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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翌脸色也不好,再看碗里的东西也没胃口了,于是去洗漱一下继续回床上躺着。他刚躺下,季听就冲了进来,这回里还抱了瓶红酒。申屠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谢谢大少爷不计较今天的事,至于我酒量的事,我现在就证明给大少爷看。”季听说完,对着打开的红酒瓶喝了一口。申屠翌蹙了下眉:“出去。”季听喝完一口吸了一下鼻子,抱着酒瓶就转身出去了。在快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了下来,半晌又抱着酒瓶回来,眼眶红红的看着申屠翌:“我都跟你说了酒量差,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申屠翌:“……”季听把酒瓶把地方一放,丧着脸走到他面前,不客气的坐到了他的床单上。申屠翌随着她的动作眼皮一跳,忍了片刻后缓缓开口:“我信了,你走吧。”“你在敷衍我。”季听委屈的咬唇,因为刚哭过,眼睛微微发红,连眼角都是染了颜色一般,整个人都如被磋磨过的玫瑰花一般,娇艳又楚楚可怜。申屠翌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冷着脸道:“别咬了。”“嗯?”季听没听懂。申屠翌沉默一瞬,觉得刚好一点的头又开始疼了,不由得声音都降了一度:“出去,我要休息了。”“你果然在敷衍我。”季听最后一个字的音落下时,一滴泪跟着滑落下来,被泪沾染过的眼角如涂了胭脂一般,平白多出一分凄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她怎么了。申屠翌缓了缓,勉强自己耐着性子解释:“我已经相信你了,刚才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你回去休息吧,我也休息了。”“你相信我没撒谎了?”季听眼睛微微睁大了些。她的眼眸如黑曜石,申屠翌甚至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他微微别开脸,半晌才冷淡的应了一声。季听顿时笑了起来:“你愿意相信我就好嘤……”明明是高兴的,但说到最后的时候还是带了哭腔,申屠翌沉默一瞬:“我又惹到你了?”“没有。”季听撇着嘴擦眼泪。申屠翌蹙眉:“那为什么要哭?”“喜极而泣。”“……”很好,希望她在平时的教学工作,也能用这种碎片化时间多教小寺几个成语。季听独自啜泣了会儿,见申屠翌迟迟不来哄她,渐渐的也无了,不哭之后就站了起来。申屠翌刚要松一口气,就看到她到不远处拖着一个沙发往他这边走。申屠翌:“……”沙发是独座的不算大,但也不算轻,至少季听独自一人拖着时还是很吃力的,慢慢的拖得脸都红了,而沙发经过的木地板上,留下了相当清晰的划痕。申屠翌沉默的看着这些划痕,等季听脸红红的把沙发拖到床边后,才缓缓问:“你也人格分类?”“没有啊。”季听完成一件大事,此刻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脸也跟着泛起红,舒服的歪在沙发上回答。“精神分裂或者其他的精神类疾病有吗?”“也没有。”季听一脸认真。申屠翌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很好,等你明天酒醒,我们来谈谈地板赔偿的事情。”“哦。”季听傻愣愣的点头,然后就坐着打瞌睡。申屠翌蹙眉:“为什么不回你自己房间睡?”“我要留下照顾你,等你烧退了再离开。”季听软软的看着他。申屠翌怔了一下,没有想到她都醉成这副德行了,还惦记着自己的身体。他和她对视片刻,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冷了:“我已经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可是刚才还没好……”季听一脸无辜。申屠翌面色不改:“已经好了。”他身体还在不舒服,没有精力应付这个醉鬼,所以只想尽快把她赶走。季听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半晌突然举起朝他扑了过去,申屠翌没想到她的行为无章法到这种地步,但下意识的不是把人推出去,而是把人接住。……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申屠翌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怎么喝酒和不喝酒的区别会这么大,要不是亲眼看着她变了,还真以为她是在故意逗自己。申屠翌看着靠得极近的人,第一次觉得她太过难缠,只想随便找个理由把人送走。季听趁他发愣的空隙,立刻伸量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发现还在生病后眼睛里立刻蓄起了泪水:“我就知道你还在发烧,你就是想把我骗走嘤……”“……”申屠翌倚着靠背坐在床上,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完全健康的身体,不能立刻把人撵走。她死活不肯走,申屠翌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准备想个办法直接把人拎下去,然后送出去锁门一气呵成,坚决不让她再进来。季听察觉到他的想法,当即嘤嘤嘤抱着被子死活不肯撒,嘴里还不忘念叨着:“你别想赶我走,我才不走呜呜……”“……季听,你放开!”申屠翌的声音有些沙哑。季听给他的回答是把被子抱得更紧,申屠翌拿她无可奈何,只能哑着嗓子警告:“再不放,就后果自负。”“就抱!我就不放,谁让你骗……”话音未落,季听的世界一个颠倒,刚要惊呼一声,就落进了被子里。她呆愣愣的躺在那里,看着申屠翌的脸有些不知所措,脑子像是清醒了,又好像没有,只是浑浑噩噩的,努力想拨开迷雾,却迟迟走不出来。“季听,你不该招惹我。”申屠翌冷淡道。季听盯着他的眼睛看,半晌颤着指抚向他的脸,此时他脸上的红疹已经消了大半,只是还有些浅红的痕迹,看起来倒比她还像喝醉了酒。她的指尖温温热热的,就像她这个人一样,脸上过敏的地方被碰过,好像真的好了一般,申屠翌冷漠的抓住她作恶的,面无表情的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厌恶女人,所以你就安全了?”“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我虽然厌恶女人,但也是个正常男人,你现在做的一切,我就当你是自愿,现在你告诉我,还要留在这里吗?”这女人,再不管教就上天了。申屠翌不知是在吓唬,还是认真的,季听哪怕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也看不出半点情绪,只是觉得此时的他叫人害怕。时间渐渐流逝,申屠翌眼底的忍耐也逐渐消失,终于哑声宣布:“时间到,我当你是同意。”话音刚落,他就俯身下去,一副要给她一点教训的样子——“每次都是你来承担后果,你很累吧?”申屠翌停下,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季听也眼眶红红的看着他,声音小小的:“每次他们个受了伤,或者情绪上有了巨大的起伏,你都会出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