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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伸展在空中,而她跪在后的身体却象是被抽掉了骨头那样瘫软到地板上扭摆着。她在狂乱中本能地往回用力抽自己的手,谢彪抓住手铐把她的手拉到合适的高度,重新开始狠夹她的下两个手指,而后,后再换上她的左手。如此反复,直到朵颜终于忍不住,仰天嘶吼起来:啊!啊啊!!无论他们如何反复的折腾着朵颜的手指,朵颜都始终不肯点头画押,朵颜的手指早已红肿得像十个粗壮的胡萝卜。可无论他们再自己折磨,朵颜都只拿一种要吃人的眼神,发狠的瞅着龙傲天。龙傲天终于有点支持不住,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大声说道:“住手,今日便审到此处吧,明日再审。”言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牢。正文第195章不如不遇倾城色45两大汉架着朵颜虚软的身子,一路拖行着再次回到了天牢深处的那间水牢,扑通一声将朵颜扔进了水牢里面。沉入水底的朵颜,被冷水刺激之下,她十指火辣辣的又开始疼得钻心,她亦终于因此恢复了神志,咬牙浮出水面。虚浮在刺骨的水里,朵颜暗暗贴紧了站,否则,她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不沉入水底。望着布满蛛丝的牢顶,朵颜的眼中氤氲着雾气,她吸了吸鼻子,咬牙对自己说:“上官朵颜,坚持住,还有八天。”她在默默地算着时间,因为相信太子给她那药的用意,也相信九天的时间,就是他给自己承诺的时间,所以,她会坚持下去的,直到,他将她带出这暗无天日的水牢。十指又火辣辣的疼了,而且,还带着些刺痛,水牢里的水那么脏,那么臭,她的手指甚至有些开始发痒。朵颜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她不怕死,也不怕疼,可是她却怕她的手会因此而废掉。三哥,三哥你在哪里?如果有你在,你一定会给我用最好的药,我的手一定还有救的是不是?朵颜伤心的着默念着云详,眼泪落得那么急,却咬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就怕让那些狗仗人势的家伙们听了去,又来奚落于她。可是,在这暗无天日的水牢之中,最痛苦的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来自灵底最深处的那种煎熬,对未来的无法掌握,对明天的无法预知。朵颜终于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每每的她故意那么凶那么强硬,都只是保护自己的伪装。而这一刻,当她面对着这漆黑的墙壁,再也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的恐惧与慌乱。原来,她也是会怕的……————萧君彻背立于东宫的回廊间,面色微凛。他身后的小桑也同样面带忧色,只是却没有打扰他主方沉思。不知过了多久,他抬首望月,指着那清冷的月光,轻叹:“月色如华,终不抵乌云压顶。”小桑见主子终于说话,便知是时候开口谈正事了,他虽立于萧君彻背后,却仍旧躬身抱拳道:“殿下,贤妃娘娘,今日提审时受过大刑。”“是何刑法?”萧君彻的眉头更是深深拢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小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夹刑。”听完小桑的回复,萧君彻沉默了半晌,终于低沉道:“告诉上官云详,他知道该配什么药给他meimei用。”“殿下,只怕是找上官太医取到药也送不进去。皇上又加派了人手,天牢那边,不如上次那么好进。”小桑为难的说着,观察着萧君彻的脸色。“那就让上官云详自己想办法送进去,他若是不行,自然会找上官青止想办法,他自己的女儿正遭着罪,他也应该尽尽父亲的责任。”萧君彻冷冷的说道,只是那眸底的暗色渐浓,话虽无情,但小桑仍旧能从话语间听出一些另外的东西。“殿下,为何非贤妃娘娘不可?云妃娘娘虽然许久不曾跟上官家联络,但,依奴才看,那上官青止也并不会对娘娘说的话无动于衷。更何况,假若贤妃娘娘在牢里出了事,上官青止对皇上的怨气只会更大,那么,与殿下合作的可能便又能多上几分,殿下何不考虑……”“小桑,你今日的话似乎说得太多了。”萧君彻打断了小桑的话,并不打算让他说完。小桑无奈的看着萧君彻的背影,犹带不甘,坚持说道:“殿下,救贤妃娘娘太难,即便能救出来,恐怕已是体无完肤,不成人形。更何况皇上若是知道殿下插手此事,对殿下是百害而无一利,奴才实在不愿看到殿下多年的准备,功亏一溃。”萧君彻轻轻一笑,转身拍了拍小桑的肩膀:“此事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劝。你先去太医院吧,速去速回,我还有事要交待你去办。”言罢,自顾的回了寝殿,只留下小桑孤立于回廊,摇头叹息。————-朵颜的手果然发炎了,红肿自是不说,那些褪了皮的地方甚至开始有溃烂的迹象,朵颜只得将手高高抬起,以免再沾到污水。她哀怨的盯着自己发黑的十指,心里早已将那老皇帝杀死千百回了。“呵呵!贤妃娘娘好兴致啊!居然在欣赏自己的纤纤玉手。”谢彪又来了,还说着十分欠扁的风凉话。朵颜懒得理他,甚至懒得抬头看他一眼。谢彪被朵颜无视,相当不悦,眼珠子一转,对身边的手下说:“开门,拖走。”又一次的,朵颜被拖到了那间专审犯人的暗房之内,她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严刑烤打。岂料,这一次,朵颜猜错了,龙傲天甚至给她备好了软座,她狐疑的看着龙傲天,冷冷问道:“你什么意思?”“贤妃娘娘,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您陪我一起看场好戏。”言罢,他将朵颜的坐椅转了个面,朵颜这才看清原来室内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为了制造效果,谢彪把那个女人拖了过来,反绑上双手,用一个大铁钩从颌下钩穿她的下巴,挂在了房梁上垂下的铁链上,让她的双脚只有脚趾着地,弄得她嘴巴里,脖子上乱七八糟的到处是血。她凄惨地往后仰着头,下巴尖奇怪地成了整个人的最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