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像现在这样握着我,一寸一寸坐进去的。
“也是像现在这样握着我,一寸一寸坐进去的。”
先前鹤怡总是想,谢凛要是不是第一次,那他就死定了。 但此刻,这种验证贞洁的话经由他口中说出,又让她心头一坠,平添了几分烦恼,令她止不住扶额苦叹。 “我可以多给些你银子。”鹤怡被迫仰着脸看向对方。 男人的眼神一刻不离她,其中潜藏的侵略感太过于强烈,一来一回之间,甚至让她失去了错开目光的勇气:“你也可以向我提个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都会尽量允诺你。” 谢凛仍然用那种冷冰冰的目光看着她。 “更何况,这又不止我一个人的事情。”避躲着对方的视线,那股子目光让鹤怡颇不自在,越说着,话里的底气也明显不足,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才道,“你也舒服到了,不是吗?” “公主,您别这么着急就下定论,也别那么着急跟我撇开关系。” 她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净是些他不爱听的,怒气一时间在他脑海中炸出一片花。 他是硬生生逼着自己假装没听到才不至于失控到如此地步。 谢凛往前逼近,猛地推了一把,就着昨晚那个姿势,将鹤怡推入柔软的被褥之中,随即欺身而上,翻身压了下去,黑冷的眸子里滚着看不透的情绪,“或许您记不清了,让我帮您回想一下。” 将鹤怡衣领扯到脖颈。 男人俯身吮咬,齿间陷进皮rou,在上面留下明显红痕,轻点胸脯,若即若离,大手顺着腰际一路往下:“公主,您看……” 摩挲着,无声潜入最隐秘的深处。 激得鹤怡一阵颤栗,徒劳无功,怎么蹬腿也挣扎不开。 双手被握着并起,男人拉着她举过头顶,虽然衣衫完整,但声音喑哑、话里露骨,仅是这种暧昧氛围也足够令人遐想:“您在上面,我在下面,昨晚您就是这样对我的……” “也是像现在这样握着我,一寸一寸坐进去的。” 双目狭长。 眸色深深。 眼前的场景就是最好的解释。 事到如今了,男人又伏在她身上,拿着这所谓的解释,居高临下地反问过她:“就现在,您看,能挣得开吗?” 称着一句“您”,做的却全是大不韪之事。 言下之意无非是:这种事情哪里能由他? 没法反抗的,他才是被强迫的那个。 搬弄是非。 颠倒黑白。 最可恨的是,他说的这些小小细节,鹤怡竟也记不太清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确实是上面的那一个,也确实是她握着,一点、一点往下坐的…… 棘手。 实在太棘手了。 “行,就算初次是我先越了线,那之后呢?”拼命在脑海中搜寻着,谢鹤怡硬是撑着为自己辩解,“头一回结束后,你是不是有拒绝的机会,那为什么又继续了!” “为什么又弄进去不拔出来?” “抱歉。”眸中飘过一丝慌乱,但也只有一瞬间,短到让人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很快便恢复之前坦然模样,谢凛接着道,“公主夹得太紧了。我是初次,有心也无力。” “这种事情,我控制不了的。” 谁不是初次啊? 敢情这下全都是她的问题了是吧?! “滚啊!”又羞又恼,鹤怡抓着软枕往男人身上砸,趁他不备之时才钻了空子从他身下移开。 之前谢渝往公主府上送男宠的时候就同她说了:该睡的睡,不该睡的别睡。 鹤怡那时还真没觉得有什么,时至今日,总算真正的悟到了这个道理。 她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怎么就给自己留下这样一个烂摊子! 要怎么办? 鹤怡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扭头又看向谢凛道:“你想怎么办?!” “您说呢?” 男人低眉顺眼,十分乖觉地跟在鹤怡身侧,白日里温润顺从的模样重现,让她觉得那些深陷其中的致命感几乎是错觉:“给我个名分,总不能就这样让我不明不白的跟着您吧?” 头疼。 他这番话说的,鹤怡觉得自己快成负心之人了! 性和爱。 她误以为自己能分得开。 男人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做筹码,她又何尝不知? 可恨的是,她竟然还真的上钩了。 以前想的太轻松了,觉得这种事情不过是玩玩而已,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天真。 自以为说清楚,给予他些物质、满足他些需求,用这样的方式说服对方,两个人之间就能彻底断掉了。 可实际上这是不成立的。 一旦开了这个头,动了这个口子,身体同情感的需求就难以分开。 谢凛没有亲人、没有权势,更没什么地位,初次给了自己,就跟道德绑架似的,连带着她身上都有了一种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