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5
红,喊住了周齐,“我的意思是……”可话没听完,身后一个人拉他走了:“走吧。”手上有花,周齐被傅明贽拽着胳膊走,拧眉问他:“你干嘛啊?我都没听见那小姑娘跟我说了句什么。”傅明贽递过来一玻璃瓶牛奶,淡淡道:“你的饮料。”“……”周齐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是让你顺路帮我买瓶可乐吗?”“可乐没了。”年级第一顿了顿,很认真道,“而且有添加剂,少喝汽水。”周齐没话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玫瑰花,笑嘻嘻道:“也行,我手上有东西,你喂我可以吗?”年级第一捏紧了玻璃瓶,不动声色问:“怎么喂?”周齐张了张嘴:“往我嘴里倒就成,你手不抖吧?慢点。”“……好。”两个身高相近的男孩子做这种动作稍微有点难度,周齐捧着花弓了弓腰,忍不住笑:“cao,我怎么想起来羊羔跪乳了。”年级第一有点恼:“闭嘴。”“闭嘴我还喝什么。”“别说话。”“就不,啊——”周齐张大了嘴,看病的小学生似的。冰凉的牛奶流动得很缓慢,玻璃瓶口抵在下齿,奶液一点点浸渍进去,打湿嘴角,淌得越来越深,被慢慢咽下去。年级第一一下子想起来周齐昨晚半开玩笑假装要做的荒唐事,手上力道控制不住地失重,玻璃瓶猛地倾斜了过去。“咳,我cao……”周齐一下被呛住了,蹲下身来把花扔地上边咳边擦嘴,“傅明贽,你帕金森吗?我鼻子里面都,咳咳咳……”傅明贽面无表情地递过去一包纸巾,语气毫无悔改之意:“抱歉,没拿住。”“……呵呵。”周齐红着眼。发完花,周齐没留在cao场看毕业典礼。因为天台风景更好,俯瞰cao场,俯瞰上千颗黑压压的人头,黑白校服跟绿草坪、红跑道第56章歌手(1)“六年了,傅先生。”男人抿了一口咖啡,“您还年轻,应该把过去的事忘掉,重新开始您的生活了。”他对面坐着另一个着正装的男人,仪容不苟,云淡风轻道:“郑医生,我雇佣你,你只需要按我的要求开药就可以了。”“傅先生,您要明白,没有任何一类精神类药物是没有副作用的!”郑医生猛地坐直,语调上抬,“哪怕是安定也一样,您已经对安定有依赖性了,而且还想继续用别的药物……”男人打断了:“我需要保证工作的精力。”“您……您何必要让自己这么累呢,”郑医生不得不重新把语气放得和缓,“我也是您的心理医生,您付我酬金,我需要为您的各方面健康负责。”这个“病患”是三年前郑医生接手过来的。他没见过这种患者——除了要求开安定类药物,其他的什么都不说。即使他问,这位患者也只会简单地向他描述病况,对存在的心理障碍闭口不提。大致的情况,还是郑医生从表弟嘴里问出来的。很巧,他接手了这位傅先生以后,才发现他表弟严祎和这位傅先生是高中同学。表弟说,傅先生高中时期的恋人消失了。字面意义。失踪了。警察立案后,至今六年,都不曾找到这个人。那个人消失前最后联系的一个人,被傅先生送进了精神病院,据表弟说,是个很讨厌的人,叫许文文。傅先生低低笑了声:“我只按时到你这里拿药。如果你认为我是个棘手的病人,大可告诉我,我会和你终止治疗关系。”“唉,”这位患者顽固得让人头疼,郑医生早猜到他劝不了这个人了,就把提前取好的药物推了过去,“我希望您对您的健康抱以慎重的态度,如果日后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即使是终止合同,我也不会再为您提供药物。”“好,谢谢。”傅先生收起药,简短道,“再见。”下午找医生,傅明贽推出来了半天假期。公司刚刚走上正轨,他很少有放假的机会,只在找医生时会提前空出半天时间。傅明贽回了市区离公司很近的公寓。房间干净、模式化到不像一个人的家,除了壁挂柜里立着的一对红蓝buff手办和一张高中毕业合照,其他找不到能有丁点人情味的东西了,像一处暂住的酒店房间。等到周齐走了以后,傅明贽才发现他跟周齐什么都没留下过。甚至没有过一张两个人的合照。房子空荡荡的让人不愿意呆在这里。“下半夜两点了,你不睡觉吗?”一放暑假,周齐又打排位打到了下半夜,还问身边的傅明贽为什么不去睡觉。傅明贽面无表情道:“你不关机,我睡不着。”周齐正好把水晶推了,游戏结束,嬉皮笑脸地去拉傅明贽的手:“大半夜不睡,小明你是不是想跟我上床啊?”傅明贽收紧了手,眼尾发热:“……嗯。”年级第一第一次承认,周齐愣了下:“你认真的?”傅明贽压抑着羞耻感,轻声问:“不行吗?”“可以啊,就在这?”周齐明明很手足无措,却要面子偏要装得吊儿郎当,没事一样,还去拿了盒草莓味的,“接着。”周齐主动坐到傅明贽腿上,咬他耳朵:“弟弟,要不咱俩轮流在上面吧,这样……”“不行。”“那这……这不是对我,”周齐难受得话说不连贯,“对我不公平吗?”年级第一坚定道:“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可是好像套买小了吧?挤吗?”“……”“做不了啊弟弟,要挤坏了你下半辈子怎么办。”“……”周齐没忍住笑,弓着腰倒在沙发上笑:“你不行啊,要不你为爱做零,明儿买了新的我再让你上回……”“闭嘴。”周齐瞧了傅明贽好一会儿,突然说:“下周一就出高考成绩了吧。”“嗯。”傅明贽有点闷,拉着周齐抱进怀里,“不做了,你别动了。”“哦。”一个一米八多的男孩子弯腰屈腿任他抱着,难得把嘴闭上了,乖乖地、安静地回头亲了亲他。一晃六年。傅明贽解了领带、纽扣,服了几片安定,就睡下了。其实才下午六点,但回到家,除了休息,傅明贽找不到别的能做的了。他不喜欢一个人独处,可只有周齐在的时候,他才不算是独处。傅明贽静静地躺在床上,等药效带来的困意上来。外面天已黑了,拉着隔光的窗帘,卧室漆黑得看不见一丝光线。在寂静的黑暗中,似乎是幻听,出现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