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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地想。如果是梦的话,最后王子与公主一定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即使他是王子,她也一定不会是那醉于甜美梦境的公主。她慢慢地舒了一口气,心中微涩,眼眶有几分酸胀。她低头瞧着手里的玫瑰花,没有注意李追的动作。直到李追直接去捉陈细的手,径自便要将戒指套在陈细左手的无名指上。陈细猛地打了个激灵,迅速将手从李追手中抽出。她用的力气有点大,李追惊了一下,戒指差点掉到地上。像是音响突然被按下暂停键,两人间瞬间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李追依然单膝跪在地上,他低头定了好一会,才终于抬起头来,一贯明亮的神色有几分暗沉,他与陈细对视,表情困惑,目露不解,他仔细审视着陈细,迟疑地反问道,“细细?”陈细绷着的那口气这才松了下来。“我……”玫瑰花束落在陈细的膝上,她的双手放在胸前,右手无意识地捏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看着眼前眼中慢慢漫上了一丝悲伤的李追,说不出话来。“细细,你不愿意吗?”他哑声轻轻问道,生怕惊扰什么一般。“不……我……”陈细下意识地否认,她看到李追不自觉拧起的眉眼慢慢放松,暗沉沉的眼睛里再度揉进一丝笑意,只是嘴角依然紧紧绷着。“你怎么了?嫁给我吧,细细,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期盼着你嫁给我的那一天。”他眼内的渴求烧的热烈,像极了暗夜中的光火,幽幽的。陈细慢慢敛下眸子,避开他的目光,她盯着放置在膝头的红玫瑰,心乱如麻,下意识嗫嚅道,“我觉得有点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李追有几分讶异,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温柔地反问,“细细,你觉得快吗?我只觉得我们相识的太晚了,错过了那么多时光。今天是我们相恋的第52天,接下来还有第520天、第5200天。我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我就能拥有你更多一些;可我又希望慢一点,这样我也能拥有你更多。细细,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李追仔细看着陈细的表情,她并没有看他,他沉默了一瞬,敛下双眸,捉住陈细的左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无名指,低哑道,“让我们永远属于彼此好吗?细细,我爱你。嫁给我吧。”陈细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她再度将手从李追手里抽出,猛地站起身来,有些惊惶地打量四周。此时,因为李追的动作,餐厅内已经有人在偷偷打量他们,陈细紧捏着自己的手指,无意识的咬着下唇,她目光焦灼的扫了一圈后,终于重新落在李追的脸上。他依然单膝跪地,抬高了脖子仰视着她,瞳孔紧缩,脸色苍白,目露不解和哀伤。他的嘴角下垂着,酒窝不见了。陈细将手中的玫瑰放在餐桌上,深吸一口气,注视着李追的双眼,郑重地一字一句清楚说道,“我还不想结婚。”李追双眼圆瞠,眼圈泛红,他飞速眨眨眼,慢慢垂下头。陈细紧咬着下唇,她觉得周围人群窃窃私语的声音在渐渐加大,最后像是有人拿着扩音器对着她说话一般在耳边炸响,她的脸色白的透明,身体轻晃了一下,抓起椅子上的手提包,迈步向外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她回头看地上僵硬的李追,李追的头低垂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陈细使劲眨眨眼,将眼中的酸胀憋回去。“对不起。”她低哑地道,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泣音。她也不知道李追听到了没有,李追的话混着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她脑内旋转,让她头痛欲裂,她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呆。陈细最后看了眼李追,她用力吸了下鼻子,终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想,他们大概是要分手了。她并不后悔与李追的恋爱关系,这甜蜜的52天是她宝贵的记忆。只是,时光如果能暂停在李追求婚前的那一刹那就好了。整整一个周末,陈细躺在家里不停哭泣,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等到周一要去上班时,她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形容憔悴的瞬间苍老了十岁。因为她正在试用期,如果表现不好,公司可以无条件辞退她。她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顶着两只核桃眼去上班。她时常在上班间隙发呆,一遍又一遍的想,李追现在在做什么,他是不是恨死她了,他们真的分手了吗。而李追,一直没来找她,连电话都没有打。他们真的这样分手了吗?原来……分手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还需要面对面谈一谈,也更不用撕心裂肺的吵闹一番。只要像现下这样,两个人都不联系,而后便轻飘飘如同秋天树上的残叶,风一吹就断了。多么……脆弱呀。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不到5w字的短篇吧……隔日更_(:з」∠)_觉得写的烂请直接右上角逃生。。不要告诉我了。。玻璃心受不住QAQ那么,请多多指教吧ww☆、第二章不论这日子有多么难熬,它也终会随着时间而缓缓流逝。陈细没有给李追打电话,也没有去找他。在她看来,李追被她这样奇怪的拒绝了,想来也不会再想见她。更何况,两人认识的时间也实在太过短暂,不论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想必李追能比她想的更明白、更透彻,然后也会像她一样,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出来,迎接崭新的人生。陈细一天又一天给自己做着这样的心理建设,竟然也慢慢说服了自己。又一个周末过去,周一,她再度努力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顶着两只核桃眼走出小区大门,几分钟后,在一个稍微隐蔽的路口,她的身形微微一顿,鬼使神差般看向停在马路旁的一辆黑色轿车。车型和李追的车一样……她目露呆滞,机械地后退几步,看向车牌。熟悉的号码印在眼底,身后也有更加熟悉的气息在悄悄靠近,轻地连脚步声都没有。陈细匆忙回头,只瞧见男人白净的下巴,还来不及做任何表情,一块带着特殊刺鼻味道的手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她的口鼻,陈细瞪大眼,抓住他的手,挣扎几秒,动作渐渐发软,很快便人事不知了。再度醒来时,陈细便躺在这张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双人床上。北方的十月,天气微带了一丝凉气,陈细身上盖着薄被,掀开时,看到自己还穿着早晨上班时穿的那身衣服,除了脚腕有几分不适,像是被什么束缚着,倒也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