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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释退出御书房之后,就按照令狐殊的要求做。派人追上平遥王,送去几名御医,再绑了几个刺客,加上一堆的稀世药品……当然,少不了一道圣旨。圣旨上说,知道罗霄和柳乔互生情愫,原本有意成全,但是没想到事发突然,罗霄提前离京。柳小姐在宴会上也受了惊吓,病中思念罗霄,所以圣上要罗霄回去陪伴,等待赐婚后再带着柳乔回冀州云云。平遥王接到圣旨,哪里能不明白其中的厉害。罗霄听了圣旨,也是一脸怒容,前脚大哥刚走,后脚就要留下自己。可是正在犹豫间,一队士兵围了上来。于是罗霄跪了下去,抬手接下了圣旨。“小臣遵旨。”罗决也知道,如果罗霄不去,今日势必是一场大战,能不能突围不说,罗笙还等着医治,形式刻不容缓。所以,罗霄留下当人质是当下唯一的选择了。“父亲,儿子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冀州。往后……您如果有那种打算,也请不要顾虑儿子,我是罗家的子孙,我愿意以一己之身换全族无忧。还有大哥……大哥醒了的话,替我告诉他,就算分隔两地,我们依旧兄弟同心,有朝一日……如果能里应外合,将不负今日之辱。”罗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就跟着令狐殊的人走了。一回到上京,连柳府的门都没有进,令狐殊就被安置在了一个院子里。令狐殊给的理由是罗霄染重症,要被隔离治疗,于是就名正言顺的软禁了他。平遥王罗决带着自己的大儿子赶回冀州,路上罗笙转醒了一回,他说自己事前吃了一只毒蛊,虽然身上的毒大半被毒蛊吸食了,但是毒蛊在身也不好受,恐怕不出五日就会神智不清。就这样,父子三人好好的来献宝,却只回来两人,而且罗笙还身中剧毒。东宫黎听完,不禁有些同情罗家父子。“那……既然罗笙已经安全的回了冀州,怎么会流落出门,还这个样子出现在我的店门口?”东宫黎问道。柳乔红着眼睛道,“平遥王爷来信,罗大哥回到冀州时,连母亲和祖母都不认识了,却还依稀记得罗霄,记得他爱兰花,知道他被留作人质,就一心想去换他。下人们没留意,让他跑了出去,就再也找不到了。”一段故事故事叫人听的唏嘘不已。“小姐,这么说来,这个人可是皇上的眼中钉,我们救了他就算了,如果再收留他……”青河在一旁提醒道。东宫黎听完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柳乔,似乎在等她一个理由,一个能让自己冒险帮她的理由。柳乔正色道,“郡主,这件事虽然凶险,但对你未必没有好处。”“哦?对我能有什么益处,你倒是说与我听听。”东宫黎笑道。“平遥王与皇上已经势如水火,早晚必有一战,只是两个儿子是他的软肋,如果能帮他保护住这两位公子,他的冀州军势如破竹,一定能踏平上京。”柳乔此时已经不是那个只爱幽兰的孤僻女子,而像是个渴望战场的巾帼英雄。东宫黎眨了眨眼睛,疑惑道,“那又如何?他起兵就是乱臣贼子,成了的话还好说,不成的话,倒会连累我东宫一族。”“呵呵,郡主,你们东宫一族还有几个人呐?你难道和平遥王一家,不是同病相怜吗?你父亲是比平遥王还要显赫的骠骑大将军,你看看他的下场如何,你的父兄此时又何在呢?”柳乔红着眼睛,又道。“你何必还要装,你总不会还没猜到你父亲的真正的死因?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对上这样冷血强大的敌人,我们难道不要抱成一团对抗吗。还是郡主,你已经忘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柳乔一连串的发问,勾起了东宫黎的伤心事。自己已经忘记了父兄吗?不!永远不可能忘记,爹爹和二哥死的那么不甘心,东宫一族的后人怎么会就这样放过令狐殊!青河站在一旁听的心惊rou跳,原来小姐也有这样的血海深仇。东宫黎铁青着脸,再也绷不住假笑了。她的指甲在袖子里狠狠地掐进自己的掌中,总有一天,这样的痛会让令狐殊尝到。“好,把他放在我这里。”既然答应了柳乔,就等于平遥王,柳家和东宫一族无声的联盟。第五十八章三家联盟抗敌柳乔终于放心的把罗笙交给了东宫黎。东宫黎知道罗家的两个公子,一文一武,正是平遥王的左膀右臂。二人年少得意,更兼出身不凡。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故去的二哥东宫绍,她的哥哥也曾经是这样的人物,可惜他却死在了自己的理想中,那么的不甘心……东宫黎看着呆坐在那里的罗笙,他一身白衣,看起来高贵不凡,但是只要一走近就会发觉,他几乎是个活死人,不会说话不会思考。原本好好的一个意气少年,却无辜落得这样的下场。东宫黎定了定心神,走出门去,她站在门口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回头看着罗笙说,“你至少比我哥哥幸运的多……”罗笙当然不会回答她,但是一旁的青河听了,默默地替东宫黎关上房门。回到自己房里,东宫黎接过青河递来的一杯茶,她偏头问青河。“青河,你听到了,我要做的事你也猜到了,你害怕吗?”青河握着东宫黎的手,安慰道,“小姐,青河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小姐就像是我的家人,既然小姐要做这件事,青河怎么会不陪着你呢。无论多么凶险,我都不离不弃跟随小姐!”东宫黎点点头,朝青河勉力挤了一个笑容。东宫黎之后的每天,除了陪云雁制香,就是派人找大夫帮罗笙看病,但是所有医士都束手无策。罗笙的神智一直没有恢复,就像一颗宝珠蒙尘,东宫黎心里着急,也叫了人出去寻找古溪和宣机子他们。大概过了几天,东宫黎正在院子里辨识香料,前院来传信,又个竹楼旧友来访。东宫黎一下子想到了苏慕鱼,那些日子和苏慕鱼在竹楼养伤,一起谈古论今,可不就是竹楼旧友吗?东宫黎亲自去门口接人,只见苏慕鱼一身白衣,站在桃夭记的旗幡下,衣袂随风而起,他安静的站在那里,脸上是一贯的浅浅的笑容。“苏慕鱼,你终于来了。”“你等了我很久吗?”“给你们传信已经足足有半个月了,一个人影都不见。”东宫黎带着苏慕鱼进了后院,先是给他做了点酒菜,一番接风洗尘后,便开始了正题。“苏慕鱼,我有个朋友他中毒了,现在神智不清,我请了好多大夫都没有用,我想……也许你们江湖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