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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耐了是吧?把你弟弟逼成这样?有你这么做jiejie的吗?别人家都是互帮互助的,你倒好,什么话戳脊梁骨你说什么!真是白生你了!有本事一辈子不要跟我们联系啊,自己作成那样,到最后还不是得叫我们来收拾烂摊子?你真有本事自己静悄悄得死掉呀!一天天的耷拉个脸,对我们爱答不的,你到底有什么可烦的?你有什么资格不耐烦?我看就是惯得你!”顾悠忍住胸口传来的剧烈疼痛,撑着身子,虚弱地苦笑道:“实在是对不起,下次我死之前,一定先把户籍改了,免得警察又让你们来收拾烂摊子。”“姐!你说什么气话啊!才刚好一点,又死啊活啊的!妈,你就不能少说一句吗?再说……”他悄悄在郭英耳朵边嘀咕:“再说我姐的银行卡不都给咱们了吗?!你就别添乱了!”郭英撇撇嘴,非常不甘心,虽然她是拿了那死丫头一张卡,钱……也不少。可那又怎么样?女儿照顾mama不是应该的吗?“你别跟我说这些,我现在说得是她的态度!对咱们一天到晚板着个脸就算了,对人家薛璨东也是这个德行。虽然他之前做的不对,不过这段时间我可都看见了,人家天天陪着你,对你嘘寒问暖,什么都替你考虑周到了,你还对人家爱答不理的?你还有没有点脑子啊?非让你人家恼了你,到时候孩子孩子没有,老公老公跑掉,什么都拿不到你就开心了是吧?顾墨本来还想拦着母亲,可一听她说到这个,他也忍不住立刻附和道:“是啊,姐,你确实不该这样。说到底……也是你对不起姐夫啊。怎么你还用这种态度对待人家?人家都放下脸原谅你了,你还有什么可拿乔的啊?我看得出来姐夫是真喜欢你,不然……你现在这个模样,人家早撤了。还理你干什么?”“就是!脑子坏掉了,天天想着报仇报仇,现在怎么样?老何是进去了,可你爸还是不清白啊!倒是闹得我跟跟何昔mama没得做朋友,半辈子的邻居了,现在见了面还要装作不认识的!你可真行!搭进去婚姻,还生了孩子,最后又给我闹什么绝食自杀?!我拜托拜托你,一件事一件事做好,行不行?弄得这一团糟,简直跟你那个死去的爹一模一样!气死人!”郭英越说越起劲,哼哼两声,又命令道:“我告诉你,等会儿人家薛璨东来了,你给我热情点,听到没有!不是为你好我还才懒得说你!我一天天--”房门突然被打开,郭英没说完的话,瞬间都咽进了肚子里。薛璨东以飞快的速度径直走向顾悠,迅速按下她头边的呼叫器,连看一眼这母子俩都没有。“深呼吸……”他看着脸色煞白,浑身哆嗦的顾悠,轻声安慰着。母子俩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郭英阴着脸僵在原地,顾墨倒是立刻奔到床边,大叫:“怎么了?怎么了?刚才好好好的!”薛璨东用胳膊隔开他,只抚摸着顾悠的脸,让她深呼吸冷静。顾墨小心翼翼地看着薛璨东,见他黑着脸,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吓得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母亲,两人面面相觑,都有点莫名的心虚。医护很快就位,对顾悠好一通急救和检查。等好不容易让她稳定一些之后,医生出了一身汗,忍不住再次叮嘱家属:“顾小姐才刚好转,请不要再刺激她了。对待病人要多点耐心。”“我们也没说--”郭英下意识地张口反驳,却被顾墨连忙打断了,“好好好,一定注意,一定注意。”他笑眯眯地承认着错误,一边忍不住偷偷观察薛璨东的表情。薛璨东全程的注意力都在顾悠身上,看着她僵成一块地瘫在病床上魂不守舍,他的愤怒值接近破表。刚才顾家母子跟她的对话,他听了个尾巴。明明短短几句话,却字字都能扎在她身上,而且刀刀都见血。这不是母亲,没有人会这么刺伤自己的孩子。虽然打从第一天见面,他就发现这是对巨婴似的母子。可他念在他们通知了他,又在医院照顾过顾悠,所以一直以礼相待。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阴阳怪气的妇人,除了会小嘟囔和给人脸色外,还具备这种发散犀利语言的能力。好不容易她才脱离了危险期,流食也能咽下去了,今天就上演这么一出。送走了医生,又替顾悠掖了掖被子之后,薛璨东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这对母子,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回去吧。”他随意地开口。顾墨却吓得缩在一角,脸上写着冤枉和胆怯,“姐、姐夫……我们,真没说什么。”郭英也有些不敢说话,站在角落看看儿子,瞄瞄薛璨东,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视线丢到顾悠身上。那眼神一如既往的写着:又是你这个‘惹事精’闯的祸。薛璨东把这母子俩的各种动作神情尽收眼底,对顾墨还好,但对这个号称她母亲的人,却是厌恶了个彻底。“项目的事,明天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个人来。”他淡淡地对顾墨说。“啊!你--你是说我的项目……真的可以投?!”顾墨一改满脸的委屈害怕,立刻激动地看着薛璨东,眼睛都放光了。薛璨东不置可否,只是看了一眼房门。顾墨立即会意,一边扭头对郭英说:“走啦走啦!不早了我姐该休息了!”一边不忘拉着她往门口撤,到门口出忍不住再次确认:“是、是明天对吗?我早上去可以吗?”薛璨东点了下头,顾墨大叫一声‘呦呵’接着欣喜若狂地把门带上了。屋内瞬间静了下来,只除了顾悠身上突然又响得剧烈的监测仪器。薛璨东立刻起身去看她,正准备按下呼救键的时候,顾悠突然握住了他的胳膊。“……我没事。”她低低地开口,声音里难掩哽咽。薛璨东松开按键,转而握住她的手,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哭什么?为这样的亲戚,值得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替她擦掉眼角落下来的泪水。感觉到她的身体再次僵硬起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察觉不出每次只要自己一靠近,她总是一副全身戒备的状态,只是他也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她这么反感自己的碰触。“你不想跟我沟通,对吗?”他低声问她。顾悠缓缓地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他,无所适从。她下意识地想收回目光,薛璨东却突然开口了。“看着我。”他低沉的,轻轻地命令她。顾悠僵在那里。薛璨东叹气:“真的这么厌恶我?”顾悠泪眼婆娑,望着他那双受伤的眼睛,张了张口,却始终没能成功地说出一个字来。薛璨东忽然笑了,读懂了她的眼神,看出了她的纠结,他捧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