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玄女早已经清醒，可她宁愿将头埋在枕头里当一只鸵鸟。 太羞耻了！ 玄女心里嘤嘤嘤。昨夜她喝多了酒，上了头，大脑迷迷糊糊的随着墨渊胡闹。可后半夜她酒也就醒了大半，见到自己竟和墨渊在别人家的屋顶，不远处还能听到打更人的声音，顿时觉得羞耻异常。野外虽刺激，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啊！ 想到昨晚墨渊在自己耳边说着要自己小声些，莫要叫旁人听见的话语。想要她耳边清晰可闻的房间人说话声…… 这事后想想，她怎么可能听得到屋内人那么小声地说话？她连不远处打更人的声音都听得隐隐约约…… “那老不羞的！” 玄女咬牙。 昨日玩的太野，玄女自微微醒酒后就一直紧张害怕的不得了。她不想说自己在紧张害怕之余竟还觉得有些兴奋，但估摸着墨渊还是清晰感觉到了。要不然他后来也不会越说越过分，甚至还带着她下了屋顶跑到人家窗外…… 这场胡闹没花太久时间，只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结束了。这和前两次动不动数天甚至月余的持久力相比真的是很快了。但这不是墨渊不行了，是她不行了。遇上一头身强体壮的牛，真的可能会耕坏地的！ 之后墨渊抱着沉睡的玄女租了一家两层小楼，如今，玄女便是躺在她的“新家”的床上。 “别闷着了，肚子饿了吧？喝些粥吧。” 墨渊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玄女听的牙痒痒，正要奋起怒骂，接触到了空气的鼻子就嗅到了非常香的饭菜香。 咕噜噜…… 玄女的肚子很应景的响了起来。 “那就，先吃饭吧。” 玄女有些尴尬的咽了咽口水，心想。 等我吃完饭再找你麻烦！ 墨渊这些时日对她无底线的宠爱令素来爱蹬鼻子上脸的玄女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 她正欲接过碗，却见墨渊舀了一勺rou粥递到她嘴边。 “我自己吃。” 对于吃饭，玄女半分不让，不能自己动手吃的饭就不香，每口多少，要吃什么，还是要自己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 墨渊的眼中透着丝丝遗憾，但却很听话的将碗放到了玄女手中。 玄女看着碗中浓稠的粥，舀了一勺混着青菜白rou的粥，一口吞下，咸香软糯的味道令玄女忍不住食欲大开。 “好吃！” 墨渊本微微僵直的身躯略略放松，这是他从别人那学来的，如今也算是第一次下厨给玄女吃。能得到玄女的称赞自然令他心下松了口气。 “你若喜欢，我便常做些。” 玄女一愣，明白了眼前的粥是墨渊做的，不由感叹不愧是兄弟。弟弟夜华能凭借一手精湛的厨艺将白浅勾搭到手，墨渊这个做哥哥的手艺估计也是不逞多让的。 “这些时日，我们要在人间住上一段时间了。” 墨渊忽然道，为玄女解释起来: “十六和十七贪玩，来人间当算命先生，胡乱给人算命。他们是我的弟子，天上掌管人类命理的小仙畏惧昆仑墟，便随着他们的推断改了那些人的命格。他们如此胡闹，将来少不得要沾染因果，故而我们留在凡间些许时日，观察一下。” “那些小仙随意更改凡人命数，不怕天帝惩罚吗？” 墨渊摇头： “不过几个凡人的命，天帝从不看在眼中，也不会因此和昆仑墟为难。玄女，我曾说过，只有实力不强的神仙才会依赖人类的信仰，有时候甚至会有一些走歪路的小仙为了人类的信仰而派遣妖族为祸人间，自己则现身拯救人类于水火之中，获得强大的信仰。” 玄女觉得不可思议： “这些，这些天道不管吗？” 墨渊道： “不过是弱rou强食，神仙和人类都归于天道之下。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天道从不会干涉任何事情，我们也并不需要为人类负责任何事情。只是后来有神仙发现，原来人类的信仰可以提高神仙的仙力，这才在凡间多了诸多神仙，愿意帮助人类。” 玄女闻言不由感叹，怪不得说，天地不仁，这神仙也从来不是为了人类做主的青天大老爷，这一切切也不过是等价交换的交易罢了。 “……那既然这样，白，司音他们修改人类命数又会沾染什么因果呢？” “十六十七尚且年幼，心智不成熟，若是日后得知因着他们的原因害了旁人的命，自然会愧疚难过，说不定就因此生出了心魔，于日后修行无益。” 墨渊顿了顿，又道： “我传信给叠风要他告诉十六十七此事，好好管教他们。以那两人的心性，必然是要偷溜下山来弥补过错的。无论弥补的如何，只要他们过得了心里的那关，便也不用担心他们日后心魔横生了。” “在他们留在凡间的时日，我也要留下来，总得在后面看着他们，避免他们再次胡闹，造成更大的麻烦。”，墨渊说着，将玄女手上空了的粥碗接过来：“可还要些？” 玄女连连点头，不得不说，昨晚上……她大概消耗了需多大卡吧…… 回忆昨晚的场景，玄女几乎满脑子都是马赛克场景，接过新的粥，低头闷声吃着，顺带着不由同情其那两人。 这岂不就是古代版的班主任is watching you？希望他们能够承受住来自墨渊的凝视吧！ 回忆起原著中墨渊对于白浅的偏爱，玄女又觉得如果班主任是墨渊，其实一点也不可怕呢！替白浅硬抗成仙的天雷，这换做现代就是怕学生中考考不好于是班主任拿着学生准考证去替考啊！ 这种神仙老师，她也好想要！ 玄女心里愤愤。 不过……就是不知道她这个冒牌的玄女在墨渊心中有多少分量？ 玄女甩甩头，不去想这种自取其辱的事情，如果她自视甚高，到时候真相不是如此，她也就可以直面社会性死亡，安详的走了。 玄女在凡间过的日子可比昆仑墟舒服多了。和满山全是Alpha的昆仑墟不同，凡间Beta都是寥寥，更别提人中龙凤的Alpha了。这些时日玄女也算是摸清楚了，ABO的设定并不适用于世间所有生物，得是有根骨可以修行的生物才会分化ABO。凡间的人多是俗人，没有灵根，修不得神仙，自然也不会分化ABO。玄女住在这里感觉自己安全极了。她来到这里后没多久就和隔壁大娘熟悉了，闲暇时还跟着学了绣花，平日里拿着墨渊买给她的糕点，拉着大娘一边八卦，一边跟着大娘学些针线。有时候玄女还会听书，她也不去茶楼，反而是专门请了说书先生来她家庭院讲，讲的得是她给的书。玄女为了避嫌便常拉着隔壁大娘一同听书。但其实这不过是玄女的借口，她是接着听书对比书上的文字，一个一个的识字呢！ 玄女握着手里的话本子，叹了口气：想我十二年高考，四年大学，十六年苦读，如今竟然连字都不认识，可谓是学了个寂寞啊！ 这话本子估摸着是个穷酸书生写的，一路YY着，先是邻家小丫头喜欢他，自荐膝枕，没名没份的给他换洗衣裳。之后富家千金对书生一见钟情，与他私定终生，却不想书生高中状元，被皇帝看重，许配了公主给他……最终，自然是成为了驸马的书生左拥右抱，一屋子莺莺燕燕，好不风流快活…… “简直就是弱智！” 玄女放下话本子，经历过网络文学时代，她对于古代的小说是看不下去的，剧情老套姑且不说，最主要是爽点不够，还三观不合，玄女看了是越看越来气，倒不如偷瞒着墨渊买的避火图。虽然画风有些崩坏，人体比例不协调，但生在内容饱满，简单又直接，每一个姿势她都深有感触，能够评价哪个姿势做起来更舒服。比如说那个观音坐莲，做着做着就很累，全身瘫软在面对着她的墨渊身上，不如后入式深入又轻松。 咳咳！ 意识到自己最近想事情，想着想着脑子就要打马赛克，玄女干咳两声，随手拿了本书籍继续识字。她必须尽可能不动声色的让自己更加适应这个世界，在没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她得先学会如何在这个世界活下来。 这一日，玄女坐在二层小楼回忆着这段期间记下来的字，用着毛笔生涩的练习着，然后再将她那看不下眼的毛笔字尽数销毁。因着这些时日墨渊忙于观察十六和十七两人，又安心玄女在凡间生活安全，白日多是不见人的，只晚间归来，为她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和她说着这些时日的见闻，然后也会听玄女聊聊她每日的作为。 此刻日上三竿，阳光照射进来颇有些刺眼，玄女便起身打算拿下只支着窗户的树枝，关上窗户。却不想一个不察，树枝掉落，玄女匆匆探头，正听到有人大怒。 “那个混蛋暗算老子！” 小树杈掉落在街上行走的男子头上，男子大怒，四处环顾，仰头便直直看入了玄女的眼。 “子澜？” 玄女一愣，然后有些歉意笑道： “抱歉子澜，我刚刚没拿稳，你帮我送上来吧。” 见是墨渊的十六弟子，此刻也本就该留在凡间，玄女没有半分戒备的从二楼走下来，打开插着的大门，笑意盈盈。 “好久不见啦，白，司音呢？” 玄女看着子阑，点头称赞：“你这身黑色可真好看，你穿着比穿昆仑墟的校服要好看。”她又看了看子阑微微梳拢的黑发，黑发半披散在肩膀上，显得有些随性，又带着几分肆意，比起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长发高数要好看许多。 “哈？” “子澜”上下打量一下玄女，摩挲着下巴： “我说你怎么瞧着便似曾相识，原来是我那便宜弟弟梦中的姑娘。” 玄女闻言隐隐知道了眼前男子的身份——魔君燕池悟，子澜的双胞胎弟弟，白凤九的好友。 不是坏人，就是嘴上不留德。玄女便也不警惕他，只笑道： “你是子澜的弟弟吧？和他长得真像。” 燕池悟怒道： “放屁！老子是他哥哥！老子叫燕池悟！” 他顿了顿： “你叫什么？和我那便宜弟弟什么关系？” 玄女道： “我叫玄女，客居在昆仑墟，和他的师弟十七弟子司音是好友。” 燕池悟闻言嗤笑一声： “玄女？黑丫头？这名字可真好笑！” 燕池悟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直男的气息迎面扑来，呛的玄女牙痒痒，手也痒痒，攥紧成拳，硬邦邦！ “不过老子见过你。” 玄女一愣，玄女原来和燕池悟还曾是就相识吗？ 燕池悟大喘气道： “在梦里。” 这话一说，浓郁的土腥味铺面未来，这土味情话说的玄女都替他尴尬，忍不住用脚趾抠出一个昆仑墟。 似乎察觉到了玄女的不信，燕池悟急了。 “老子真在梦里见过你！是我那便宜弟弟的梦！你在梦里和他欢好着，老子是他双胞胎的哥哥，自然隐隐约约的也梦到了！” 玄女一时不知该是震惊自己竟然是子澜春梦的目标，还是该吐槽这诡异的双胞胎设定，这种默契听起来就很没用啊！ 不过这种感觉共享，会不会触感也能共享呢？ 玄女摩挲下巴，忍不住嘿嘿嘿一笑：这两兄弟若是共侍一妻，那岂不就是双倍的快感？这么一想，这默契还真挺邪恶的！ 燕池悟忽然摩挲着自己的胳膊：“你想什么呢？老子怎么觉得后背发凉？” 玄女闻言板住脸，一脸正气： “没有，什么都没有！” 燕池悟摆摆手：“算了！黑丫头，你也别跟着我那个便宜弟弟了，老子比他厉害，还是魔君，你不如跟了我吧！” 玄女无语： “……可我并不是子澜的爱人。” 玄女对这件事有些尴尬： 这该死的直男燕池悟，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当着春孟主人的面告诉她“嘿！我那好兄弟昨晚做了你的春梦”！这是人干出来的事？ 哦对了，燕池悟本来也不是人，他就是一个禽兽。 玄女想到了燕池悟的原型，孔雀，可不就是禽兽！ 燕池悟闻言有些开心： “那不更好？你没跟我那便宜弟弟，就直接跟了我吧。” “这……也似乎有些为难。” 玄女眨眨眼，看到了不远处面色比衣服颜色还黑的墨渊。 墨渊周身的杀气浓郁至极，燕池悟立刻感觉到了针对他的杀气，一回头就看到了墨渊。 燕池悟到底还是认识战神墨渊的，他大咧咧道： “战神墨渊，我那不争气的便宜弟弟还要劳烦你多关照了。不过你这杀气，可是要和老子打一架？” 玄女见缝插针的煽风点火： “因为他就是我的男人，你当着他面挖墙脚，他当然要揍你一顿。” “啊？你的姘头是墨渊？” 燕池悟的声音如雷贯耳，玄女似乎感觉到了整个街区都在回荡的回声。 你的姘头是墨渊 的姘头是墨渊 姘头是墨渊 头是墨渊 是墨渊 墨渊 渊 玄女：“……” 墨渊：“……” 玄女的脸也黑了，她觉得自己的名声被燕池悟一句话成功的败坏了。但燕池悟从不令她失望，他还能更损。 燕池悟 “我那好弟弟可厉害啊！对着他师娘做春梦！” 对着他师娘做春梦 着他师娘做春梦 他师娘做春梦 师娘做春梦 娘做春梦 做春梦 春梦 梦 玄女：“……” 墨渊： “……” 墨渊的脸更黑了。 墨渊在心里暗骂： 孽徒！ 墨渊握紧了腰间的剑，心里决定回去让子澜抄千万遍的佛经，必须将他抄的从此佛光满面，四大皆空才能放出来。 燕池悟大大咧咧，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种事情要如何做： “老子如今看上你的女人了，正好打一架，赢了的，才配拥有黑丫头！” 饶是玄女之前被燕池悟气得不轻，此刻也不近来了兴致，揉红了眼角，矫揉造作的捏着嗓子。 “不！不要！你们不要为了我打架——！！我不值得——！！！” 她一边说着一边琼瑶式摇头，心里却在摇旗呐喊：打呀打呀，不打不是真男人！墨渊！揍死他丫的！ 根据武力值兑换，燕池悟打不过东华帝君，东华帝君和墨渊旗鼓相当，所以燕池悟打不过墨渊。所以玄女也不着急，正好让墨渊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混蛋孔雀，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墨渊——” 玄女眨眨眼，模仿着林志玲的动作和声音，举起小拳头：“亲爱的，加油——” 加油，弄死他丫的！ 玄女掐着嗓子矫揉造作，燕池悟却似乎格外吃这一套，他被玄女叫的软了耳朵，半边身子都酥麻起来。哪怕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而作为矫揉造作直接冲击者墨渊，他神色依旧冷峻，扑克脸上不见情绪，但玄女还是隐隐感觉到了他怒气似乎没那么旺盛了。 不过玄女本人却觉得羞耻极了，她纵使别人不觉得尴尬，自己也觉得异常尴尬。她自己说完没觉得自己萌萌哒，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脚趾羞耻的都在建造金字塔了。 但无论如何，墨渊和燕池悟打了起来，为了避免在凡间闹得太大，他们特意寻了一处偏僻的荒地，并严厉禁止玄女去看热闹。 燕池悟大笑道： “怎么？你怕老子赢了你没脸看黑丫头？走，黑丫头，老子带你去！带你去看老子胜利的英姿！” 看着玄女一脸不可置信的委屈模样，燕池悟顿时眉毛一立，大手一挥道。 墨渊黑着脸，不理会燕池悟，只转头对玄女耐心道：“我和燕池悟修为都已是上神品阶，打架的时候波及甚广，你刚晋升神女不过月余，修为不足，在旁边看着容易受伤。” 燕池悟不可思议： “不是吧黑丫头，你这么弱？” 玄女还未说话，燕池悟大咧咧的声音就响起。看着他不似作假的不可置信，玄女的脸就更黑了。 可恶，这比故意嘲笑还侮辱人！ “我不去了！你们去打吧。” 玄女扫兴的甩甩手，不理会他俩的直接关了门，将两人关在门外。 燕池悟大咧咧的挠挠头： “那好，等老子赢了带你回魔界！” 燕池悟直男气息浓郁，这明显带着掉面子后赌气的话语竟是半点也没察觉道。幸好玄女赌气的对象也不是他。果然，关了门没走的玄女狐狸耳朵几乎要竖起来贴在门上，她偏着头听屋外的动静，然后就听到了墨渊的声音。 墨渊温声道： “我和燕君打一场，回来给你做火锅。你不是一直想吃吗？那鸳鸯锅我已经锻造好，你说的辛辣之物我也在八荒外的辛夷之地寻到，还寻了夔牛，龙鱼，山熊，豹虎，鱼龙等食物。” 他说着顿了顿： “都说狐狸素爱吃鸡，你若喜欢，晚上再加一顿孔雀rou也是可以的。” 燕池悟闻言顿时气恼： “好你个墨渊竟敢编排老子！黑丫头，等老子回来给你吃龙rou！” 玄女不理会燕池悟，颇为开心的嫌弃道： “谁要孔雀rou啊，又臭又硬的，肯定不好吃！” 燕池悟立眉： “谁说的！老子浑身上下就没有不好的！” 他说着一咬牙，一闭眼： “黑丫头你若是喜欢，老子大腿rou切下来一块给你尝尝，肯定好吃！” 玄女： “……” 玄女无语，索性无视燕池悟，扭头看向墨渊： “你快些比完好回来做晚饭，太阳都要下山了！” 玄女无视头顶烈日炎炎的太阳，睁眼说瞎话。 燕池悟点头： “成！老子速去速回！” 燕池悟格外有自觉的接话，明明是两个人的电影，偏他一个人在那里强加戏。 墨渊也无视了燕池悟： “好，等我回来。” 墨渊说着一扯燕池悟，两人急速离开。 这两人离去后，玄女在屋里便有些无所事事，心里想着也不知墨渊什么时候能打赢。 “你就是那只野狐狸？” 她正发着呆，一名女子出现在了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语带不屑：“也不怎么样嘛！就凭你，也配让墨渊上神喜欢？让我们上神黯然神伤？” 上神？瑶光？！ 玄女电石火光间想到了什么，还没等开口说话，眼前便是一黑，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那侍女冷哼一声，指挥着陆续到达的侍女们将玄女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