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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了一个理由敷衍过去了。结束跟朋友的聊天,她发了许久的呆,好半天思绪才渐渐理清,垂眸给申屠川发了短信:我今天晚上同事聚餐,你别来接我了。申屠川就好像守着手机一般,几乎是秒回:不行,我陪你去。季听顿了一下,知道他既然这么说了,哪怕自己不同意,他也会跟在她后面,到时候她想做什么还是会被他轻易发现。想起之前自己的每次拒绝,都引起他强烈的反馈,她只能无奈回复:好的。然后就收到了申屠川回复的笑脸表情。她哭笑不得的看着手机上的笑脸,想到他绷着脸发这个表情的模样,顿时眼中笑意更浓。本来想撒个谎让晚上空出一点时间,去做自己今天很重要的事,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她想了想,再次起身到老板办公室。老板刚发完脾气,看到她脸色有些不好:“你又来干什么?”“老板,我年假还没休完,想请一下午假。”季听微笑道,仿佛刚才把老板气出心梗的人不是她一样。老板瞪眼:“你是真不想干了啊!早上迟到也就算了,现在又要休年假?!”“我就休一下午,明天会正常上班的。”“我不同意!”季听沉默一瞬,勉强道:“我记得我年假还有二十天。”“那又怎么样?”老板冷笑。季听看向他,微笑:“老板,如果你不肯给我半天假的话,那我现在就休二十天年假,再麻烦您了,我要多请十天事假,到时候刚好过一个月,您记得批准我离职。”老板:“……”大办公室就听到老板办公室哐当一声,下一秒季听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刚才才回到自己位置的同事们又围了上来:“听姐,你跟老板说什么啦,老板竟然这么生气。”“就一点小事而已,他要生气我也没办法,”季听说完顿了一下,“对了,我待会儿出去拿份资料,晚上下班前会回来,到时候请你们吃饭。”申屠川性格那么多疑,他既然知道今天下午聚餐,如果没看到的话,估计又要多想了。办公室的同事们当即欢呼起来,季听又同他们说了几句话,才拿了包离开公司。从公司出来后,她打了一辆出租,仅凭借记忆给他指路,用了快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她下了车,就站在了大门前,半晌终于按响了门铃。仅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她又一次踏入这道大门,然而两次来时的心境却是完全不同了。随着中年人到了客厅,看到熟悉的脸后扬起唇角:“你好。”“好久不见,终于受不了要跟他分手了?”牧与之微笑。季听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你想多了,我没有分手的意思。”“那你来干什么?”牧与之惊讶。季听沉默一瞬:“能告诉我他到底生了什么病吗?”“我只能告诉你,是一种奇怪的感情障碍。”牧与之缓缓道。季听放松的倚着沙发:“有多奇怪,很难治愈吗?”“不是很难治愈,而是他从来不想治愈,他认为处于这种心理状态的自己是安全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牧与之问。季听蹙眉:“不太能,麻烦你说得详细点。”“简单来说,现在的他感情上一直在钻牛角尖,他认定喜欢一个人或一件事,就不能再把喜欢分给别的东西,哪怕这两件东西之间在正常人看来,根本没有互相侵占空间的可能,”牧与之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出她的情绪,“比如说你对他是爱情,对父母是亲情,正常人都能分得很清,但是他不行,他觉得对一个人好,就得只对那个人好,其他人都不行。”季听沉默一瞬:“就只是人?”“我刚才已经说了,是任何东西,不止是人,”牧与之淡淡道,“你和他在一起后,应该没有吃过自己喜欢的食物了吧?”季听不说话。牧与之无奈浅笑:“没错,他连你喜欢别的食物都无法接受,所以我说了,他没办法正常的爱人,而他这种情况如果不改,早晚会把人逼走,到时候你是离开了,是去过正常生活了,而他会因此变得更加偏执,最后还是我善后。”“他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季听不解。这种极度偏执的心理疾病,怎么听也不像是先天得的,所以到底是什么契机才会让他生病?问出这句话后,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对申屠川一无所知,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竟然从未想过去了解他。牧与之看着她抿起的唇,沉默许久后放松下来:“按照医生的职业道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但如果能让你打消和他在一起的念头及时止损,那我作为他的朋友,愿意告诉你一切。”季听静静的看着他,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上的包。牧与之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他的父母是丁克一族,当初没想过要孩子,生下他后也不愿被他捆着,于是长年把他丢给保姆,没有人爱他,真正陪着他的只有一个塑料玩偶,他长到六岁左右的时候,就开始对玩偶倾注感情,等到父母发现时,他的心理已经不太对了。”“他的父母做了一件特别错的事,就是烧了他的玩偶,这让他心理彻底崩溃,等到恢复镇定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他父母后来找了很多医生,也包括这几年接手治疗的我,只可惜他内心对治疗很抗拒,哪怕明面上一直配合,心理也没有痊愈。”季听静静的听着,眼眶渐渐有些湿润,很难想象在没有自己的那些年,他是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前些年我试着换了个方法,让他去写一些狗血暗黑的故事,希望他能把内心的情绪排解出来,谁知道故事写了一大堆,也足够狗血暗黑,只是没什么成效,我只能放弃,选择以前的方式保守治疗。”季听听到这些愣了一下:“他就是小柔娘?”牧与之顿了一下,干笑道:“你怎么知道的?”他明明没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啊。季听想起申屠川在初次听到这个名字时的古怪表情,以及每次遇到关于作者的话题就忍不住逃跑的样子,总算明白是为什么了。“……那什么,这名字是当时我随便取的,因为怕别人通过分析出什么来,你没告诉他吧?”牧与之谨慎的问。季听看向他,半晌微微一笑。牧与之满脸绝望,长吁一声捂住了脸:“这下惨了……”“他这个病,是只要好好配合就能痊愈的吗?”季听认真的问。听她这么问,牧与之也顾不上耍宝了,一脸严肃的看向她:“你不要想了,如果他真的愿意配合,又怎么会到今天还没痊愈。”“我能理解每个人恋爱时,都觉得自己是对方特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