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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默中显得悲哀又可笑。为什么那个人要一再打破她生活的平静!段如碧在包里翻找着钥匙,却怎么都找不到,她越来越急,干脆蹲在地上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碧碧。”段如碧猛然停下,心跳仿佛就在耳鼓处敲打着快速的节奏,她完全没想到他追来了。“不要这样叫我。”她慢慢起身,对袁召说。袁召走上前,蹲下,在一堆物品中慢慢翻找,一边低声说:“还记得当年你跟李思说,你要和我共进退,那时候我在想这姑娘真有意思,有不少其他女生对我也执着过,但最后都放弃了,可我觉得你不会,你不会看不起我。但是,我好想判断错了。”袁召在零钱包下面找出一串钥匙。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偶尔从她眼神中透露出来的轻蔑他看得很清楚。“你现在还看不起我吗?”他将钥匙放入她手中,用清淡的口吻问出这样一句击凿人心的话。段如碧低着头,脑中嗡声四起,无意识地摩挲钥匙:“你那样对我,还要我看得起你,是不是过分了点?”“我以为你都知道。”他的声音有点难过。段如碧手中一紧,猛地抬头:“我是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是,我讨厌你隐瞒我,欺骗我!”他迟疑了下,并没有否认:“我不是故意的。”段如碧眼睛倏然红了:“对,你就是这样随心所欲,让我怀疑你究竟有没有心!”袁召下意识想反问,那你呢,当年离开的时候,你又有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忍住了,眼下不是追讨过去的时候,如果可以,他愿意让过去那一页从他们的记忆消失。袁召朝她走近两步,她想躲,却被他拉住,她扭头,颇有点咬牙切齿,他偏偏盯着她看。“这次你别想骗我。”段如碧吸了口气,狠狠道。“我不想骗你。”袁召低下头,贴近她的耳侧,声音轻缓如絮,“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心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想重新开始。”段如碧的呼吸仿佛停止了:“你说什么?”“我说,”袁召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有点受惊的姑娘,轻轻微笑,“我们复合吧。”段如碧内心波涛汹涌,怔怔地看着袁召,他歪着头,一派纯良的模样不似开玩笑,但她还是摇了摇头。“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段如碧开始较真:“为什么要跟我复合?”袁召反问:“你觉得呢?”段如碧绷着脸,如实说:“我不知道。”他以前不喜欢她,不可能现在喜欢她。袁召轻笑,好像在笑她忽然变笨的脑子,他蹙眉,思考了一番,试图解释:“可能,我再也找不到,比你跟适合我的人了。如果我错过的话,就是一辈子。你有过什么遗憾的事吗,你能体会我的感觉吗?”段如碧把包包收拾好,脑中不断闪过大学期间他们在一起的场景,但最终定格在朱珠的那一句话上——如果我是段如碧,他也会喜欢我的。“我不相信你。”这句话从她的齿缝硬生生挤出,仿佛还带着摩擦后的不痛快感。当她和他擦身而过走进楼道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他微凉的面庞,而她的心也是凉的。这种温度在这个夜晚显得特别冰冷,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一种痛苦的感觉,在害怕与渴望之间,弥生出细细的伤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果敢的性格变得谨慎,只要有一丝不确定,她都不会轻易做出决定。段如碧默默走进房间,立在窗前呆了会,看到楼下的他安静地离开,月光把他的身影拉伸得如此完美,也如此寂寞。每个女人都有过一段纯真的时候,但在现在的她们身上根本无法找到类似的线索。那个时候的她们相信爱情,因为相信对方,所以不断地付出。可是,当这种信仰被颠覆的时候,那是毁灭性的打击。毁灭后的重构艰难万分,但重构后的女人变得坚硬又漠然。感情无法再轻易打动她们,她们更爱自己,更怕受伤,更需要肯定。段如碧便是这万千女人中一个。第028章段如碧刚到家,屁股还没落座,门铃就响了。她起初以为是袁召,但想想以他的个性应当不会如此纠缠不清。等到来人站定在她面前时,她很利索地翻了个白眼。“你今晚干什么去了?”“没干嘛。”段如碧给老娘让道,不觉后面还冒出一个人,李思跟着进门。李思抢在段如碧发火前澄清:“我劝过伯母了。”“你别对小思生气,他拦着我,不让我过来,我非要来看看,果然被我看到了。”段如碧无所谓地往沙发上一靠,抬头:“看到什么了。”段老妈气不打一处出:“你说我看到什么,你怎么还跟那个人有纠葛。”段如碧装模作样打开电视,敷衍道:“没有。”段老妈抢过遥控器:“别以为你妈老眼昏花,我还没老到那份上。”“我跟谁见面是我的自由。”段如碧又开始玩手机。段老妈气急:“你就为了这么个负心汉,让我跟你爸多尴尬,知道吗?”“是我甩了他!”段如碧忍不住吼道。“反正真相是怎样,我们都清楚。”段老妈吼回去,“他又想干嘛,求复合?”段如碧一怔,段老妈何等火眼金睛,立马觉察出不对:“他真的要复合?”一直在旁观战的李思此时也不由神色微变。段如碧矢口否认:“没有的事。”段老妈急了,抓着段如碧不放:“我可告诉你,这种男人你嫁给他,后悔到死,死都不能瞑目。”段如碧本来就被袁召搞得心乱如麻,这会脾气也倔上来了:“我哪里要跟他复合了,你说完没,说完回去。”“你看看,我说她几句都不行。”段老妈指着段如碧,回头跟李思抱怨,“想当初是谁哭得死去活来的。”段如碧脸色一拉,扭头快步进屋,锁门。段老妈又在外面唠叨了半天,见段如碧完全不理会,只好走了,世界清静了片刻,然后响起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能谈谈吗?”李思还在外面。知道迁怒于人不好,段如碧耐下性子打开门:“谈什么?”李思斟酌道:“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我们都是要面对的。”段如碧靠在墙上:“你什么意思,直接说。”李思静静打量这个姑娘,眉宇间透着股冷凝,气势又是那么火热,介于姑娘和女人之间,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和他们第一次见面已过去7年,7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