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3
前露了怯……丢了丑。”老秃鹫听这一席话十分受用,回身唤来身后一名学究模样的老者来,笑道:“彭博士,你给朕讲讲道长方才说那段话,意思是……”这下可好!老秃鹫手下居然有名精于此文的现成译官。这老神仙又非真的茯苓子,半瓶子醋的昆仑文,要露陷了。唐糖实在捏了把汗,却见那彭博士摇头晃脑:“道长对昆仑文字之钻精,臣自愧弗如,不过臣还是大致能够听明白道长的意思,他说的这册与公主留与陛下的中,那段臣一直犯愁无法破解的部分,正巧是不谋而合!”老秃鹫击掌大叹:“当真?”唐糖一颗心这才落定下来。那彭老儿点头道:“当然,道长显然对此深有钻研,讲得比那经文要浅显易懂许多,臣若是早得道长点拨,何用花费那么久的工夫来破译?道长说,这麒麟rou乃是天地化育之灵物,只有满了整整一百四十九天的麒麟rou,方为吸足了天地日月至妙之气的宝贝,此前此后,或晚或早,看起来虽然同样还是那块rou……却是失之几日,谬之千年了。道长,您看老朽的解读得……可还有甚偏颇?”老神仙赞许一笑,将头轻点,直接用昆仑文答了一句。秃鹫问:“道长说什么?”彭老儿面上得意,却谦虚道:“道长过誉了。”老秃鹫大悟:“千年!原来是这样!道长真真是朕的及时雨啊!朕平日亲自为丹药配方之时,尚且精益求精,此事非同小可,千年……怎么可以差千年?绝不可轻忽!道长,朕只知这麒麟rou已然降临世间,其降世的确切时间,朕实在是不得而知啊……”老秃鹫坐立不安,席勐看不过眼,在后逼问唐糖:“臣替陛下一问便知,你,还不告诉陛下,几月几日几时受的孕?”赵途玖从来自诩是位翩翩美君子,把唐糖当个吃的东西讨论,他尚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席勐劈头问人家小娘子这种闺房之事,他就觉得有悖君子美德,实在出圈了,出声喝止:“席勐啊,这种事情不好这样问……”唐糖本来对席勐就不存多少恐惧,此刻更是有恃无恐,睨一眼老神仙,轻嗤一声,问道:“我怎么知道是几月几日几时,公子这也不懂,大约是还没娶亲罢?”席勐碰了一鼻子的灰,还吃了一颗苍蝇,他娶的什么亲?谁又肯嫁他?老秃鹫眉头一蹙,这个野丫头!身上说起来流的也是昆仑王族血脉,怎的就毫无廉耻。“道长见笑,此事并非我等可以把握,实在极难推算准确,不知您有何见教……”老神仙哈哈大笑,探出他细白如瓷的纤长手指,就要往唐糖的脉上搭去:“这是小事,来来来,让贫道为陛下一探便知,顺便……也好点化点化这位据说连饭都不肯吃的小娘子。”唐糖她虽被缚手于后,在他搭上来的那一刻,仍是煞有介事挣了一挣,还恶狠狠地往他脸上啐了一口。席勐在后怒骂:“大胆!”唐糖应景地抖了一抖。她当然巴不能被这家伙捏了手诉衷肠,怎奈这时机不对,她若是露出毫无防备的神情来,岂非立时害了彼此?被啐的老神仙本来正欣然捂脸,感受那扑面如兰之气……这个时候自然不甚满意:“诶,我说这位小公子啊,贫道一来便答应了医治你的面上胎记,你怎好这样对待陛下的麒麟rou,贫道的小窗笼呢?”老秃鹫又一次阴阳怪气地大笑起来,这个老色鬼!彭老儿显然要识时务得多,一道呵呵赔笑,又道:“我们的道长这是心疼了,席公子啊……你也确然是多事,吓着了麒麟rou,你可如何担待?”那席勐连讨两次没趣,兀自出去了。唐糖受制于人,又跑不掉,自然是要让这老神仙顺利把到脉搏,不过这人好死不死,说什么麒麟rou明晨正好满了一百四十六天,而三天之后,便是享用她肚皮的吉日良辰。一样是编个日子,作甚不再往后好好拖上几天,偏生把时间弄得那么紧?她又不可能出言埋怨,也知道自己造次在先,低了头生自己的闷气。他方才触指在她腕上的时候,轻轻叩了三长六短,这是他们从小约定下的平安信号。唐糖心里不禁心疼极了,这家伙处在这样的情形下,行差池错一步,就会葬送了他们一家四口,又怎么可能平安得了?他不过是为了让她心安罢。老秃鹫得了麒麟rou兴奋异常,这老神仙却也不嫌累,依旧满口胡话,同那彭博士一会儿昆仑话,一会儿再由彭博士翻译成汉话,没完没了地商议细节,时不时扫她一眼。那眼神在旁人看来,简直有些色迷迷的,唐糖却心安地从里头读到许多包容,更知他一点都未曾怨她。他们还在商议如何剃头,如何沐浴焚香,如何熏香拂花,开锅仪式怎么安排得隆重又不失天子威仪,时不时还夹杂几枚昆仑词,几个昆仑句子。显得万分专精讲究,又是头头是道,把个老秃鹫和彭老儿唬得一愣一愣的。幸亏请来了这个茯苓子!同老神仙指点的吃法相比,他们本来盘算的那个吃法,简直简陋粗鄙不堪,吃个羊rou串还比他们讲究一些呢。对不起这块麒麟rou还是小事,要是因为敷衍了事,好东西白吃了,导致不能长生不老,这才真正抱憾终身啊!唐糖听了实在好笑,什么开锅仪式,这都是裘宝旸说的河伯吃小孩的弄法,全被这个家伙照搬来说吃她……也亏他想得出来。她先是真的站得饿了,肚子叽咕作响,本来不想吃饭的,现在不吃怎么成?老秃鹫犹在琢磨:“开锅仪式……这么说,朕于这三天之内,还得飞笺召客,找些亲眷臣属跑来参加朕的麒麟rou开锅仪式?”“陛下万岁,此乃国之盛事,理当如此。”“可是道长,三天啊……这离京城迢迢路远的,就算他们相信朕尚且活在世上,也不可能赶得到啊。”老神仙抚须:“贫道来的时候,听说魏王也在此间?”老秃鹫难得面露不愉之色:“那个畜生!要非朕常年服食仙丹,他去年下给朕的那一碗鸠毒,便能令他稳坐朕的江山了罢!朕已然将他关起来了,朕在昆仑墟蛰伏一年之久,谁贸然闯来,都只有送去喂血鲵的份!还有思危那个逆子,听说他现在就守在垭口?小子打算怎样?寻朕要还母债?朕的贤后,乃是为朕殉情而亡,他懂什么!这些孽障,一个个指望接手朕的江山,朕死了么!往一万年看,朕尚且青春年少,芳颜常驻!”“魏王齐王,皆是陛下的血亲,这个开锅仪式,既然来不及从京城召客,二位殿下……还是一个都不可少的,开锅大典上有了子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