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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插/手,所以才不得不让秀云出马。却不知秀云得了郑氏什么好处,或者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傅珺的眉尖又蹙了起来。想了一会后,她决定还是不管这些,先将手上的事情处置了再说。此事若论错在何人,那便是吴嫂子。若非她有了一丝巴结之心,又怎么会允许秀云借傅珺的帕子,还数次将她单留在房中?只是,傅珺现在还不能发落她。至少在没有完全斩断郑氏的手之前,她必须按兵不动。不过,傅珺已经没有耐心再与郑氏耗下去了。面对郑氏,只要有个孝字在上头,傅珺便永远只能失却先手、受制于人。而这方帕子的出现,却是郑氏压断她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傅珺真是要谢谢郑氏这股孜孜以求的劲头。她将帕子收进袖中,吩咐道:“绿萍去叫沈mama,涉江跟着,我们一起去见父亲。”绿萍应了声是便出去了,涉江却是忍不住问:“姑娘,您这是……”“自然是去与父亲分说此事。”傅珺浅浅一笑。“那人终究是长辈,我实在不便做什么,想必父亲会有法子叫那人收手。”涉江点了点头。只要她们姑娘说了,那就必是真的。她凝下心神。便招呼着青芜去开了只官皮小箱,将地上这些衣裳全都收了进去,又亲自锁好收起钥匙。傅珺看着她动作轻柔地做着这些,忍不住道:“涉江,你今儿做得极好。若非有你的册子记着。我们查起来可要费许多事。”涉江的脸色仍有些发青,垂首道:“婢子当不得姑/娘/的夸。婢子还是有错儿,收衣裳进来的时候没多注意一些。”说着她便低下了头,脸色越加苍白,眼圈儿却有些红了。傅珺的衣物皆是涉江打理的,此事若闹出来,涉江难辞其咎。见涉江神情委顿,傅珺便安慰她道:“这并不怨你。你已经做得极好了。”涉江仍是有些无精打采的,只是见傅珺高兴,她便也强打起精神笑了笑。将箱子归置好。沈mama此时也进屋来了。她进屋之后,一旁的青芜便上前将事情轻声说了一遍,沈mama一听之下,立时气得两手发抖,咬牙切齿地道:“真真是下作东西,什么阿物儿,竟敢这样算计姑娘。”说着又要吩咐人去开箱笼再细搜,被傅珺柔声止住了。动静闹得太大,郑氏那里必会得到消息,反倒打草惊蛇。总归东西已经到手。现在的首要问题还是要及时告知傅庚。这种累及女子名声之事,只能悄悄处置,否则又是一场麻烦。所以她才会将沈mama叫过来。傅珺是存了几分私心的。沈mama是服侍王氏的老仆,有她在眼前。傅庚定会思及王氏。傅珺希望,这种思念能够让傅庚对郑氏有着更明确的认知。她实在没精力再与郑氏斗下去了。这府里能制住郑氏的,只有傅庚。傅珺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将那方诗帕收进袖中,含笑道:“我去见父亲,青芜、绿萍。你们把东西收一收,青蔓去挪个碳炉子进来。天凉下来了,屋子里冷。”众人应诺一声,傅珺便带着沈mama并涉江,一行人神态轻松地出了南院儿。桃源正站在正院儿的门前嗑瓜子儿,打眼瞧见傅珺出了门,她含笑打了个招呼,待傅珺她们行得远了,她便转身进了屋儿,见四下无人,便向郑氏轻声禀道:“姑娘又出门儿了,看方向是往外书房去的。”郑氏的脸上便闪过了一丝冷意:“你看她神态如何?”桃源笑道:“回太太的话,姑娘与往常无异,婢子瞧见她手里还拿着本儿书,看着是又去向老爷问学问去了。”郑氏面露不屑,“嗤”地冷笑了一声,捏起桌上的帕子拭了拭唇角,讥道:“姑娘家不知学女红做针线,整天弄什么学问。到时候出了事儿,便知这什么‘探花女史’不过是表面清高罢了,骨子里还不知是什么东西呢。”桃源见这话说得难听,却也不敢接话,只向茶盏里续了些茶。郑氏便从果碟子里挑了一枚咸金果儿搁进嘴里,眯起的眼睛里划过了一丝阴沉。傅珺那边防得太紧,直是水泼不进,她是拿着朝云的事情对秀云威逼利诱,才迫得她将事办成,真真是费尽了心机。现在郑氏只希望姜姒那边别出了错。不过,就算姜姒那边出错儿了也没什么。所谓一事不烦二主,秀云顺手塞进去的那方诗帕,便是郑氏自己的算计。有了这双重保证,郑氏相信,她这个继女的名声,只怕落在地上便再也拾不起来了。只可惜程甲现如今不在,否则那贱丫名声一落地,程甲便是现成接手之人,那几十万的嫁妆银子可不就到手了么?思及此,郑氏的面色复又阴沉了下来。便没有程甲也不打紧。这么一个名声败坏的贱丫头,傅庚就是再下死力去保,也是保不住的。再者说,傅珺名声一烂,郑氏便可提出将傅珂再接回来。届时她们母女合力,不愁不将那贱丫头的陪嫁弄到手。如此一想,郑氏眼中的冷意又换成了得意。她打量着手上那枚精致的宝石戒子,脸上的笑容忽隐忽现……☆、第506章金陵城今年的冬天较往年冷一些,立冬节气才过,便下了一场大雪。太子刘章阔步踏出承明殿高大的殿门,抬头望了望天。雪仍在下着,宫道之上寂静无人,整个尘世似都被这一场雪淹没了。那接天连地的片片雪花,无声地飘落下来,偶有北风扫过,便急急地搅成了一团,扑到人的脸上来,叫人根本睁不开眼。大监冯满寿挪步上前,将一件雪貂大氅披在了刘章的身上。“殿下,可要叫步辇?”他低声问道。刘章摆了摆手,举下踏下了台阶。冯满寿连忙跟了上去,踮着脚跟儿将刘章大氅上连着的风帽替他戴上了。刘章回首望他一眼,见他的一张脸上满是皱纹,满头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刘章便温和一笑:“冯大监还当吾是小时候呢。”冯满寿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花:“奴才不敢。殿下莫要受了寒气。”刘章笑了笑,转首继续前行。在他的身后,数名侍卫并宫婢小监也跟了上去。“雪下得真大。”刘章难得地感叹了一句。冯满寿知他心情颇好,便陪笑道:“奴才已经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啦。”刘章那张惯是严肃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