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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都没有了。她想他是真的不爱自己了,如果爱自己的话,他会回家的,不会让她一个人睡的,可是他会去哪里呢?她想他是故意躲着自己的,他是故意要把自己逼走的,可是理由呢,她不接受他分手的理由——因为他的不自信和胆怯,她想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分手,她也会觉得自己弱爆了。她想他快点回来,回来后俩人再好好谈次,不管是分还是不分,还是要把话说清楚,不然她还真感觉自己好像是赖在他家不走了一样。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反正天是大亮了,钟煜回来了。他走进卧室皱着眉头看了看苏臻,意思似乎是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一边脱衣服一边从衣柜里找出衣服来换上,苏臻默然的看着他,她想叫他,想和他说话。可是他穿好衣服后就走出了卧室,并带关上了卧室门。门关上的那一霎那,她想完蛋了,他是来真的了,他是真的下了分手的决心了。她拖着沉重的腿,想要翻个身都显得困难,她一个姿势睡太久,已经全身疼痛了,可是除了平躺,她找不到更舒服的姿势了。于是她挣扎的坐起来,并自己穿衣服。她想他千万别进来,她不想他看见他看见她穿衣服的窘态,因为她现在生活基本很难自理,但是她必须学着自理。越是想着他别进来,当她正在为穿裤子发愁时,他却推门而入了。她慌乱的低下头不去看他,她也不知道他进来干嘛也不知道他是否在看自己,总之她希望他快点出去。他在床头柜里翻了一下,果然还是没有对她言语,然后冷漠的走出房间。她看见对自己这么冷漠的他,急的要哭了,她想: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实在是受够了,为什么我要看别人的脸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我该摔断腿吗?难道不应该是她摔断吗?她不满而气愤的想。早饭时,阿月,苏臻,钟煜三人默默的吃饭,阿月见钟煜默不吭声,轻轻了咳了一下,说:“你昨晚去哪里了,晚上干嘛不回家,有家不回这像话吗?”“妈,我没有不回啊。只是想着太晚了,就懒得回了。其实睡外面比在家里还睡的舒服呢。”苏臻不知道钟煜说这话是出于什么想法,但是在她听来却是尖锐的讽刺,她想,自己在他眼里已经一文不值了。想到这,她就难过的吃不下饭,却只能死撑着。他们俩已经好多天没有说一句话了,莫名其妙的就没有了语言,她想人还真是善变,居然可以说变就变,他能说不爱就不爱,说分就分,可是她却做不到。她犹记得上次冷战,是他找自己道歉,是他跟自己说着山盟海誓。可是这才多久啊,剧情居然完全变了,根本不是在她的想象之中。这一次,她想她熬不过这一次了,他根本没有后悔的心,他完全把自己当做了陌生人了。不管他是有心的无心的还是违心的,她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让他失望了。她本来对他还是满怀激情的,可是看见他冷漠的面孔,她的激情也被冷漠吓的退缩了。想到自己现在跟残疾人一般的状态,她又开始患得患失了,心想这样的自己又怎么能留住他的心,既然不能继续在一起了,那么就还是分手吧。我还是默默离开吧,我哪里来哪里去好了,苏臻在心里落寞而无望的对自己说。吃过饭,钟煜和阿月打了招呼就出门了。苏臻和阿月在家里除了看电视就是聊天,苏臻借说困乏于是进了卧室,将卧室门关上。她面无表情亦毫无思绪的打量着卧室,天花板,窗帘,窗台,地板,床,衣柜……卧室里的每一样东西她都扫视了一遍,她想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这么仔细的观看这个房间了。这个房间里有她的爱情,有她的美梦和噩梦,亦有她的失落和眼泪。她将轮椅停在床边,将脸埋在被子里,然后面无表情的望着某处发呆。她这样一趴就是一上午,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时间那么快又到中午了,午饭时就阿月和苏臻两人用餐。阿月望着苏臻,问:“下午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心?”“不用了,我就呆家里好了,外面的天气还是太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变的暖和些。”苏臻毫无意识的说着天气,不过是为了应付阿月的问题罢了。她一点也不想说话,如果阿月不说话,她也可以不说话。“好吧,那下午你一个人在家里了,我下午要去看社长。唉,也不知道他啥时候能出院啊。我每天这么两头跑,还真的感觉到累了。好想休息一下了……”阿月亦是眼神空洞的毫无焦距的说着。“嗯。”她微微蹙眉嗯了一声。继而两人沉默无言。阿月出门后,苏臻一个人在家感到落寞和难受。她想这本不是她的家,本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吧,这个地方给了她温暖亦给她寒冷。家,终究是有父母的房子才是家,她想。想到这她的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她想自己再过几年就是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哭呢,到底是为何呢。小时候她天真的以为大人们都是不哭泣的,以为只有孩子才会哭,于是她总在想自己长大后是不是就会变的没有眼泪了?可是长大了她才知道,除了模样变老之外,心却依然是幼时的那颗心。她的心感觉到累,她想要逃离,想要躲避起来,她想要回家了。因为她不知道能去哪里,这样拖着一条断腿能去哪里呢。她在仔细思量后,决定回南方去,于是找出行李箱,开始清理自己的东西,任何有关他的东西,她都不要,包括他送的礼物,他给她买的衣服。她想既然他要决裂,她就顺着她好了,委曲求全没有意思。她刚收拾了两件衣服,然后又开始发呆,心想真的要这么就走了吗,真的就要走了吗?爱情呢,婚姻呢,到底怎么了?他或许还是爱自己的呢,或许他只是说的气话,或许他口是心非故意说这样伤害自己的话来证明爱或不爱吧。她很想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他眼里她是怎样的,他对她的爱是怎样的。她这样想,是因为还是不死心,她想听到他更加无情的话,让自己彻底死心,然后离开,然后再也不回来了。她拿起电话想打给钟煜,想着离开前干脆大吵一架好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不然心里似有东西堵着似的,憋的慌呢。可是拿着电话她又犹豫了,半天不敢按下绿色按键。“喂,你在哪里呢?”最后她把电话打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