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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不再冰凉,只低笑着去啄她:“你想不想?”唐糖不懂该怎么答才好,被他勾得神魂惴惴分明是很想他更……却又心疼他旧时伤情,怕惹他心伤:“我想……慢慢来。”“我只听到前两字。”“大人不要逞……”“你自己看看我可是在逞强?”唐糖极好学:“怎么看?”他一把捉了她的手……尽管隔……唐糖指尖灼烫,面上亦烫:“这个便不是逞强的意思……是厉害的意思么?”他将她的手揉了一把:“傻丫头。”“大人……身子如何亦在抖,难道也是头一回么?”他的呼吸声重了,唐糖以为触及他的旧伤,手上虽则轻柔,却因刚学了些皮毛,便立时老实不起来了:“大人不要焦躁,我们慢慢来……我这样……好不好啊?”“……小妖精。”“我再重一点,可以么。”“嗯。”“二爷,纪管家让我端药来。”门并未锁,阿步识相地并未推门进屋,门外传来他不安的声音。纪理恼极嘀咕:“全无眼色。”唐糖轻推他:“我去端来。”纪理将她一按:“没病喝什么药。”唐糖一溜而出,好言劝他:“端来才好打发他走,不然他就一直守到药凉,林步清很执着的。”说完整一整鬓发就出去端药。接了那食盒模样的篮子,唐糖便绯红脸回身欲走,阿步却唤住她,小声道:“少奶奶,您看清楚,今日这药不是往日那些益肾子什么的,今早崔先生在老太爷那里给二爷面诊之后,里面的小药丸是他给二爷新做的补益养精丸。”唐糖低着脑袋直点头,急急转了身。阿步又道:“一定要服啊,崔先生说了这药不光是补二爷的,还是补小娃娃的,今后生出来的小娃娃白胖可人……”唐糖也急了:“一定服一定服。”阿步还有话说:“少奶奶记得,那个药丸不是吞服的,一定要用米酒调服。”“好的好的。”“酒我已然温好了,都在篮子里,现下还是烫的。”唐糖无心倾听:“哦烫的……不要紧。”“嗯,一会儿调匀了温度正好,一定要很快服下啊。”唐糖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知道了知道了。”阿步嘱咐完所有的话,这才安心走了,唐糖回去再看,那个气呼呼的人重回案头,已然执起了笔,倒是下笔有神,十分投入。唐糖见他面色甚为不好,过去吻他脑门:“好像有点烫啊。昨天是不是赶夜路急了受了风?”“我哪里不烫?”唐糖壮胆问:“那个,继续……洞房么?”他无心公务,将笔一掷,将个傻子圈紧了:“你来继续?”唐糖熟门熟路探手下去,他欲阻止已是不及:“糖糖……”她慌乱极了:“咦?如何……如何没……那个……咦?”“……”唐糖是窘透了,转身急寻方才那个篮子。他有些怒:“你过来。”唐糖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忙着取出药丸和酒来调,也不知道怎劝才好,含泪道:“真的不要紧!”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大纲菌,这就是你说的老天的意外“惊喜”?没有啊,窝觉得很幸福,甜蜜蜜大纲菌:你急什么,没有天大的好事情窝会这样说?糖糖:是的不要急!--------------------------------------------------------基油新文~小妖,别跑,☆、冷雨夜唐糖奋力调那一碗药,直至汤色由浅白变深棕,她探一探温度刚刚好,转头就端了去:“喝罢。”纪理一直埋头奋笔,头也不抬,强压怒意,低哼一声:“你要我怎么个喝法?”唐糖全然会错了意,喝法……她直接想起了梅子酒,这个人就是这样别扭的。她沾口药尝一尝:“大人,其实口味还不错啊……”纪理头仍未曾抬:“哼,有工夫说这些风凉话,不如坐我身边,帮忙将这些塔身图描一套下来,唐小姐平常做机巧时,手绘的那些图尚可入目。”唐糖只一味盯着药碗,奋力一捏拳头,一不做二不休,咕嘟抿上一口,凑去捧起他的脸,撬开……就这么渡过去……他懵懵受了那一口,掷笔厉骂:“疯丫头,药是可以浑喝的?”唐糖难得见纪二这副狼狈形容,连嘴角都挂了药汤,觉得煞是有趣,便凑了去舔一舔:“口味真的还好,微苦带酸,酸里带甜,甜中犹带酒香。就和大人这个人一样,初看糟糕得简直不堪下口,须得慢慢品,才觉出……其实别有洞天。”“哼,真是愈发的会骂人。”“我这样有难同当,二哥哥竟不领情么?”“这种有难同当不要也罢。”“不由得你不要,乖,一会儿找糖给你吃。”唐糖只道他讳疾忌医,不予理会,边哄着他边又抿一口,捏了他鼻子继续渡药汁。初时他自是抵触得要命,她送了进去,却极调皮地溜溜地往内一滑。然而药酒的汁是暖的,本来烦躁极了的身心,被她这么一撩,倒似是开了一息之火在那儿慢慢煨着,渐渐煨酥了,再后来……便浓得化不开去,相融无间。这一碗药实在也太少,顷刻便渡尽了。“好啦,又不苦,一会儿再寻糖给你吃。要描图对么?没问题,大人这里可有炭枝?笔墨也一并借我用用。”唐糖圆满地替彼此擦了唇角,立时提了笔,着手投入替他干活。他浑身上下瞬时空落落的,却偏生因了热药酒下肚,呼呼冒火。“哼,你先过来。”唐糖已然铺开了纸,看他的别扭样子十分难受,抹了眼睛劝:“过来作甚?不要了。同我还这么死要面子,你再怎么丢脸,我总是疼惜你的。”他气死了:“你过来再说……”“我发誓今天绝不会再碰一下大人!”这个小混账。“我知道你可以,但我也知道你方才分明是痛的……”“你懂什么。”这种事情如何同她解释!“我不懂?我知道你有伤,回家这几日夜里睡不好,我特意寻了很多医书来看。我还知道……这种时候气血上逆下窜,最易错行,于旧伤十分不利。二哥哥,咱们真急这一时?慢慢来不好么?”她还看了书!他真是连脾气都没了:“哼。”唐糖埋头描塔身图,装作漫不经心道:“我能跑了么?照裘宝旸的话,我被你勾得五迷三道的,自打出了那个墓,心里头全都是你,疯了似的。”唐糖很执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