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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如今也是使敌人闻风丧胆,他们原本就是训练有素的骑兵,又有昔日的萧门后人为将,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他们作战能力本来就强,对抗的又是方家招募的亡命之徒或久不训练的乡兵,当真是一击则溃。所以从今年夏天起,战事上都是连连报喜,节节胜利,只是收复失地虽难,收复失地后恢复民生、休养生息到原本的地步更难,现在朝中官员头疼的都是如何安抚当地因战乱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的百姓,尤其是大旱的北方,粮食已经缺到一贯钱都买不到一斗的事情。听说在方顺德控制的那些地方,已经开始出现人吃人了。“陛下,臣认为应当让商人们暂时停止对胶州等几地的限粮,并且开放周边几州接纳灾民。如今方党余孽已经到了无路可退之时,以防他们鱼死网破,最好还是以釜底抽薪为主。”户部尚书劝谏刘凌。“此事非同小可,等会散朝你留下,和庄、戴二相一起讨论下此事。”刘凌听说情况如此恶劣,即便还有其他人在场,也不由得为之动容。“姚霁jiejie,什么叫限粮?姚霁jiejie?”几个随姚霁来参观的游客好奇地询问,却发现姚霁频频走神。“啊?哦。”姚霁回过神来,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说起限粮,我也没有什么头绪。不过元平年间,商人的地位很高,甚至皇商再次复苏,有可能是为了抵制方顺德大军的扩张,皇商牵头带动各地商人对此地禁止通商。在这种生产力条件下,一旦禁止通商,对当地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不说其他,如果出现灾害又没有了粮食供应,就会有饥荒。”“饥荒?”从没有饿过一顿的未来人们纷纷露出不解的表情。“不能吃其他东西吗?”“能。”姚霁叹了口气。“动物、植物、树皮、泥巴,有什么吃什么,到后来,什么都没得吃,就……”“天啊,怎么能这样!”一群“游客”愤愤不平。“这皇帝也不管管?”管?怎么管?坐在御座上的刘凌心中冷笑。他如果心疼百姓,尝试着赈灾,那些粮食就会被方顺德的军队抢走供应军队,到最后百姓饿死了,他还资了敌。如果不限制当地的商业,方顺德有其父其弟经营数十年累积的庞大资产,用来高价购置兵器粮草,各地商人都会纷涌而至,必须要有所限制,不能让他们越打越强。但谁也没有想到,方顺德实在是太疯狂了,居然把人rou做成rou干,在隐瞒其来历材质的情况下分发给手下的士卒食用,硬是又顶住了几个月。难怪此人能在方孝庭和方宜君都死了的情况下,硬是将方家所有的势力整合起来,果然是够狠。姚霁其实也心烦不已。前不久,她狠狠教训了那个叫秦铭的年轻人,谁料这年轻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居然又是投钱,又找了科研部的人去找所长求情,说自己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希望给一个机会参与其中……这秦铭前后一共进了这个项目十几次,除了华夏组,罗马组、埃及组、中东组都去过,要是说他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那是不可能的。他本身家产丰厚,属于什么都不用做也能吃喝几辈子的那种,在各方面信誉都很良好,最终还是靠诚意和实力打动了项目组,让他加入了项目组,成为了姚霁的同事。是的,姚霁的同事。中东组的引导人怀孕了,并不能再胜任中东那边的引导任务,而秦铭居然是研究中东史的专家,别看他外表长得像东亚人,其实他有中东血统,母亲那边是中东富豪,只是父亲这边是华夏人,又喜欢整容,才弄成了那样。姚霁所带的团都是来看代国这边大名鼎鼎的美男子代昭帝的,秦铭那边则带团去看“两国争霸”时期,横扫亚、欧的摩尔罕王,和代昭帝同样出名的那位美男子。这位国王后来在征服邻国的过程中染上了疟疾而死,算是英年早逝,但也无法掩饰他惊才绝艳的能力,从他十四岁开始亲征西域各国开始,几乎没有败绩。他一生中和代国都没有什么大战,双方各自为战,所以说是“两国争霸”,但只有政治上的较量,战事上能够分个高下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和姚霁一样,秦铭刚刚开始接手这个工作时不具备独自带团的能力,必须单人在摩尔罕身边研究一阵子当时的风俗人情、王宫情况才能开始上任,所以那位怀孕的引导者这段时间频繁带他熟悉摩尔罕王宫的情况,就是为了他能早点胜任这份工作,自己好休假回家。因为姚霁和他有矛盾,所以每次见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是其他人却对他都交口称赞,都认为他是一名很优秀的引导人,甚至连这个项目的负责人都曾经私底下找过她,问他是不是和自己有什么过节,如果有的话,既然现在都已经是同事了,最好还是互相“谦让”一点。在理性上,姚霁能够理解所有人的想法,一位投资者恰巧又是这个项目的工作人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实在是好极了,更别说这个人在各方面都有实力,又愿意不要酬劳的“体验生活”。可在感性上,姚霁却无法接受将所有的一切都当做游戏的这种人。他没有经历过这些“古人”的挣扎,没有见过他们的爱恨情仇,只因为每次“降临”时看到的一些片段,凭什么就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她是如此想的,但结果却一次又一次给了她打击,事实证明,绝大部分“穿越者”抱着的都是同样的想法,所以“引导者”和“游客”在某种方面引起了共鸣,使得中东组这边的游客一下子暴增,比刘凌这边的华夏组人数多了几倍。也因为如此,那位怀孕的同事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了,最近是秦铭一个人在摩尔罕王宫中做“研究”,深挖“游览热点”。不是姚霁小心眼,她总觉得最近姓秦的对她隐隐表现出恶意,甚至有几次她都生出不寒而栗之感,可因为她和他有矛盾在先,这种预感她倒不好和其他人倾诉。在这种情况下,姚霁按捺着心中不安的预感,领着众人跟团“围观”刘凌上朝,屡屡走神,也就不奇怪了。没一会儿,到了甘州刺史述职之时,他满怀着兴奋之情走上殿前,好奇地一抬头……顿时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怎么了?”几个游客看着他如遭雷击一样的表情,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