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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面目狰狞的钱三儿听到程父这话眼中闪过急色,他蹭地起身逼到程父面前,厉声道,“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该怎么做!”说着,他又转身看向程大英,程大英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毫无血色的脸带着愁怕,见此,钱三儿的声音顿时柔和了,“大英,舅舅真的是为了你好,等你的身体调养得差不多舅舅马上就给你选一个好八字运。”程大英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笑,“我知道的,舅舅向来不会骗我。”闻言,钱三儿心疼不已,“是舅舅没本事,不过你放心,舅舅就是死也要让你活下去!”他们钱家不能断根!不然他死后怎么去地下见钱家的祖祖辈辈!“光是说谁都会,”程父见程大英三两下便被钱三儿安抚好,他心里不舒坦,明明是他的亲儿子,这倒好,一直顺着他舅舅滚,于是一时没忍住,嘀咕着。钱三儿脸一沉,一把将程父拉出房门来到院子里。听着院子外自己父亲的惨叫声,程大英居然阴森森地笑了。被钱三儿揍了一顿后,第二天一早,程父还得鼻青脸肿地去菜市场买菜,没办法,现在能出门的就只有他一个人,程大英需要修养身体,两天就得吃完一只鸡。“他娘的,等我儿子好了,等我以后有孙子了,鬼大爷让孙子跟着你们钱家人姓!”疼得龇牙咧嘴的程父一边低骂着,一边往菜市场那边走。刚转角,就被人拦住了。程父抬起头便看见一张丑脸,那脸上坑坑洼洼的像是鸡皮上那种坑状,看着就让人犯恶心。“你谁啊?”这大清早的,天还没怎么亮呢,就被一张丑脸吓住的程父非常不高兴。文泽才身着青衣,脸上带着狞笑,“你是程大英的父亲程牛是吧?”程父闻言吓一跳,他在钱三儿的叮嘱下已经学会了很多事儿了,所以更不敢招摇,“什么程牛?我姓江,不姓程,你认错人了。”说着,程父便准备越过文泽才离开,结果被文泽才拿出来的刀抵住了腰。文泽才轻笑一声,手上微微用力,“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要是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会直接就找上你?走吧,我们老大请你过去一趟。”程父的脚都快下软了,“什么老大?我、我可没得罪什么人啊!”文泽才将刀往程父的胸口处移上去,一边移一边回着他,“你可能没得罪,可你那小舅子,可得罪得很呢。”小舅子?钱三儿?!程父脸一白。这些年钱三儿一直在外躲躲藏藏,就是不愿意回来,要不是大英这回有事儿,对方指不定啥时候才出现呢,他老早就觉得对方有问题,只不过没问,不想还真得罪了不少人啊!“大哥,大哥有话好说,”程父被文泽才胁迫到袁卫国所在的地方。袁卫国背对着他们,身着周家子弟的常服。程父虽然不知道袁卫国是谁,但是周家子弟最近频繁出现在各个地方,自然也认出袁卫国身上的衣服了。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这位大哥,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钱三儿,我真不是啊!”“呵呵,钱三儿欠我们的可不少,就说你那儿子程大英就是得了我们的利所以才能活这么久,”袁卫国的声音和平日里的完全不一样,显得十分低沉而沙哑。一听这里面还有自己儿子的事儿,程父连忙磕头,“我、我们父子是真不知情啊,都是钱三儿自作主张,和我们无关啊!”“不管有没有关系,你儿子都受了利,”文泽才双手环胸站在一旁,“不过看你也不容易,一个人养大儿子不说,还病恹恹的,这些年不容易吧?”“不容易,不容易啊,”程父连忙点头,然后一把眼泪一把泪地将这么多年的不容易挑了几件记得清楚的都说出来了,袁卫国和文泽才也没打断他,直到对方觉得太安静不敢多说后,文泽才才继续道。“你说你儿子要是死了,你这么多年的心血是不是白费了?”他的声音阴沉沉的,显得十分凶横,听得程父心肝儿直跳。“饶命啊!饶命啊,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们放过我儿子吧!”程父也不是傻子,立马就明白文泽才他们的意思是什么,于是赶忙表明自己的心意,只希望能换来他们父子的平安。文泽才对程父的识相很满意,他亲自将程父扶起身,“你只需要把这个给你那小舅子喝下去,其他的你别管,要是你没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你儿子可就活不过明儿了。”程父咽了咽口水。“我、我那小舅子警惕得很,怕是刚端上碗就能闻出不对劲儿。”文泽才微微挑眉,一把扣住程父的下颚,塞了颗东西进去,入口即化,程父一点准备都没有。“咳不出来的,你就安安心心的按照我们所说的去做吧,不然可没有解药。”程父也不敢哭,只能小心地接过那小包东西,心里把钱三儿骂成狗。等程父离开后,袁卫国才回过头。“你就不怕他来个鱼死网破?”文泽才摇头,“他胆小怕死,而且极其自私,为了自己的命,他不会出错的。”“看来那程大英也不是好东西。”有这么一个爹在,程大英的品性真的很难说。文泽才笑了笑,能把钱三儿哄得高高兴兴为自己续命的人,别说品性,就是心计也是普通人不及的。程父买了菜回家时,正见钱三儿和程大英说话,程大英满脸尊敬,时不时地点头,看着其乐融融。程父心里的嫉妒与愤怒直接将不安与愧疚挤开了,他也没打扰他们,而是提着菜直接进了灶房。钱三儿睁开眼时便觉得不对劲儿,他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在找什么?”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钱三儿立马回过头看过去,“你是谁?!”文泽才放下手,坐直身体看向钱三儿,“我们爷对你院子里那个聚阴阵挺感兴趣的。”“你是周家的人!”钱三儿先是一愣,随即一惊,他站直身体,身体出于紧绷状态,似乎文泽才只要一有动作,他便会出手。文泽才并没有回答对方,而是拿起小桌子上的东西,“钱三儿,你躲了这么多年,怎么没想开又回来了?”钱三儿冷笑一声,看着文泽才那张丑脸,“我想回来就回来,这聊城难道也是你们周家的地界?你们还没有这个本事!”“是吗?”文泽才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你为了你那外甥,还真是不顾一切啊。”“你们把他怎么了!”钱三儿一脸惊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