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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谁。”柳织书唇动了动:“宁先生。”萧珩的笑意凝愣住,似是未料到,“你选了他,你就再也见不到本王了……”“……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侯爷问几次,民女的答案都是宁先生。”周围的人噤了声,心有恐惧地看着萧小侯爷面一点点冷了下来。就在众人都等着萧侯爷发怒,等着看柳织书笑话时。一向要风要雨的萧小侯爷上前拉住了柳织书的手腕,长卷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本王错了,你别走。”蔡嬷嬷:“??”云晴:“??”柳织书:“……”☆、进宫柳织书搬进了长安同福客栈。长安同福客栈,老字号匾牌,环境宜人,起居适宜,与繁盛的长安西街段只隔着一条巷,僻静又方便。美中不足的是,隔壁住着萧小侯爷。柳织书推开客栈门,外头蹲着安福。见柳织书开门,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小,小柳姐……你要走了吗?”侯爷进了宫,安福是被安插着盯紧柳织书去向的。柳织书没了,他人头恐怕也得跟着没了。柳织书轻叹一声,转身看了眼放在桌上收拾好的包袱,关门落锁,“我下楼用早膳。”“噢,好……我,我同你一起……”安福忙从地上爬起来。客栈大堂上人不多。柳织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两碗馄饨,一盘小菜,便开始看窗外的人流走神。安福在凳子上坐立不安,总觉得不说点什么,没法向等会回来的侯爷交代。安福左手搭着右手,咳了咳嗓子,“小柳姐……”坐在靠窗轩边的女子微抬眼,长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影,淡淡地“嗯”了一声,“怎么了?”“小柳姐,侯爷是真不知道这事,是云晴她突然到贵云阁里叫侯爷,说你要同人私奔,侯爷才急忙忙赶回来……我们真的是闷在鼓里,没有同蔡嬷嬷她们串通呀……蔡嬷嬷她们要把你走……没事的,现在侯爷已经进宫了,等会回来定有发落……小柳姐你就回来吧。”安福可怜巴巴道,“你不回来,以后侯爷生气了,我们就惨了。”“……”正巧店小二端上馄饨。柳织书垂下眼睫,借着腾腾飘浮的热气掩饰眼底的情绪。萧珩是以为她被陷害才要出府的,那等他同太后对质,她不就完了?馄饨有点烫。安福吃得直吐舌头。柳织书看了看窗外,算着从这里逃出城门有多大胜算。她同太后约了消掉奴籍就离开长安。何况再拖下去,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安福已经咕噜噜喝完了汤底,满足地一抹嘴,见柳织书面前的馄饨还一个未动,小心道:“小柳姐,你不吃吗?”柳织书回过头,看着安福虎虎的圆眼,抿了抿唇,手缓缓撑上额道,“……我有点不舒服,能帮我到永安堂请个大夫吗?”永安堂就在客栈一条巷相隔的西街,并不算远。安福踌躇了片刻。“那,那小柳姐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啊,我马上就回来。”柳织书点了点头。馄饨腾腾热气中,安福的身影消失在客栈拐角,柳织书慢慢上了楼。*皇宫。过了腊月,雪已经甚少下了。天晴的日子逐渐增多。太阳照在琉璃瓦上,红瓦宫墙,一片祥和。御书房。宁轻牙一身青蓝长衫,腰系水墨腰带,青丝头巾,面色严肃地立与御阶下。“皇上,君无戏言!”萧溯头疼地捏着眉心,半晌抿了抿唇,“那个丫头有哪里好的?珩儿刚过来闹,连你个堂堂太子太傅也过来同朕要?!”“你要知道,来年科举,只要你愿意,得了状元后,朕就能钦你为驸马。”皇上沉声道,“而且,夙苏对你并不是没有意思的,朕把你安排教导公主,不是随意为之。”宁轻牙垂头,“臣卑微,担不起公主厚爱!”萧溯闻言,额上纹更是增了三条。那日,太后刚同他泣泪俱下地哀求万万不能让萧珩去了塞北,甚至提出了几个荒谬的建议。太后前脚走,被皇上宣过来的宁轻牙后脚便到,多少听到了一些话。皇上宣宁轻牙来,是为了商讨公主最近的课业。公主秉性乖巧,然最近的课业全然没放心思在上面。前有萧珩,后有萧夙苏,皇上头疼得脑都大了。然,宁轻牙在外听到了太后说将柳织书嫁于他人一事,听着皇上念叨公主,不自觉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臣愿替皇上分忧,若定要将柳织书嫁给丞相小儿做妾,恳请皇上让臣娶她为妻。”萧溯当场怒极反笑。太后提的是将柳织书嫁与刘侍郎病重的儿子,但皇上觉得这样对人姑娘家不好,就顺嘴提议了不如予让丞相小儿做妾,一方面还能当做给丞相的赔罪。萧溯听宁轻牙也来争,气笑了道了句玩笑,“若你能让人姑娘家同意嫁给你,朕就同意。”谁知,宁轻牙听进去了。萧溯万万没想到,前脚萧珩过来同他质问,后脚宁轻牙就过来字字言切地争。一个丫鬟,是给他们下了蛊吗?宁轻牙见皇上还在沉思,开口道:“臣之前有一言未说,侯爷之前的课业,确实如皇上所道不是侯爷所为,但……也不是臣所为。”萧溯的眉蹙了蹙:“何意?”萧溯翻了几页宁轻牙呈上来的萧珩的课业,一眼就知不是他所为,萧珩什么性子他也知道,姑且以为是宁轻牙为帮侯爷过关替他做的,便也没深究。只是今宁轻牙这一话出,难道还要其他人?宁轻牙:“侯爷的课业,是那个丫鬟所做。”宁轻牙见着皇上的眼严肃起来,继续道:“臣初见也很惊讶,那功底和见解,不是一个丫鬟能有的。起码,臣觉得,若她应考今年的女官试举,不见会落榜。至少,臣希望,暂且不要将人赶出长安,萧朝需要这样一个人才!”萧溯的眉缓了缓,眼若有精光,“如此,朕倒得见见她了。”*慈凝宫。地上碎瓷一片。兰竺一旁颤颤巍巍地劝:“娘娘,消消气,侯爷定不是有意说的,那肯定也是气头上的话,娘娘不要放心上啊,伤了自己的身可怎么办?”太后将一瓷盅摔在地上,双肩气得直抖。“瞧瞧,哀家的好儿子说了什么话,让哀家莫再干涉他的事?哀家是他亲娘,有什么是哀家不能干涉的!”太后头上的金簪步摇直晃,语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