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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宫的时候,你在哪里?”二人原本窃窃耳语,已是几无间隔。唐糖得他此问失神半瞬,低唤了声:“大人”,竟是慢慢欺唇覆去。作者有话要说: 纪理:大纲菌,我爱你☆、小狐狸那双唇比想得要软,也比想得要温暖,她忍了忍,终是探出……在那处悄悄勾划,益发觉得弹而有趣,遂轻轻咬了一口。她咬得不痛,却丝丝生麻。他为她亲懵如坠云端,半刻才道:“这就算唐小姐使的绝招么,哼,浅尝辄止隔靴搔痒……我方才正在问你正事。”“那么大人教我怎样才不算浅尝……”唐糖一臂搂紧了他,飞速又啄了一口。“哼,这我如何知道。”“一个贪……呃我是说大人年纪一把,就不要冒充青涩小毛头了罢。上回喝梅子酒不是极为老练……”纪理居然别了开脸耍起赖来:“那回是唐小姐一意强喂,我何曾做过什么……”她逗趣地凑去看他,幽幽碧光下,他的面色竟是真的红了!唐糖心头隐隐生痛,覆唇又去,轻轻点了点,又点一点……扰得他不由探了……来寻,唐糖却只用舌尖一抵一抵轻轻撩他,将他扰得恼意丛生,这才出其不意,一下攫住了唐糖的那个软钩子。他吻得极隐忍,像是涩涩含着羞,亦像是生怕弄坏什么珍宝,却绝不容她轻易逃离。舌尖的温度极熨帖,带着绵软纠缠与包覆,唐糖热泪都悄悄滚落下来。身为一个行将……的混账,在人世间能有这么一个人来相待,的确是太过奢侈了。“大人还说自己不懂的。”唐糖贪恋地叹息一声,忍不住再次探去撩他。“做甚偏偏这个时候招惹我?”唐糖嗔笑:“贴得这般近,是大人一直在考验唐小姐我的定力罢?您这么爱干净的人,我整个人大抵脏得像个蓬头鬼,想要招惹您,也得有这个本事的罢。”纪理抚抚她的脸,凑去嗅了嗅,继而密密吻起来:“哼,这倒是,满身满脸沾的碎尸味,同一个鬼别无二致,实在是毫无诱人之处。”出口分明是嫌之又嫌的言辞,却偏偏一头深吻而去,比初时更添三分霸道。“唔……那您还不快停下来。”他不但停不下来,更觉得十分不够,索性将那个傻呆呆半搂着他的人轻轻托于臂间,方便辗转欺侮。“唐小姐近来毫无长进,真是愈发的硌手了。”唐糖只觉唇齿都几近融化:“又是碎尸味道,又嫌硌手,大人完全可以撒手么……”“我口味重。”“……”“不知唐小姐眼中的我又是如何?”“我……就是觉得大人十分的……动人。”绞尽脑汁想出这么一个词来。“那你告诉我,一会儿我在最后一宫,你在何处?”话题终又再次绕了回来。唐糖恨得咬他一口,这回咬得重了些,咬完却伸指替他揉揉唇:“您知道么,大人真是傻得可爱……我记得大人嘱咐过,这种事情往后要事先知会,您知不知道……真正想亲大人的时候,根本来不及知会大人。”纪理吃痛地任着她揉:“哼,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好罢。我先说句良心话,是大人救了我。若是大人未到这里,靠我独自在主墓室里凭自己听声辨位来关闭迷宫,也不是一定不可以,不过没有十天半月的也决计做不完。但我只要不曾饿死,终归也要想法将东西带出去的罢?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兴许罢。”“那么大人猜……到时我要如何将东西带离公主墓?”“哼,猜得透我还问你做什么。”“所以说大人傻得可爱,我问你,这里的墓室是何物筑就?”“冰。”“嗯,冰又是从何而来?这直接说明底下必有水源,不然这间冰墓根本无法筑成。机巧设计的关键在于那些活门的设置,然而设了活门则必设死门,如此构造精巧讲究的墓室,一定会预设自毁机关,以便遇到手段……恶劣的盗墓者时,能保护墓xue自身不至暴露于光天化日。如此精妙的墓室,建造者却未曾在墓中设置那些骇人暗器,您觉得他届时,打算以何物来毁墓?”“……将墓室全副冰封于冰川之下?”唐糖点头,搂着他又啄一口:“这会儿才像大人自己么。故而最后一宫墓室关闭那一瞬,底下某一处的水闸,预计一定会被联动开启。封在冰川之下的水温必然极低,但因为绝不会瞬间结冻,故而……”“冰会向上浮?”“应该会漂浮一阵子,直到冰川之下蓄存的水淹没了它为止。少时只见大人读书,也未见大人凫过水,大人的水性还好么?”“尚好。”“有纪陶好么?”“……差不多。”“那太棒了。”唐糖交与他一柄凿子:“大人记得算仔细,最后一步您一定要在上离宫的墓室内,墓室关闭之后,您若是听见外头有水声传来,速速用它凿穿墓室顶,带了冰盒逃去水中,再经由下来时的那个口子,攀上崖壁。一刻都不要停顿,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水温过低,大人就会冻伤。至于那位不速之客……您既确认他同我们无关,我便管不了他了。”“哼,这便是唐小姐所谓的出口?”纪二气呼呼的样子煞是有趣,唐糖上了瘾,忍不住又攀去吻他,不料竟被他一闪而开:“还是那一问,那刻你在何处?”任他躲闪,唐糖偏是强行霸着他啄了一口:“大人又犯傻,我当然就在此处。我难道是个傻子么?自然一样也要凿开墓室顶部,往上攀逃的。”纪理抬头望望这间三层高的主墓室,一脸的狐疑:“这么高你如何凿?”她自工具囊翻检出一团软绳,挥钩奋力往上一抛,钩子正好牢牢钉在了冰墓的天花板上,软绳很长,一直垂落在了地上。唐糖轻描淡写:“看见没有,我是早有预备。大人随身带了个大冰盒,我这儿屋子却高,也总算公平……一回正好比比我俩谁先出去。”纪理望着那段软绳沉吟不语。唐糖特地演示了一回窜上去又滑下来的熟练技巧:“一会儿若是我比您先上去,大人给我什么好处?总要立个彩头的罢。”纪理仍是一脸狐疑:“彩头?哼,你要什么彩头,想将你欠我的账一笔勾销?”唐糖调笑道:“大人这个财迷,这种能算彩头么?”“那你要什么?”她笑眯眯扑进他怀里,竟将个小手径直往他衣襟内一钻。冰凉的触觉将他激得身子巨颤,纪理恼极呵斥:“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