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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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好久不见
只是犹太人遭受的歧视和压迫更加严重了。 伊蕾妮也不再去教堂礼拜,因为教堂都被纳粹荣誉侵占了,改造成了停车场。 除了偶尔在街头看见一些犹太小孩宛若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切似乎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庆幸的是,因为伊蕾妮是个孤寡老人,不参与政治斗争,身上没有什么钱财,加上丈夫为国家战死的缘故,这个社区的管理者良心尚存,似乎也有意给她一点庇护,所以很少有纳粹分子来打扰她们的生活。 无论如何,生活总是在继续,每个人都在时代的洪流中被推着走。 安娜是个心大的人,只要刀子还没落到她头上,她就可以对周边环境的变化视而不见。 很快,忙碌的学业和频繁的考试再度挤占她的头脑,让她无暇顾及这些和自己无关的政治风波。 只是,她更加疏远那些加入纳粹党的同学了。 无论这群人平时看起来多么正常,多么英俊迷人,多么彬彬有礼,多么妥帖周到,多么绅士作派,仿佛童话里的王子一样充满了梦幻的色彩,但只要想到那天晚上他们的癫狂状态,安娜就立刻萎掉了,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 和这群人谈恋爱可是真的能要命的。 冬天的第一场雪到来的时候,安娜在校外看见了费多尔。 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周身的气势更加深沉威严,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雪中,任由雪花飘落在军大衣上,黑色长靴缓缓踏步而来。 他走到她面前,低头凝视着她的脸,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冰蓝色的眼睛是一片宁静的温柔。 他说:“好久不见,安娜。” 事实上,安娜是有点生气的,她说不出生气的具体原因,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未免也太难以捉摸,一消失就消失好几个月,杳无音信,就算只是普通朋友,消失那么长时间不告知一声也不太好吧。 但生气过后,她发现自己是有点想他的,尤其是经历了那么多的社会变动,没有他在的日子,她的心情总是有一种微妙的不安,惶惶不可终日,就像是游走在悬崖边,骤然失去了最后一道屏障。 这其实很可耻,他对她的心思昭然若揭,甚至违背原则为她做了很多事,但她对他似乎只存在一种功利性的想念,就像是丢失了某样趁手的工具后的一种惋惜,她既希望得到他的庇护,同时又不希望他过多干涉她的生活。 安娜盯着鞋子,陷入了沉默。 然后,她就被拢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闻到熟悉的凛冽的男性气息,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安,有点贪念这个怀抱,心中那点矫情的念头也消失了。 爱上她是他倒了大霉,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渣女罢了。 她在他怀里说:“费多尔,我其实想骂你,但好久不见,我要稳住我的素质,保住一个淑女的教养,希望你能自行感受我的怒火,自动翻译我的辱骂。” 男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但是,安娜,我很想你,在离开你的每一天,都很想你。” 可是他只能压抑这份思念,在苏联的冬天里独自回想那些美丽的回忆,连一通电话都不能打给她。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贪欲,给她带来祸患。 “费多尔,我一点也不想你,我讨厌你!” “但是,我置备了一批新的冬衣。” 安娜在他怀里拱了拱,“其实你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还带回来了一些来自中国的食材,哦,还有你说的,lajiaoyou。”他捋着舌头说出了最后三个发音。 安娜从他怀里蹦出来,欢呼一声。 她是粤菜的叛徒,她爱辣椒,嗜辣如命,无辣不欢。 她眨巴着大眼睛,睁眼说瞎话:“费多尔,其实仔细一看,你还挺讨人喜欢。” 费多尔微笑不语。 安娜看懂了他的眼神。 她左瞧瞧右看看,像一只胆小怕事的兔子东张西望,万分确定这里是个视觉死角,才拢着他的头给他轻轻一吻。 一个如同雪花一样轻盈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又被他反扑,腰间和后脑勺的手掌力度骤然收紧,一个深吻袭来。 他们在雪中抵死缠绵,仿佛共享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很久以后,他才把她放开。 看着她酡红的脸庞,如同醉了酒一样可爱,心中是一片宁静的满足。 他牵起她的手,说:“安娜,我们回家。” 安娜低头看着两人牵着的手。 这里是校外,她有点害怕会被熟人遇见,那得多尴尬啊。 似乎明白了她的顾虑,男人继续补充:“不会有人发现,你放心。”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让她放心,但既然他说放心,安娜就可以放一百个心。 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比他更靠谱的男人。 但很快,安娜就发现她错了,她乐观得有点早。 迎面走来一个认识的同学,她刚露出惊恐的神色,就被费多尔堵到了墙上,他用高大挺拔的身躯覆住她娇小的身材,将她整个人都藏在了他的怀里,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去。 等那个同学走远了,他才放开她。 安娜抬起头瞪着他,显然对他把她藏起来的行为感到不满,这种被人藏在怀里的行为显得她很矮小,她感到被冒犯到。 “这是你的保证?” 她翕动微红的鼻尖,更像一只兔子了。 男人忍不住在她鼻尖上啄了一下,微笑回答:“嗯,这是我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