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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了不少收获,今日潜入庄园是想盗取钥匙,到羊胜的居所查探,结果不慎遭遇提婆湿。“我也调查过黄三,那日去尸谷就是为了取证。前不久曾见他用邪功杀死一名武林人士,知道厉害,所以中招后自断右腿,可如今看来也没用。”苗之北讲话越来越吃力,几条黑线顺着他的脖子慢慢蹿到脸上,商荣扯开他的衣襟,见胸膛已遍布黑线,仿佛大群黑色的蚯蚓正在吸吮他的血rou,肢体迅速枯萎。“觉慧师父,你有解毒、药吗?”意识到这是种毒功,他赶忙寻找抑制毒素的方法。唐海月取出一粒解毒丸,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苗之北微微转头:“别浪费东西了,我在襄阳李子巷租了一间房子,正对水井那间门上贴了关公像的就是。这一年搜集到的证据都藏在屋内的床板下,你们把它交给节度使高行周,就算不能剿灭这伙恶贼,起码阻止他们继续明目张胆的害人。”他口鼻皆张,整个脸都被黑线缠绕,有的已包围眼睛,探入眼眶。黑血漫出口腔,他再也不能说话,双手哆嗦前伸,像在索取什么。“把骨灰坛给他。”在商荣的提示下,赵霁火速将铁罐抱到苗之北眼前,发现他已目不能视,商荣和唐海月一人拽起他一只手按住罐口。苗之北颤抖的眼帘安然垂落,但愿黄泉路上,天伦有份。枯枝似的手沿着罐身慢慢滑落,赵霁兀自抱着铁罐,心想这或许能帮助死者顺利找到妻儿。但这罐子太沉了,他不信三个人的骨灰就能把它填满。这疑点不难解答,稍后他自己便想通了。苗之北的妻儿被当做菜人吃掉,他们的遗骸相当于寻常人饭桌上吃剩的骨头,与其他尸块混在一处。谁又能从一堆面目全非的尸骨中准确选出三具完整的尸骨?因此苗之北只好将遇害者集体焚化,把他们的骨灰一并收藏。这二十五年来,他想必一直携带这只铁罐,背负思念和痛楚,背负仇恨与决心,饮遍八方苦雨酿成的酒,在时间巨浪里独斟独酌,靠着一腔执念才撑着破船似的人生顶风前行。披肝沥胆不外乎为着一个情字。为儿女骨rou的小情,也为人间正道的大爱。“我们找个风水好点的地方,把他和这只骨灰坛一块儿葬了吧。”等唐海月念完往生咒,赵霁如此提议。商荣面沉如水,静默片刻,拔剑恨道:“我要回去杀了羊胜,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林鸟?飞,山风森然,似乎被杀意所惊,杀气来源却另有其人。“还以为你们逃了,原来是在这儿等死。”提婆湿像一头?暴的老虎,挟带腥风跳上石岗,在数丈外蓄势瞵眈。惯食人rou的他对人血极为敏感,寻着气味追踪到此。刚刚目睹过苗之北惨死的三人因义愤斗志高涨,商荣首当其冲杀向敌人,相思剑恍如云舒霞卷,勃发出千山万谷的毫光。提婆湿不闪不避,刀来rou挡,毫无惧色。血煞功将他的真气练成剧毒,筋骨练成玄铁,“琉璃魔封”震荡出的剑气摧枯拉朽地劈断周围的草木树藤,竟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一丝划痕。“商施主,请让开,让贫僧来试试!”唐海月一声清啸抢到战阵边缘,这个谦雅的僧人也被歹徒的倒行逆施激怒,破例动用已经自行封印的绝技。冰蓝的月光中蓦地泛开一片朦胧的涟漪,无数暗器宛如蝗群出奔扑向敌人,它们飞行速度太快,残影将周围景物的形态干扰成了波浪状,耳朵捕捉不到的高频音波令人脊柱颤麻,舌尖酸涩。这一招乍看很像“云奔雨聚”,其实非也,“云奔雨聚”固然能一次性发射数百枚暗器,但暗器只能直线飞行,各自的力道也不甚强劲,通常被唐门的后生用来吓唬对手。唐海月此刻使出的却是唐门顶级绝学之一的“星尘喷流”,上千枚微小暗器犹如星子爆炸产生的碎片,从四面八方围攻目标,每一发都拥有超强破坏力,纵是钢筋铁骨也经受不住。商荣赵霁听到唐海月呼喊就已闪身避让,暗器扇出的冷风好似冰水泼面,逼得他们接连后退,殊不料鬼嗥神号的撞击声停止,施放这猛烈杀招的人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提婆湿在满地银屑中屹立不倒,“星尘喷流”只扒光他的衣裤,没对他造成实质上的损伤。他摧毁的是唐门传承百年的辉煌自信,唐海月瞬间绝望了。“你们唐门的鬼招数,只适合用来耍流氓!”这怪物性格粗鲁,衣衫尽碎后火冒三丈,哇哇大吼着奔向呆愕的唐海月。商荣赵霁齐身来救,提婆湿无视他们鞭子般狂抽乱舞的剑锋,专意击杀惹恼他的僧人,战团像一股旋风移至崖畔,唐海月脚下一扭,身形受滞,就快落在提婆湿爪子里。赵霁见势不妙,抢先一脚踹中唐海月左髋,及时踢开他。不想用力过猛,唐海月下盘又正空虚,径直飞出两三丈落下山崖。赵霁大惊,正要去救,被商荣使劲拽开,提婆湿的右爪在他后脑擦过,风力撕裂他的发带,又将他推出去一丈远。“躲开!”二人不敢停顿,连续起落数回,撤到方才停留的位置。提婆湿追不上八卦游龙踅,到底被他们甩开一二十丈远。“跑吗?”赵霁惊心吊胆询问,假如商荣又向对抗赤云法师时一样犯倔,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商荣这时并没有意气用事,他手握苗之北的重托,不能在这里丢掉性命。“带上苗之北的尸首,下山去救觉慧师父。”刚做出部署,提婆湿突然绕过他们,冲向来时的路径,一口气挥掌劈断十几棵大树,树干横七竖八垒起关隘,他自充当守关大将,断了他们的退路。“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命!”他迈开比野猪还粗壮的双腿逼近,大嘴开合,两排白牙有如铡刀,盯着商荣的脸凶煞煞说道:“看你中了我的血煞功还能不能装死。”商荣咬紧牙关,持剑待战,赵霁却挖空心思算计如何逃跑,指着提婆湿横rou暴鼓的身躯大叫:“你一个大人光着身子羞不羞啊!以为自己多好看呢!”提婆湿没他哥哥紧那奴jian诈,头脑颇为愚钝,听他一说也觉得一、丝、不、挂的模样很不妥,便跳到苗之北的尸体旁,剥下他的衣衫蔽体。光溜溜的后背上有一块巨型伤疤,想来紧那奴已从他身上分离出去,死活尚不得而知。赵霁拉住商荣,准备趁机逃跑,一个大黑鸟般的身影突然风回电激地从崖上袭来,雪亮刀光似银河倒悬,咣当劈中提婆湿后颈,这一击虽未杀伤怪物,巨大的冲击力也撞得他?跌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