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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一般,分毫不差,他关掉电脑,从监控室里走出来,静悄悄的,就像不会被察觉到鬼魅一般,从安全通道楼梯间缓缓地走下去。那时候是半夜两点半。他没有开车过来,因为开私人轿车太过张扬,毕竟停车场会记录下他的车在半夜来过医院,这样会留下蛛丝马迹。程奕扬双手放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站在街边,竖起的领子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安静地等待可能经过的出租车。沉沉的夜色,诡谲的静谧。即使是在大城市,但半夜三更这个点,想打到车还是有点难,程奕扬给出租车公司打了电话,在等了大概十五分钟之后,一辆车抵达这个地点,程奕扬招手示意对方停下。“去广安街的静澜小区。”他简短有力地说,一手带上车门。司机都没有回头看乘客一眼,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人是谁一样,只管一踩油门,飞快地疾驶而去。那天晚上程奕扬还没觉出有什么问题。但他打车有记车牌号的习惯,用手机一查的确是出租车没错。司机尽职尽责地把人送到目的地,也没有绕路。程奕扬觉得自己多心了,下车的时候他还给了小费。司机礼貌地收下。而后几天也都十分正常,但某天晚上程奕扬要去医院值班,他车子还停在医院没开回来,他又打了出租车服务电话。十分钟后,车子到了。程奕扬靠在后座,略带疲惫的闭上眼睛安静的闭目养神。车内很安静,能听得到空调吹出的细微风声。他一向是个极为细心的人,尤其是这几年,为了复仇为了各种计划,必须警觉到细枝末节,几乎把他培养成了一个有强迫症的细致狂,所以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还是上次那个司机。怎么可能这么凑巧。程奕扬睁开眼睛,盯着车顶。这显然是早有预料和计划好的,自己根本躲不开。这么一想,他便出奇地平静。不如将错就错,看看对方到底要干什么。他早已练就见招拆招的本事,自然是临危不乱的。过了大概十分钟,司机开始找他说话,类似搭讪聊天那种极为寻常的对话。“这个点还要出去?也跟我一样,为了讨生活?”程奕扬没有回答,于是司机继续闲扯,“你要去医院,是看病还是工作啊?难不成年纪轻轻的就有什么病吗?”程奕扬冷不防地甩他一句,“一会都要知道的,你急什么?”司机被他说的一愣,足足三分钟之后才反应过来,明白对方这话什么意思后,他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用力地看了坐在后面的那个年轻人一眼。程奕扬并不理会对方的目光,只是重新阖眼养身,末了,徐徐说了句,“你可以把录音笔关掉了,那东西一直发出滋滋的声音,我听了难受。”司机皱起眉瞪大了眼睛,面上是掩不住的不可思议。录音笔的声音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司机自己坐的最近都没有听出任何异样,但这个年轻人却听到了。不只是敏锐的观察力,还有几乎变态的听觉。程奕扬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他的听觉当然不是先天就这么好,都是后天练的。因为很有一段时间,谢隽廷喜欢在床上给他蒙上眼睛,再上他。第十八章被喜欢是种金手指18目的地不是东郊那栋诺大的谢宅,路程太远,开车过去至少两小时。谢隽廷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不会这上头白白浪费时间。车子竟直接开往审讯局。肃穆的审讯室戒备森严,非军警的外来车辆都不得入内,出租车远远地停下,司机转过头对程奕扬说,“先生,在这里就可以下车了,会有军官过来接你进去。”“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吗?”司机无奈地笑了,“我真的也不知道,但是从上上周开始,我就只负责接你,而且对话要被录下来,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程奕扬还是礼貌地说了“谢谢”。下了车,果然看见两个军官远远朝他走来。“程先生,请。”面无表情,例行公事的口吻。且视线也并未在程奕扬身上多做停留,说了这句话就转过身往里面走。程奕扬跟在他们身后,亦是一脸平静。到了这里,他也不由自主地变得冰冷起来,反正没犯过事,不是罪犯,所以心中自然也不害怕。谢隽廷今晚在这里办事,当然为了谢先生方便,就直接把人接到这。冷漠的理性占了绝对的上风,程奕扬倒巴不得见面的地点是这种处理公事的地方,谢隽廷在公私上一向泾渭分明,在这种地方,他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把自己怎么样,至少不会上他,要是直接被带去谢家,可能要害怕一下了。不过那时候他全然忘了,为了复仇,自己也做过不少打着法律擦边球的事,就算谢隽廷要公事公办,他也可以很倒霉。安插眼线在柏家,名义上是女佣,背地里监控着那边的一举一动;比如,往姓谭的女主人的药里掺入□□等违禁品;这些都算轻的。罪名严重到可以判刑事案件并且被逮捕的那几桩,他都没有过自己的手。比如,把别人被车撞毁的尸体拖出来,伪装成自己的,冒用身份,故意搞出大火灾,把尸体烧的焦黑辨不清原来面目;销毁了警察局里关于柏律的重要档案……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程奕扬就是没怎么湿。那些罪名重的事情女人都没让他过,她要程奕扬绝对清白干净,因为,只有一个没有污点的人,才能进入公众视线才能光明正大地靠近柏家。程奕扬目前做过最狠毒的一件事,就是把刚出生没几天的点点扔到外面,而且是很远的地方,但后来被女人逼问几句他就撑不住又开车过去给捡了回来。把程奕扬带到空旷的副厅里,里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连个沙发都没有。其中一位军官说了句,“在这等着。”这厅子并不大,但因为太空旷,竟然有轻微回音。程奕扬面无表情地过去,坐下。“找我过来到底什么事?”他先开口问。“目前还不知道,你等着就行。”程奕扬嘲弄地看了他们一眼,“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敢抓人?没有证据和犯罪嫌疑,应该释放,恕我直言,你们这是违法的吧?”军官却丝毫不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