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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阳了。 很突然,毫无征兆。 昨天我还嘴硬,谁都能阳,就我不可能阳,好家伙。一下午头痛欲裂,一量38.7℃,发烧了。 读者还在催更呢,我默默在群里发了条消息说阳了阳了,这次要寄了。头是真的痛,本来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但我体质真的差,从小体弱多病就不说了,现在一阳,嗯,半条命没了。 果真是应了那句:那年我双手抱头,看见太奶向我招手。别说太奶了,三代以上祖宗都来了。 我就一个人,没朋友,连条狗都没有,我邻居家那条还知道吼两嗓子吱个声。我这边除了鱼缸里的两条半死不活的鱼就什么都没了。 肠胃不好,几乎不能吃外卖,但说实话,我也是连厨房都不能进的那种人,做饭差到什么地步?估计能把厨房炸了。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迷迷糊糊发了个帖子,招一个保姆,照顾一下饮食起居什么的。 也忘了当时写的什么,反正当天下午就有个哥们儿给我来消息说:尘哥,我们学校有个兄弟最近缺钱,这个人挺不错的,看你想找个保姆,你要不要试试。 我说:嗯,行。 然后我就倒头睡过去了,一觉到下午五点才醒。中间每隔一个小时迷迷糊糊醒一次,但又迷迷糊糊睡了。反正昏昏沉沉的,整个人不太清醒。 最终是被一阵敲门声弄醒的,声音不急不躁,还挺有规律,但听着吧,也怪烦人。 于是我花费了毕生的精力起床,披条毛毯撑着个半死不活的虚弱身子去打开门。 咔嚓一声,门开了。 我定睛一看,门口站着个高大的年轻小伙,长的怪帅的。头发剃的很短,是短寸,右眼上是条断眉,看人很凌厉。长的真的很高,感觉要顶到门框了,目测将近188左右,梗着脖子看他脸,我脖子都疼。他穿着干净,一件黑色的卫衣外面套个牛仔夹克,深色的工装裤,一双白球鞋。 但我第一反应是,他为什么没戴口罩? 然后我低头一看,口罩撺手里,可能刚摘的,想透口气。 但我还是没想到这人是来干嘛的?就守在门口愣着,你看我,我看你,披着被子抖了几下就没其他动作了。 “我是来应聘保姆的。” 他或许觉得有些尴尬,冷冰冰的开了口。我又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然后请他进去。 “不好意思啊,脑袋睡昏了。” 这场景着实怪异的很,我总觉得他开口说错话了,他应该说的是应聘保镖,而不是应聘保姆。这体格,换上西装都以为是黑社会。 我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他,一杯给我自己,然后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因为刚刚的尴尬场景,让我自己有些坐立不安。 “你叫什么名字。” 我捧着热水喝了一口,除了喉咙有些痛,胃感觉到是被暖了。 我这才注意到,好像一直有道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我身上,感觉有些奇怪。 于是我抬头回望过去,就看见他十分淡定地坐着,背挺的很直,垂着眸子说: “季牧泽。” “哦,好的,小泽啊。这里有份合同,先看看吧,有什么问题就说。” 我把一份合同推了过去,见他接过,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太无聊了,就眼神放空盯着他的手看。这双手骨节分明,手指每根特别长,指甲修剪的很干净,上面的月牙白清晰可见,感觉蛮健康的。 说实话,第一印象吧,感觉就是个很酷,很有个性,不爱说话的小伙子。看着冷冷淡淡的,眼神过来还有杀气,怎么说呢?感觉看起来比较凶。 “那个,你真的会做饭吗?” 见他已经把名字签好了,我突然又有点担心的问了起来。虽然上面都写明白了,但是我还是比较怕,对于我来说,会不会做饭还是蛮重要的。所以我不厌其烦,又问了一遍。 “会的。” 他一双眸子黑沉沉看过来,莫名其妙很有说服力,于是我相信了。会做就行,也不祈求多好吃。 后来我又跟他聊了一下具体该做什么,大概的时间安排。他好像还是个大学生吧,好像和我同个大学来着,但我两年前就毕业了,现在居家当全职写手,写小黄文。 突然我捂着口罩咳了几下,喉咙很痒,很难受。这口罩戴久了,总感觉呼吸困难。 他立马递了几张纸过来,眼神紧紧盯着我,里面有担忧。 我立马摆手说没事,今天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 说真的,我现在真的很想把我的肺管子拔掉。他走之后,我坐在床边倒头就睡,全身都好烫,但是又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