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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恶魔的血液如果混在一起特别有助于活血化瘀，我觉得地狱骑士和山姆·大恶魔·温切斯特的血一定更加有效。”托尼把针筒狠狠扎进了克劳利的胸口上，强制灌入了混合血液，克劳利的脸色骤变，三种血液在他的体内开始互相撕扯。

托尼微笑道：“它们只会愈演愈烈，并且永不停歇，这没法弄死你，但大概也能让你暂时没办法顾及到我们了。”

“他为什么需要山姆？”史蒂夫不解地问道。

“因为……山姆已经完成了试炼，三个试炼中的第一个，是地狱犬的血液，大家都知道，第二个，是拯救一个地狱无辜的灵魂。”托尼一指迪恩，“就是你，第三个……是治愈一个恶魔。”

“恶魔是无法被治愈的，他们只能够被杀死……”托尼眯着眼看着在地上痛苦抓挠自己的地狱之王，“这就是你告诉迪恩地狱之门永远不可能被关上的原因，你很放心，因为第三个任务从一开始就是个驳论，是不可能被完成的命题……”

“但你发现自己错了，你和其它人一样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我们这里有一个特殊的恶魔，一个混血，他即是人类也是恶魔，杀死了恶魔的那一部分，他还是能够活下来……死而后生，这就是他被治愈的方式，所以他完成了三项试炼，达成了关闭地狱之门的所有条件，山姆·温切斯特做到了，他真的可以把你们这些家伙永远被锁在地狱里。”

托尼凑上前去慢吞吞地摸了摸山姆的口袋，果然摸出了一把形状奇怪的石门钥匙。

“所以……山姆他……”迪恩的眼睛瞬间焕发了神采。

“你的弟弟并没有违背对你的承诺，他真的做到了一切。”托尼勾唇一笑，摸出另一针捅在了山姆的脖子上。

“嘿！”迪恩紧张地叫道。

“别紧张，肾上腺素而已。”托尼挥挥手，看着一下子翻转过身体在地上喘气来的山姆，微笑了起来，“治休克很有效。”

钢铁侠用他光裸的脚踢了踢山姆的肩膀：“嘿，起来关门了，伙计，等一会儿再接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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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p.m，怀俄明州xx酒吧。

刚刚结束了地狱之旅的酒店一行人分散在酒吧的各个地方，用自己的方式放松着自己。

“伙计，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和我进行这样无意义的对话吗？你整个晚上的眼睛都黏在美国甜心的身上，”麦克斯晃了晃威士忌中的冰块，对托尼说。

“谁说我在看他了？”托尼撇了撇嘴，“我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麦克斯，你才是不专心的那一个。”

“嘿，你看，艾米莉亚在对甜心搭讪。”麦克斯无视了托尼的指责，抿了口酒，指尖一比某个方向，语气轻快，纯粹一副看戏的心态，“她至少花了三个小时化妆，用了胸垫，领口还比平常低了快三寸，我打包票她今晚要告白。”

“听起来很不错，可惜和我无关。”托尼翻了个白眼，“住嘴吧麦克斯，你别想从我这里看到一点笑话，cap对她没兴趣，他天生就喜欢更难搞的类型，比如他过去那个女长官。”

……还比如你，麦克斯在内心吐槽，口中继续刻意说道：“噢，但你有没有觉得甜心对她尤其温柔，因为艾米莉亚上一回被尸体吓到这件事，让他觉得有些愧疚……他就是这样的老好人，充满了责任感，总是对人负责着负责着就上了心。”

麦克斯意有所指，托尼不屑地嗤笑，一脸不为所动，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慢慢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先是竖起了耳朵，接下来就干脆转过了身子。

麦克斯好笑地看着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欲盖弥彰地举着酒杯，透过纯金色的液体偷偷摸摸地张望着站在酒吧另一个角落的两人，幼稚得像个第一次谈恋爱的小鬼。

在吧台的另一头，棕发的女人鼓起勇气对美国队长说道：“晚上好，队长，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而美国队长只是眨了眨眼睛，就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当然没问题。”

麦克斯怜悯地看着钢铁侠差点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第53章五十三告白

酒吧之外,两个人影在夜色中穿过马路,打开了车门。

“不再和他们说一声吗？”山姆问道。

“在地狱里该说的都说过了,他们知道的,何况,你知道我一向讨厌正儿八经说再见这种事。”迪恩耸耸肩,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几秒之后开口道,“那么,没有恶魔了,现在。”

“嗯。”山姆打开了一本汽车杂志翻着,随意应道。

“……”迪恩舔了一下唇，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艰难一般,但他最终还是说了，“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我可以随便送你去你想去的哪个州呆着，你可以在那里开始你一直想要的生活，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找个漂亮女朋友，养只狗，什么的。”

山姆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

“……在说你喊了三十年的梦想，伙计，你现在终于可以实现它了。”

“我的梦想就是让你重新信任我，然后和你在一起，我以为我在地狱说的很清楚了？”山姆皱了一下眉，把杂志合了起来。

迪恩眨眨眼：“你那时候看起来脑子一点都不清楚，我觉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上帝啊，我记得每一个字。”山姆耸耸肩，“我不会离开你的，迪恩，savingpeople，huntingthings，familybusiness。我可不敢忘记这个家族责任。”

“噢。”迪恩看起来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绿眼睛中的神采都变得轻快飞扬了起来，只是因为弟弟的不离开，“这样，那……嗯，听起来不错。”

山姆望着轻快地快要哼起歌来的哥哥，感觉心中被什么东西轻柔地填满了，他尝试性地提到：“迪恩……也许，我们应该谈谈那个吻。”

“噢不，不要！”迪恩瞬间惊慌失措地将脑袋撞到了玻璃上，他狠狠瞪了他一眼，“耶稣圣母上帝，绝对不要。”

“得了吧，迪恩。”山姆好笑地看着他哥哥差点一头撞死在车门上的模样，“你知道我们总得谈一谈的。”

“不，不要，至少不是现在，时间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