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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着脸启动车子,沙哑着嗓子开口“好,听你的。”“谢谢。”季听松了口气。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突然对这个世界的任务好像失去了兴,连带着也不想见男配了。申屠川定定的看着前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此时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搅得他五脏六腑都是疼的。当天晚上自然也没有晚安吻,而且之后的每天,所有的亲密动作好像都消失了,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在申屠家时的状态。申屠川对这种状态始终焦躁不安,可却因为季听挑不出错的态度,完全找不到一个突破口。一连过了十余天,一个平静的周末,季听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此刻电视里正在播放申屠家倒闭的新闻,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把申屠家的历史、走向都介绍了个遍。申屠川回来时,就看到季听坐在沙发上,他顿了一下道她身边坐下,陪着看了会儿新闻后沉声道“听听,我成功了。”“嗯,你成功了。”季听微笑。申屠川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有些烦躁,烦躁之后又小心的提出“你能抱抱我吗”季听沉默一瞬,伸出双抱住他。久违的柠檬香萦绕在鼻尖,申屠川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终于可以摆脱申屠家带给我的阴影,彻底走向新生活了。”“恭喜你。”季听在说这句话时,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申屠川勒紧她的腰,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我们以后好好生活吧。”季听沉默一瞬,许久之后嗯了一声。申屠川眼睛泛起微弱的水光,他抬起头,慢慢靠近季听的唇。在快要碰触到时,季听突然推开他站了起来,匆忙朝厨房走去“蛋羹蒸好了,过来吃吧。”申屠川眼神暗了暗,最终什么都没说。他一直在忍,想知道季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原谅自己。起初他心里是愧疚的,可是逐渐愧疚被消磨,反而多了点怨恨。申屠川不懂,明明就是一件小事,为什么季听就是抓着不放,甚至会因为这件事一直和他僵持。正是因为学会了设身处地,想象了和季听立场调换,他才会更加烦躁。因为如果是他被季听骗了,不管骗得多厉害,只要她撒撒娇,自己就愿意原谅,可季听却无法这样对自己。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不够爱自己。申屠川心里的阴暗越积越重,直到有一天,周前告诉他季听辞职了,这股阴暗仿佛瞬间就要爆发。“你说什么”申屠川猛地站起来。周前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慌忙开口“是、是今天的事,她把辞职信交了之后,她主管就告诉我了,我就”没等他说完,申屠川就阴着脸冲出了办公室。他已经彻底受够了这种状态,他要去问个清楚,是不是真打算晾自己一辈子,如果她回答是,如果她回答那就把她关起来,关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的地方,让她一辈子都无法离开自己。又或者她现在已经走了呢她辞职的事都瞒着自己,想来是早就做了打算,如果自己回去已经看不到她了呢他拒绝再想下去。申屠川的心脏被黑暗死死包裹,一路上眼睛都是红的,只等得了季听的答案之后彻底解脱。他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已经完全没有了记忆,只是当电梯门打开,他看到客厅里的季听时,才算松了口气,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季听听到声响,木讷的看向他。申屠川走出电梯,等电梯门关上后,一脸平静的盯着她“为什么辞职的事不告诉我”“没有必要。”季听淡淡回答。申屠川拳头紧攥,却还在维持冷静“为什么觉得没有必要你应该有很多东西要收拾吧,提前告诉我,我能去帮你搬东西”“申屠川。”季听打断他的话,一脸困惑的看着他。申屠川沉默一瞬“怎么了”“你什么时候才会觉得幸福啊你现在的生活这么好,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呢”季听皱眉。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嘲弄“是啊,我怎么还是不开心呢,有些人是不是该反思一下自己”“你对生活的要求太高了,标准越高就越不开心,你还是尽快降低标准,这样你开心了,我也就解放了。”季听叹息。申屠川皱了一下眉“解放了是什么意思”“就是我可以走了,”季听一脸认真,“你不开心,我没办法走。”申屠川脸色瞬间黑了“你想离开我,你想分是吗你终于肯说出来了。”季听怔怔的看着他,心里无限委屈。申屠川大步向前,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腕,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不过不太明显,他没有多注意。“季听,承认吧,你根本不爱我,只不过一直找不到会告诉我而言,”申屠川说着,声音微微发颤,“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我的把柄,所以死活不愿意放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申屠川冷笑一声,心里的恶意再也掩饰不住“你没有那个意思,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这段时间我歉也道了,情也求了,该做的我都做了,可你却一点都不心软,不就是为了找借口离开我”“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给你会离开我的,不管你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罢,你都休想远离我。”申屠川恶狠狠的威胁,声音里透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绝望。哪怕是地狱,他也要拉她共沉沦。季听眼一红,看着被他攥得变形的腕“疼”要拉着人家下地狱的申屠川,立刻放松了对她的桎梏,看到她眼眶里蓄满的泪,凝着眉头问“还疼”“嗯”季听嘴一撇,嘤嘤嘤的哭了起来。申屠川的彻底松开,捏着她的腕轻轻按摩,半晌似乎觉得自己的威慑力打了折扣,沉默一瞬后淡淡道“总之你最好放弃离开我的想法,否则最后痛苦的还是你自己。”这句话好像很耳熟的样子。季听的眼泪不断往下掉,一副永远不会停下的样子。申屠川安静许久,伸抱住了她的腰,让自己的脸埋进她的衣服里“跟我在一起,就那么让你难以忍受吗”“可是我找不到我存着的意义”季听哭得直打嗝。申屠川顿了一下“什么意思”“我以为、我以为你现在的生活,是我努力给你的,是我把你从泥泞拉了出来,可、可是我突然发现,我的存在一点意义都没有”季听脑子晕乎乎的,只想把这段时间自己压抑的情绪全释放出来。“没有我,你也能摆脱申屠家,也能报复那些伤害你的人,我所认为的努力,原来都是在做无用功,即使没有我、即使没有我,你也会完成你想做的事,我真是太高估自己了”季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