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公开露出

    唐睢之缠上我了。

    他开始频繁的出现在我眼前，好像一天到晚没什么事干天天在我家门口蹲守，一开门一张俊脸就凑过来朝我嬉皮笑脸，他尝试和我聊天，天南海北的聊，即使我一句话都不搭理他，他也能自得其乐。

    他在观察我，我能感觉到，就好像在观察一只危险的怪物，他的眼神探究，好像要透过我的皮囊看到皮下隐藏的龌龊，我讨厌这种眼神，让我想起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往事。

    我年少的时候疯的比较厉害，最厉害的时候因为捅伤了一个同学而被我妈含泪送进过精神病院，那家医院不太正规，他们发现药物治疗对我没用，就决定使用电击，电了几次收效甚微，在医生俯身帮我松开束缚带的一瞬，我咬掉了他的耳朵。

    软骨在齿间崩裂的声音很清脆，血液从体内迸发，糊了我一嘴，医生发出了凄厉的惨叫，那半截耳朵耷拉在侧，我抬头看到了那个医生的眼神。

    那是一种在看怪物的眼神，包含着恐惧与憎恶。

    唐睢之的眼神和那个医生有点相似，但是他又对我抱有极大的兴趣，揣测别人的思想和情绪对我来说十分困难，更别提是个疯子的想法，我无法理解唐睢之在兴奋什么，但是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成怪物，我明明很认真的在当正常人了，他这样会让我怀疑是不是我哪里露馅了。

    所以当我在公司门口看到他的时候，我打断了他的肋骨。

    当然我选的地方很隐蔽，我要攒钱完成我的计划，这份工作的收入不错我还不想丢掉，我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拖进了巷子里，他低着头浑身颤抖，我蹲下去检查他的伤口，虽然我有分寸，但是难保拖拽过程中没有加深他的伤势，他抓住了我的手，抬起头，我看清了他的脸。

    他的脸上布满红孕，呼吸粗重，我看到他的裤子上有一片深色，他抬头朝我笑起来

    “啊...”他低声叹息，“——怎么会这么爽。”他把我的手移到他的脖子上，温热的脉搏在我掌心下震颤，他扬起头，把致命的地方完完全全暴露在我面前。

    “来，掐这！让我窒息，让我去死，你讨厌我吧？你想杀了我吧？没关系哦，来杀了我啊！”他兴奋的说道，眼睛亮的吓人，汹涌的快儿感让他对情绪的控制有点失调，他维持不住开朗阳光的外皮，内里的疯癫暴露在我眼前

    “小小，你让我好舒服！我已经很久没有镐謿过了，认识你才一个月，我就去了好几次了，太爽了，你怎么能这么有意思，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说不定我已经爱上你了，啊，我爱你小小，你是我的天使，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

    我掰断他抓住我的手腕，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他哆嗦了一下，喉咙里传来一声闷哼。

    原来能感觉到疼痛啊，看他的反应我以为他的痛感与快儿感是连接在一起了呢

    “当然不是，我又不是受虐狂。”我明明没有说出来，唐睢之却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他的眼睛都笑弯了起来，冷汗顺着额头没入衣领，整个人因为生理性的疼痛而颤抖，但是他表情轻快，他笑嘻嘻的把另外一只手也放进了我的手中。

    “所以说你是我的天使啊，小小，除了你，没人能再让我这么爽了，即使你只是碰一碰我，都会让我兴奋，而疼痛这么强烈的刺激，我感觉我又要高超了，...要不要试试掐死我？”

    ...太难搞了

    我推开他还不断想凑过来的脖颈，站起身来打120，刚报完地址就感觉腰上一沉。

    唐睢之疼的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歪歪扭扭的靠到我脚边，他生的高大即使是跪坐着脑袋也能到我腰际，他拿脑袋胡乱的拱我，一副要把自己塞我怀里的架势

    “你皱眉了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从来没遇见过我这种人？其实能遇到我这种不要脸的疯子还是很困难的，说不定世上仅此一个，小小你中大奖了呀！”

    他模仿中奖的音效哼唱着些什么，湿热的呼气撒在我的腰际，搞得我痒痒的，很讨厌，我手指动了动，又了垂下来。

    他的身体已经濒临承受痛苦的临界点，再掰施加痛苦的话容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如果真弄成那样的话会很麻烦。

    人类对疼痛有着趋吉避害的本能，按道理我把他打成这样应该已经对他造成了心理阴影，可是这疯子不按常理出牌，我掰断他的手腕都能把他掰高超了，虽然杀了他一劳永逸，但是我又不能这么做，我贫瘠的人生经验里从没遇见过这种神经病，一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啊——原来你困惑的时候会下意识咬嘴唇啊，好可爱，像只小仓鼠，我真的越来越爱你了，小小?。”

    他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着赞美我，但是眼神冷冷的，仰头细细盯着我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分析着我的表情，像在拆解我的构造，在发现我对爱这个字的反应有点大的时候。

    像是猫抓住了猎物，一串饱含感情的情话从唐睢之嘴里流出，他说的真诚又深情，就好像真的爱我爱到骨子里。

    我感到困惑，人的情绪复杂又多变，因为病情的影响，我对人的情绪只能感知到最浅显的一层，唐睢之看我的眼神有点像那个医生，那是看怪物的眼神，他不爱我，一点都不。

    可是他能在我打断他肋骨以后还死抓着我不放，那张嘴还能真诚又自然的吐出情话，我知道他是个骗子，但他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问了出来，他顿了一会儿，像是没想到我会问的这么直白，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当然是想了解你，我说过我想和你做朋友的嘛！”他笑嘻嘻的回答我。

    我丧失了问询的欲望，正好救护车来了，他被抬上了担架，我掰开他抓住我的手，径直回到了家开始收拾东西。

    唐睢之这个疯子太难搞了，我决定去朋友家住一段时间。

    何梦瑶是我大学舍友，我们从大学到工作维持了一段很长的友谊，她的神经粗的像水泥柱一样，在其他同学和舍友发现了我的异常不敢靠近我的时候，她还能和我勾肩搭背的去吃饭。

    “这有什么的，小小又没有伤害过我嘛！”

    这是她常说的话，我很感激她，所以帮她教训了跟踪sao扰她的前男友，从此她单方面把我列为最好的闺蜜。

    我提出要去她那住一段时间她很快就同意了，开着她的车来接我，我一边放行李一边跟她聊天

    “你跟林今钰怎么搞得？”她问我

    “他出轨了。”

    “卧槽？他？”何梦瑶吓了一跳“他爱你爱的捶胸顿足的，那着迷样差不多要挂你身上了，就这样都能出轨？天，我要不相信爱情了。”

    这话我不好接，我也觉得林今钰爱我，但是他就是出轨了个疯子，我觉得他在痛苦对他伸出手，可他偏要去当别人的狗，搞得我久违的对自己的分析能力产生了怀疑。

    其实他不爱我？说到底爱是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太深奥了，不适合我这个神经病。

    “呸！林今钰这个王八蛋，枉我还这么信任的把你交给他！小小你这么好！他竟然敢出轨！这不把他揍一顿难消我心头之恨。”何梦瑶恨恨的锤了一下方向盘，开始替我抱不平起来

    “我揍了。”

    “啊？那他还活着吗？”

    “可能有点胃出血，但是第二天就跑出来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嘶，你把他打进医院啦...那也是他活该！要我说就该把他出轨的消息传出去，让他身败名裂！让他悔不当初！你竟然还帮他瞒着，搞得我们都不知道你们为啥分手，还以为是小情侣吵架了。”

    我很感谢有人这么为我着想，不过还是阻止了她，我做出的决定不会更改，也不需要别人帮我更改。

    我在何梦瑶家里待了一段时间，一开始还有点担心唐睢之找过来，他没有掩饰过自己和那个大名鼎鼎的唐氏财团的联系，我有点担心他动用关系查到我，不过他一直没有出现，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安安心心的上了两月的班，看没什么事了就对何梦瑶提出搬回去，她神神秘秘的过来拉我，把一张邀请函递给我看

    是我俩大学给她发的邀请函，何梦瑶毕业当了一名服装设计师，在圈子里名气不小，每年母校都会邀请她去学校开讲座，给小年轻们传授传授经验，那所学校也是林今钰任教的学校，她跃跃欲试的拉着我一起去，一副摩拳擦掌要帮我手撕渣男的样子。

    我没兴趣再和林今钰见面，但我妈教过我做人要知恩图报，我在她家打扰了这么久，应该满足她的小愿望。

    不过该说明白还是要说，我和她约法三章，她委委屈屈的答应我不闹事，只是去骂他几句，不然她气不过。

    我跟着何梦瑶进了大学校园，守大门的保安还认得我，以前还在一起的时候我下班比林今钰早就会来校门口接他，接的多了就和保安混熟了。

    “来找林老师？”保安问我

    “我们分手了，我是来听讲座的。”我指了指身旁的何梦瑶，保安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哎呦你看这事儿，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俩位稍等一下，接待的老师很快就来了。”

    正说着，就看到远处来了人，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林今钰，他个子很高，在人群中显得出挑，才是初秋的天气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像是个脑子不好的帅哥。

    何梦瑶重重的哼了一声，跃跃欲试的清了清嗓子，我拍了她一下，又悻悻的萎靡下来。

    双方客套几句就一起往校园里走，何梦瑶碍于人多，只能暗戳戳的刺了林今钰两句，可惜林今钰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嘴角礼貌性的微笑像是焊在他脸上，做完接待流程就在一边不动了，噎的何梦瑶够呛，愤愤的往前走连脚步都能看出气急败坏。

    我在旁边看着有点想笑，何梦瑶气的像只河豚，不能骂人快憋死她了，我考虑着找个机会让她骂两句林今钰就算了，不然她得一直和我念叨。

    正想着，就感觉到一道视线，我回头，林今钰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那眼神太渴望了，让我觉得他可能是想把我吃了，没想到我会忽然回头，他受惊似的低下了头，双手搅在了一起。

    他看起来比上一次见面时瘦了不少，头发有点长了他也没扎起来，就这么散落在颈间，宽大的毛衣把他遮了个严严实实连脖颈都没放过，脸色苍白，掩在袖子里左手神经质的抓挠着右手，他的动作很小，人又在最后面，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这件毛衣我十分熟悉，不如说就是我给他买的，林今钰有点，他对这事的渴望的有点不正常，只要两天不zuoai他就会焦躁不安，所以我俩在一起的时候频率很高，他喜欢玩些能在身上留下印痕的，但是那些东西往往很伤身体，所以只好我亲自上阵，还不得不买了好几件高领来遮住他被我搞得到处都是的印记。

    每当他想遮掩住什么的时候就会穿上这件毛衣，我大概能猜到一点，不过不感兴趣，昨天熬夜赚加班费，没睡好，现在有点困了，我等着何梦瑶开讲座的时候找个后排眯一会。

    讲座的椅子还挺舒服，何梦瑶讲PPT的声音够催眠，我缩在后排睡了个天昏地暗，等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人早就走光了，我一看手机何梦瑶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不过我静音了没听到，我一边回她电话一边往楼梯走，然后就听到楼梯间有声音传来。

    “不要...呜..这里...这里会被发现的...”

    我发现我真是到哪都能碰到林今钰，他缩在楼梯间里，一只手在打电话，一只手颤抖的撩开自己的衣服揉搓着，他皱着眉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眼眶上，电话里的人又说了什么，他呜咽一声，抖着手从兜里拿出一个按键，摁了下去。

    “呜——”他发出一声尖叫，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的表情一片空白眼神涣散，身体痉挛似的颤抖，他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呜呜...好难受，主人，狗想..贱狗快受不了了，求求你...让我，噫...啊..”

    他用力揉搓着，眼泪布满了整张脸，他朝着电话里神志不清的乞求着，连我看到了都没发现。

    我转身想走，楼梯走不通只能去电梯碰碰运气，何梦瑶这个完蛋玩意电话好巧不巧的打过来，电话铃声在楼梯间响了起来，林今钰抬起头看到了我。

    他的眼睛氤氤氲氲的看不清楚，脑子好像还不是很清醒，他定定的看了我一会，蓦然绽放出一个笑容，糯糯的叫道“主人！”

    我转身朝楼梯间走去，后面传来跌跌撞撞的声音，林今钰爬起来朝我跑了两步，腿一软又摔在地上，他的声音骤然变大“主人——不要走，不要丢下狗狗，呜...主人..小小...”

    我顿了一下

    就停顿了一下，我又重新迈开腿，然后就被扑过来的林今钰抱住了腿。

    他是爬过来的，白色的毛衣蹭的脏了，像一只脏兮兮的小狗凑在我腿边磨蹭着，他牢牢抱住我的腿不让我挣脱，表情一片混沌，眼泪蹭在我裤脚上

    “主人..主人...不要抛弃贱狗，贱狗什么都可以做，贱狗好难受，呜...哈..贱狗想..啊..太块儿了..贱狗..贱狗受不了了..”

    他突然痛苦的哭叫起来，拉扯着自己的裤子，我蹲下去拿开他虐待rou柱的手，从他兜里掏出遥控器把开关关了，他rou眼可见的平静下来，只是还不肯放开我，我把他扯开又黏上，低下头想舔儿舐我的小腿，我掐住了他的下巴

    “林今钰，醒醒。”我扇了他一巴掌，试图让他清醒些，他茫然的看着我，眼睛没有焦距只会喃喃的叫主人。

    “我不是你的主人，我和你没有关系。”我的耐心快告罄了，正准备踹开他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点开接了。

    “小小～”带着开朗笑意的声音传来

    是唐睢之。

    “我说他怎么敢扔了我的手机，你果然在他身边啊。”

    我不想听他扯废话，直接问道“他发疯了，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唐睢之哈哈大笑起来“他这样不好吗？多可爱啊，你不喜欢狗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噗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林哥右边口袋有药，你给他喂一颗。”

    我从林今钰口袋里摸出药来，捏着他的下巴送了进去，药起效很快，他软成一滩泥，眼睛半睁不睁的眯着，手软的抓不住我，我轻易就挣脱了出来。

    “呜...不要..不要走...”他徒劳的伸出手又力气不足的垂下，拼命朝我爬了两步，发现怎么也碰不到我，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回去把他抱起来靠在墙边，又把他的衣服整理好，他已经晕了过去，手还抓着我的衣角，我扯出来，摸了摸心口。

    我干的还不错，即使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没什么波动了，他对我的影响终于消失殆尽，可惜他这个状态不好让人看到，要不就把何梦瑶拽过来骂他一顿，省的她回去还得跟我叨叨。

    我给何梦瑶发消息让她先走，自己打车回了家，才到小区就看见蹲守在我家门口的唐睢之。

    麻了

    我实在没有心力再去应付一个神经病，在他还没张口的时候直接单刀直入

    “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来烦我，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考虑一下。”

    他愣了一下，看了看我脸上的疲惫“你累啦？林哥很难缠吗？包容一下啦，虽然他平常很乖，但羞耻心的训练还没有完成，在学校里搞还是有点刺激到他了，再加上看到了你，发病也不奇怪，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我不想管你们之间的事，不用老拿他来试探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的耐心快耗完了，唐睢之，相信我，你不会想看我发疯的样子的。”

    “呜哇，好可怕哦——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眯着眼睛笑起来

    “我想让小小当我的性奴，给你带上我特质的项圈！”

    杀了他吧，只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再清理干净现场，把他切成碎块分别藏到不同的地方，只要做的够好，警察是不会发现的，mama也不会知道，只要能瞒个几年就好，几年以后一切都结束了，就算暴露了也没问题。

    “不要拿看尸体的眼神看我啊！我会害怕的——这个不可以的话就换一个吧。”

    他猛的凑近我，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呈现蜜色的光泽，像融化的蜂蜜

    “小小来抱我吧，就像以前你抱林哥那样。”

    我挫不及防的被他抱住，他的肩膀宽阔，我像是整个被他扣在怀里，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好想体会一下被你cao的滋味，一定很舒服，说不定我就会满足想要死掉呢？去死了就不会来烦你啦！”

    我有点犹豫“一次？”

    他笑的胸前都在颤动“嗯嗯，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