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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那些小鬼的气,何必呢?咱也不用他们让着,在家里咱自己就是主子。”林远南揉着眉头,沉吟道:“娘,阿蝉是个闲不住的,这事还是让她自己决定的好,她觉得日子怎么过快活就怎么来。不过有一句话我得说在前头,你去哪儿都得和我说一声,若是待在家里我便不说什么,去旁处上工我送你去。”没人知道他暗中咬牙,没有谁天生就该过这种苦日子,娘当初受的罪他至今还记得清楚,只恨他那时没能力让娘避开这一难,曾经好看的一双手为了自己布满了茧子,没完没了的干活,一到冬天就容易裂口子,再撑一撑,很快就能好了……阿蝉歉疚地看着林大娘说:“娘,我还是想去找个活……您若是有什么事交待给我就成。”林大娘忍不住在林远南的胳膊上重重拍了下,叹息道:“远南,你往后可得对你媳妇好,要是敢欺负对不住她,我这个做娘的就不能绕过你。你当谁就想干活的不行?她是顾及着你,怕你太劳累了。”阿蝉被婆母说到心上,羞得垂下头看向别处,看她走得是什么好运气?自古婆媳吵翻天闹得水火不容的大有人在,她却遇到这般明理真心疼爱她的,这般有奔头的日子,谁不乐意勤快些?林远南当着娘的面环着她的肩膀,乐道:“那是自然,我往后的身家性命都在她手上拿捏着,不把她当奶奶的讨好怎么能行?我可不想哪天惹得她不痛快了,连家门都进不去。”阿蝉恨这人说话没个正行,她哪有那么凶悍?她在怎么都不能不让人进家门,这不是成心把他往别处推吗?只是当真遇到让人生气的事情时,只怕心里的这道念头早不知道去了何处,再怎么爱林远南,恨起来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所以他照样进不得家门,自然也是后话了……不过在林大娘的坚持下阿蝉不得不将钱匣子抱回自己屋里,坐在床沿发了会儿楞,从外面洗过手进来的林远南忍不住问道:“怎么愁眉苦脸的?你向来不是喜欢钱的?往后我勤快着些,尽早将你的钱匣子给填满。”阿蝉从床底下将自己的钱匣子拿出来,看着里面躺着的这几年攒下来的银子,想不如倒在一个盒子里,才刚要动手却被林远南拉住了胳膊,他看出了她的用意笑道:“别忙着,将你的钱匣子放回去,那是你的嫁妆,留着罢。既然嫁到林家,就该我养活你,我想你过得顺心些所以答应你去外面找活干,要是受气就回来。他顿了顿,才沉声道:“咱们家也不缺那点钱。”……可惜阿蝉并没能明白他的意思,这个看着精明实则糊涂的人只当他是为了让自己宽心才说的这些话,笑道:“我有分寸,虽说我心里不待见方瑶,不过这两年在方家受了方夫人不少照顾,就是别家人也知道我手艺还过得去,所以不难找活干。我鲜少与旁人说些无关的话,别人只当我不好亲近,轻易也不敢来找我麻烦的。”林远南看着这张带笑无所谓的脸,莫名的一阵心疼,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谁不是聚在一处谈胭脂水粉衣服料子的,一天不和人说句话,除了那个锦绣也不见有什么往来的人,真难为她能忍得住,叹口气道:“若是有能说得来的,不妨亲近亲近,我不能时常陪在你身边,我怕你一个人会……”不过看她一脸不解地样子,他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完……阿蝉相熟的人也只有阿九、张邈、锦绣和他了,如今他们两人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心都被填满了,哪还有功夫去装旁的人?她不喜欢谈论东家长西家短,只要有活都是埋头和针线打交道,一个人反倒清净……林大娘给祖母带的都是些实用平日里舍不得买的东西,阿蝉将东西收拾一遍方便心里暖暖的,她就知道自己的眼光不会错……第二天阿蝉起的很早,将早饭做好,正好林家母子俩都起来了,人都是相互的,正因为他们对自己好她才会这般,吃过早饭太阳也不过才从东边升起来,照着往常祖母这会儿也起来了,这会儿回去正好……两口子提着东西往周家去,倒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朱寡妇,阿蝉皱了皱眉,她家住得离这边远,一大早朱寡妇在自家巷子口转悠什么?朱寡妇倒像是把以前那些专挑阿蝉痛处的事给忘了,笑得极为热络:“诶呦,这是新女婿新娘子回门呐,怎么这般早?”第四十九章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两天是她的好日子,阿蝉点头应道:“朱家嫂子这是忙什么呐?一大早的等人吗?”朱寡妇被她问着痛处,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笑道:“嗯,找人借东西来着,说是让我在这里等着,都过了半个时辰还没见着人影。阿蝉妹子快回家罢,周祖母该等得急了。”阿蝉的直觉告诉她朱寡妇该是说瞎话,不过便是品出其中的味道又如何?自己与她交情甚浅,无关紧要之人的事情何必放在心上,点了点头便随着林远南回家了……阿蝉和林远南进了院子,周良正蹲着修坏了脚的木凳子,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是他们咧开嘴要说话,却见阿蝉转开眼,心里直觉得空落落的,干活的手也跟着慢下来。掀起厚帘子出来的阿秀见状冷笑一声,嘲讽道:“拿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周良,你要是舍不得你这个妹子,就好好听她的话,别拧不过大腿还想闹腾,我瞧着累。”周良心里更乱,随手将东西一扔,粗声粗气地说:“你懂什么?我都是为了谁?你大姐会来事,在婆家受待见,你嘴上不说心里不羡慕得很?我想法子给你圆场子,倒是错了?这就走了?今儿我上工回来给你买几个三鲜包子,不是念着想吃?”王秀瞬时瞪大眼,放下手里的篮子要和他好好吵一架,这人这两天是撞鬼了还是怎么着,不和她顶两句嘴心里不舒坦,听他说要给自己买包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快地叮嘱:“别忘了要点他家腌的小菜,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酸辣爽口好吃的很。看在包子的份上,这回就不跟你论高低,下回你再这么凶我,你看我还受不受你的气。”周良瞧她出了院子,叹口气,重新拿起来干活,眼睛不住地往正屋瞟,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一阵笑声从屋里传出来,让他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得劲,以往什么也短不下他,这会儿倒好事事都没他的份儿。刚才瞧间林远南手里提着不少东西,自己总归是大舅子,身份摆在那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