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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交付了身契,又唤来阁内的医生来为凌十三看诊,总归还是要吊着一口气,就算死也别死在阁里。 伤口凌十三自己已经处理过,医生查看后没有再拆,而是开了张药方,吩咐小药童下去抓药煎药。随后又为凌十三施了一轮针,将堵塞的淤血疏通开,再以药油按摩那些触目惊心的青紫伤痕…… 这种方式很有效,却也痛极,即便凌十三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也疼的紧皱眉头。 待一碗浓稠的药端上来,苦涩的中药味充斥在狭小的房中,单是嗅一嗅就忍不住觉得嘴里发苦,管事收到钱之后无心再管,转身便走,甚至没多留到把人送出去,只是吩咐了阁内的守卫弟子在门口候着,到时候帮忙把人抬到担架上搬出去。 小药童端着药要上前喂药,接着就被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接了过去。 端过药碗的人正是柳池,他坐在床榻边,舀起一勺汤药,仔仔细细地吹凉,又用嘴唇轻抿了下,确认温度适宜不烫口后才喂给了凌十三,这细致温柔的动作哪里像主子对暗卫,分明是像情郎哄着情meimei。 那小童年纪小,一时间看呆了,嘴巴张的大大的,被大夫一巴掌扇在后脑勺,叫他收拾着药箱离开。 他们做医者的,只要治病救人救死扶伤就够了,剩下的不要多问也不要多看,这江湖上武艺高强之人,背景雄厚之人,有权有势之人,大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听多了看多了,有几条命都不够丢的。 一老一少提着药箱出了屋门,那医者暗暗叹了声,想着,即便是阁中培养的杀手,也会被权贵圈养起来当脔宠。 柳池看凌十三更多是像看同类,趋利避害乃生物本能,而他作为蛊虫,在千万毒虫的互相争斗蚕食中诞生,最看重生命和繁衍,凌十三这种不择手段的活,恰好让他生出了一种nongnong的认同感,同时也有一些恶意的,折磨他的心思。 它喜欢人类的负面情绪,痛苦,悔恨,恐惧,不甘,它不以此为食,却以此为乐。它们诞生之初太过单纯,所以发展至此才更憧憬一些复杂的情绪……爱太宽广,有时显得那么无私无畏,也就索然无趣,而恨更狭隘更偏激,才是它最喜欢的戏码。 一碗药喂尽,只剩下空碗放在桌上,柳池用自己的袖袍为凌十三擦拭嘴角,浑然不顾那昂贵的丝绸被沾上药渍。 凌十三生得一张好皮像,比柳池的面相还要俊朗刚毅些,也可能是因为他比柳池要瘦好些,尤其显得骨像清晰,五官深邃…… 柳池将人横抱进怀里,用大氅裹着,就这样抱回车上,四周都是阁外弟子的卧房,这样高调的举动无疑落在一些人眼中,而这些人的第一反应也和那位老郎中一样,认为柳池是有特殊需求的少爷,凌十三是他看中的脔宠。 “哈哈,十三这是要给少爷做暖床小妾去了?”凌六趴在凌四房顶上,望着底下凌四探出的脑袋打趣。凌四仰头才了他一眼,缩身回去把窗户关紧了。 见凌四不搭腔,他也不恼,反而是吹了声口哨,继续仰躺在屋顶,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住在坡上的凌一,他倚着窗框,擦拭着链刃——凌九的链刃。 另一边的马车上,车内的装潢豪华又舒适,环境典雅,看得出主人家财力雄厚,品味也是一等一的好,凌十三身上裹着那件大氅,头枕着柳池的腿,仍旧保持着蜷缩在一起的姿态,像一只待孵化的茧。 柳池起了玩儿心,用手指去描他的脸,眉骨,鼻梁,唇面,一遍一遍,凌十三似乎是不堪其扰,在不知道第几遍后张嘴咬住了少爷的指尖,这次没用力,只是用牙齿叼着。 少爷也没抽出去,而是用手指去拨他的舌尖,还用手指指腹去搔他的上颚,凌十三痒到,用舌尖抵着少爷的手指将它推了出去,重新抿紧了唇。 凌十三身上的温度退了下去,此时身上出了一身薄汗,细碎的发丝贴在前额和脸颊,有种奇异的反差感。 凌十三睁眼的一瞬间就发现这并非自己的卧房,他伤口处传来的细密痛感提醒着他,这一切都不是梦。身下的床榻很柔软,连被都是上好的蚕丝,他换了一身柔软的绸缎长衫,触感细腻丝滑,是一种未曾有过的触感。 他拢了拢松垮的外衫,遮住裸露在外、布满伤痕的胸膛,将腰间的袋子系紧了。凌十三屏住呼吸,倾耳去听屋内的动静,除了窗外鸟儿啁啾婉转的叫声外再无其他。 男人抬手掀起床幔,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成色极佳的木桌,纵然他对此一窍不通,也看得出打造这些家具梓匠技艺精湛,将纹样雕刻的栩栩如生。 房中燃着香,嗅着淡雅清新,有一丝甘甜,尾调清爽提神,他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闻到过……凌十三微微出神,随后房门便被人一手推开。 凌十三本能地在他开门的瞬间躲在床幔后,将身体蜷在床尾一角,他动作快而轻盈,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床幔甚至没晃动几下。 来人束着一头暗金色长发,一身白衣,显得宽肩窄胯,风流俊逸。他嘴里叼着一支玉杆毛笔,一手托着砚台,一手握着镇纸,腋下还夹着一卷画卷。 他将手里的物什放置在桌上,摆好,铺开,随后便想去床上寻找凌十三的踪迹……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已然停在了床边,握住了床上的帷幔。 凌十三手里没有武器,他也不清楚对面的人是谁,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完成任务后就直接回到了阁里,伤口发炎导致的高热让他昏迷了过去,而他现在所处的地方非富即贵,他的伤也治好了,眼前人很可能就是阁里安排的主雇,抑或是阁中的大人物——难道是有什么隐秘的任务?不,不对,没受伤的,梦里比他更强的人阁中也比比皆是,他一定有特殊的,值得被等待的价值,否则没必要费尽心机给他疗伤,还带他到这儿来。 思考的间隙,柳池已然掀开床幔,见了一脸警觉,蹲在床尾的凌十三不由觉得有趣。他没忽略凌十三紧绷的腿部肌rou,若他刚才打算偷袭或者逃跑,一定会在瞬间扑上来用床幔蒙住他的头,再勒着他的脖子让他窒息而死——那是最愚蠢的行为。 很显然凌十三有一颗还算灵光的脑袋,立刻分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和利害关系。 “你醒了。”柳池脸上带着笑意,他眉眼弯弯的时候,总会透露出一股干净澄澈的少年气。“我是柳池,你也可以叫我少爷,这里呢是我的私人庄子,而你是我昨天向凌雪阁求购的暗卫。我听你的同僚和管事说,你叫十三?” 凌十三点点头,对此并没有如何惊讶。他们是凌雪阁培养的刀,可以用来杀人,自然也可以买卖,他们没资格有任何异议。 “你不说话,难道没什么想问我吗?”柳池坐在床沿上,与凌十三四目相对。 “少爷。”凌十三叫了一声,又沉吟片刻“难道您选择我的时候,没有听到我的同僚,抑或是管事说一些我的事吗。” 如果听说了,应该也就不会买他了,凌十三默默的想。 他曾对凌九的死极端愧疚自责,甚至也陷入过极端的自我厌弃,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座山洞里,他煎熬过了无数个寒冷夜晚,凌十三无时无刻不在庆幸自己还活着,而且可以继续活下去。 从小到大,他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过,从狗嘴里抢食,在街上行窃,直到最后的杀人放火,他可以失去尊严,失去能失去的一切,只为了自己活着。 他这一生不会为别人而死,凌十三一直都知道。 “我听说,你吃了个人?”柳池语气轻松,没有好奇探究,没有恐惧厌恶,就像在跟他闲聊。 凌十三盯着他的眼睛,他说:“是,我吃了一直很照顾我的兄长,就为了能活下去。” 他的意思应该表达的够明确了吧?如果这小少爷让他去砍仇家,那他一定绝无二话,但要是做暗卫保镖……就不是他的专长了。 “我也吃过。”柳池眼底的笑意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无焦虑的空洞眼神,凌十三见过,在无数任务对象和凌九脸上见过,充满死气,毫无生机。“我吃过很多人,好人,坏人,男人,女人,大人,小孩儿……”少爷的语调轻而缓,他声线低沉,像在念一道古老的咒语,饶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凌十三也觉得毛骨悚然。 “人的本质不就是吃人吗,那些上等人吃下等人,男人吃女人,强者吃弱者,求财求权求色求天下第一,追其根源皆是利己。我很高兴……十三,你不是那种会为了莫须有的人性和道德而死的蠢货。” 这少爷,读的大抵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圣贤书,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等惊世骇俗的言论,在阁中苟且偷生都要为人不齿,大家都期望能壮烈死,留名墓林,凌十三也是这么期望的,可人都死了,要那块刻着名字的木牌有什么用呢?更何况他们没有正规的名牌,只有自己刻的赝品。 凌十三是第一次听这番话,不是假意宽慰,不是唾弃,不是愠怒,虽然这位养尊处优的少爷肯定没吃过人rou,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肯定他对“生”的渴求。 那扇闭塞的窗被少爷推开了,凌十三看见窗外盛放的桃花,鸟儿在枝条上上蹿下跳,摇落了一片花瓣,他在那一场风雪中囚困良久,才意识到如今已是春天。 “跟着他吧。”凌十三心想,要是他死了,自己正好也能离开。 时间如白驹过隙,又如指尖流沙,凌十三尚且没来得及握住什么,已然过了一载,他与少爷相识之日,仿佛还在昨天,只不过他们如今的关系要近上许多。 作为暗卫,凌十三的职责就是守着柳池,并且是寸步不离的那种,无论沐浴进食还是就寝,凌十三无时无刻都陪在少爷身边,即使少爷每天都清闲自在,沉迷书画丹青,他也绝不能擅离职守。 用少爷自己的话说,他是武林天骄,带领霸刀山庄重回武林之巅的希望,他的安危至关重要。 这一年里少爷褪去了少年的的青涩,眉眼间又舔了分邪肆,看上去有点儿痞,他褪去眼角的圆,那双细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来,怎么看怎么有些……勾人? 凌十三这一年来话多了些,虽然很多话还是憋着,但好在是脸上有了表情,他抽抽嘴角,暗自唾弃起了自己对少爷的不当评价。 他大抵是疯了,怎会如此逾矩。 “十三,你在吗。”柳池声音懒懒的,不难听出倦意,他就趴在浴桶边缘,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暗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发尾浮在水面上,莫名像一条蛊惑渔夫的鲛人。 凌十三从屏风后走出来,他只能透过氤氲热气看到柳池模糊的身影。 “你过来些。”柳池朝他勾勾手。 “有什么吩咐吗少爷。”凌十三知道,柳池莫约是又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上次他点名要吃一家酒楼的桂花糖糕,半夜三更带着凌十三一路摸到厨子家,把在被窝里熟睡的厨艺拽起来,豪掷千金就为了这一口宵夜。 那盘桂花糖糕,柳池只咬了一口,随后后就全让凌十三吃了,香甜软糯,确实可口。 柳池没说话,只等凌十三走近了,他从水中站起来,与凌十三面对面,柳池甚至比凌十三要高些。 少爷赤身裸体,湿哒哒的长发贴在身上,他皮肤白皙,也就显得胸前两点红格外粉嫩诱人。 明明是一副精壮结实的男性躯体,凌十三却莫名感受到了一种色情,他想别过脸,或者把目光移开,柳池却不许。 少爷用掌心捧住了凌十三的脸,他的眼神相当认真且郑重,似乎随时都要宣布一个非常重大的密辛。 凌十三屏息凝神,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砰砰乱跳,让他有些紧张。 只见柳池的脸越贴越近,他们之间的距离越缩越小,青年温热的鼻息扑在他脸上,很烫,烫得他想瑟缩一下。 “讨厌的话,就推开我。”柳池呢喃着,很轻,明明说的是推开,行为却更像蛊惑。 凌十三闭上眼,他眼前一片漆黑,所有感官都聚集在了唇面上,少爷的唇柔软干燥,比他的唇厚些,尝起来颇有些桂花糖糕的感觉。 他不自觉的把手按在少爷腰上,男人的身体不着寸缕,摸起来湿哒哒的,残留着水痕。 他们吻着,彼此探出舌尖勾缠、试探,在对方口腔中搅弄出水声,难舍难分,凌十三在柳池嘴巴里品出了酒的醇香。 他们都醉了,抑或是还清醒着,但假装自己被迷醉了,因为当他们滚到床上的时候,凌十一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不管是作为刺客还是暗卫,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毫无防备…… 柳池去摸床头的暗格,拿出藏在里面的软膏,他拆开一罐,用手指挖了一大块,用指腹的温度将软膏半溶了,囫囵塞进后庭里。 他这一系列动作很熟练,甚至带着一些表演意味,更像刻意求欢……凌十三能看到因绷紧而更加清晰的小腹肌rou,半硬的性物呈现出桃色,插入了手指,还在收缩吞吐着的后xue。 脑海中似有烟花炸响,又像山呼海啸,他觉得鼻腔内一片温热,一摸,没有鼻血,那大抵是他升高的体温。 柳池趴跪在床上,脊背弓出漂亮的弧度,他的背上光滑白皙,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不似凌十三那般伤疤交错纵横。他臀部没有多少rou,又翘又结实,后xue经过扩张后能看见些许内壁的褶皱。那儿一翕一张,恍若一张贪吃的嘴巴。 完了,全完了,从手指伸进去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一切都完了。 凌十三忍不住也放进去了一根手指,随着柳池的动作一起扩张,他能清晰感受到少爷体内的温度,滑腻腻的触感沾到凌十三指腹上。他的手指在里翻搅,蹭过内壁,屈指向深处按,这是一种无师自通的调情。他强忍着内心升腾而起的欲望,将手指抽出来,却带着一丝yin靡的水线,沾在柳池大腿根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凌十三总觉得柳池体温变得更高了,皮肤也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他在战栗,似乎在隐忍什么。 那软膏里有催情药。 凌十三敏锐的发现了,但他更想顺水推舟,如果这是少爷的意思,那他不介意促成这一切。 他们都不曾道明,只剩下柳池转头过来吻他。双唇再次相接那一刻,柳池尝到了凌十三口中果酒的味道,甘美醇厚,让他更痴醉了。青年不加掩饰的爱意像火舌一样席卷着他,让他被裹挟在其中,直到焚烧殆尽。他低着他,让柳池靠着床榻后的墙面,无法拒绝,没有退路,有孤注一掷得狠劲儿,又有讨好似的温柔祈求。 一掷千金的小少爷像太阳般明亮,又有菩萨般的心肠,他原本是不配高攀的。他身无长物,只会杀人,或是苟且偷生,即使现在问他能否为小少爷豁出命去,那他的答案也只会是否。这些日子小少爷花的心思,凌十三也看在眼底,但他根本无以为报小少爷对他的好。 “若是一夜风流也认了。”凌十一心想,哪怕明天少爷后悔了,同他疏远起来,他也不后悔。 柳池用舌尖儿舔他的唇面,被凌十三的犬齿咬的瑟缩一下。真正要做了,少爷的动作反而显得笨拙起来,但他主动,热切,一举一动都撩拨人的心弦,于是他们贴得更紧了些,凌十三的性物顶着他的小腹蹭,好不可怜。 柳池去解他的腰带,两个人衣衫褪去,赤诚相见。小少爷偏壮偏白些,看得出金尊玉贵的人亦不曾懈怠武学,而凌十三更精瘦,这是刺客对身影的要求,更方便隐匿自己。 凌十三去抚柳池身上的肌肤,俯身一寸一寸吻下去,轻柔而虔诚,却又偏带着羞人的旖旎,柳池本来想说让他不必如此,他确实是少爷,但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女儿,哪里忍不了痛,受不了苦,还要娇滴滴地腻歪着。但凌十三亲得不亦乐乎,热衷于在这具躯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桃花似的吻痕。为了不煞风景,柳池只能作罢。 “少爷…少爷…”他叫的缠绵,柳池接连应了几声气音。 凌十三的指尖在乳晕处打着转儿揉揉捏捏,那两点红樱充血肿胀,变得艳红。 “少爷,为什么不叫出来?”凌十三问他,随后被那双噙了水雾的丹凤眼瞧。他还保持着清明,只是被逼出了一层生理泪。 “本少爷可是武林天骄,再下面怎么叫的出声。” 他说的断断续续,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听得凌十三忍俊不禁。 他俯身下去含住乳尖吮吸,像婴儿吸奶一般,尖锐的犬齿前还时不时蹭过,带来一种如同触电一般的刺痛感。柳池也是正值壮年的男人,会因性快感变得兴奋,尤其是在催情药的作用下,性物顶端已然渗出了透明的体液。 柳池宽肩窄胯,凌十三摸得好不顺手,又吮又舔留了一串红痕。他的掌心贴着柳池得腰,细细摩挲着腰侧的软rou。这块儿似乎极为敏感。 在凌十三频繁地逗弄下,那块腰间的肌rou紧绷起来,少爷的腿夹住凌十三的腰,腰腹一个用力,竟是将二人上下的位置颠倒过来。 这下武林天骄居高临下,睥睨着凌十三时,颇有种耀武扬威的即视感,他们两人的性器贴在一处,互相蹭着对方马眼里渗出的体液,柳池的掌心光滑,但不柔软,抚上敏感的私处时触感格外新奇,和自渎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用手指扣弄顶端的小口,另一只手却是握着性器上下撸动。柳池的性器呈现出粉白色,很干净,而凌十一更年长,颜色要更深一些……他作为成年人,自然有性欲,也会自己解决,但他一直以来都更加克制,所以比柳池还要更敏感些,溢出的液体格外多。 柳池扭腰,用自己的性器蹭着凌十三着性器上的体液,像绘制丹青似的,将它均匀得在柱身上涂抹开,性器上凸起的青筋摩擦过马眼,舒爽地少爷忍不住仰起脸,蹭得更快些。凌十三被当做玩具也不恼,他轻轻笑了一声,他是真的,切实的喜悦。 凌十三拨开被他汗水粘在鬓角的发丝,青年红着脸颊,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兴奋。他挑眉,眼眸中乘着细碎星光,骑在他身上也像骑马一般意气风发。凌十三抬起手,掌心蹭过青年的脸颊,在滚动的喉结处流连,描摹过锁骨的形状……他见过柳池的丹青墨宝,他笔下的人物栩栩如生,也不知有没有如此对着铜镜描摹自己。他短暂的分神片刻,想凑上去冲少爷讨个吻,却又被按着肩膀躺了下去,少爷的命令是不能起身。 柳池对凌十三的顺从很满意,他跪在床榻上,直起腰身,用手扶住凌十三的性器,那柔软湿热、扩张充分的rouxue对准了性器,明明还没进去,就已经开始收缩吮吸起来。它像一张灵魂的小嘴,用单纯笨拙的啄吻故意挑逗着性器,给些甜头,又不让人尝尽滋味。 rouxue绕着性物打转,任它浅浅刺戳进一点点,又很快滑出去,这样甜蜜的折磨让凌十三忍不住扭起腰来,追着柳池的动作,期望自己能顺利进入。 性器将粘液蹭在xue口和臀rou上,甚至插进臀rou缝里顶了顶柳池的会阴处。凌十三鼻尖已经沁出薄汗,声音也哑了,带着些许烦躁地啧了声。 柳池见他皱眉,伸手将那眉头抚平了,动作温柔眼神缱绻,纵如凌十三,也不由得感染了两分青涩,脸热起来。明明是深情又旖旎的氛围,柳池却看准时机一屁股坐了下去。 窄小的xue口一下子被撑开,连褶皱都被抚平了,大开大合抽插的间隙,竟是能隐约窥见其中的样子,rouxue将性器上的粘液挤出到体外,咕啾咕啾的水声不绝于耳,柳池不断重复着直起腰再坐下的动作,每次性器都会离开rouxue,然后再狠狠地顶紧软rou,被软rou紧紧吸附吮吸,这样一瞬天堂一瞬地狱的快乐就像惩罚,同时也是最好的奖励。 凌十三很快就射了第一次,甚至还是射在柳池臀rou上的,性器一抖一抖地射出精水,却未见疲软之色。这个时期应该是快感的顶峰,同时也应该相当敏感…… 少爷本就没什么羞耻心,此刻骑在凌十三身上更是肆意呻吟喘息,他故意叫的sao浪,又一口气坐下去将还在射精的性器含进体内,一前一后,上上下下小幅度摩擦,利用内壁的褶皱包裹吮吸住每一寸皮肤,像是不把其中的精水榨取干净便不能善罢甘休。 凌十三显然没想到,自己才是被侵犯的那个。后xue柔软湿滑的触感像极了温热的rou套子,而他要用自己的jingye将这rou套子灌满。 凌十三刻意观察了少爷动作的频率,少爷直起腰他就向下贴紧床榻,少爷要坐下来他就狠狠往上顶,rou体撞击在一起发出十分清脆,令人脸红心跳的啪啪声,这下折磨的不只一个人了。大开大合的动作顶弄侵犯着内壁,它进得很深,每一下都顶在前列腺上,柳池的头发一半散开在胸前,一半披在身后,还有一缕发丝被他衔在口中,看上去雌雄莫辨,宛若一只艳鬼,他们纵情享受欢愉,追求灵与rou的同频,势均力敌且彼此合拍。 这样的活塞运动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光泛起鱼肚白,柳池才有些筋疲力竭,趴在凌十三身上颤抖着射出jingye,黏糊糊的体液沾在二人小腹处,说不出的yin乱。 柳池用手指蘸了一点,涂抹在凌十三下唇上,一股子nongnong的麝香味儿。 凌十三凑过去吻他的少爷,为他拢了拢长发。 他的吻细碎,缠绵,珍而重之。 那是个不带一丝情欲的,虔诚而喜悦的吻。 他们之间有什么,悄悄改变了。 凌十三不知道,怀中的人一直在克制自己,克制着不冲破这张人皮,用原本的样貌宣泄欲望,甚至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儿忍不住露出破绽……等等,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