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阿沅是瑶光上神的侍女。她是父亲妾室所生，母亲不得宠爱，是父亲在大娘子怀孕时喝多了，随意在庭院中拉上的一名婢女。 大娘子恨母亲打她脸，她前脚刚宣布出怀孕，后脚那贱婢就被宠幸，且明明只有一次，没多久竟就怀了孕。父亲则觉得母亲上不得台面，不过清秀容貌，身材平平，身份还卑贱，自己的宠幸令父亲觉得没什么颜面，他不反省自己喝多了强迫婢女，却怪母亲不知检点的勾引。 就这样大娘子和父亲都不喜欢，阿沅在后院的生活也就可想而知的艰难起来。所幸因着阿沅是女孩，长大了拿去联姻也是一条道路，若是个男孩，只怕也就要早早“因病夭折”了。府里的小人们最是会看人下菜碟，阿沅和她母亲不受重视，被大娘子厌恶，生活上自然也就是诸多不变凄惨。 阿沅十四岁的时候要被父亲送给上司家的公子当小妾。那公子是个出了名的混不吝，虐死的小妾少说五六个，如今瞧上了阿沅，父亲不仅不生气，反倒觉得这个便宜女儿总算有了用处，直接就应下了那公子的讨要。阿沅的母亲听闻此事哭得眼睛都要哭瞎了，阿沅便冷静的握着她的手：“脚长在我的腿上，我有手有脚，还识字，以后再糟糕的日子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阿娘，我们离开吧？” 阿沅的母亲吓得连哭都不会了：“你我两个弱女子离开府上又能做什么？还是我去求求老爷吧！” 阿沅冷笑：“你求了，他就会答应吗？” 母亲的哭声顿了顿：“但我们也不能离开……到了外面，我们怎么活呢？” 阿沅没了耐心：“那你便留在这里，我总是要走的。” 阿沅绝不想被人凌虐致死。可阿沅的出走计划还未实行就面临夭折。被捆绑住手脚的阿沅看到了高堂上愤怒的父亲，冷笑的大娘子以及哭哭啼啼的母亲。 阿沅心凉了，看着母亲。母亲似有些心虚：“阿沅，我不能叫你走，你走了会死的。你听你父亲的，他，你多求求他，他自然会保护你的！况且那公子，或许，或许没有那么坏呢？你不能走！阿沅，你走了你怎么生存呢？” 阿沅闭上了眼，心中说不出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 阿沅被关进了小祠堂，门口每日守着两人的看管她，让她在被一顶轿子送去上司府邸前不能离开。 阿沅找不到离开的方法，她也已不愿意再见到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母亲。她每日闭着眼睛，无用的祈祷着什么，心里却已经做好了做妾当日就鱼死网破的打算。 或许是她充满杀意的决心打动了神明，阿沅在梦里遇见了神仙。神仙名叫司命星君，掌管着人类的命运，时常观察人生百态。他说，他看了阿沅的故事，大为感叹，也愿意帮她一把，看看她今后会有什么造化。司命星君帮助阿沅离开，阿沅向他询问了修仙的事情，方知这四海八荒里，除了昆仑墟，旁的神仙都是不收别的种族做弟子的。至于凡间的道观，那里多是虚有其表的，少有几个有本事的，也是和皇宫权贵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阿沅去了不一定安全。 阿沅咬着牙，坚定的奔向了昆仑墟。这一路，风霜雪雨，饥寒交迫，足足走了三年，才到了山脚下。阿沅又用了足足一年的时间一步一脚印的爬上了足足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层的昆仑墟天阶。然后她遇到了正巧与墨渊越战未果的瑶光上神，成为了上神唯一一名不是绝佳资质的内门弟子。 阿沅曾经很讨厌墨渊，因为他无视上神的痴心。 阿沅也很讨厌玄女，因为她抢走了墨渊的心。 比起墨渊，阿沅更讨厌玄女，因为她明明有能力修仙，却不思进取的只想依赖男人。这令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令她讨厌。 所以玄女来的时候，阿沅就跑去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将她关在水牢里，狠狠的收拾了她一顿。 但是…… 但是！！ 但是！！！ 阿沅看着回来后得知玄女被关进水牢，从来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惊慌神色的瑶光上神。看着她小心又心疼的将玄女从水牢中带出，将她安置在幽林小筑里。 幽林小筑是瑶光上神前些时日建造的庭院，里面的一花一木，一桌一椅，都是瑶光上神亲自种植，打造的。阿沅曾以为，那里是上神以后和墨渊上神婚后居住的地方。却不想如今竟然给了一只野狐狸？ 不！是玄女姑娘。 在经历了十数天的刺激，看到瑶光上神为玄女洗手做羹汤，焚香弹琴，描眉梳发……那些这段时日，阿沅以为上神是为了墨渊上神学的事情如今竟都是一一为眼前的女子做了，阿沅就是再怎么迟钝粗神经，也足够反应过来——上神看中的不是墨渊上神而是玄女姑娘！ 好家伙！阿沅瞠目结舌。这种昔日爱人变情敌的戏码比她生平见过的所有戏本都精彩又刺激。 “玄女姑娘。” 玄女扭头，看到了有些扭捏的阿沅。 “前些时日，真是对不起了。” “没事，我不记仇。”玄女微微一笑，暗道: 这个第一天就一口一个野狐狸叫着我，又把我关进水牢的人有什么事？ “我叫阿沅，是上神座下的六弟子。” “阿沅上仙有礼。” 玄女有礼道，心里暗暗磨牙：叫阿沅是吧？我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把你也关进水牢里试试看！ 玄女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玄女姑娘……” 这人到底要干嘛？ 玄女警惕着，忽然被阿沅握住了双手，情深意切道：“以后，上神就交给你了。请让她幸福吧！” “……啊？” 玄女愣住，这人脑子……瓦特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来到门口的瑶光目光直直落在了两人相握的手上，看向阿沅的目光顿时犀利如剑。 阿沅后背一凉，连忙松开手，慌慌张张的冲瑶光上神一行礼，又看向玄女：“拜托了。” 待阿沅走后，瑶光走过来，十分自然的拿着一旁的帕子为玄女擦着手，然后装似不经意的问道： “你们刚刚聊什么了？阿沅有事拜托你？” 玄女耸耸肩： “谁知道，要我给她幸福什么的……” 阿沅说的太含糊，玄女听的不太清楚。 瑶光手一顿，目光透露出危险的凶光： “要你，给她，幸福？” 玄女也觉得滑稽： “谁知道，大概是我听错了吧，可能是被关进水牢的时候脑子进水了。” 玄女一顿，暗戳戳告状：“总不能是阿沅脑子进水吧！是她关我进水牢，又不是我关她。” 然后用暗示的目光星星眼看向瑶光：听到了吗？重点重点，重点是她把我关在了水牢里！ “是阿沅脑子进水了。” 瑶光淡淡一笑，轻易接受了玄女的暗示，随手飞出一道口谕。 玄女眨眨眼，扑上去抱住瑶光，毛茸茸的脑袋在瑶光的胸前蹭来蹭去占福利：“阿瑶你真好！” 她感受着胸前的柔软，想：而且身子软软的，还好香！美女贴贴！ 不远处，一溜烟溜出来的阿沅收到了师父的口语：“去水牢禁闭半个月。” “！！！”阿沅如遭雷劈，扭头看向一脸同情她的二师姐，“为什么啊！” 二师姐摇摇头，感叹：“大概，这就是枕边风的威力吧。” 说着，她一脸同情的看向阿沅：谁让你把未来师娘关进了水牢还凑过去彰显存在感！没看到最近她们都尽可能不让玄女注意到她们嘛！ 玄女这几日过的实在是乐不思蜀。 瑶光的大弟子站在她身后为她揉捏肩膀，二弟子拿着本人间话本为玄女念书，三弟子拿着蒲扇为玄女打风，四弟子在一旁为玄女剥葡萄，五弟子端着刚做好的糕点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师娘，您来尝尝我做的豌豆黄味道如何。” “都说了叫我玄女就好，师娘是什么称呼。” 那五弟子是个机灵的，闻言笑道：“那可不行。师父临走前特意叮嘱我们要照顾好师娘您，您和师父是一辈，我们哪能胡乱喊？” 五弟子又道：“况且您和师父是好友，喊前辈，姑娘，小姐的岂不是喊得生疏了？倒不如师娘二字，切近还显得尊重。您和师父都是女子，害怕什么。” 玄女被说的没了法子，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也就听之任之了。 玄女在这里左拥右抱，乐不思蜀，总觉得人间的皇帝大概也没有她快乐了。 时光回到三天前，瑶光一边剥着刚从北荒采来的新鲜葡萄，顺手喂进玄女口中，一边为玄女念着四海八荒万物志，那是一本讲述着四海八荒各类奇珍异兽的书籍，玄女将她称之为“食谱”。 因着想要快速的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玄女问瑶光借了讲述四海八荒历史的书本，瑶光听了却摇头。 “那书籍不过是天庭人编纂的，多于现实不符，比如十二祖巫的事情，为了塑造父神的天授与龙族的强大，大多的历史都虚构了。比如昔日与十二祖巫一战，乃是神魔两界共同合作，便是如此仍旧连连落败。若非那十二祖巫内讧，如今依旧是大巫治天下。天上那个欺负如今小辈不知情，隐去十二祖巫，说父神生来强大，开辟了天地不说，还将许多并不服从天界的小部落的功劳归到了自己名下。若不是如今东华依旧在，只怕那个天上的能把东华的功劳也都一并抢走！” 瑶光冷哼，言语间在谈及天帝的时候多有不屑，直接用“天上那个”代指而非称呼他为“天帝”。 瑶光自然有她的傲骨，想她昔日跟着父神出生入死，一身修为是实打实杀出来的，哪里像天上那个，资质不过平平。当初父神作古，墨渊自谦资历不足，称唯有东华才有资格继承帝君之位，隐居昆仑墟不出。东华无奈只能接下这烫手山芋，却不想龙族心生不满，数万年来上蹿下跳，惹得本来就不愿意管理的东华也撒手不干了，直接从龙族里挑选了父神的子侄，封了他做天帝。那时的天帝修为不过上仙，还是东华将已被天道认可的帝君玉玺授予了他，才凭借着破天功德升了上神，做了天帝。说到底，在知道昔日历史的众神眼中，天帝就是个凭着幸运坐上宝座的傀儡，但凡墨渊，东华，甚至折颜或瑶光，他们中有一人有心这个宝座，那天帝都得被掀下来。 瑶光将玄女额前的碎发理了理，手指不经意的碰了碰她柔软的面颊，不由轻轻一颤，心中一荡。瑶光压抑心中的荡漾，抿了一口茶，一脸正色道： “你若闲着无事，我为你念万物志，那是折颜所著，讲述了他追随父神征战多年时所遇见的奇珍异数，奇花异果。前些日子你说的回锅rou，里面的rou片我便是用的狸力，用芫，芥，菌等配菜做出来的。” 说着，她轻轻一笑： “你素来偏爱口舌之欲，但凡间的东西吃多了，只会积淀杂质在体内，于修行无益。今日我念着这本万物志，你若听了哪个有趣，我便捉来给你，逗趣也好，食用也罢，都是不错的消遣。” 玄女觉得自己造孽，但回忆了一下那份与现代回锅rou味道不同却也格外好吃的回锅rou。 哧溜！ “这样不好吧，似乎有些太过杀生了，兽兽它们生存的也不容易……” 她故作委婉的谦虚了半句，然后唯恐瑶光当真的果断说出后半句： “但是，阿瑶的好心我怎么能不接受呢？那就辛苦阿瑶你了。” 瑶光点头，每日为玄女念几页兽禽时还要搭配草木菜部，也算是荤素搭配。 玄女的身子rou眼可见的在这些时日中越发丰腴了。也不知是Omega的原因还是九尾狐的原因，玄女的丰腴都到了前胸后臀上。腰肢依旧纤细不赢一握，胸部却像发好面的馒头，吹起来的气球，噗的一下涨了起来，惹得玄女最近总觉得胸前坠得慌，难受的紧。 瑶光瞧着玄女那走三步喘一步的样子，也是担心的不得了，翻阅了藏书阁的文献后毫无头绪，索性便决定亲自去请折颜那，请他给玄女看看。 折颜和她是一辈的同窗，但当年课上实战没少被瑶光揍得鼻青脸肿，涕泪横流，还要被瑶光嘲笑一句“弱鸡”。瑶光思忖着派弟子去请有可能请不来，那老东西看着风度翩翩实则心眼最小，便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 临行前，瑶光再三叮嘱弟子们定要好好照顾玄女。众弟子眼瞧着阿沅还被关在水牢里。被杀的鸡，血还洒在地上呢，其余的猴子们可不都乖乖的特听话？ 于是瑶光一离开，几个弟子们就商量好了怎么照顾玄女。几个徒弟模仿平日里瑶光对玄女的做法，各自分了分任务，一个个的努力将马屁拍的十足——毕竟不出意外，这位以后就真的是她们的师娘了。现在不打好关系，等着以后被穿小鞋吗？ 玄女正乐不思蜀着，忽然旁边的五朵金花已经全员戒备。墨渊一身肃杀的出现在了玄女面前。他依旧一袭墨色长衣，神情冷峻。可眼中带着nongnong的疲惫，身形显得格外的消瘦。 “玄女……在外面玩够了，就回来吧。” 墨渊自和燕池悟一战后回来遍寻不到玄女，便亲自打去魔界，找上燕池悟讨要结果。 眼下天族正和翼族关系紧张，天君不想平白惹怒魔族，成了三明治里的夹心，两面受击。天帝本派了大皇子央错去协调，可担心玄女的墨渊半点都听不进去，总要亲自翻一遍魔界才能安心。央错无奈，回去找天君复命，天君又羞又恼还发愁，最终无奈求上了东华帝君。东华与魔界熟悉，通过姬蘅联系到煦暘，说明来意后，煦暘便帮着在整个魔界搜寻了一番，不见人影。 人不在魔界，墨渊便又去了青丘，询问玄女是否被她家父母寻回强迫她成亲。 不过上仙的玄女父亲在墨渊的眼神下吓得两股战战，再三表示自己不曾见到玄女，也很担心玄女的安慰，又甩锅给黑熊精，称是黑熊精对玄女有意，却不想惹得玄女误会他要把玄女嫁过去做妾。玄女父亲再三指天发誓着自己从不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狐狸又不是人类，自由恋爱不香嘛！ 那边黑熊精听到了消息，也连忙出来解释，表示自家儿子不是要纳玄女做妾，而是看玄女生的亲切，想要收做义妹，不想两家竟然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墨渊对于那两家的扯皮推诿不感兴趣，他只着急担忧玄女的下落。 还是九师兄令羽，一言惊醒梦中人。 令羽道： “师父，玄女姑娘会不会是在瑶光上神处？” 他合理的推测： “玄女姑娘自来了昆仑墟便甚少外出，能清楚她行踪的绝对不多。若是师父的敌人，那必然是要叫师父您知晓的。没有道理半个多月也没消息传来。但若来着目标是玄女却就合理了。” “玄女姑娘下落不明，师父推演却寻不到行踪，这显然不是凡人或一般妖兽能做到的手段。” “徒弟想，或许唯有瑶光上神，有理由也有实力。” “若事实证明令羽乃胡言，侮辱了瑶光上神，令羽自愿闭思过崖十年，但请让令羽前去查探。” 不得不说，虽然令羽的公式带错了，但答案却是对的。 他大概也想不到瑶光上神绑走玄女不是为了师父，而是学那凡间的山大王，抢压寨夫人去了。 墨渊皱眉，有关玄女的事情他素来亲历亲为，寻找玄女许久，如今好容易有一丝线索，墨渊并不放心徒弟前去： “不必，为师亲自前去。” 墨渊终于寻到了玄女的下落，这半月余的焦躁，担忧，思念在见到玄女后统统化作了安心，然后又泛起了委屈。 他为了玄女，茶不思饭不想，半月来没睡上一个好觉，可玄女，左拥右抱，珠圆玉润，看起来就胖了不止一圈。 玄女瞧见了墨渊，莫名有种被妻子捉jian的尴尬感。 玄女伸出爪子，有些尴尬的挥了挥： “墨渊，好，好久不见，你看着消瘦了不少。” 墨渊抬眸，幽幽道： “你倒是瞧着越发精神了，显然这些时日过的很开心。” 这口气，越发的像独守空闺的正房看到自家相公归来，却发现她在外面有小狐狸精的怨妇了。 当然，墨渊求生欲很强的避开了“胖”这个词。 曾经，他在凡间某一日捏了捏玄女柔软滑腻的小肚子，说了一句“胖了”。然后他就成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冷板凳”。足足三天，玄女既不搭理他，也不肯叫他碰她。因此，墨渊牢牢记住了决不能说“玄女胖”这件事。 墨渊上神的到来令五朵金花们如临大敌，眼前这个曾被瑶光上神喜欢的，如今可是打算抢走她们师娘的情敌啊！ 如果，今天被墨渊上神抢走了玄女，五朵金花互相看看，目光坚定！ 绝对不可以！ 她们才不要和阿沅一样被关进水牢呢！ 五人连忙掐起剑诀，走五行八卦阵法，其中老五更是在看到墨渊的第一时间就给师父传了消息：“墨渊来，救命！” 大师姐更是第一时间开了山门大阵，力图困住墨渊。 打呢，是肯定打不过的，困呢，估摸着也是困不久的。但只要能在瑶光上神来之前不让墨渊上神带走玄女就万事大吉了！ 这就是锅只要不是背在自己身上，事情成不成的倒是无所谓。 五人最高不过上仙修为，纵然有阵法加成，面对墨渊也不过就是一招还是两招的败落。 差距太大实属无奈。毕竟虽然上仙和上神只差一个等级。但有的人不过刚刚成为上仙，根基不稳，而有的人成为上神却是因为最高等级的称呼只有上神了。 墨渊道： “和我回去吧。” 墨渊半点余光都没给五朵金花，直直的看着玄女，走上前。 玄女有些纠结：“墨渊，我不想走。” 墨渊皱眉： “还没玩够？” 心道：这瑶光的府邸有什么好的？大不了他回头也学来建在自己的府邸便是了。 玄女摇头： “不，是我想拜瑶光为师。” 噫噫噫！ 一旁伸长了耳朵听的五朵金花大惊失色。 不行啊！师娘！您这样就和师父差了辈！师父一直将您当的可是妻子啊！ 玄女和墨渊听不到那五人丰富的内心。 墨渊心里酸酸的： “你若想学功法，我自会教你。” 他顿了顿，回忆了一下，认真道：“我比瑶光厉害，她总输给我。一亿三千四百四十四万六千八百八十九次场的比赛中，她就没赢过我。” ！！！ 上神，这种比赛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居然还暗戳戳的记自己赢了几场！ “胡说！你我共比了两亿六千八百九十三万七千七百七十七次，你只赢了我一亿三千四百四十四万六千八百八十九次，余下的是我赢你。” 瑶光冷声喝道，声音带着些许急促，她收到五朵金花的消息就匆匆赶了过来，发髻都有些凌乱。 咦？听起来，怎么刚好墨渊上神胜瑶光上神一次？墨渊上神，你好鸡贼哦！ 余下听众闻言抽抽嘴角。 原来瑶光年长墨渊数万岁，墨渊还在母神怀中襁褓时，父神决心推翻十二祖巫，同样因十二祖巫而导致家乡被毁灭的瑶光加入了龙族，并因刻苦与天赋被父神收为弟子，是继折颜后的二弟子。 那时的她就已经成了上仙，战斗力极强，每每和折颜对战都抽的他鼻青脸肿，涕泪横流，而且专打脸！后来墨渊渐渐长大，跟在父神身后学习，他时常看瑶光和折颜对战，嫌弃折颜总被打的鼻青脸肿，便时常找瑶光对招。从前是一根手指就能解决，后来是一只手，再后来是一招，再后来两人你来我往能打上几招…… 瑶光感受到了墨渊飞快的进步，但已经成为上神的瑶光依旧压制着小她数万年的墨渊。一亿三千四百四十四万六千八百八十八次，是墨渊成为上神前输给瑶光的次数。那之后，墨渊第一次打败了瑶光，并且一次又一次慢慢找补，把从前输的次数都赢回来后，又多赢了一场就不愿再和瑶光打——两人对彼此招式太过熟悉，打架都打的没意思了。 所以说，父神的弟子们一个个看似不染世尘，却都是会拿小本本记账找回场子的小心眼。由此，我们大概也可以推测，父神的心眼估摸着也不太大。 几人正对两位看似地位崇高的神仙心神微妙，有种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上神的心思，折颜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恼羞成怒： “瑶光！下次你松手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他有些狼狈不堪。 瑶光本扯了折颜在回来的路上，听了徒弟传的消息，扯着折颜的衣领就是一路加速。再后来，她嫌弃折颜太过累赘，直接中途撒手自己奔了回来。 这一撒手，折颜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脱了缰的野马，和每集离场的灰太狼就差一句“我还会回来的”！ 眼下，他愤怒的来到了昆仑墟，瑶光的府邸，无能狂怒的喊道。毕竟打又打不过，除了说两句泄泄火，出出气，他还能怎么办！ 不对！ 折颜反应过来，他可是来看病的！到时候拿乔怎么了！瑶光要是自己不把自己当风筝放一遍，他就不治病！ 这么想着，折颜余光扫过五朵金花，墨渊，然后停在了玄女的身上。 折颜心中惊呼： 父神在上！ 折颜想，他可能恋爱了，他对眼前的姑娘一见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