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卑微的心思（剧情/彩蛋：口侍）

    等莫行川的情绪平静下来，林羽也没什么心情再折腾了。一路舟车劳顿，本就有些累了，她便先出了浴池，让莫行川自己洗干净。

    林羽收拾好再度进来，莫行川已经擦干了身上的水，正静静地跪在一旁，等候林羽。

    黑发披散开，垂落到腰间，水珠顺着腰线滑落，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姿。莫行川微垂下头，肩颈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柔美而顺从。黑色的布条还没有摘下，遮住了他的双眼。听到林羽的脚步，他朝林羽来的方向微微侧过头，判断出林羽的位置，便俯身叼起铁链，缓缓往林羽爬去。

    视线被遮挡，他看不清路，试探着挪动手脚，竟也没把自己绊倒，准确无误地直直朝林羽爬去。

    林羽觉得有趣，停下了脚步，看着莫行川陷入了迷茫，却还是不停歇地朝着这个方向笔直地爬来，直到右手触碰到了一只鞋，才触电似地缩回来，压低了身子，蜷缩在林羽脚边，乖巧温顺。

    林羽蹲下身，鼓励般拍了拍他的头，正要解下他的眼罩，莫行川却瑟缩了一下。

    “怎么了？”林羽不解。

    意识到自己不该躲闪，莫行川的脸颊不安地在她的衣摆上蹭了蹭，嗫嚅道：“丑……”

    林羽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他恐怕是哭肿了眼睛，失笑：“这会儿矫情起来了。”

    莫行川的唇抿成一条线，没敢说他是怕小城主嫌弃，还是任由林羽解开了他的眼罩。

    林羽抬起他的下颌，端详了片刻，笑了：“还好，不丑。”

    眼睛并没有肿得很过分，没有破坏整体的美感，反而轻微的红肿，衬着白皙清秀的面容，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骤然见到光亮，莫行川不适应地眯起眼，身子却听话地撑起来，随时准备跟在林羽身后爬行。

    “起来吧。”林羽扯了扯链子，示意莫行川站起来。她原本也只是新奇，见过了就够了。

    “是。”莫行川站起来，膝盖上还有之前爬行留下的青紫。

    回到寝殿，林羽牵着莫行川径直走向铁笼，打量着这个只有约莫半个她的铁笼，只觉得她进去恐怕都嫌挤，眉心蹙起，问：“你就睡这里面？”

    “是。”

    “进得去吗？”

    “进得去。”

    “睡得着？”

    “睡得着。”

    小城主就像一个刚走出家门的孩子，对一切未知的事物都有着无限的好奇，拉着莫行川问个不停，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自己钻进去试试。莫行川也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烦，每一个问题都认真地回答。

    终于，小城主的问题结束了。莫行川以为她该让自己进去了，做好了爬进去的准备，不料林羽却拽着铁链上了床。

    莫行川跪趴在床下，不明所以。

    “上来。”

    “是。”莫行川爬上了床，跪好。

    双膝陷进柔软的床垫，莫行川一时没有适应过来，姿势有些扭曲，身体略略前倾。他连忙调整自己的跪姿，重心后移，挺直腰背。刚跪好，项圈上的铁链就被小城主猛得一拽。莫行川一个不稳，倒在床上。

    林羽将他翻了个面，仰面朝天平躺在床上，骑在他的腰上。

    莫行川顿时就红了脸：“主……主人……”

    林羽只穿了一件亵衣，亵衣外随意地披着一件薄袄以防着凉，莫行川隐约能看见少女小巧圆润的胸脯坠在胸前，被压在身下的腹部更是感受到少女柔软的花瓣在上面摩擦，蹭得他喉咙发紧，小腹一阵火热。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他给林羽口侍的模样。因为蒙上了双眼，他只能凭着唇齿的触觉，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一处美好的模样。两片柔软的花瓣包裹着小巧的花核，未经人事的地方生涩而敏感，在他的触碰下战栗不止。

    林羽好似没有注意到一般，垂眸专注地打量着莫行川颈间的项圈：“能取下来吗？”

    “能……”莫行川哑着嗓子，艰难地说，“钥匙在床头的匣子里。”

    林羽伸手去勾匣子，无可避免地在莫行川腰腹处磨蹭，莫行川只觉得有一团火在被蹭过的地方燃烧起来，烧得他浑身发软。

    林羽翻出了钥匙，把莫行川像一条鱼一样翻来覆去地找钥匙孔，取下了他颈间和四肢束缚了他一个月的锁链。

    莫行川被她摆弄得口干舌燥，刚清洗干净的xue又开始不停地流水，幸好有玉势堵住，这才不至于弄脏了林羽的床。玉势在翻动中cao得更深了一点，在敏感的那一点来回碾压，碾得他浑身酸软，在林羽手下任凭她摆弄，一点抵抗或是顺从的力气都没有，被动地翻滚着。

    yinjing自从林羽回来后就没有软下去过，始终在胯下挺立，青筋突起，憋胀得像是随时就要炸开一样。

    林羽拿起铁链，皱起了眉：“还挺沉。”牵在手里的铁链明明没什么重量，她还以为莫行川身上的也不会太重。铁环里面贴着皮肤的地方怕磨破了皮，衬了一层软布。林羽摩挲了一下，便将铁链扔到一边，脱了薄袄，吹熄了烛台，将被褥铺开，说：“睡吧。”

    黑暗中，莫行川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原以为林羽把他拉上床，是还需要他做什么，睡觉的时候就会让他回到笼子里，没想到竟然直接让他睡在了床上。

    林羽躺了一会儿，侧过身，伸手扒拉了一下莫行川，让莫行川也侧过来，环住了他的腰，像是抱住了一个大抱枕，脑袋靠在他的肩窝里舒服地蹭了蹭，又扯过莫行川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腰上，这才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莫行川被迫面向林羽，手脚都无处安放，身上哪儿哪儿都觉得不对劲。他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呼吸，凝神看着月光下小城主精致的脸庞，神情恍惚。

    睡在床上的记忆似乎离他很遥远了。从他叛逃出府，便被关在了地窖里，睡在冰冷的地上。后来他被送到了晴雨殿，晴雨殿在第一时间就给他定制了这个铁笼。他以为后半生就要在铁笼中度过了，却没想到，他再一次被林羽拉上了床。他背弃了林羽，林羽能留下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他不敢奢望林羽还能如从前一般待他。能在林羽身边当一条狗，足够了。

    可林羽回来的第一天，从地上拉起了他，又把他拉上了床。一如他们初次见面，林羽将他带出了铁笼，带出了七年的阴影和痛苦。

    他不错眼地望着熟睡的人，搭在她腰上的手臂轻轻收拢，似是怕惊动熟睡中的人一样，小心谨慎。没有人知道奴隶那点卑微的心思和隐秘的欢喜，唯有月光透过窗户，映在他微弯的眼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