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蛇精病的毒哥玩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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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缠绵后二人拥在一起温存,谢勻早就发现曲巳罄似乎很喜欢事后的爱抚,掠过后腰的手,颊边时不时落下的轻吻,恍惚间有种被捧在手心疼惜的感觉,所以即使每次做的时候曲巳罄都疯到他有点受不住,也是咬牙忍过了。昏沉间一双手又摸到臀缝,那处还未清理,黏浊的液体附着在腿根,呼吸间还埋在体内的残余将落未落,总有种难言的羞意,但曲巳罄很喜欢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止一次哄着人自己掰开腿给他看,结果到最后就是两个人又滚做一团收场。其实谢勻总觉着自己和曲巳罄确定关系有些太过仓促,他其实是不信话本里那些个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对曲巳罄的第一印象也只是漂亮到有些过分的男人,后头相识才知道他出手狠辣,一手蛊毒玩的出神入化,虽说江湖凶险,能人异士众多,各类武功百家争鸣,但他向来更喜欢光明磊落地去争得胜利,只杀作恶之人是他的底线,但曲巳罄不是,他纯粹是喜欢杀人的感觉,就好像看见人临死前扭曲的表情是什么能让他开心的事情一样。他曾见过曲巳罄杀人,是因为酒楼没有空位,他又不愿和人拼桌,那个带着女伴的公子哥拉不下脸面说了几句,便瞧见他悠然放下了竹筷拿起布巾拭了拭唇,抬首露出个柔和笑意,下一秒那公子哥就面色发紫掐着自己的喉间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混乱间尖叫声冲破耳膜,再回神眼前早已没了绛紫的身影,只隐约在桌角落下一只蝴蝶的光影,又很快破散开去。再次相遇是拭剑台的比武,开打前他在高台上询问曲巳罄为什么要这么做,对面的脸上有些讶异,惊讶他会为了这种事情记到现在,也可能是早已将微不足道的小事摒弃脑后,在有人再次提起时才会想起似乎确实是有杀过这么一个人,到最后曲巳罄也没回答他的问题,他输了比赛,败者没能得到回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在那之后他又苦心潜修了一段时日,是什么时候再次相遇的呢,似乎是中原的乞巧节,听宗门历练归来的师兄师姐说这是个热闹的日子,合该出门去逛逛,看来也确实是如此,人声喧沸的长安闹市,时不时便有佳人才子携手并肩笑语盈盈地路过他身侧,谢勻难得有些放松,却在路过一条巷子时闻到了淡淡的腥味,是血的味道,寻味追过去也只来得及看见巷尾深处的一地狼藉,昏暗的月光下,周遭的墙上满是淋漓血色,断臂残肢散落各处,是十分残忍的手法,还有未咽气之人,他本想过去看看能不能救治一二,却被人误认成帮凶,受了垂死一击,凭他的身手其实能轻松躲过,但不知为何,头脑忽的有些昏沉,眼前是阵阵黑暗,最后的记忆里只残余头顶上方一轮被薄云笼罩的明月,若隐若现。 再次醒来是在医馆中,略一动弹右手便是撕心裂肺的痛楚,他一顿,侧首去看,血色已经在腕间的绷带上晕染开来。有人拂帘走了进来,是万花谷的大夫,瞧见他醒来松了口气,轻轻在床榻放下一碗药汁嘱咐他趁热喝。“我的手…”喉间的声音沙哑,应该是很久没喝上水了,来人的面色有些难看,沉默的氛围持续了一会,他似乎是在琢磨怎么说才不会将人打击到。谢勻有些怔然,他的性子并不是什么因为受伤无法练武而寻死觅活之人,只是噩耗有些猝不及防,他本以为那晚受了一击只是昏睡过去,谁知醒来却是右手伤重的场面,身为刀宗弟子,用右手持刀是一直以来练武的习惯,倒也不是说左手就不能用了,只是惯用的右手能更好地发挥出刀法的细枝末节。见他不愿意说话,万花弟子悄悄出去了,他在医馆里躺了一日准备告辞,在这一天一夜里,他想了很多,他想到了自己还未完成的历练之旅,还有那些虚无缥缈的想要治好右手的幻想,但是日子总是还要过下去的。谢勻留下了一笔诊金,向万花大夫道了谢便准备回去,走的匆忙的他并没有看见,在他身后,医馆的另一间房内走出了一个人,正是他认识的曲巳罄。那万花大夫看了看已经走远的刀宗弟子和穿着绛紫色衣裳的五仙教弟子,有些话在唇边滚了滚,终究是没能说的出口。谢勻是在回去的路上碰见曲巳罄的,他难得有些狼狈,胸口草草缠着绷带,却早已被血浸透,浑身上下的衣物也沾了斑驳血渍,凌乱的发丝间能看见那双幽深的紫眸,里头的寒意犹存。谢勻本该避开的,他不是什么烂好人,他也知晓曲巳罄本性诡黠,若是对他示好难保会不会是一出农夫与蛇的惨剧,但是既已相识,又无法眼睁睁看着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自己面前消逝,正在纠结,曲巳罄似乎察觉到有人,抬眼望了过来,他的手指已经勾住了身上藏着的蛊毒,别看他现在一身狼狈,但也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来欺辱的,但却未曾想到还碰见个熟人。不远处那个天真地在他看来有些愚笨的刀宗弟子踟蹰不前,他向来不喜这种自诩正义的人,也不曾对他有过好脸色,甚至…可瞧瞧,这笨蛋甚至还在想要不要来帮他,这么热心肠,那么养蛇为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思及此处,他运起内力将心脉一震,状似无法忍受般呕出一口鲜血,意料之中并未倒在坚硬的地面上,鼻尖充盈的是柔软衣料间淡淡的中草药味,有些刺鼻。他身上不该是这种气息,而应是中和了糜烂腐朽的毒草,诡香弥漫的蛊虫,湿冷的蛇鳞卷落入泥潭再也无法逃离的,不可言说的欲望。那么后面日久生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谢勻照料了他几日,使得人慢慢卸下了心房,他才发觉原来曲巳罄也有孩子气的一面,他也会因为吃到不合胃口的饭菜而闹小脾气,有时会突发奇想在换药期间溜到院里薅了医馆后养的药草给他编草环,虽然结果是引得被万花大夫破口大骂外加扫地出门的还赔了不少钱,但是看着面前笑意满面的人,他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就好像忘记了初衷只是不忍心,只是想救他一命罢了,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习惯和另一个人一起生活的呢,像心照不宣的默认,一步步放低底线,忘记他曾经的尖刺,忘记他血液里流淌的无情与暴戾,披上了人皮的蛇蝎美人精心编制了蛛网,等着雄鹰一头撞进来,折断未能来得及翱翔的双翼,和他永世沉沦。第一次接吻是曲巳罄喝了点酒,醉意上头的美人唇色湿润,粉霞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隐隐绰绰,他凑上来的时候谢勻心跳如雷,被撬开舌关攻城略池到毫无抵抗的心思,顺理成章被拖上床吃干抹净,累到昏过去的他并不知晓月上三更时枕边人睁开的双眼毫无醉意,受伤的右手被抬起,凑到唇边,那处的贯穿伤早已愈合,但是被挑断的手筋再无恢复的可能,一道如蜈蚣般张牙舞爪的疤痕横据此处,谢勻有想过把这里遮起来,他并不愿曲巳罄看见自己难言的地方,可是曲巳罄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喜欢在亲热的时候亲吻他的伤口处,他有问过人是否嫌弃,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曲巳罄说,当时应该很疼吧,我给你亲亲。他就心软地一塌糊涂,由着人胡作非为。回归此夜,曲巳罄摩挲着这处的伤口,眼底的浓墨愈加深厚,谢勻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日日相对以为是亲近之人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些日子谢勻晚上总是睡不踏实,断断续续的朦胧梦境里,是那夜血色的小巷,但是梦并没有在他受击晕倒后停止,他好像飘了起来,从上往下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看见深处阴影里走出来了一个人,那是曲巳罄,他的身上全是斑斑血迹,深紫色的布料似乎吸饱了鲜血,滴滴答答顺着纹理流在他脚边,窸窸窣窣的响动,两条巨大的毒蛇顺着墙沿爬了过来,吞咽血rou的粘稠声,让他几欲作呕,轻柔的脚步停在昏迷不醒的自己面前,他看见自己颤抖的眼皮,那是本能在作祟,危险的处境让他的求生欲催促着醒来,曲巳罄蹲下身,伸手拂过,浅色的薄唇沾上了殷红血痕,变故陡生,也不知是不是他最后提着的那口内劲终于爆发,手里一直攥着的横刀顺着肌rou的绷紧向前一刺,裂帛声清脆,当胸穿透的尖刀上犹带着温热鲜血,曲巳罄完全没有什么防备,也幸而这是无意识的挣扎,并未刺中要害,但是对心高气傲的他来说这是何等的羞辱,他本想下杀手,但却停了下来,就这尚在淌血的伤口夺下他手中长刀对着自己的右腕好不留情地插入又拔出,喷溅的血液落在脸上,被随意舐去,而后又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做完这一切,他才施施然起身抱着昏迷不醒的自己离开,身后一青一白两条巨蛇又顺着黑暗不知爬回何处,谁与谁的血在无人窥探的夜色深处混为一体,就像命运在此刻终于转动了齿轮,注定要纠缠不休。 惊醒的时候心脏犹在剧烈勃动,他不知道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但是此时此刻,谢勻无法当作没事人般直视睡在身侧的枕边客。他早就知道曲巳罄容貌昳丽,闭上眼的时候显得更为乖巧可人,可是梦里腥血灼人的一幕似乎还在眼前久久未能散去。右手的伤口很早前就已结痂了,只是到阴雨天总会隐隐作痛,不由自主地抚上右腕,那处的疤痕像蜈蚣般横据,起伏不平的血rou昭显着曾经受过的重创。从前曲巳罄在床榻间总会对伤口处小心翼翼,活像把他当成了什么易碎瓷瓶,一直到伤口愈合,他逐渐喜欢在床底间着重亲吻他新生的软rou,湿软的舌面一点点舔过,酥麻痒意就成了助兴的良药,被碰着的地方总是燎原火势的引燃处。曾经他认为这是床底间无伤大雅的亲昵,但刚才可怖梦境的阴影还未散去,汹涌的情感无法抑制般往最坏处想,不行,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因为一个梦境就评判曲巳罄对他的情感呢。闭了闭眼,谢勻准备就当它是一枕噩梦,等到再次醒来,一切又会回到原轨……可是,但他侧首想要再看一眼枕边人的模样藉作安慰,却惊悚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曲巳罄也已醒来,但他并未出声,只睁着一双眸子安安静静地看他在床上辗转难眠,那双瑰丽的深紫色眼睛平日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看他,但此时的黑暗里,那双眼却像阴暗潮湿洞xue里伏击的怪物,混沌、冰冷、审视着面前不知险恶的猎物,思索该从何下口。“……”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背后早已浮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喉间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被甜言蜜语的锁链关进爱情囚笼里的雄鹰想要再次展开翅膀,却发现自己早已没有了展翼的空间和勇气。“我本想再给你下一剂药”鬓边的碎发被轻柔抚弄,窸窸窣窣的布料声在黑暗里响起,背后攀附上了另一个人的温度与重量,柔软的唇舌在耳根处轻吻,又叼住垂rou细细研磨,“可是好像,我也喜欢上你了…所以我一直在想,你要是不会再想起来该多好,我们就可以一直相安无事,你看,你在发抖”垂落的右手指节被一层层扣住,虽说生的貌美,但不可否认甚至对谢勻来说有些打击性的,是曲巳罄甚至比他高上一个头,他的手掌也生的比自己大了一个轮廓,携手时也总是自己的被包在里头。就像此刻,十指相扣的姿势下,曲巳罄的拇指还能悠然蹭过他腕间伤处,像毒蛇进餐前对猎物最后的怜惜触碰,下一瞬就该张开獠牙大口整个吞吃下腹。恍然惊醒般想要甩开他,却被看穿了动作轨迹般一扣一转,就着右手相连的姿势复又重新倒回了床褥间,他想挣扎,想说滚开,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急促滑动的喉结彰显着主人起伏的心情,明明声音并未被束缚,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眼眶的酸涩慢慢变得清晰,上下颠倒的姿势,曲巳罄整个人覆在他身上,像是逃不开的阴影将单纯的猎物笼罩在下方。为什么要哭呢,谢勻听见男人这么问,眼角被细细舔吻过,湿滑的水渍在温度微凉的夜间很快就干涸,变得有些碍涩,前半夜里刚胡闹过,后头的软rou还未恢复,欢欣鼓舞地又将熟客引进深处,这次曲巳罄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进来就像恨不得死在他身上似的大力耕耘,而是一寸寸地顶进,被拉起来抱进怀中,情人间最亲密的腹背相贴在此刻又是别样的讽刺,睾头抵在深处他最受不了的那一点上厮磨,逼出支离破碎的喘息,他咬著牙试图抵抗,却被捏住下颚掰过头,唇舌交缠间情切四起,蒸腾的情欲,脊背却在发凉,混沌的神智眼睁睁看着炽热的情谊裹挟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沉入谷底,被咬住右手射进深处的时候他像是终于攒够了力气,双腿与腰身一齐发力颠倒了姿势,就着腕间被犬齿划破仍在滴血的模样掐住了刚到达顶峰尚在回味余韵的男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在发抖,试图用力和时候内里的筋rou叫嚣着疼痛,情感与理智就像镜面,把一片狼藉的他照的清清楚楚。我算什么呢,那我们的这一切又算是什么!?这也许是他在他面前清醒着最失态的时刻,忍着痛加重右手钳制的力道,在一片模糊水光里他看见那双漂亮的紫眸似乎有些涣散,刺痛的心脏攥紧着呼吸,恍惚间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勻甚至在想曲巳罄是不是真的被他掐死了,空气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气,腕间陡然一阵剧烈的疼痛逼得他不得不松开了手,接着颈侧一凉,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陷入黑暗前他的余光里闪过了一抹银白,似乎是什么动物的鳞片,不等他再细看,漆黑便铺天盖地将人整个吞没。 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曲巳罄已经起床了,不知道昨晚是不是折腾的太晚,今日他起身总觉得浑身沉重得不行,带着馥郁香气的身影很快就推门进来,带着早上刚熬制的小米粥的香气,他坐在床上舀着粥,似乎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昨晚的…他也无甚印象了,想来是某个不知节制的家伙又把他搞得晕过去了还不停,嘴上抱怨了两句,背对的姿势让他没看见,身后黏腻的视线从他颈侧一扫而过,那里是一片红痕,覆盖着两处细小到看不太清的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