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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儿同哀家越走越远,越走越远……都是那个丫鬟害的!”“娘娘……”“去皇上殿里,哀家要让皇上为哀家做主!”*黑鬃骏马驰跃于街道。萧珩出了宫门便接到了暗卫的消息,“侯爷,柳姑娘提着包袱已近了城门。”“拦住。无论如何都别让她出了长安。”骏马蹄驰如扬,萧珩漆瞳逐渐暗下。本王还以为,是太后联合着蔡嬷嬷要赶走她。原来,是两年前就已经给太后商量好了怎么离开他了呵。为了什么?宁轻牙呵?马缰在手心里攥进皮rou。萧珩冷凝着脸,眼神凛寒暗下,带着几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怒意和伤神。城门口。周围百姓进进出出,柳织书看着前头提着佩刀拦住自己的侍兵,眉皱了皱,“两位大人,为何单独只有民女不能出城?”侍卫们眼神交接了一下,他们是刚收了上头的命令。灰色包袱,水芙罗裳,赤红绸带绑着的双髻发,眉清目秀的独身姑娘。不能放出城。“请回!”侍卫们佩刀交叉,一字也不愿多说。来往百姓好奇地盯着这个被阻拦下来的姑娘。有些甚至驻足下来围看。柳织书咬咬唇,返身往回走。嘈嘈杂杂的人声。柳织书往成衣铺走,被拦在城门,只能说有人提前透露了她的行踪。虽然换身衣服可能也会被拦下。但万一那些人只是通过衣服来判断的呢。只要有一成溜出去的可能……起码在萧珩回客栈前,她都得试试。柳织书还未踏进铺子,身边忽然一群侍卫包围上来。一顶轿子从侍卫中出现。一身着绛粉襦裙,粉妆玉琢的姑娘从被掀开的轿帘中缓缓走出。圆脸圆眸,唇嘟水润,衣冠奢华,模样可怜又可爱。“你就是柳织书?”女子上下打量了柳织书一眼,“也没什么了不起嘛。宁夫子到底看上了你哪点?”“姑娘是?”女子抬了抬下巴,倨傲道:“我为何要告诉你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柳织书:“……”这个傲慢嚣张的姿态怎么似曾相识?“那姑娘为何拦住我?”女子眸动了动:“拦你还需要理由?我就想看看你不行吗?”“……”街上成衣铺对面的云莱阁。窗轩处立着两人。一身玉色锦衣的太子眸子濯濯地盯着下面。近侍道:“殿下,为何要带公主同那人见面?皇上知道责罚了该如何?”萧夙睿眸子眯了眯,“夙苏想见,孤带她见见而已。”言罢,萧夙睿捂唇,轻咳了几声。近侍吓得脸都白了:“殿下还有伤病在身,贸贸然来宫外实在不妥呀!殿下还是先进来避避风吧。”“无妨。”萧夙睿咳了一阵后,摆摆手,继续盯着下面。“你说,哭能有几种理由?”近侍迷惑:“什么?”萧夙睿摆摆手,“没什么。孤只是感叹一句。”萧夙睿只是突然想起,之前柳织书拒绝自己的话。她说,“奴婢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确定,太子又怎能知奴婢心中所要为何?至少,两年前奴婢摔门槛,便不是为疼而哭。可能有一点,但奴婢是喜极而泣。连哭有多少理由,太子都不知,怎么能说是能帮奴婢的人呢。”萧夙睿望着底下,眼沉了沉。*马蹄声扬尘而来。侍卫们散开退后。拦着柳织书不让走的女子,眸子睁了睁,似有意外:“皇叔?”马上的萧珩抬了抬下巴,黑脸看着柳织书。在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将人拉上了马。萧夙苏不满:“皇叔,这人是夙苏先要的!我还没问话呢,你怎么可以把人带走!”“你能问什么?”萧珩一边制拷着怀中人,一边不耐道。萧夙苏气鼓鼓:“柳织书你听好了!宁夫子是我的人,不许你碰他!”萧珩眸子眯了眯,勾唇笑了笑,哼了声看向柳织书,眼神傲慢:“听见没?除了本王,没有人会要你。”柳织书:“……”☆、心意马蹄声渐远渐去。雪粒飘飘然落下。城郊外,一大片花海掩埋在薄雪下。只剩稀稀疏疏的几根枯枝,从积雪上冒出头来。马蹄声渐小。柳织书睫毛微颤。隔着中间薄薄的包袱,她能感受到身后圈住自己的人的气息,像松柏一样的凌寒之气,和心情不佳。萧珩忽跃下马。柳织书惊了一下,匍匐在马背上,微侧过头。底下的人面无表情,松开牵着马缰的手,伸向柳织书。“下来。”柳织书顿了顿,迟疑了会,还是伸出了手。萧珩牵住手,改环住柳织书的腰,一把将人抱下了马。黑鬃马匹甩打着尾,打着响鼻。搁在腰间的大手炙热,柳织书不动声色地往旁移了移,捏紧肩上的包袱带。“夙苏年纪小,脾气刁,她看上的东西,十有八九要不回来。”萧珩唇勾起戏谑的角度,“如何?你还要同她争宁轻牙吗?”柳织书微愣:“啊?”萧珩把柳织书的不解当成不愿,嗤了一声,按捺住心头的不悦,“怎么?你还想同她争?宁轻牙有什么好的,一个只有墨水的书呆子,这么值得你念念不忘?”萧珩的声音顿下,微挑的凤眸里漆黑一片。柳织书愣了半会,听了半会回过神来,意识到萧珩误会了,却不做解释。神色抿下,微微合下眼睫,“侯爷,对不起。”萧珩的唇紧抿成一条线,面冷了冷,而后,身侧攥成拳的手松了开来。“呵--本王懂了。”萧珩勾了勾唇,舌头抵了抵上颚,眉眼不羁,“本王理解你……”萧珩的眼在柳织书面上停留片刻,而又转开,“……是,让你现在放弃是为难了些你。本王是喜你,但也不至于不讲道理。”“柳织书,”萧珩抬眼,盯着柳织书的眸底情绪流转,格外坚定,“我说娶你,从不是儿戏。你同不同我走。”瑞雪飘然,寒风携着雪粒从平坦的山头呼啸而过。一片银装中挺立的人,俊美面容如雕斧般凝重,放荡不拘的面上少有的认真和紧张。柳织书怔了神,身侧的手动了动,睫毛微颤,好一会才掩下眸底的情绪,“……民女,还是那句话。”萧珩忍了忍,好半会才从紧咬的牙关里吐出一字,“行。”萧珩跃身上马,凛冽寒风吹得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