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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如碧抱臂站着:“有屁快放。”李思阖上杂志,往后靠,抬头道:“Helen已经被开除了,以后她要在你们这行混是不可能了。”他说完,段如碧好一阵沉默。“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很明确,我只是想尽可能的弥补你。”李思很聪明,他这一招杀得段如碧无话可说,既然Helen被料理了,她还能怎样,难道真要对SD这么家大公司下手?。“你不应该弥补我,你应该弥补袁召,弥补给‘天际幻象’带来的损失。”“我弥补你是因为个人感情,其他的都属于商业上的竞争。成功和失败,人们只看结果。”段如碧像是看陌生人般看着李思:“你一直这么不择手段吗?”“不择手段?”李思像是看小朋友般看着段如碧,“这是现实,你不能用那么简单的思考方式去看现实。你以为袁召比我好吗,他才是最会用计谋的人。”“我不想跟你多废话。”段如碧转身就走。“等一下。”李思拉住她,“周末,我父母和你父母约好一起吃饭。”段如碧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冷哼:“然后?”“我们最好一起出席。”“Areyoukiddingme?”段如碧冷笑,推开他,直接走回办公室。她的父母一直想撮合她和李思,但她没料到他们如此坚持不懈,锲而不舍。难道天下就没有其他好男人,非李思不可?好吧,就算天下好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会和李思在一起。只要一想到自己和李思,头脑中立刻闪过袁召的脸,她无法想象他会是什么表情,但不论是何种表情,她内心深处会冒出一种违和的愧疚感。段如碧以为李思只是说说,可当周五她家老母十余个夺命连环Call追杀而来的时候,段如碧在稍稍端正态度。啊哈,原来不是闹着玩。段如碧苦大愁深地瞪着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整个会议如此循环,也不敢关机,老娘一定会发彪进而直接杀到她公司。散会的时候,段如碧感到大家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尤其是怀王那双带有莫名奇妙暧昧眼神,搞得她很不舒服。“晚上有事吗?”段如碧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抬起头,袁召还坐在她的对面,会议室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干嘛?”段如碧硬声反问。袁召不经意看了眼她的手机,但没问什么,说:“最近剧院上了出新话剧,有兴趣吗?”他说话的时候把玩着手边的钢笔,好像只是随口一提。段如碧理包的手停了下来,有点古怪,又有点忍耐,再有点期待,无比纠结地望着袁召。他拿她最喜欢的话剧诱惑她!段如碧是个直脾气的姑娘,但别以为性格直爽的姑娘就不爱文艺,段如碧偏有点小文艺。李思约她总是看电影,完全没有投其所好,怎么可能成功。袁召在这方面看似默不作声,却次次戳中段如碧软肋,他善于观察,大学的时候跟段如碧约会两次后就摸出了这姑娘潜藏的一颗文艺心。袁召看出段如碧在踟蹰,立即拿出两张票,慢悠悠地放在桌上,段如碧瞬间两眼放光。最近这出话剧火得不得了,一票难求,她忙得昏头转向,等她前两天想看的时候发现票子早就售罄。她现在很难得在他面前露出这般天真活泼的表情,袁召想笑,又悄悄按捺住,继续勾引她:“据说还挺不错的,这是最后一场了,一起去吧。”段如碧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她捏着手机,手机又开始震动,如果跟袁召去看话剧,可谓一箭双雕,既能躲过饭局,又能满足自己的爱好。至于对象……段如碧看着袁召,他也正看着她,一双凤眼温润如水,仿佛有琉璃的光芒穿透而出。“好吧。”段如碧微抬下巴,果断无视她老母的电话,然后,摆出一副屈尊降贵的模样,摊手,“票拿来。”袁召把票放入她手中,当段如碧一喜,正要捏住的时候,那家伙又忽热退后一步,笑道:“先一起吃饭。”“……”段如碧提上一口气,又被迫压下,“知道了。”袁召这才把票放入她手中。两人一起直接从公司出发,开车到剧院附近,段如碧本着民主精神询问袁召吃什么,袁召想了想,说:“我记得前面那条路有家香辣小龙虾,吃辣吗?”段如碧斜眼,见他一脸挑衅,立马答应了。不就是吃辣么,她长那么大,什么没吃过!这是家挺小的馆子,一进去立刻被里面的香辣热气包围,店家生意兴隆,服务生穿堂而过,两只手上都端着盘子,一张张桌子上满眼火红的小龙虾,那些客人的脸色也如龙虾一般,鲜红明亮,吃得不亦乐乎。两人等了会,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段如碧在这方面毫不挑剔,袁召也不像李思那般装B,非要找高档情调的地方才能解决肚子问题。他们先点了小份的,叫了两瓶啤酒,摩拳擦掌,开始战斗。袁召慢条斯理地拨着虾壳,说:“你以前挺不能吃辣的。”“你记错了。”段如碧淡定地喝了口啤酒。“是吗。”袁召面不改色地吃下一只。段如碧咬了一口,努力面不改色。遥记当年,又是当年,两人冬天里涮麻辣火锅,段如碧辣得直冒眼泪,却非要继续吃,看得袁召既无奈又心疼。他问,你干嘛为难自己。段如碧抽着气,拿手扇风,回答说,我就喜欢吃。她确实挺喜欢吃辣,可惜功力三流。当袁召吃下三只的时候,她才解决掉第一只。袁召下手极快,又抓过一只虾:“老规矩,我二你一。”所谓老规矩是他们交往时不知不觉定下的,段如碧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规矩,好像是袁某人自说自话拿的主意,反正他们吃饭的时候两人的比例是2:1。段如碧嚼着虾rou,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似乎是他们再见面后第一次单独吃饭。她和他竟然还能和平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分享一盘小龙虾……她不知这该叫孽缘还是……孽缘。意识到这点,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想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意志力,被他用一张话剧票搞定,当初怎么恨他的,那股落入地狱般的绝望把她摧残得死去活来,现在全忘了吗?!可是,她没法现在毅然离开,内心中似有一股力量牵绊住她,让她莫名滋生一种快乐的感觉。段如碧盯着剥虾壳的手,眼前有些模糊。“有这么辣么?”袁召打量她的红眼睛,立即帮她倒了杯水。段如碧立即仰头眨了眨眼睛,屋顶的灯光摇曳,似乎把流水年华都摇曳出了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