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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啦~快请吃饭!”“我去…做,做饭。”方以安以为他是要留下来吃饭,还在担心今天的菜没有买够,犹豫著要不要再出去一趟。“什麽啊?发了工资就这个态度?请客啦,有家眷的人果然就不一样吗?”“工,工资?”“对啊,今天已经汇到你的卡上了,因为负责人一直联系不到你所以我来亲自登门造访。”“抱,抱歉……”他一直都不怎麽用手机,一是可以联系的人很少,派上用场的机会并不多,每个月一个电话也不打还得扣月租供著嫌浪费,二是自从那场车祸以後,为了避免再生事端对方家属或者亲戚前来无理取闹,索性把手机卖掉,这样既省下几顿饭钱又不用随身携带一个多余的东西,落得轻松。一旁吃饭的徐松阳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你把手机卖掉了?”男人窘迫地提著菜站在旁边:“是,是啊…又用,用不上。”以为徐松阳会立马讥讽他,结果对方没多说什麽继续吃饭,反倒是陆霖凡,一直嚷嚷著请客请客,最後搞得徐松阳饭也吃不下,筷子一扔拿起桌上的整块面包就塞进陆霖凡嘴里。方以安提菜走进厨房,头疼著去哪里请陆霖凡吃饭,他那样的大牌明星吃的餐厅应该会很贵,这样一来不知道赚来的稿费还剩多少可以还给徐松阳,加上房租……整顿完客厅那个大麻烦,徐松阳跟著走到厨房,倚在门边看男人脊椎骨都突出来的後背晃来晃去,他走上前将头凑近那个人的後颈,双手还没来得急环住对方就被一把推开有些不稳地扶住墙。以前对於这种事方以安也介意过,但是後来就习惯了,不过现在的反应却比之前更过激。木讷的男人红著脸站在那里,结结巴巴地问他要干什麽。徐松阳发现从上次因为他的调戏两人不欢而散後方以安就再度不想自己接近他了,每次有一点点的靠近男人也会像被刺扎到一般迅速弹开,而且最近还一直躲著他。“明天去买部新手机。”不想再继续尴尬的气氛,房东只好转移话题,哪料到不知变通的房客竟然一口回绝掉,还振振有词:“我不能…再要你,你的东西了,我还,还不起的。”徐松阳差点被他气得两眼发黑倒在地上,压制住自己快要破口大骂的欲望,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没说要你还。”自己在说什麽呢!方以安摇头,直起背从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伸过去:“这是…我,我的工资卡…你从里…面扣出这,这个月的…房租,多余的…就还你借,借我的钱。”“房租可以不用给,反正你每天都有帮我做家务准备三餐。”不对,他当初不是这样打算的,他当初是想借著这样一个永远还不完的巨额债款来…“不,不可以…房租我一,一定要给…你,钱我也会,会还给你…所以…请你以,後不要再对…我,我…那样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完这些却被对方的怒吼又吓回了原形,哆哆嗦嗦地站在那儿低著头。徐松阳拿过男人手里的卡暴躁地扔进垃圾桶,红著眼睛朝男人吼道:“那你快还,最好别让我等太久,不然就给我滚!”☆、十四在客厅看电视的陆霖凡听到动静後赶忙跑过来,结果又被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男人吼回去,看那面目狰狞的样子,可见气的不轻,好死不死搭错神经的陆霖凡问了句“那我们还出去吃饭吗?”就在对方“吃吃吃!吃你**,回家玩儿蛋去吧你¥%&*……”的叫骂声中被轰出门外。压根就不存在自知之明这种东西的陆霖凡死皮赖脸地在外面狂敲著门:“真的不请了?那我回去咯?我真的回去咯~我回……”门一打开他就被出来的罗刹吓跑遛人。方以安捡起垃圾桶里的银行卡,擦干净。想著等他消气了再拿给他吧,脑海里总是盘旋著那句“不然就给我滚”,他眼眶一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伤心和委屈。已经完成给DEOS的剧本的方以安除了写稿就只剩呆在家里,徐松阳一连几个星期都很晚才回来,有时甚至在他醒来时屋子里仍然冷冷清清。好几次他用家里的座机打过去,对方也只是在一片混乱的嘈杂声中说完“加班”两个字就挂断电话。虽然知道他在撒谎,方以安还是坐在沙发上等那个人回来,饭菜没有放进冰箱,在随时去把饭菜再热一遍的准备中昏睡过去。徐松阳听到是男人打来的电话,有一万个不想接的理由,却始终输给一个惯性的动作。他听到那边唯唯诺诺的声音,真後悔接了那个电话,随意一句加班便掐断信号。他知道那个男人再怎麽迟钝也听得出自己是在撒谎,那又如何,反正不论怎样那个人都不在意的吧?重新回到夜店,那种左右逢源一呼百应的优越感立刻回到身上,比起在家和那个笨拙的男人置气好太多,随便就能找到接受自己的人,就算下流地在别人身上摸来摸去也不会遭到半点反抗,这样的生活有什麽不好?为什麽偏偏要待在那个男人旁边受累?为什麽偏偏……还是想待在那个男人旁边受累?什麽想还给他!什麽想两不相欠!什麽叫他不要这样那样!统统见鬼去吧!今晚,他徐松阳才是主宰,没有人可以拒绝他:“都给我过来……”头痛欲裂,一身酒气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徐松阳支撑著身体打开门,走过玄关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熟睡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挂好外套,转过身对方已经醒来睁开眼看著自己,一脸疲惫:“你回…来啦?”“嗯。”不想多说什麽。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吃,吃饭吗?我…去给,给你热……”“不用了。”烦躁地打断对方,“放了整整一夜都坏掉了。”说完在男人惊异的眼神中毫不留情地端起盘子倒在垃圾桶中,男人有些发愣,随後极度疲倦地说道:“那,那…我睡了。”说完慢悠悠地走进客房,轻轻关上门。至此以後,方以安再也没有等他回来,晚餐也只做一个人的份,到後来就连早餐也没有徐松阳的。有几次徐松阳回到家饥肠辘辘想要吃早饭,结果他不知所措:“没,没有…你的早,餐。”徐松阳回家的频率越来越小,有时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对此方以安没有过问什麽,一个人在家照常生活。回家看到客厅空无一人,餐桌上没有照常摆著食物後,徐松阳愈加不想见到男人,也怕见到他。这天按照往日的习俗,徐松阳下班後径直开车到一家常去的夜店,服务员放下威士忌正欲打开,他就被人抓住手腕往外拖。“陆霖凡!你中二病又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