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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了一下,温柔地说:“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坦坦荡荡地接受我?就因为你曾经做错过事?”顾悠觉得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样,又酸又疼,还有种窒息感,逼得眼泪越流越多。薛璨东再次替她擦着泪水,像是在随意安慰她,又像是在承诺着,他说:“以后不会让你哭了。”这句话像把利剑一样,明明轻而易举,却又异常迅猛的,戳破了顾悠的防线,让她所有的情绪有了出口,不但不能不哭,反而哭到不能自己。她哭着,抽噎着,却始终望着他,半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开口道:“……对不起。”薛璨东捧住她的脸,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接着深深地凝视着她,用着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对她低语:“不用对不起,宝贝。我只需要你好起来,我和孩子都在等着你回家。”顾悠泪如雨下。如果说刚才那句话是把利剑,那么现在这句就是颗威力极强的炮弹,让她所有的防御支离破碎,眼泪自然也跟着彻底决堤,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哭得像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不要哭啊,你应该明白的。”他担心地看向监测仪器,真怕她再哭过去。下午才摘掉仪器,晚上就又带回来了。顾悠摇摇头,没有办法告诉他,她不明白,也不敢去奢求。那晚弥留之际他说的话,她不敢厚着脸皮当真。清醒之后,他也没有再跟她提过这些。原本就愧疚羞愧,对自己有着深度的怀疑,再加上如今这个恐怖的模样,让她一方面明白他在对自己好,另一方面又惶惶不安,陷入深深的折磨当中,久久都不能出来。“我……我--”她想控制住泪水,却根本没有能力。薛璨东察觉到了她的转变,即使哭成这样,也明白她再往好的方向走,至少她现在肯跟他交流了。他笑了,笑得有些疲惫和心痛,“慢慢来,别再哭了,好么?”“我……配不上你。”她哽咽着,抽搐着,终于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声音。薛璨东心疼地抱住她,不断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嘴唇,以及她最深层的脆弱。“我需要你。”他低低地在她耳朵边,表达着自己的心声,“我需要的人,就一定配得上。”“……你,我……”她泣不成声,没办法表达自己,只能颤颤巍巍地伸出胳膊,回抱住了他。薛璨东身子一震,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一些。虽然她的力道传来的,是轻到不能再轻的触感,却让他的心脏忍不住加速跳动了起来,还伴着隐隐的刺痛。他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她的回应对他而言是这么得重要。“以后只准笑……明白吗?”他温柔地轻吻着她,深情地叮嘱。顾悠用着一双红肿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他。“你很久都没有这么看我了。”他笑着感慨。她却再次泪如雨下。“说了不能再哭了。”他捏捏她的鼻头,整个人像活了过来一样,眉宇间那抹自从离婚以来就存在着的阴霾,也被消散了。两人就这样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拥抱了很久。她哭,他哄。☆、第56章爱,是深深的理解和接纳。--卡尔·兰塞姆·罗杰斯……薛璨东的办公室内,顾墨神采飞扬地讲解着自己的创业大计。从一进门到现在,他连口水都顾不上,一直拿着自己准备好的文件,勾勾画画,口若悬河,眉飞色舞,说没说动薛璨东不清楚,倒是先把自己给说激动了。“……所以,趁着区块链是下一个风口的节点,一定要抓紧投入!”他铿锵有力地说完,望向坐在对面的薛璨东,见他还跟刚才保持着一样的表情,有些捏不准,“呃……姐夫……你觉得怎么样?”薛璨东扬了下眉,再次确定这是个十足的小草包。肚子里没东西也就算了,如果习性好,也可以培养。偏偏脑子还被污染成了这个模样。从做游戏公司跨到区块链投资,就差人工智能了,如果不是因为门槛高些,他估计也不会放过的。真是什么热他做什么。“创业和暴富,哪个对你来说更有吸引力?”薛璨东慢条斯理地问。“啊?”顾墨一愣,“嗯……这个,肯定是创业了。”“实话?”“呃……那、那也是创业!暴富……虽然也不错,可是总比不上创业牛啊!看看人家双马!那才是真正的牛人啊!为世界人民做出了多少贡献!”顾墨稍作犹豫,眼神便坚定了起来。他满心的宏图伟业,就等待大展拳脚了。薛璨东:“创业要吃很多苦。你行吗?”顾墨一听这么问,可能真得有戏,眼神放光,满脸憧憬地立刻保证道:“我行啊!我什么苦都不怕,真的!姐夫!”薛璨东勾勾唇角,点点头,“那好。任何做大事的人,都要吃得苦中苦。”“是是是!这是必须的!”“那这样……”“是!”薛璨东看看他,徐徐开口:“投人,首先得观察一下人品和能力。你的游戏公司,不能算什么很惊艳的履历。”“呃……是,我……我也知道那个,嗯……不怎么好。不过、不过我确实是有能力的。”顾墨心虚地打着马虎眼,他可不敢告诉姐夫,他现在还欠着人家工资没给完呢。“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来考量你的能力?”“嗯……这个嘛……其实……”顾墨吞吞吐吐,想说咱们都是亲戚,干嘛分这么清楚呢?“不确认能力,钱不能放。”薛璨东淡淡的一句话,打断了顾墨的念想。他开始坐立不安,面露难色和委屈,眼睛飘来飘去,不知道在想什么点子。“这样……你也不是外人。”薛璨东提了个话头。顾墨立刻看了过来,神情难掩激动,“是!是!您说。”“阿尔及利亚有个项目,如果你能做好……”薛璨东一顿,笑道:“我就投你。”“呃……你是说--让我去非洲做项目?”顾墨有些发懵,不明白姐夫这是什么意思。薛璨东却只是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不愿意也不勉强。”“啊?!”顾墨一激灵,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就是没有弄明白,没有说不去!一点也不勉强的!”薛璨东看着他不言语。顾墨觉手心都冒汗了,吭哧半天,小声问:“嗯,那……去多久呢?”“一年。”“啊?!”顾墨下意识地喊了出来,又赶紧憋回去,小心翼翼地瞅瞅薛璨东,又看看自己那份计划书,坐在原地左右为难。“不用为难。”薛璨东善解人意地扫了他一眼。顾墨立刻精神一震,像是下了什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