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醉梦(当面NTR/睡jian)
往后几日,迟驻得了月泉淮的准许,短暂的有了些透气呼吸的空间,范阳城的狼牙军依旧忙碌地清点军资货物,空气中还有些若有若无的酒水和血气。 他从旁人嘴里得知,那个狼牙将领如今也在范阳,且前几日似又抓到了个凌雪阁的探子,那人牙咬得紧半点口风不露,据说是遭了好大的重。迟驻心里着急,生怕是顾锋出了岔落在狼牙手里,但仍是冷着张脸没事人似的,顶着腰胯隐隐的不适巡进刑场。里面恰巧只有那个狼牙将领和一个极为眼熟的新月卫,大概是接触过。 他刚踏进门,余光瞥见受刑的凌雪阁人,稍稍松了口气——不是顾锋。 那将领瞧见了他,便率先开了口刺道:“哟,看看。这不是月泉宗主最爱带在身边的干儿子吗。怎么?这大牢里一关失了宠,急着找你爹啊?哈哈哈哈哈。” “迟兄怕是急着和义父叩首求个从轻发落呢,我们审我们的。说,城内外如何取得通信。” 他闻言只稍作一顿,视线扫在那嘴硬不肯开口的凌雪弟子身上。审讯不顺其二者显然心有不悦,正想找个出气筒,迟驻视线凝在背对他的二人身上,那狼牙将领正打算对凌雪阁的人动手,长剑便破风而来穿透那狼牙的胸腔。 “迟驻!你嫌在牢里待得不够,想再回去学学狗怎么当?!”新月卫悚然一惊,即刻拔了剑接下这击,灵巧轻动却打得措手不及,根本不是泉映千山的剑式,对方骂道“你还敢用短歌!若是义父知道,必要把你左手也一起废了!” 短歌后至的音风裹挟着内力击来,迟驻身姿灵巧地跃至对方身后,“一觞”精准地重击在对方的命脉,那人顿时血如泉涌瘫倒在地,失去了再起之力,只余留着几口气。他不再理会,转身便给了在地上匍匐想要逃离的狼牙一刀,让雪中争斗的唯一的见证者断了气。 “你可认识顾锋?” “…那是……谁…”那人神志涣散,说话时血水皆从口齿溢出,用尽了力气轻声道,“我还有兄弟…在城外…叫…厌夜……告诉他…有诈……” “厌夜……”他小声念了念,满是沉寂的落寞“……我放你出去,你自己去告诉他。” “…我不行了……给个…痛快吧……” 那人的声音低微了下去,他沉默地应了一声,手起刀落了结了此人的苦痛。血味瞬时漫进鼻腔,刺痛他的双目,他的脸色苍白,胃中阵阵翻江倒海上溢至喉口,他深吸着气,才艰难地将欲呕的想法顶了下去。 耳边便嘶哑破碎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生入新月卫,一生都是义父养的狗……你伏于他的胯下,还捧着那点道义贞良的齑粉,妄图从泥泞里爬出来,也不看看你手里沾着多少血哈哈哈……呃嗬…不觉得自己可怜?” “选个死法。”他冷冷出声。 “迟驻,你也学会杀人灭口了?嗬哈哈…终于是知道为何义父喜欢把你带在身边,杀人的,比被杀的还要难受哈哈!” 他举剑对准对方的脖颈,剑尖在皮rou上撕出一条血痕,那人撑着暴起妄图伤他,却被一剑穿心。 “嗬……皆…如此,你也…别想……逃……” ——逃吗? 迟驻沉默地看着那人逐渐断了气,却走神得厉害,胃腹已经忍耐到了极点,恶心和晕眩席卷而起,他匆忙走出刑场,在无人的角落停下,左手扶住树根干呕不止,冷汗涔涔,这几日几乎没有怎么进食,仅有胃中的酸水灼着喉腔。 可如今,他又能逃向何处。 “若是让人知道,摧骨血屠竟是个见血就吐的主,恐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他呕得天昏地暗,眼前发黑,只听见有人声从他身边传来,心头一惊,摸索着腰侧的长刃对准来人。 那人带着快意笑了声:“吐得这般厉害……迟兄不会是真怀了月泉宗主的血脉?” 迟驻闻言,一股寒意裹挟着盛怒跃入心口。 “这拿刀的手都在抖,就别想着杀我了。你这时候杀自己人,不就是为了让月泉宗主因此盛怒杀了你。这样,你就好不去面对顾锋了不是?这些谢采大人都预料到了。” 他瞪视着对方,认出此人果真是尹雪尘,他的呼吸都乱得无序,他与顾锋之事早就埋葬在十二年前的沧州。凌雪阁能保下顾锋让他以厌夜的名字行走,自是将顾锋的身份藏匿得极好,如今却被谢采等人掘地三丈摆了出来,浇了层叠难净的血渍,成了一枚请君入瓮的棋子。 “你之挣扎反复,于他不过催命符。”尹雪尘见他脸色更是惨白便得了乐,“顾锋必定是要死在范阳的,至于迟兄……莫要让迟家的‘短歌’失传了才是。” 话毕便独自离去,余他一人站在原地。 许久,迟驻避开校场的狼牙军众,视线余光却瞥见了顾锋的身影,对方也见着了他。此时若是避开则显怯弱,脑内还是那凌雪阁人和尹雪尘的告诫,他必得当断则断。 与想象中一样,顾锋的质问他无人捆住他的手脚,为何定要留在这腌臜地作贱自己,又训他怎可忘了父亲的教诲。他心如血涌,话到了嘴边却尽数成了伤人的话语。 “义父待我恩重如山,泉映千山比短歌好上千百倍。” 顾锋不能在狼牙本营与他起冲突,自然不会动手。而他,也已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走回的房,恍惚着只觉得步履蹒跚,后背热得有些刺痒,随之而来还有浓重的倦意。入了屋他便累得倒在床褥,连脑后束起的发髻都没力气放下,更遑论梳洗去掉一身难忍血气。 迟驻睡得迷糊,隐约觉得热意从背脊流散至四肢百骸,最后皆聚于腹中烧得酥了骨,腿间只觉得空虚得想要什么填满。眼睫抖动半晌,挣扎着从昏暗的意识里苏醒,在迷蒙睡意之间似乎有人凑了过来,被催动的高涨情欲让他下意识抱上对方的腰。 对方稍稍一愣,有些凉意的手指便摸上他guntang的脸颊,他下意识地蹭了蹭对方的手掌,像只猫似的乖顺黏人,那人抬起他的下巴,于是他的视线与对方撞了正着。 “……锋哥…”他喃喃道,本不期望梦中人能做出什么事来,但积蓄已久的苦痛在接触上对方的瞬间弥散,他有太多话想要和对方倾诉,也有太多事想要寻求顾锋给予他的短暂回避和保护,就像曾经那样。他主动地将额头贴在对方的肩上,湿漉的腿根紧贴,难耐地在对方的大腿上磨蹭,发出细碎的呻吟,腿间满溢出湿热的体液。 他视线模糊,短暂逃避的佳梦温过他的骨rou,昏沉想凑上前去讨一个抚慰的吻,对方没说话,视线凝在他的身上,顺其自然地摸着他被体液温湿的臀rou,唇齿被对方的软舌撬开,下唇被尖利的齿贝啃得刺痛。那只手在他的臀线上打转,又调转去摸他的腿根,流离着在会阴红润的皮rou上。 没有什么比被爱人抚摸更加撩拨情欲。迟驻被强势的吻亲得有些迷乱,迷糊地想着顾锋去了凌雪阁后倒是变得强势许多。也是,若是还同曾经那般软性子,怕是早就被朝廷的腌臜撕碎了。 他被亲吻得口齿发酸,但对方没有松开他的意思,他也不愿抽身离开,唇上被吻咬得湿漉红肿。那灵巧的手指并拢夹住花蒂,在他张开的缝中上下滑动,酥麻感瞬间从腿根闪入,嗓中和鼻腔共鸣着发出带着柔软的轻吟。 “阿迟。” 对方松开了他的唇,凑到耳边叼住他的耳垂舔舐厮磨,手指摸着花唇边缘摩挲好一会,突然并拢的半指没入花xue,他下意识揽住对方的颈发出惊喘,连声音都带上一缕颤音,皮质的手套未曾摘下,抽动时生涩地磨着rou道,他不适地哼了声,但花xue依恋地紧缠入侵的指节。 “呃……嗯…锋哥……”迟驻紧紧抓着对方背后的衣襟,将脸埋在对方颈间闷闷说道,“……手套…摘掉…这样好难受。” 但人只是很轻地笑出了声,还未来得及想脖颈上便有些轻微的压迫感,对方咬着他的喉结,留下深色的咬痕,只剩下指根在尚在外,没入的手指刮蹭着内里,手指插入的幅度大了不少,逼得rou腔可怜地喷水腻滑着本就湿润的花xue。里头被料子蹭得难受,既发着热又阵阵空虚,被性器贯穿透了的xue叫嚣着想要被填得饱胀,只能绷紧腿根,无力地收紧花xue,里面敏感得不断痉挛厉害,趁他还在因灼意酥麻时,对方连指根都尽数没入,双腿夹紧对方的腰侧,潮吹喷出的水液混着白精沾在对方墨色的衣物上,染得刺眼。 “嗯……这不是很厉害吗?阿迟听话,腿张开,让我进去。”对方摸着他疲软的茎体,只轻轻上下撸动几下便颤颤巍巍地又立了起来。 他的腿根尚在因蔓延的高潮痉挛,根本受不了这般抚摸,心存恋意不愿推拒,只像猫似的在对方的颈背上抓挠,“呜、锋哥,好累……先停……呃啊……嗯、唔嗯…” 但对方一反常态地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更进一步解开衣带,将勃起挺翘的rou茎侵入xue中,他瞬间哑了音,被情欲和纹饰燃出来的混沌顷刻惊醒。他猛地击向对方颈后的骨,对方抬手一挡,胯下男猛地根往松软的腔口送入,顶在宫腔rou壁上。 “呃嗯!嗯……呜…尹雪尘!!”他眼前一白,挣扎着仰起脖颈,全身的线条收得漂亮,皮rou在窗外的月光下耀着细腻的光,像是溺水似的起伏,腿间的花xue溢满水张阖,湿透了床褥。对方将他按在床上,双手被链刃紧紧缚住挣脱不得,他红着眼恨恨地瞪向对方,像极了被套上枷锁的大猫,要撕碎来者的血rou。 “啧啧,要不说是自小相伴长大的友人呢,认得倒是快。”尹雪尘用顾锋的面容露出了极为得意的笑,属于顾锋的温柔声线中带着扭曲快意,“阿迟刚刚不是很舒服吗?这水喷得可真多,若是不知还以为是同小时候一般尿了。” “滚出去!顶着这张脸和我说话……你是要恶心谁!!”他屈膝给了对方的肋腹一下。 尹雪尘痛地吸了口气,不给第二次机会,直接用膝盖卡住,迫使他的大腿往两边岔开,男根插得又深入了几分,他咬住牙只发出了一声闷哼。 “方才明明有人揽着我的脖子,浪叫地喊说想要被cao,这会还没下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对方咬了咬他颈上的伤,舌尖舔弄着那处皮rou,以金戈入阵之势重重一击撞上那处敏感的壁腔,酸痛和快感霎时一起涌上。趁他失神,尹雪尘将他翻了个身,压住他的腰逼他下意识地抬臀进得更深,指尖扯着环扣拉扯,rou柱也被顶得在被面上摩擦带来一阵阵的酥麻。腹中的热意越发明晰,极端渴望着被浇灌,rou壁贪食地收缩,渴望将男根里的至宝绞出滋润。 他抑住嗓中的喘叫,尹雪尘便故意凑上前来,顶着顾锋的面容去亲吻他的唇,他只稍稍一顿,没来得及躲,便被这个吻抓了个正着,心中泛上一层唾弃恶心。对方胯下的动作不断加速重击,唇齿咬得不稳,断断续续地出了声,最后松开唇后便叼住他的颈后的皮rou,将那处咬得泛出血痕。 又抓着他的腿将他抱起,放到暂居处的梳妆台前,那处有面不大的镜子,但也足以容纳二人的面容。 尹雪尘掰过他的脸,笑道:“阿迟,你看。” 他抬眼余光看向镜中,他灼得满身欲色,身少的rou柱可怜地溢出点腺液,随着被侵犯的动作一晃一晃。“顾锋”亲着他的耳廓,男根不断在他的女xue里侵犯进出,进出间全是水液不断滴落,恍惚间真的像是被得到了他锋哥的怀抱和爱抚。微凉的元精喷入他的宫腔,他麻了一阵,回过神来时爱液潮吹地喷在镜面上,糊去了属于顾锋的面容。 “你分明喜欢得很。” * 范阳暗潮涌动,事态更是隐隐有爆发之势。乌承恩父子如今不论如何都需得离去,顾锋以十方玄机化身,绕过层层守卫进了城,交代计划后便直直打算离开,却不料在檐下想见到想见的人,和不该见到的场面。 他的阿迟浑身赤裸,背对着他坐在窗沿边上,蝴蝶骨翩然若动,却被另一人的手截住了飞翼,在双膝夹在那人的腰间,借着月色他扫见青紫色的男根在迟驻腿间抽动。 那人抬了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撞入他的眼中。顾锋心神巨震,他知那人定是以易容术尹雪尘,多年平静的心被激出了怒火——此人竟以他的面容做这等羞辱阿迟的事,怎可饶恕! 他捏紧了手中的链刃,哪知那人竟朝着他看了过来,挑衅地摸过身下人的面容,在唇侧落下点点亲吻,迟驻似乎已经迷乱在情欲之中,竟伸了一截红舌向人索吻寻求安抚。 震骇和怒火叫顾锋一时难以自制呼吸,他和迟驻的朦胧情意被这般肮脏地撕扯开,甚至被他人践踏于脚下,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此出手。 身上的任务事关重大,不允许他于此停留。 顾锋手中的链刃握了又松,直到狼牙军窸窸窣窣地声音传来,逼得他不得不动身离开,消失在冷寂的月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