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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不是警察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阮值语气愤怒。“谁告诉你警察就什么都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你不告诉我,那凭什么我要告诉你谁是一直在暗处伺机将你杀掉的人?”阮值咬了咬牙,表情凝重,反观江寒与却很轻松,他将笔往桌上一撂,双手环抱懒洋洋看着他:“就算你去了美国又能怎么样,肖时方孙开源庄蝶都死在他的手上,你觉得你能逃得过?你走了,你的家人呢?你觉得凶手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江寒与见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坍塌,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做个交易吧!”“什么交易?”“我抓出凶手让你活命,你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只需要你在这里面呆上12个小时。”阮值深吸了一口气,沉默,又犹豫,低头又抬头,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李佳嘉……是我们不小心弄死的。”江寒与的视线立马聚焦,他坐正身体紧紧盯着阮值,与此同时,一直不发一言的赵河山终于开了口:“说一说前因后果,我听说你们很讨厌李佳嘉?”阮值神色懊恼:“不是我讨厌,是肖时方。”“哦?仔细讲讲。”“李佳嘉长得不好看,暗恋他被人知道了,还闹了好大的声势,他觉得被丑女喜欢没面子,就让庄蝶欺负她,随即发动全校孤立她。”“持续了多久?”“一个学期。”“那李佳嘉的死是怎么回事?”阮值脸上有些许悔意,他狠狠抓了下头发,继续说道:“那天是肖时方说玩个刺激的,就让庄蝶把李佳嘉带到学校后山,”他说着很忐忑地看了一眼江寒与,越说声音越小,“然后绑着她的手……”后面的话小到听不清。江寒与捶桌而起,大声吼道:“声音大点!”“绑着她的手把她吊了起来。”“继续。”“她一开始挣扎得很厉害,求我们放她下来,等我们拉上去之后她突然不动了,”阮值越说声音越小,隐隐还带了点哭腔,“我们还以为她骗我们装死,等我们将她放下来之后才发现她已经没气了,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她居然死了……”他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绑着手吊上去的?”“嗯……”“吊上去多久?”“最多……三分钟我们就放她下来了……”江寒与声音更加冷漠:“为什么不送去医院,这可是一条人命!”阮值有些哽咽:“本来……是想送去医院的,可是杜建林说如果送去了我们就成了杀人犯。”“然后……杜建林让我们去找辆车……”“找车做什么?”“杜建林说我们得制造李佳嘉还活着的证据,于是他就穿了李佳嘉的衣服,戴了顶假发,让肖时方找了辆无牌照面包车,故意找了个监控明显的地方上了车,让警察觉得她是上了车才失踪的,这样才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来。”“你们是怎么处理李佳嘉的尸体?”“杜建林说让我们别担心,他半夜又回到了后山,据说是将她埋在了那里。”他越说声音越小:“说实话,我那段时间真的很害怕,可没想到真的被我们糊弄过去了,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江寒与冷哼一声:“李佳嘉死了你们这么心安理得?”阮值的头垂得更低,隔了好久才缓和了情绪,回了句理直气壮的话:“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竟然死了,我也很后悔……”江寒与笑了笑,笑声讽刺:“你是后悔看不出来,你确实后悔,但你后悔的不过是因为李佳嘉的死让你现在的生活不快活了。”阮值张了张嘴,无力反驳,但他还是辩解道:“不过就是个恶作剧而已,谁也没想到的啊……”“怎么?人命也是恶作剧?”阮值一怔,终于闭上了嘴。江寒与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怒火,换了个话题:“杜建林很喜欢穿女装?”阮值迅速点头,随即又狐疑地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说说杜建林的事。”阮值的神情中闪过一丝鄙夷:“他家里很穷,读书的时候挂着条大鼻涕,还挺滑稽的,有次在宿舍偷偷穿裙子被我们发现了,还被我们笑话了很久。”江寒与眯了眯眼眸:“不只是笑话这么简单吧?”阮值面色一哂,连忙补充:“我们就是开玩笑而已。”“开玩笑而已,”江寒与轻笑,可是脸色依旧严肃,“玩笑开过了可是会死人的,显然你们都不懂这一点,所以都死得很惨。”“怎么开的玩笑?”“无非就是口嗨了几句……”江寒与迅速起身,冷漠地瞥了面前的阮值,转身走出审讯室,赵河山留在审讯室继续审讯。出了门,江寒与直接去了技术部。“给我发短信过来的那个手机定位在哪?”技术部小罗连忙回答:“在新街巷,杜建林家附近的一条小巷子。”江寒与脸色依旧平静,立刻对身边的钱正越说:“正越,你赶紧去一趟。”“明白。”江寒与刚出门,迎面走来陈之影。她脸色很沉重,递给他一份检验报告。“DNA鉴定显示,墙上画中的头发是李佳嘉的。”江寒与接过来快速地浏览起来,陈之影看着他冷峻的侧脸,问道:“有什么线索吗?”他摇头:“没有。”“江寒与……”陈之影脸色凝重,问出了盘亘在心中许久的问题,“我有个问题,一直弄不明白。”“什么问题?”“杜建林很有可能已经控制了李子炎,可是他却没有像对肖时方庄蝶那样迅速将他们杀死,而是慢慢折磨,还要给我们12个小时时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这么自信?”“嗯,他很自信,”江寒与顿了顿,觉得这个词不是很准确,“不,准确说来是自负,也是自卑。”江寒与蹙起眉头:“从我们得到的信息来看,杜建林有个不幸的童年,父母早亡,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小时候也经常被欺负,但是他智商很高,读书非常好,所以自认为虽然贫穷,但自己还是与众不同的,所以他是自负的,考入致一中学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和几个肖时这方富家公子哥分在了一个宿舍,一直处于低声下气被人颐指气使的状态,心里难免不平衡,再加上他有异装癖,因此常常被他们几个耻笑,可高考没考上自己理想的院校,家里也无力负担他的学费,无奈辍学去学了一门手艺,同宿舍几个纨绔子弟虽然成绩不如他,但出国的出国,做生意的做生意,个个光鲜