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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光了。”男人突然说。靳小爱:“什么?”“你的腰带。”男人把浴袍腰带递给她,“身材很好,但是这样,显得你很轻浮。”“轻浮?”心情不好的少女一点就着,一把扔掉腰带,蹭到男人身上,“今天爷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轻浮。”他盯着她看了几秒:“算了。”“算……什么算了?”“我要的结婚对象,不是你这种,打扰了。”靳小爱彻底被男人的傲慢态度激怒了,想到刘婼君训斥的那些贬低她的话,脑袋里轰地一声,眼泪翻滚:“我哪不好了?我真就那么不堪真就那么没用吗?为什么一定要当演员才行,当个普通人就是丢了你的人?什么出名不出名的,要不是为了完成爸爸的遗愿,我根本就不想活,我活着不是让你耻笑的,我根本就不想活……”几分钟前还在张牙舞爪的少女,一瞬间软弱得语无伦次,趴在他身上蹭了他一身的眼泪。大概是同病相怜,阳剡没有推开她。“你说不行,我偏要行。”少女目光坚定,柔软的嘴唇贴在他脸上,来不及抱开她,就被她咬住了嘴唇。阳剡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女人强吻。仿佛受到了侮辱,正欲推开身上的女孩,对上那双满是雾气的眼睛,被遗弃的绝望,傲气却又孤零零的哀求,感受不到活着的滋味,像极了表面风光的自己。他又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他们是一类人。他抗拒与人接触,却和她拉扯这半天,她趴在他身上尽情哭闹,他居然没有马上把她扔出去。这是第一个顺利靠近他,不惹他反感的女人。少女躺在他怀里睡了一夜,他搂着她一夜,这种互相取暖的感觉从未体验过,他睡得很安稳,从没有过的睡眠质量让人惊喜。他现在必须马上找个人结婚,既然她也有同样的需求。他决定,就是她了。“昨晚在天桥上捡到的,还给你。”靳小爱睡眼惺忪:“什么啊?”陡然反应过来当下的处境,昨夜发生过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没过到滚床单的危险记忆,她有点不放心地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浴袍。系得死死的,不像是发生过意外事件。她故作镇定地望着男人,咽下几滴唾沫:“我们,昨晚……睡没睡?”“没睡。”“没骗我?”“放心,我对发酒疯的女人硬不起来。”靳小爱大喜,掀开被子找了一圈,床单干干净净,看来他没撒谎。八成不是对她硬不起来,是根本就那方面无能。接着又忍不住后怕,要是昨晚遇上的不是他,是别人,那她得悔死。“昨晚在天桥上捡到的。”“……”她的学生证。“清华大学建筑学院,不错,或许等婚约解除后,我们还能做个同事。”“您可真是深谋远虑。”靳小爱把学生处揣进睡袍兜里,“我可没说要跟你共事。”“睡完就不认了?”“……”“这是我的私人电话。”男人递给她一张便利签,上面写着一串手机号码。他穿上西装外套,身材挺拔,不食人间烟火的面貌,简直就是现代版的美貌神仙。靳小爱都有点纳闷,昨晚自己是怎么睡到他床上来的。相貌帅到炸,声音非但不娘,还特别MAN,有男人味。真不错,可惜是个不举的。不过假结婚找这样的也算赏心悦目,不亏。“既然睡过了,有没有兴趣结个婚?”他问得公事公办。靳小爱也不端着:“我再综合考虑一下。”“可以。”分明是她先提出契约结婚的方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需求莫名其妙反过来了。男人对着镜子打领带,侧目对她说:“我会长期留着这套房,你报我的号码,经理会给你开门,如果电话不通,你可以来这里等我。”她正是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时候,又遇上个性无能的男人,真是天赐良机。面上一派高冷:“嗯,我会考虑。”靳小爱回自己房间换了衣服,敲开男人的门。阳剡站在门口,低头打量着面前的少女,身上穿着的都是大牌,手上的包和食指上那串车钥匙标志价格都不便宜。开着几千万跑车的白富美,却问了个非常极品的问题:“那个,请问公交车怎么坐?”“就这么坐。”他抽掉房卡,锁上门,表情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不顺路,就不送你了。”靳小爱咬牙切齿,难怪不举,这么没风度,活该!*几天后,阳剡接到小姑娘的电话,开完会就让司机把车开到酒店。两人详细谈了一下结婚的具体条件,分别提出了十个不能和十个不准。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各取所需,大家都很满意。为了顺利瞒过刘婼君,靳小爱要求阳剡同她约会,制造出谈恋爱的氛围,以免到时候露馅。他倒是也配合,每天下班都会过来,两人共处一室,从没发生过擦枪走火的情况,对这桩假婚事,靳小爱是越发满意了。“我不能喝酒的,一点都不能沾,别到时候在我妈面前露出马脚。”“那天你喝不少。”“那是特殊情况,二十二年就发生过一次。”“还有呢?”“我喜欢吃的,都打印下来了,不喜欢的标红了。”靳小爱把一份单子递给男人,好奇地望着他:“你的呢?你父母很好骗么?你从来没提过你的事,不怕被发现?”“母亲去世很多年了,父亲……我当他不存在。”“那你结婚干啥?不都是为了应付长辈么?”“为了掌权。”“你爸外面有私生子,不给你家产?”靳小爱盘腿坐在沙发上,觉得这家伙其实也挺可怜。阳剡推开浴室大门,洗手台上密密麻麻全是女人的化妆品,打开衣柜,里头挂满了女人的衣服。她这是搬过来住了几天?“你可别笑话我,我要是有地儿住也不至于找到你。”“没笑你。”“你叫什么名字?”靳小爱问。他名片上只写了“阳先生”三个字。两个人在一块儿睡都睡过了,相处了十几天,连人家叫什么名字她都还不知道。“阳剡。”是挺养眼的。“哪个yan?”“随便。”靳小爱:“你这人也太随意了。”他看她几秒,说:“把衣服穿上。”因为知道他某些方面不行,她从没担心过会引起擦枪走火的状况,在他面前完全就是放开了拿他当闺蜜的状态,刚才洗完澡披散着头发,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