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碎(纣王强势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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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毕竟是申公豹,纵然伯邑考武艺高强,但在妖术下,也是拼尽了力气,才勉强将那被cao纵的怪物斩杀。 看了眼天色,此地不宜久留,他策马朝着西岐城飞奔。 夕阳刺眼,伯邑考突然一阵恍惚,有点飘起来的感觉。 毕竟是日夜兼程,要说他真的休息好了,也是假话。 人身体发虚不舒服,运气也跟着不好起来,马跑了两下,突然就地一滚,再也跑不动了。 伯邑考被摔了个结结实实,他喘了口气,咬着牙用剑撑起身子,一瘸一拐准备继续前行。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又传来脚步声,伯邑考最初以为又是追姜子牙而来的,但等他细细一看,居然是一队朝歌的巡兵。 按照以往来说,以伯邑考的功夫,对付这几个人不在话下。但如今他刚刚和一妖物缠斗完,过了没两招,那虚飘的感觉又来了,眼前发黑脚底发软,没等对方出手,他自己脚一崴,一头便又栽倒在地上。 等意识好不容易回笼,再抬头,脖子上已经被架好几把明晃晃的刀。 几个士兵在嘀咕着什么:“是不是说要抓活的?” 为首的那个左右看了看,突然露出了yin笑:“只是说抓活的,没说要活成什么样啊。”他用刀挑破伯邑考肩头的衣服,“我之前巡逻鹿台的时候见过他,那时候他脚上还锁着链子呢,每到晚上,大王就……”他话没有说完,但那滴溜溜转动的眼珠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个男人都能让大王迷成那样,那咱们不得趁机试试?”有人笑着附和。 伯邑考还有点没回过神,举头便看到眼前的人正对着他解裤裆,其他几个人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的头摁下,为首的那个人露出自己皱巴巴的死物,就往他嘴里塞。 毫无创意的侮辱,伯邑考噗嗤笑出声,长长的睫毛羽翼般眨了一下,他张嘴,毫不犹豫地狠狠一口咬下。 “啊!”那人放声惨叫,嘴巴漏风,胸膛鼓动,如同一个破旧的风箱,“你找死!!” 腥臭的黑色血液顺着伯邑考的嘴角流下,他仰头,耳边传来一声巨响。 一声之后又是另一声,久久未停。 蜿蜒的血水浸透了泥土,金黄色的夕阳照亮了那兵头乱毛丛生的脑袋。崇应彪抬起他的下巴,脑浆都已经被打了出来,但他居然还没死,胸膛还在起伏着,鼻子嘴里都是浑浊的气息,看来真是祸害遗千年,生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崇应彪失望地“啧”了一声,又是一拳,那人的脑袋这回是彻底的烂了。 他随手把尸体一扔,四周除了他和伯邑考外再无活人。他只觉得身上热气腾腾的,汗水把他的衣服都打湿透了。混合着碎骨,脑浆,还有rou沫的粘稠血液从他的拳头落下,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伯邑考伸手抹去嘴角的血,站起身,看着崇应彪,眼神清澈,如月映碧水。崇应彪看着他这幅样子,心里的火再次燃烧了起来,心肺搅在一起,只觉得肝胆爆裂。 想也不想,他箭步上前,一把拉住伯邑考的手:“跟我走!我带你离开朝歌,天南地北,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残尸碎rou还散发着余温,两人皆是全身浴血,如同身处地狱的修罗。 伯邑考的目光移到他握着自己的手上,静了许久,才幽幽道:“离开这里,然后和你在一起吗?那和被他侮辱,有什么区别?” “你!”崇应彪扭曲了面容,“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这回被他抓回去,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他没死?”伯邑考先是一惊,随后便了然,“哦,我差点忘了,妲己,倒也真是难为她了。” 崇应彪呼吸更加急促,他把伯邑考的手腕攥得更紧:“你看看我脖子上的疤,那是你亲手射的!就凭这点,我们就没完!” “以子弑父君,以臣弑储君,你做的每件事,哪件不该死!”伯邑考狠声说完,突然欺身上前,一把吻住了崇应彪。 这个吻来的如同天外飞仙,崇应彪整个人僵在原地,唇间原本的咸腥血味在吞吐间逐渐消散,只剩下令人焦躁的氛围。崇应彪顿时觉得有点飘飘然,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他只觉得脖子一阵剧痛,伯邑考竟然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记手刀,崇应彪眼前一黑,一个狗啃泥便摔在地上。 冷汗顺着额头滑下,伯邑考抬手擦掉睫毛上的汗珠,没有再看崇应彪一眼,抬脚就往前走去,走着走着,耳朵就听到四面八方的脚步由远至近,逐渐朝自己包围过来。 这里其实离西岐城已经不远了,但他回不去了。 真的很可惜,明明已经努力了这么久,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不过没关系,日子还长,以后一定还有机会,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还有机会。 黑暗中传来破空之声,伯邑考膝盖一痛,重重跪到在地。他趴在原地喘息了一会,撑起手脚,挣扎着还想继续往前爬。 “你打算去哪,世子大人?” 伯邑考身体如同封印般骤然僵住。 不知何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围上来的火光照亮了一切,四周寂静无声。 一双脚出现在伯邑考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也挡住了所有亮光。 纣王的脸在火光和黑暗中半明半昧,一双眼睛渗出寒冷的光。伯邑考就这样抬头看着他,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你能活过来,想必那妲己废了不少力气吧,”伯邑考的声音懒洋洋的,竟然带着一丝俏皮,“你记得回去好好谢谢人家。” 纣王并没有因为他这略带嘲讽的话而生气,相反,他表情甚至比刚才还平静了许多,眉目之间说是温柔也不为过。 “姬考,我挺喜欢你这样的,比你之前那假装彬彬有礼的样子有人气多了。” “是吗?那我要谢谢大王垂爱,”伯邑考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了不起的笑话,“父亲和姬发都已经回西岐了,对于西岐来说,我也已经是个死人。你再扣着我,没有意义,折辱我也折辱了这么久,若是为了泄愤的话,也该够了吧?” “不够,一辈子都不够。”纣王冷冰冰地吐出这句,他将伯邑考一把从地上拽起,重重惯到一旁的一根树干上。坚硬粗糙的树皮撞得伯邑考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他听到纣王在他耳边的低语:“西岐姬发,弑君谋反,乃是死罪。你身为姬发的哥哥,理当同罪。但本王看在你侍奉有功,可以饶你不死,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伯邑考忍痛道:“谢大王,但不必了,罪臣知罪,但求一死。” “你死了,你的父亲弟弟呢?” “难道我活着,大王就会放过他们吗?” 纣王闻言轻笑起来,他伸手捏了捏伯邑考带着血污的脸,声音愈发轻缓:“自然不会,姬昌姬发,死一万遍都不够,”他缓缓放开伯邑考,轻蔑地笑道,“至于你嘛,我会带着你一起讨伐西岐,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父亲,弟弟,族人,是如何被我千刀万剐。我会在他们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扒开他们的眼睛,让他们看着我如何……cao死你!” 话音刚落,纣王便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端详着跪坐在地上的伯邑考:“我发现光锁你关你好像用处不大,世子比我想象中要聪明。这样吧,我今天就废了你的手足,这样也省了还要派人专门看着你。” 伯邑考的脸上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他深深抽了一口气,转身就想跑,但膝盖无力,只能死死贴着树干,眼睁睁看着纣王朝自己狠狠踢了一脚。 胸口传来令人窒息的痛楚,伯邑考眼前一片漆黑,许久,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踩在脚下,有什么锋利而冰凉的东西正在上面来回滑动着。 他大口喘着气,仰起头,正好撞进殷寿冷静而疯狂的目光里。 “不……” 仿佛是求饶一样的呻吟,最终还是泄出了口。 纣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俯下身子,惬意地欣赏着他惊惧的眼神,突然蓦然一笑: “……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