,他们是不知情。小永天天在门口翘首以盼,度堇孟今今刚下车他就冲了上去,但没来得及抱着度堇哭诉一通。度堇轻咳了声后,小永直眉瞪眼,破口喝道:“你两再不滚!我可要去报官了啊!”曲光拉了拉他妻主,岑兴才跟着他走了。虽然有寄延在,但她还是担心他们对曲婆做了什么事,想去山里看看。度堇摸了摸她的头,“你去看看吧,铺子的事就交给我。以前每天跟着你,多少也知道一些。别太担心,山里还有寄延在。”孟今今感激地点点头,出门上了马车。她马不停蹄赶到了山里,只见屋门挂落,院里的东西都被人弄得东倒西歪,寄延弯腰正扶起扫帚。孟今今刹那间想到曲经的名字,但随即在心里甩甩头,曲婆说话不清,把经念成寄延也正常。寄延转身与她对视一眼,她心思又回到曲婆身上,急急问道:“曲婆呢?”“没看见。我去了后山,刚回来。”两人分头去找,太阳将要落山时,凡八回到寄延身边,摇摇头。寄延回到与孟今今见面的地方,她已经到了,“找到了吗?”“没有。”孟今今在想曲婆是不是去寻她姨婆了,寄延突然抬头点了点她身后。她转过身,炊烟袅袅升起,曲婆在家。他们回到小院,曲婆在厨房忙活,笑容如往常一般慈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孟今今小心翼翼问起她今日有没有看到有人来过,曲婆神色一变,顿时激动地来回念着下午发生的事情,他们二人见曲婆不肯交出地契,岑兴便发怒开始乱翻屋子,失魂落魄念着他不帮我,他不帮我,他不是她的儿子,她的女儿儿子在这里!曲婆越说情绪越激动,孟今今好不容易安抚好曲婆,嘱咐她把地契放好,之后哄曲婆睡着,和寄延离开了屋子。曲婆真正的儿子回来了,她细细观察着寄延,“你有什么想法?会有什么要说的吗?”寄延叹了口气,茫然地看着她,“我不知道。”问了也等于白问,他看起来也像是被陡然得知了的真相,惊到的样子。孟今今已经佛了,不再执着于事实真相,只要他没对她做什么就够了。“曲婆交给你了,我先走了,有事寻人来找我。”寄延颔首,“jiejie这几日也多来陪陪娘吧。”孟今今听他还叫着自己jiejie,“这个,既然你也知道我们并无关系,还是叫我的名字吧。”“相处这么长时间,我原以为jiejie对我多多少少有些感情了。”孟今今眤了他有些神伤的样子,想说她真没有。“但你我非亲非故,这个称呼过于亲密了……”“因为我不是娘的孩子,jiejie就这般着急撇开我了。”他声音渐渐低下,令孟今今顿感自己仿若做了伤害他的事情。她摇摇头,甩开这念头,屋里又传来了曲婆的呼声,她忙又和寄延进了屋,重新安抚好曲婆才离开。寄延一挥黯然的神情,站在窗边,手臂搭在窗棂上,凤眸微眯。回到临河小院,桌上已备好了饭菜,度堇在屋里等着她。睡前,度堇端来木盆帮孟今今洗脚,孟今今刚开始有点不习惯,但度堇说她这段时间要常往山里跑,这双脚要受累了,于是还帮她按了起来。孟今今最是受用这点。水声哗啦,洁白如玉的手舀起一小滩水洒在她的小腿,水流顺着细腻的肌肤流过他按揉脚踝的手,长发披散束在背后,烛火照在他的眉眼,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暗影。孟今今双臂撑在腿上捧着脸,原本在想曲婆的事情,不知不觉看他就看入神了。她刚在心里想他好像越来越好看了,度堇便抬眸对上她的双眼。在他的注视下,孟今今双颊弥漫上了霞色,肌肤瞧着粉嫩可人,他忍不住仰头轻啄了口,含笑道:“今今这般看我,会令我浮想联翩的。”她红着脸说:“这几天你也要受累了。”度堇浅笑说:“就怕自己帮不上你。”他说起下午的事情,面色微凝:“今今帮去我那住可好?我见下午那两人不会善罢甘休,怕是会作乱,我担心你。”孟今今想了想便答应了,反正都是要一块住了,住哪儿没有差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