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与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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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与放手
尔,但是她要离开,我们已经把事情弄糟了,她想离开我们,我不能忍受这件事情发生……” 费多尔的心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 在弗雷德里希成长的过程中,“父亲”的缺失对他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影响,而他作为兄长,并没有尽好这个责任。 他难得张开臂膀,给自己的弟弟一个拥抱。 这是他们难得亲密的时刻,他们一向不喜欢向对方袒露自己的想法。 也正是在遇见安娜以后,他们才开始慢慢向对方靠近,用聆听和对话的手段了解彼此的意图。 “弗雷德里希,我想用中国的智慧给你一些启迪。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你想要收拢她那颗自由的心,就必须给她带去足够多的自由。你一向能做得很好,不要被慌乱所蒙蔽,采取错误的手段,我们还不至于使用这种手段。” “好。” 费多尔放开他,沉思片刻,说:“关于你正在做的事情,我认为你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弗雷德里希依旧拒绝:“不需要,我有我的想法。” 费多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安娜并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她搬回了房东的家,每日溜猫逗狗,好不惬意。 她发现保持适度的距离是有好处的。 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略有些病态的爱意、无处不在的占有欲真的让人难以喘息,尽管他们已经在竭力克制这一点,努力表现得和正常的恋人无异。 但她又不可能真的做到撂下他们不管,她是爱着他们的,她只是需要一点自由的空间,她认为,无论多么深爱,都要保持身为人的独立性。 她和他们说过很多次“独立性”这个概念,但这俩兄弟都表现出了同样的不以为然,甚至还表露出一些让她震惊的念头:“安娜,我们应该建立一种更紧密的联系,你暂时不想结婚,但是财产方面的联系……” 然后另一个就自然而然说起了可以给她过户多少财产,给她秀了一把什么叫“容克贵族的底蕴”。 那些东西是她努力几辈子也没法挣到的。 她当时就直接卧槽了。 这真是太恐怖了。 她还没有沦落到吃不起饭的地步,暂时没有打算从渣女进化成捞女,可不敢拿那些东西啊,万一以后闹掰了多难看啊。 所以,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吧。 往后几天,她每天都会收到一封信和一束玫瑰。 每次从报童手里接过来,她都要给他们一些回礼,或是一些小糖果,一些小饼干,顺带一封简短的信,否则报童不会离开。 好吧,这样也挺好的,分开以后,至少大家都很体面,都很正常,不至于沦为被欲望支配的动物。 不久后,她又收到了一封信。 他们邀请她一同出游,并用上了博取同情的手段。 “我们的假期即将结束,这些快乐的时光将一去不复返,期待你的邀约……” 这封信写得十分恳切,就算安娜知道他们的小心机,也没办法拒绝这个邀请。 第二天,她穿戴整齐,一到楼下,就看见一辆汽车在门口等候。 是费多尔的副官,来接送她。 安娜坐着车,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他们选择的地方人很少,是柏林的郊外,正值夏天之交,湖畔绿树茵茵,湖面波澜不惊,空气微醺,野花盛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他们已经在此等候。 两人西装革履,同样金发蓝眼,同样英俊挺拔,一个成熟沉稳,一个清澈明朗,脸上都带着笑意。 弗雷德里希送给她一束花。 两人轮流给她一个贴面吻,然后相携漫步于湖畔。 他们谈论了很多东西,包括战争与死亡。 安娜想了很久,在无数个夜里,她都在思考这件事,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一个德国军人说那些事情。 直至今天,她终于决定对费多尔说一些话,说那些关于未来的事情,提醒他千万珍重,却被他用一根手指制止。 男人面带微笑,摇了摇头,“在如此明媚的夏天,我们不应该说这些。安娜,我答应你,我会很好。” 弗雷德里希也是轻声一叹,“安娜,我们都会很好。” 安娜默然片刻,说:“我希望你们信守承诺。” “总是如此。” “未曾背弃。” 弗雷德里希突然说:“安娜,我记得,你说过想去看更广阔的世界?” 安娜打起精神,满脸憧憬,“嗯,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去!我想去好莱坞看看!” 弗雷德里希生气:“你还是忘不掉那些男人?” “哦,弗雷德里希,他们只是生活中的调味品,你没必要和调味品争风吃醋,不是吗?” 费多尔沉声说:“我们不够英俊吗?还是不够具有魅力?” 在这样美好的晴天里,不宜吵架,安娜连忙亲了亲他们的脸庞,制止这场纠纷。 两人脸色晴转多云。 弗雷德里希继续说:“我们暂时没有办法把你送去美国,那个地方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你一个人去也不够安全。” 费多尔:“瑞士是一个很好的地方,那里的风景很美丽。” 安娜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 目前德国的颓势已经渐显,作为后方的柏林已经不够安全,他们想送她到更安全的地方。 这一瞬间,她的眼眶突然感到一阵湿意,只能强行压制这种酸楚。 如果是在五年前,在她刚到柏林的那时候,她一定会选择去瑞士,但是在五年后的今天,她已经和柏林这座城市产生诸多联系,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在这里,有她的老师和朋友,有那些她所爱的人,有她未完成的学业,柏林已经变成了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尽管它不够完美,甚至还掺杂着很多令人厌恶的东西。 费多尔看她沉默不语,解释原因:“你不要对此产生太多心理负担,我们本想让你和汉娜一同前往瑞士,但汉娜作为军官家属,行动不便,只能安排你一个人。安娜,你是我们最牵挂的存在,但很多时候我们难以照顾到你,我们只是希望你安然无恙。” 安娜有些茫然,她低下头看着脚尖,低声说:“我不知道……” 费多尔摸了摸她的头,一声叹息,“没关系,你可以考虑清楚,不急于一时。” 他又捧起她的脸,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你要首先考虑自己的安危,我的名字可以给你带来一定的庇护,你无需考虑我,我有很多自保的手段。安娜,那种事情不能够再度发生,如果失去你,我将没有快乐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